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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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淞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座小院里。 院子里淡淡的檀木香味很好闻,还有一条和芝麻长得很像的狗(不过是放大版)在晒太阳。 “那是它哥。”郁淞看着那条狗说。 他是有读心术吗呜呜,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郁淞带着我自顾自坐进了人家正厅里,还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出茶叶泡了一壶茶。 我觉得这样很没有素质但我没有说,我懂,不能和魔讲素质,尤其是本来就没有素质的魔。 等郁淞喝完了四五盏茶,院主人终于来了。 带着一身水汽似乎是刚刚沐浴完的院主人拿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次又是什么事。” 看了看我,又指着我说,“你儿子?” 我一口茶喷出来,好巧不巧喷在了跟着院主人进来的狗头上。 狗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我先别开了目光,狗幽怨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 “不是我儿子,汀越你先看看他身上的蛊。” 两人谈话甚是无趣,我无聊地拿着空茶杯在桌子上转。 “手。” “手。”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元芜别玩了,手伸出去。”郁淞一把摁住转个不停的杯子。 我乖乖把手伸了出去,叫汀越的人像以前电视里放的坑钱老中医广告一样给我把脉。 把了半天都不见他说话,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此蛊有些棘手,需每三日放血泡一次药浴,明日再带他,今晚我准备一下药材。”汀越松开我的手。 “好。” 放血??? 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跟着郁淞走出汀越家的了。 … “我不要去!!!” “元芜别让我打你,我不打小孩。” 我泪眼朦胧地抱住院子里的柱子。 郁淞把我从柱子上扒下来,扯着我往外走。 “救命啊,虐待小孩,呜呜,救命啊。”我的右手被他牵着,我只能用左手来擦眼泪。 街上的魔还是对我们指指点点,只不过今天的对象是郁淞。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 郁淞扯出一个假笑应付众魔,顺便给我下了一个禁言术。 我收回昨天说不能和魔讲素质的话,大爱魔间,还是有真情在的。 … 还没进院子,汀越养的狗就远远地朝我狂吠,被闻声出来的汀越一把掐住嘴巴,手动禁言。 “它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汀越。 “麻烦。”汀越说,“总是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我暗暗对比了一下和芝麻的名字,果然还是我们家芝麻的好听。 “愣什么,走了。”郁淞拿佩剑敲了敲我的头。 ”好痛!”我捂住脑袋,眼睛里又闪出了泪花。 “真的?”罪魁祸首有点不太相信,“给我看看。” 郁淞扶开我的头发,仔细观察了几番,下了定论,“有个包。” “郁道友,小孩子骨头脆,还是注意点吧。”汀越也凑过来看了看。 如果除去被放血的右手,我觉得这个药浴还是很享受的。 黑紫色的血从我的手腕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我感觉有点虚。 麻烦,汀越的狗趴在地上看着我,我从一条狗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虎落平阳被犬欺,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等我把蛊解了,你给我等着。 我从浴桶里站起身来,郁淞弹了弹我的小唧唧,“好小。” 傻逼。 血放得我走路都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 汀越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回去吃多点猪肝补补。” “哦。”我和郁淞异口同声。 我知道汀越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既然人家不想说就算了。 经过集市的时候,郁淞果真买了两斤猪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