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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还在坚持吃? :坚持。 :最近看见美少年照片还会产生强烈性冲动吗? :不会。 :燥郁情绪有没有缓解? :遇到压力时会产生一些燥郁情绪。 :这是正常情况。 :我知道。 :看来您恢复得很好,一切都朝着正常方向发展,试着从下周减轻药量,初期可能会出现一些反复,但不用太担心。 夜晚十一点,城市开始入睡,或者开始性交。 秋嘉泽每次出来的时候,心情不可避免地坠入谷底。 这个时候,他不愿意前往光线明亮的地方,不愿意见任何人。 他需要一段幽暗的通道排解心中的燥郁。 他很有先见之明,将车泊在贫瘠与繁荣的交界处。 初一无月,四周很黑。 这条藏在落魄民居里的漆黑巷道符合他此时的心境。 巷道尽头连通主道,那里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是另一个世界。 秋嘉泽从这头走到那头,一共需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他又变成那个衣冠楚楚,精致昂贵的秋老板,秋总裁,秋老师等五花八门令人崇拜的人,有地位的人,富裕的人。 但这十五分钟内。 秋嘉泽只是自己,他不过多思考需要费脑的事情,也不去追究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跟自己和解,只是秋嘉泽。 落魄民居区不止这一条巷道,它们就跟半空乱七八糟的电线一样,伸向每一个有欲望的人。 它们就像这里的人,随意又混乱。 有时候上周还能走通的小道,突然砌了墙。 秋嘉泽看着面前用废旧瓦砾堆起来的半堵墙,确定之前还能走通的路真的消失。 荡在半空的思绪一点点回落,他看着浮在半空中昏暗的灯火,及更加幽暗的其他巷道,果断跨过半人高的瓦砾走进往昔熟悉的巷道。 拆了房子! 右边原本的五层民宅变成一片空地,露出后面的轻轨轨道,黑暗中像男人硬挺的阴茎,插入城市的阴道里。 走出去十几米远。 压抑的呜咽声令秋嘉泽顿住脚。 声音来自前方左拐的巷道,一条废弃的巷道。 有人躲在这里哭? 不像。 秋嘉泽不想多管闲事。 脚却朝前走去。 压抑的喘息,恶毒的咒骂,被痛揍时的闷哼。 “操你妈,再反抗今天操死你。” “哥哥操得你爽不爽?” “按紧他,妈的,老子的鸡巴滑出来了。” “好热好紧,真TMD爽。” 秋嘉泽站在巷道尽头摸出手机,他没有躲避,反正他看不见对方,对方也看不见他,他不会报警,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会通知助理,让助理用匿名电话拨通警方电话,这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突然一列轻轨呼啸而过。 巨大的轰鸣盖住一切声音,盖住一切罪恶。 却曝露在秋嘉泽的眼前。 一个少年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操弄。 少年的衣服被剥光,白皙的肌肤在散落着垃圾的肮脏之地像无暇的白雪,白雪落入污垢里,变得泥泞不堪。 他被强暴前应该先经历了殴打,白皙肌肤到处都是伤痕,红的,青的,紫的,有的地方甚至发黑。 他的上半身和嘴巴被两个裸露着下体的男人按着,那两个男人的阴茎还湿漉漉,在飞速晃动的灯光中一闪一闪。 第三个男人抓握着他的胯骨,正猛烈撞击着。 少年修长的两条腿被折向自己,几乎对折,男人粗大的阴茎正在那张小嘴里进进出出。 少年并没有屈服,在猛烈的撞击中,那双黑亮的眼睛迸发着倔强的恨意。 他还在反抗,用孱弱又伤痕累累的背脊。 他在抗争,在挣扎,三个人因为他的挣扎,位置一直在满是瓦砾残渣上轻轻的移动。 秋嘉泽看见地面一米多长的位置散落着零星的血渍,越靠近他们越密集,最后变成一条宽宽的血带。 在飞跃的灯光中刺激着秋嘉泽的神经。 三名强暴者没有发现秋嘉泽,对呼啸而过的轻轨也无动于衷。 但是,少年看见了秋嘉泽。 他的一切反抗和挣扎都在秋嘉泽清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他愣愣地看着秋嘉泽,似乎不相信会有人路过,会有人看见这么不堪的自己。 时间仿佛凝固。 很长。 又很短。 轻轨带着明亮的光线和犹如怪兽的喘息,消失在城市阴道的深处。 一切都黯淡下来。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早点这么听话多好。” 肉体猛烈撞击了几下,男人发出舒服的喟叹。 “真他妈的爽。” “下次还找你,别想着跑,你也跑不掉。”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还不起就肉偿,懂不懂?” 啪啪打在脸上的脆响。 “别装死。” “走……” 巷道再次陷入死寂中。 三个男人从另一头消失。 秋嘉泽走过去,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少年比预想的更惨,遍布伤痕的身体上挂着几缕偏黄的精液,像浓痰,看着令人作呕。 气味更加让人恶心。 少年撑坐起来,正往身上套衣服,对秋嘉泽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 他微微垂着头,黑色的头发软软地挡着前额和眼睛。 “需要帮你报警吗?”秋嘉泽的声音不由放低。 少年猛地抬起头,殷红嘴唇在白皙肌肤上艳丽得像雪中红梅。 嘴唇偏右有处伤,变黑的血渍挂在那里,有种淫靡的感觉。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跟柔软的发质相反,凌厉又倔强。 “不用。”少年的声音暗哑,难听得像磨砂纸刮过墙面。 手机的光源一直对着墙面,秋嘉泽也侧对着少年,将不多的体面和尊严留给少年。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少年开始穿裤子,他被殴打,被强暴,被轮奸,无论是身体上的伤,而是后庭的伤都很严重,穿裤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容易。 少年抽着气勉强套着裤子,中途几次弯下腰将脸埋进腿里。 几次,秋嘉泽都以为他会哭起来,他又抬起头,下颌上并无半分泪痕。 他没有清理最后那个男人留在体内的精液,秋嘉泽想他应该根本就不知道那样东西需要被清理。 “精液需要弄出来,不然你会发烧。” 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及时注射阻隔药,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没用了。 秋嘉泽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太残忍。 因为少年抓着裤子的手开始颤抖。 他按住颤抖的手,扶着墙站起来。 个子不是特别高,只到秋嘉泽嘴唇的位置,但是秋嘉泽非常高,所以少年不算矮。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想帮你一下。 这是假话,秋嘉泽不想对一个悲惨的少年说假话,于是闭了嘴。 少年靠着墙壁缓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他走得很慢,走得很艰难。 仿佛一张废纸,随时都会飘向垃圾桶里。 秋嘉泽觉得他无法承受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仿佛验证他的猜想,少年消瘦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一只手蜷缩在前面,一只手扶着墙,发着抖朝前走。 他无法承受的是被他人看见。 被秋嘉泽看见。 秋嘉泽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十几步后,少年晃了晃朝一旁倒去。 秋嘉泽接了满手的血,以及半身的眼泪。 连哭都悄无声息。 手机屏碎裂,光照射着半空。 光线中,是飞舞的尘埃和秋嘉泽冷漠的琥珀色虹膜,野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