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结局、吃醋、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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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灵王吗？”拉斐尔也跟着凑热闹，“他也来了？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不是一向对你爱答不理吗？” “还有这渊源呢？说给我听听。”女王连酒都不喝了，催促着。 “这说来可话长了……”拉斐尔来了兴致，“您知道路西菲尔吧？” 女王：“当然。地狱之主的前身，听说是精灵王的挚友。” “格林和地狱之主交恶，精灵王自然站在朋友那一边。” “可是晨光已经坠落了啊，精灵王还与他为友？” “精灵都这样，死心眼。”拉斐尔笑，“我只骂了路西法一句，他就和我绝交了。到现在也没说过话。” 女王沉吟：“这样说来，精灵真的很适合做朋友。我抽空要亲自去一趟白露森林，结个善缘。” “最好再招两个精灵到学校当老师。”拉斐尔得寸进尺。 格林菲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了：“不是要谈电影吗？” “哦，对，电影。”拉斐尔差点忘了，连忙回归正题，“鸢尾这一部接一部的，我们也不能闲着。先上一部试试水，报纸和也跟起来。” 格林菲亚：“不会又是爱情吧？天使可是不许谈恋爱的。” “所以最后天使又回到天堂了。” “相爱而不能相守，有点虐啊。”女王说，“另一个主角是谁？” “另一个，就是陛下你呀。” “我？”女王诧异，“那可得让我先过个目。” “这是自然。”拉斐尔顺势道，“女王您看了一定会很满意的。” 眼看拉斐尔和女王讨论起剧本和电影来没完没了，格林菲亚有些坐立不安：“女王陛下，我对电影一窍不通，可否先告退？” “去吧。”女王看着剧本头也不抬。 拉斐尔抬头笑道：“替我向精灵王问好。” 格林菲亚没搭理他，匆匆离开书房，忽然心中一动，惊喜地仰望着天空。无数幽灵争先恐后地奔向天堂的大门，形成一片淡白色的雾气。 他在庭院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花房。 雅威枕在地狱之主的膝上，身上盖着墨绿的斗篷，沉沉睡去了。 格林菲亚一惊：“路……” “嘘——别吵醒了他。”路西法挑起一缕银发，缠绕在指间。 “你想怎样？”格林菲亚警觉。 “一个人偶，你紧张什么？”他松开银发，顺手揪断了一根。“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像你们恶魔一样没有节操吗？” “爱慕美色，人之常情，又与节操何干？” “玛门的父亲到底是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以为是我？” “难道不是？”地狱的传言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路西法轻笑：“我可不喜欢莉莉丝那种类型的，毫无挑战性。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弥赛亚。” 他故意低下头，吻了一下雅威的脸。 格林菲亚急了：“路西法！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他人身上！” “你我之间，哪来的恩，只有怨。”路西法看弥赛亚不顺眼可是很久了，“祂为了提高你的地位，令路西菲尔向你下跪，这个仇，我可一直没机会报呢。” 路西法的手伸进墨绿斗篷里，缓慢地游移抚摸，不知在做些什么，格林菲亚又惊又慌，抽出魔法杖，脱口而出：“黑暗驱逐！” 以格林菲亚为中心，金色的魔法阵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路西法展开领域，眉宇间邪气凛然，黑暗力量瞬间笼罩整个花房。 “别白费功夫了，米迦勒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他玩味地笑道，“这个人偶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格林菲亚无可奈何：“你究竟想怎样？” “就这点本事，也配凌驾于路西菲尔之上？祂怎么会看上你？”路西法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着头，高傲地挑剔着。 “所以傲慢是你的原罪。”反正也打不过，格林菲亚干脆破罐子破摔。“除了神只，你看不上任何生灵。” “你错了，我现在还看得上这个人偶。”路西法怒极反笑，“一张漂亮的脸，做个宠物还是不错的。” “你敢！”格林菲亚攥紧魔杖，大声喝道，“圣光降临！” 炽烈的圣光亮得人睁不开眼，仿佛太阳降落在此处，辉煌强盛。 黑暗领域被迫退后缩小，路西法从容不迫地将雅威抱起来，轻蔑地勾起嘴角，离开得轻轻松松。 格林菲亚气得几乎吐血，颤着手拿出水晶球，琥珀色的眼睛骤然大亮。 路西法特意路过地狱之门，叮嘱三头犬：“今晚注意点，别放生人进来。” “谨听陛下吩咐。”三头犬伸长脖子问，“陛下，您怀里抱的是谁啊？” 路西法挑了挑眉，“情人”这个词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正要说出口，就听到深渊的声音“我劝你最好不要说。” 他便无视了三头犬，直接瞬移到第九层的龙骨王宫，急切地问： “你还在？祂呢？祂在哪儿？” “祂不就在你怀里吗？” 路西法愣住了，他僵硬地低下头，好像从来没见过雅威似的，恍惚地看着他的脸。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我才不会认错呢。”深渊气呼呼地从影子里跳出来，“我和祂一起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当然没有我……”路西法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小心地把怀里的人偶放到床上。 “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人偶。”他坐在床边，仿如置身梦境，毫无真实感。 “确实只是一个人偶，只是祂的灵魂附着在上面。”深渊趴在床头，和雅威脸对脸，“灵魂和身体还不太契合，所以比较虚弱，正好被我趁虚而入啦。” 她得意洋洋地咯咯笑：“我终于占在上风啦！有生以来第一次，值得庆祝！”她自己给自己鼓掌，呱唧呱唧地响。 “世间那么多种族，祂的灵魂为何会降临在一个人偶身上？”路西法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命吧。命运终于也眷顾黑暗一次了。” 她快活地在王宫里飘来荡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了。 “我出去玩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深渊如黑色丝绸般从王宫的大门滑出去，顽皮地拧身回来，“不过要温柔一点哦，人偶的身体可不太结实。拜拜。” 这天晚上，王宫的大门紧锁，结界竖了一层又一层，生怕被人打扰似的。 刚过半夜，人偶的身体就在激烈的运动中折了手腕，路西法只好暂时放弃这具躯壳，去亲近雅威的灵魂。 黑暗与光明彻底交融，合为一体。 格林菲亚的水晶球爆炸了。 同时爆炸的还有路西法的王宫，在一瞬间全部碎成齑粉。 路西法不得不发动钥匙，换了个更结实的地方。 梅塔特隆已经回去养伤，元素精灵们在花丛中偷偷张望。 创世之书从路西法袖子里飞出来，漂浮在半空中，水晶天的光明与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向它。 可怜的床铺步地狱王宫后尘，圣灵石地面也碎成了蜘蛛网，在高贵威严的神座上，黑暗与光明终于成功结成了灵魂伴侣。 真是太不容易了。 至于地狱的恶魔们对王宫的灰烬议论纷纷，神殿的大门关闭了整整一个月，那就都是后话了。 最倒霉的大概是黑暗阵营，下一次开会的时候，地狱君主就会携带家属了。 黑暗阵营即将被明亮的光芒刺痛眼睛，各种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