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也不见有人上门娶你
说书先生讲完一段敲了醒木，咂了一口茶水见台下听书人都没走，他笑了，说道:“那我今天再给各位讲讲江湖英杰。” “好！” 座下叫好鼓掌不断，此言一出又吸引过来一群孩子。他们拿着木棍扫帚挤过大人们靠近前来，先生招呼他们留神，“几位小侠士可留意手中兵刃莫伤了无辜。” 小孩子们顽皮嘻嘻哈哈的放下了木棍，一群大人听闻哄然大笑。 “想必大家都知晓女侠桂魄被皇帝赦免，但有谁知这几年她都做了甚？” 座下安静伸着脖子等着下文，一个男童一拍扫帚举到先生面前，“威胁”他说:“快些讲来！”先生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一群孩子中明显有一个小女孩比其他人年纪小，但她模样太过漂亮让一群孩子都愿意哄着她，此时她不满男童的嬉闹小嘴一扁就要哭，一群大孩子都去教训那男童开始哄女孩。 狸奴见终于安静下来她也不哭了，全神贯注的听先生讲。 北境飞沙金戈铁马，江湖豪情侠胆柔肠。在当时还被通缉的桂魄竟能行大义之事，女侠大战蛮贼被先生讲的绘声绘色，听者如身临其境。 “突然！几枚暗器飞镖袭上女侠的后背！” 满堂众人吸气，狸奴瞪圆了一双大眼睛攥紧了拳头。 “桂魄何许人也？只听‘嗖嗖嗖’、‘叮叮叮’！宝剑挽着花儿将暗器尽数打落！哈哈，小小蛮贼焉能得胜？大侠金熙也非等闲……” 小孩子天真不经吓，松了一口气后狸奴已眼眶中盛满了泪。她记得桂魄这个名号，在京城时常常听人提起，娘就是为了这个人不辞辛苦。 “唉！可惜啊，我在北境的朋友再没给我传递过女侠桂魄和大侠金熙的消息，也不知如今他们身在何处啊。” 散场后人们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江湖侠士，崇拜感激之情尽显。孩子们也讨论，拿着木棍的女孩打出个招式，“真是奇了，桂魄被讲的像个神人一般。” 狸奴比他们小不过才五岁，一说话软糯糯的，“先生只讲了她的厉害，都没说过她的苦呢。”她还瞪了那女孩一眼，“定是你没见识，哼！” 那女孩被嫌弃却不恼反而跑过来哄她，“小归鸿今日好大的火气，来，我让你骑脖颈玩。” 狸奴一扭胳膊不让她拉着，“不要，要回家了。我要回家讲给娘听呢。”几个大孩子看着小不点扭着小屁股往家跑，他们边玩闹边远远的跟着确保小孩子能安全回家。 因为曲娘子从他乡回来后家里的父母大人叮嘱过，曲娘子虽做错事但曲归鸿无辜，常照看些。 城南没有城中那样热闹大白天巷子里也没甚么人，狸奴走在寂静的树荫下还真有些怕，这时有人突然出声果然被吓了一跳！ “曲归鸿？是不是曲归鸿？”那个人样貌堂堂可狸奴直觉就是不喜他，小孩子没回答面对他倒退。 那些大孩子也远远看见有个男人和狸奴说话，“快！赶紧跑去曲家告诉曲娘子！” “嘿，小丫头长的真漂亮，像你娘。”薛榆蹭了蹭手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的酥饼，“听说你爱吃甜的，这个有糖馅，尝尝？” “我不要……” 薛榆拿着往她手里塞，“尝尝嘛，很好吃的。” 狸奴怕他不敢接，抗拒时弄洒了吃食。薛榆拍下大腿蹲在地上捡，见都沾了灰他吹干净自己吃了，“别糟践了啊。” “小归鸿，你年岁多大了？” 狸奴不想理他，“我不告诉你！”可薛榆堵着路口不让她走，又掏出蜜饯要给她吃。 “听说你五岁了，如此算来……还真是那时候怀上的你。怪不得你娘当初不肯回家，要不是她太倔我也不能休妻。小归鸿你说说，要是你娘乖乖听我话不被休了，我们一起养你这个小孩，你还能有个爹，多好。” “薛榆！你和孩子说这些作甚？” 曲玉汝撑着盲杖被几个孩子搀扶着赶过来，温婉的女人此时怒火涛涛，她抖着手往前伸，狸奴明白娘的意思赶快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狸奴抬着脸对娘亲说话语气乖极了，“娘～我没拿他的东西，甜甜的都没要呢。”自己的孩儿就在手里牵着心落回一半，曲玉汝也安稳些。 “狸奴乖，娘知晓。” 这副景象让薛榆喉咙发紧，慈母孝女在他眼前格外温馨。这女人本就柔媚，此刻母爱让她更加温柔似水。 几个大孩子壮着气势舞起木棍来。 薛榆收敛，心里暗暗后悔。 不能人道让他的欲发泄不出，用暴力和羞辱对待曲玉汝让他心里畅快。可他还是喜欢曲玉汝能在他身边的，那时收钱邀人淫妻也是希望能借种有个孩子。 可之后曲玉汝十分坚定的不再愿和他一起，他本想吓唬她告上府衙希望她能低头，可结果这个女人跪在堂前认罪。最终曲家赔礼认错，他也在堂前写下休书。 “唉……你一走几年不知在何处奔波。如今只带回来个孩子，也不见有人上门娶你。玉汝啊，我觉得我们……” “住口！”曲玉汝打断他语气冰冷。 “好好好，孩子们都在这就先不说这个。你让这些孩子送小归鸿回家，咱们俩单独说。” 曲玉汝摸上狸奴的脸将她搂进怀里，她摸上墙，有的孩子拉过她的衣袖提醒她脚下的路。她道谢，带着孩子转身回家，还说:“你若有甚么话要讲，先约上邻居友人再告知我父母妹妹，大家坐在一起再说。你我单独？那倒是不必。” 树荫下凉快风吹过来凉透了心。曲玉汝和一帮孩子们走出了树荫，暖阳下那女人款步生姿。她拉着自己的孩儿踏上归家的路，身旁有一群顽皮的小孩簇拥着。 薛榆想，上一次他二人相处在一起时，他怎忘了抱一抱这个女人？ “娘，我不希望有他这个爹。” “嗯，不会的。”曲玉汝垂下头露出一个笑来，这笑容太过温柔让狸奴安心。 耍木棍的女孩在狸奴面前炫耀，“你看，我母亲给我做的，威风不？”她已经准备好狸奴一说“威风”她立刻再打几个招式，一定让小孩崇拜她。 曲玉汝淡笑着，听着小孩子们的对话。 “欣合姐姐有的我也有！” 欣合不甘心，她没出风头让狸奴崇拜她有些失落，“带我去看看你的！我……我学了几个招式，我还可以教你呐。” 正笑着的曲玉汝突然被拉了衣袖，她蹲下来立刻就有个软软的小孩子扑进她怀里，小狸奴在娘亲的耳边奶声奶气的问:“娘，那个……可以给我吗？给我罢？” “好～”她摸上狸奴的脸为她擦去额上的细汗，又为她理了鬓发，软软的发丝同那人很像。她说:“都给你，给你就是了。” 曲家大宅新聘的管家看着涌进来的一群皮孩子顿时头疼，可这是大小姐带回来的他还得招呼。小孩子们被招呼着坐在一起吃果子点心，狸奴和娘亲回了房。 “娘，今儿听说书的那位先生讲了女侠呢。是那个桂魄的事，等晚上我说给娘听。” 又有她的消息，说明那人安然无恙。 如此便好。 “好～狸奴别忘了就行。” 曲玉汝摸索着打开箱子，狸奴急的跑过来就栽进去，上半身在箱子里在外露出小屁股。 曲玉汝看不见听见声音惊了一下，而后连忙伸手去摸摸，佯怒道:“仔细给身上碰坏了！” “嘿嘿……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