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玄龙公子传在线阅读 - 16、歪打正着,错爱难平(人兽H乱伦)

16、歪打正着,错爱难平(人兽H乱伦)

    这两名半龙少年,哥哥名炤,弟弟名骁。

    哥哥由烨所生,弟弟则是贵妃生的双胞胎之一,都是玄翊的子嗣。二人另有一名凡人小弟,小弟是纯人之身,并无玄翊的血统,此刻还是万事不知的婴儿。

    却说桐亲王在那岛上强要了贵妃姐弟二人,被帝子以术法捆在树上,随后帝子受了重伤,术法自解。

    贵妃刚刚分娩,身体极弱,两个婴孩不知人事,炤呢,那会儿还是孩童,也是个不中用的。龙蟒之战波及岛上,有两条蛟曾在蛟十三的授意下,暗中登岛,欲以贵妃姐弟和孩子们的性命要挟玄翊。

    未料到桐亲王真是勇猛,与烨里应外合,挥动大刀,将那两条蛟生生斩了。这才保全诸人性命。

    他这勉强也算将功折罪。烨虽对他没有好脸色,内心深处晓得桐亲王谨慎正直,若非遭了暗算,不至于行强暴之事。但桐亲王是由皇帝派来,到底要捉拿贵妃姐弟,现下二人好不为难。

    听那产后贵妃羸弱间一番诉苦,模样别提多么哀怜,桐亲王同情之心顿起,已晓得混蛋的是自己那作威作福的皇兄。

    正人君子与忠臣孝弟只能选一个做。他顶不愿助纣为虐,可若不复命,麻烦的定是自己。

    烨看出他心思动摇,暗暗计上心来,将桐亲王单独拽去了秘密的房间,做出一副百般厌恶、百般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那时强暴了我,如今我已身怀有孕,你须得考虑这孩子。”他背对着桐亲王,冷冷地说,一只手颇为暗示地摸了摸肚子。

    桐亲王大吃一惊,连忙拉过他的手腕,果然隐约感到,其中有一丝胎息。

    那胎息实是烨鼓动脉息而成。不管他怀了抑或没怀,他又不是玄翊,短短几日,断然是无法知晓的。

    “……大将军,是我对你不住。”桐亲王低头道。

    他略一思索,下了决心。

    “……我不可久不回京,耽搁在此。日前这龙蟒之战,也须上报给陛下知晓。这岛上如今已不再安全,你之身子也需好好将养。不如随我回京,我那王府尚算舒适安全,定不会亏待你们。……还有咱的孩子。”

    烨一脸为难。

    “京城对我们一家无异于死地……”

    “除了陛下,人人都认为大将军和贵妃升仙了,且也乐见于此。至于陛下那里,由我应付便是。”

    “……也好。”

    烨那犹疑,不过逢场作戏。他想好要将桐亲王牢牢蛊惑在手,借以暂时荫蔽。

    这岛上确实不再安全。先前又看玄翊那情人伤重,短时间内,阿玄大略无暇顾及他们了。要独自流浪、寻求安身之处呢,一是小孩太多,行动不便;二是自己和姐姐的容貌实在漂亮,走到哪儿都显眼。——那方面的自知之明,他从来不缺。

    他将安排告知贵妃和炤。二人眼下都是没主意的,对他这当家之人惟命是从。

    烨和亲王便算谈妥了。

    回京路上,烨又摆出寂寞而哀愁不堪的模样。没想到亲王是个正人君子,虽已受了诱惑,却只当自己心志不坚,惭愧上次铸成大错,因而不肯主动碰他。亲王压根儿没想到,烨现在是蓄意为之呢。

    ……他这般不解风情,哪有阿玄一半可爱?阿玄虽不肯哄我,淫荡之事,倒是不需暗示,就非常主动……

    烨忍到最后,不得不用话挑明。

    “……这是私底里,只有我们二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何苦一定要矜持,伤害我的心呢?”

    他这套术,用在亲王身上,实则好使极了。亲王恍然大悟,又怨自己过分耿直,当晚二人便春宵一度。

    烨那身子是人中佼佼,对亲王主动投其所好,亲王只觉此人又成熟,又漂亮,又妩媚,且行军打仗的身子暗藏利落,越看越喜欢。

    烨呢,也见亲王的阳物确实雄伟,虽不如阿玄的风流,也够他享一番乐。只是高潮之时,他不能像在阿玄那里纵情淫荡地叫喊,还得维持优雅脆弱,以牢牢抓住亲王的心。这点颇为烦人。

    亲王心想:梦里朦胧的相思,究竟不如扎扎实实抱在怀中的人,何况此人原先身份不低,相貌也好,颇有声名,行事周密大方,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两相比较,亲王决定放下对玄翊的恋慕,一心一意对大将军。

    天边的月亮他够不上,何况月亮还有了主。他的选择实在明智。

    虽是各怀心思,但他俩这样日日亲密,无论那日烨是否真的怀孕,最后到底是怀上了。

    一到王府,烨就觉得身子不适。

    该是亲王那雄厚之身,纯阳之精,让他有些难以消受;加之孕期长途跋涉,略动胎气,饮食十分痛苦,吃多少吐多少。

    亲王见他为怀孕受罪,更加怜爱,打定主意要将他保护到底。

    贵妃还未出月子,周围大都是不懂事的男人,一切小心谨慎之处,还靠烨在一旁照顾。贵妃见弟弟面色苍白,人也消瘦了,很是不忍,但她须亲自喂小儿子,过的也很辛苦。

    按道理说,该寻奶妈来喂。但亲王一个表面的单身汉,没有名目,骤然在外寻起奶妈,只会惹人生疑。

    “你这番折磨自己,都是为了我们……”贵妃一边喂奶,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姐姐何必哭呢。”烨柔声哄她,“实话对姐姐说,弟弟是带兵打仗的人,布局谋篇,万事皆有缘由。今次下了血本,不仅是子宫,连心都半真半假地卖给那亲王了,求的可不只是一个王府的荫蔽。——原本没打算回来,既然命该我们回来,就不能再东躲西藏……”

    他这番话,说得有些狠劲,贵妃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打算?”

    “姐姐等着瞧吧……姐姐只需顾好咱们那些孩子,三个小祖宗,这可比打仗更难……”

    “你也要保重身子。等孩子生下,姐姐帮你照顾。现在正是需要呵护之时,你莫太费神了……”

    “放心,”烨一叹,“亲王和你一般,也将我当作玻璃人了。”

    他说得不错。亲王片刻不见他,就担忧他是否病得重了,还要亲自喂他吃些东西。

    烨躺在亲王的怀里,一会儿柔顺,一会儿矜持,将驭人之术用得淋漓尽致。他也无甚坏心思,且十分懂得收放之分寸,亲王极乐于吃他这套。

    头一次过情人生活的亲王,一下便碰到段数如此之高的大将军,真是服服帖帖,没有一丝不满。其实大将军那段数都是给皇帝和朝堂折磨出来的呢,想到这点,亲王更觉得他是命苦之人,不忍心亏待他一毫了。

    一家人到了王府,终于被玄翊的灵鸟找到。玄翊听说了他们的近况,料定以烨之机敏心思,必有安排,稍稍放下心来,但仍决定暗中前去一观。

    一是如今他性子日趋成熟,反躬自省,稍觉对烨和贵妃不住,自己颇有责任;二是也想见见几个孩子。若说与烨还是情人间的潇洒关系,无需感到罪恶,那对儿子们,就真是非常亏欠。

    小公主娇弱美丽,千年难得,由自己所生,又是见不到爹的孩子,他自是特别爱怜些,万事总想着她;两个儿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但实不该如此。

    “你要走些日子么?”

    夜半,白蛇帝子躺在床上,轻声问。

    “嗯,顺便将灵珠还与海龙王。我尽快,几日便回。”

    “莫要着急,无须担心这里。”

    “你啊……口是心非起来,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帝子莞尔,靠过来抱着他。

    “……我同你一起去。”帝子迷迷糊糊地说。

    “兄长要骂我了。你欠的公务呢?”

    “……丢给你做……一群不省心的弟弟,也丢给你镇着……”

    “那你还剩下什么好做?”

    “……让你舒服……我乃笨人,只会这一件事……”

    二人调笑了一会儿,帝子将玄翊覆在床上,吮起他的身子。不一会儿,就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插入那极为柔软湿润之处。

    同去之类的话,纯属他耍赖罢了,哪有那等悠闲呢?但二人真是不舍,大清早的,就这般缠绵在一起。玄翊又任凭他放纵了,他已习惯体内含着帝子的阳物。

    他阖着眼睛,轻轻呻吟着,以为这次又与往常一般。

    忽觉怀中有些异样,腹内那东西,竟是愈发灵活,还前所未有地涨大了几分,弄得他有些受不住了。怀抱里一片湿滑,玄翊吃了一惊,勉强睁开眼睛。

    “……阿樾……嗯……哈啊——”

    伤愈的大白蛇,温柔地缠着他的身子,吻着他的嘴唇。

    产道又涨又痒,玄翊的意识都要飘走了,他还是十分珍惜地抱着蛇头,抚摸上面柔滑透红的鳞片,蛇也非常舒服,蹭起他的胸膛来。

    “……嗯……哈,别这样……啊……”

    小穴大开,他被顶得险些晕过去,但那蛇身已是非常温柔,这般再晕过去,便显得自己过于没用。

    玄翊勉强维持着一丝意识,承欢之身被充满得有些恐怖。那蛇阳大约已深入子宫了吧,催情的蜜液注入体内深处,小腹里面随之一波一波地颤抖。

    原未打算这般激烈的,这会儿却不能自控了。

    “啊——!”

    玄翊的屁股随着蛇身的动作卷起,小穴随之更舒展地迎着阳具,阳具天然的颤动令他流出泪来,突然间开始慢慢抽插,蛇液把整个产道涂得顺滑无比,玄翊不由得叫出了声。

    “呃——好、好厉害……啊啊……”

    挺起的乳头擦着蛇鳞,他的眼中泪光闪烁,只觉泄身或不泄,浑然不是自己还能控制的了。白蛇绝不碰他的阳物,令他万般无奈。双手却为求平静,牢牢抱着蛇头,一点也无法动作。

    ……罢了,就将这身子交给他支配……

    玄翊闭上眼睛,快感的泪水落下,身子虽无法全然放松,理智却是渐渐融化了,不由自主地沁出汗水。无精打采的阳物和被迫过度兴奋的子宫,也纷纷渗出蜜汁。

    “……嗯嗯……唔……哈啊……哈啊……”

    他这样顺从地给白蛇操了一会儿,下身早已没了自主支配的余力。

    白蛇似乎愈见兴奋,抽插愈发钝重,霸道的压力使玄翊一边流泪一边流水,很快整个屁股从里到外地麻痒,那快感一股脑地窜上头颅,使他接近失去意识,十分凄美地仰起身体高潮了。

    那时他叫也叫不出声,只是任凭眼泪汹涌而出,暖洋洋的蛇精如洪潮般涌入最为敏感的子宫,将他推向更高处,他分不清自己的下身在吸还是在吐。这般神魂在空中飘着,整个人浸在热水里,断片了好一会儿,玄翊的身子才松松垮垮地落回床上。

    人是非常清醒,也非常疲劳。

    白蛇适时地退了出去,美丽的眼瞳里颇有几分自得。帝子刚要变回人身,就被玄翊无力的手按住。

    “……你这变态……罚你……不许变回来……这个样子真是……变态……”

    白蛇眨眨眼。

    “……小叔叔喜欢极了……是不是……”他嘶嘶地说。

    玄翊抱着白蛇,将脸埋在蛇鳞上。

    他现在不想看到帝子的面孔。帝子不由分说地让他高潮流泪,那样失态,他有一丝生气;但若看到那人的面庞,一会儿又舍不得走了。

    他就靠着白蛇,等自己身体平复。白蛇又嘶嘶地说了一些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我要走了……乖,不许再弄我……肚子里面还都是你射的东西呢……”

    对着这条蛇,玄翊特别怜爱,像哄孩子一样哄起来了。

    实际那蛇就是帝子本人,哪有什么无辜可怜呢?都是美丽的鳞片和貌似无知的生物之相,让他怜心大发。

    帝子十分受用,在他的身上蹭着,真的不再现身。这二人的情趣,外人看了也要说幼稚。但他们是万万不会给外人瞧见的。

    玄翊稍作沐浴整理,打算下凡了。临走之前,他与白蛇接吻,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内心竟隐隐想着,若是条可爱小蛇,就能日日缠在身上了,实在不可理喻。

    帝子目送他离去,过了许久,才现出人身。双眼中若有所思,又含着淡淡寂寞。

    帝子若晓得此刻歪打正着,或许就不会为离别伤感,而更开心一些。

    如何歪打正着?

    玄翊直奔王府,路上觉得身子不甚舒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离天庭越远,那不适感越强。这情形过去有之,他轻轻拧眉,探起自己的脉来。

    手方搭上去,玄翊就一怔。

    ……?怎么可能?

    玄翊驻足街头,沉思许久。

    这样一个英俊的人,站在大街上发呆,旁人见了,都要看他。但他不管不顾,一味思索,终于有些想明白了。

    ……我那情人是修人身落下的诅咒,诅咒说不定附在人身上,成了人身的一部分;若当他是蛇身时,诅咒便不显现呢?那经方才一遭,我会突然怀孕,大有可能……

    他呆站着,不禁又悲又喜,五味杂陈,一下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他已不知不觉来到王府附近,忽然听到一个少年喊他,将他惊醒。

    “……爹爹!呀!是爹爹!我就说,爹爹会来找我们!”

    玄翊转过头,只见两名额生龙角之少年,隐在僻静处,探头探脑。他们还不懂得隐藏龙角,因此不能堂而皇之地出来。

    他微微一笑,神情别提多么柔和。指尖微动,只见一道术法飞向两个少年,将他们的角隐去。

    炤和骁,就一前一后,欢天喜地地跑过来了。

    “爹爹!”

    炤不畏他,上来扑进他的怀里,骁有些怯生生地在一旁瞧着。这二人各自由谁所生,看面孔,一眼便瞧得分明。性子却与各自的父母亲不同:炤明快但柔顺,骁内敛却固执。

    玄翊并不擅长应对此等场面,就对炤说:

    “带我先去见你父亲,好不好?”

    “亲王赖在父亲那里,不让他走呢。”炤撅起嘴,“他们二人已经‘谈妥’啦,很享受做表面夫妻。”

    童言无忌,玄翊未想到事情变成这样,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炤又对他说:

    “爹爹,我救了一个可怜的漂亮哥哥,正藏着他呢。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帮他。”

    骁扭过头去,低低道:“给爹爹添麻烦,不好。”

    等玄翊见到寒鸦,瞧出此人与烨一般命运,或是更为凄惨,暗生怜悯。

    寒鸦呢,第一次在人间遇到这等人物,瞪着玄翊,人都痴了,胸中仿佛升起了一丝求生的意志。但那一丝火光,转瞬又被理智扑灭。

    ……我不过是等死之人,再大的神仙,也救不了我……

    玄翊在桐亲王府暗暗逛了一圈,对事情已经了解得透彻。他让两个孩子照常行事,自己回到正门,令侍卫通报名姓。若桐亲王真和烨在一起,当晓得他的身份。

    果然,不一会儿,这两个人穿戴整齐,匆匆忙忙地出来了。

    等通报的这段时间,玄翊已给天帝去了信,告知自己意外怀孕的消息,以及对帝子诅咒之身的猜测。

    他颇希望这次是蛇胎,因为不论胎儿还是帝子,他都舍不得。现下帝子重伤初愈,神魂难免脆弱,十分需要他。若又要为胎儿在人间耽搁,不如早日生产,早日回去。

    帝子之回信简短克制,正因没有多话,反而令人哀婉不已:

    “小叔叔,照常回来亦无妨,我纵是一年不用那人身,也无甚要紧。”

    情人总说痴话。玄翊叹息一声,将信收入怀中。

    再见眼前烨望着他,那寂寞苦痛、欲言又止、满腔矛盾心绪卡在喉咙口的神情,以及亲王对其百般爱护的模样,玄翊之心头更加苦涩。

    ——世事无常,宿命相弄,几番错爱,各自伤神。他与烨走在不同道路上,终于渐行渐远,难以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