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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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韧反手把门锁上,曲着一条腿,眼神凌厉:“程选,你答应我的。” “我后悔了不行?”程选毫不在意的开口,也不强行离开,坐在床边,姿态闲适。 一门之外是群魔乱舞的堕落世界,而在房间里是沉默冰冷的对峙, 舒展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程选平时也不在意在别人面前露,但此刻他无法忽略犹如实质的视线。 伸手一拉,就挡住了劲受的腰肢,他语带挑衅:“怎么,任爷还真的非我不可了?” 嘴角的弧度讽刺,偏偏桀骜不驯的模样令任韧愈发情动。 “程选,我就知道你言而无信,”任韧轻轻一笑,他走过来,以强硬的姿态半跪在床上,顿时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程选不得不以肘做支撑,勉强支住身体。 “所以呢,”程选波澜不惊,抬着下巴,湿润的眼带着一点雾气,眼尾泛红,是自己没有察觉的楚楚动人。 “所以,”任韧低头,捏住对方的下巴,呼吸交融,酒气带着热气,是不曾品尝的甘甜,他低沉着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我也后悔了。” 没有早点办了你,剩余的话吞没在相贴的唇里。 程选挣了下,却被更加激烈的吻住,他脑子有点混乱,是冲动了,他不该喝那杯酒。 太烈太浓,如同任韧,铺天盖地的让他招架不住。 没了被子的遮挡,完美的身体毫无障碍的展现在面前,任韧抱住对方的身体,低下头,一寸寸的吻。 程选失了魂,通红的嘴唇火辣辣的疼,他迷茫着视线,看那盏吊灯,光影斑驳,来回的晃荡着视线。 不可否认,他觉得很舒服,如同泡在温水里,是以前他用在情人身上的套路。 他想笑,却没有想过推开。 “任韧,”程选一手拉住对方逐渐向下的头颅,语气玩笑:“我怕疼。” 任韧嘬出个红印,抬起头,情|色的舔了舔嘴角,眼神危险:“没关系,我轻点。” 程选不说话了,如果他躺下之前的一切都能消失不见的话,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只是,心有不甘。 估计是寂寞了太久,出现个新鲜的事,新鲜的人,就会有了自私的念头。 他配合的褪下长裤,热情的和人缠吻,手指灵活的来回抚摸,看对方额头冒汗,情绪激动。 不过一场你情我愿的欢爱,他玩的起。 晃荡的灯光变得模模糊糊,程选扬起头,鼻尖沁出汗珠,他有些后悔, 明明之前看那些小零叫起来又浪又骚,舒服的不得了,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像割了一刀一样。 “任韧,你他妈轻点,”他张开嘴吸气,少有的爆粗口。 全身的神经仿佛一夕之间变得敏感起来,他双腿张开分在两侧,控制不住的合拢却夹紧了对方的腰身。 “轩轩,放松。” 任韧同样不敢动作,俯身亲吻,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哗哗说出来。 “闭嘴”,程选难耐的闭上眼,他才不想听,“不行我来。” 话一出口,程选明显感觉到对方一鼓作气的抵了进来,差点把他弄死。 “轩轩,放心,我很行。” 对方带着喑哑的嗓音幽幽传来,湿润的吻遍布全身,程选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唯一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出血了。 外面已经泛出鱼肚白,程选脸色憔悴,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俩人鬼混了差不多一晚上,还是没睡觉的那种。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眼镜戴上,立马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大少爷。 “告辞。”他点了下头,脸色冷淡。 “不要我送?”任韧心情愉快,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你自己可以?”下流的看了下面一眼。 回答他的是一记车尾气。 不是高峰期的车流很少,程选脸色苍白,当一个颠簸不故意碰到伤处,更是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被人上了。 “艹,”他狠拍了下方向盘,打开车窗,让盛夏早上难得的凉风吹进来。 此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选皱眉,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 “喂,”他转过一个路口,停下来等红灯。 “轩轩……别,我就说一句话。” 程选看着不停跳转的数字,眼神冰冷,倒是没有立马挂断,他想起上次奶奶说的话,干脆在他这里解决,省得再让老人担心。 “说。” “轩轩,求求你看在我们母子情分上,救救你弟弟,不要让梁氏破产。” 他还以为什么事,原来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一笑,“死心吧。” 他苦心积虑,为得不就是亲眼看到梁氏破产,他体验过的,也让对方好好尝尝。 “你,你,见死不救,”对方语气焦急,倒令他有一种复仇的快意, 将要挂断的时候,就听见对方下定决心般的开口:“你不想知道你爸真正的死因吗?” “什么意思?”程选眯眼,手指下意识攥紧手机。 红灯跳转,后边的车辆开始不耐烦的按喇叭,他眉头皱起,干脆关上了车窗。 “出来见一面吧,”对方提出要求,像是笃定他不会不答应。 “好,”程选捏捏眉心,感到很是疲惫,还有挥散不去的疑虑。 他踩下油门,驶离车道,拐个弯向着别墅开,当时他在国外,不清楚内幕,回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他被迫接受父亲自杀的消息,被迫学着成长,被迫变成一个人。 公司内部亏损,还有大量不明支出,账目混乱,到最后居然有几千万的高利贷要换,他都想自杀,别说他爸了,所以说他真的没有怀疑过他爸的死因。 现在突然说不是的,不是自杀,很有可能,还是谋杀。 想到这个可能,他咬紧了牙关,到底真相是什么,他一定要查出来。 太阳渐渐升起,燃起天边,烧红了他的半边脸,像是戴了一层光芒,掩住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