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剧情/情趣
霍恩斯家的老宅与卢米斯家的夏屋不同，它只是一栋陈旧的乡间农舍，和谷仓一起，被树林环抱。 希瑟第一个从副驾驶位置跳下来，站在老宅前伸展手臂，过短的上衣和热裤之间露出健美的腰身。 “安迪，快把我们的行李搬下来！” 阿索卡也下了车，很快地将自己的行李箱及旅行包拿下来放在一边，那大包里藏着耶洗别的礼物，他害怕这些粗鲁的年轻人会隔着牛津布摸出它们的形状。 然后他帮忙将其他人都行李也搬下来，随后就站在一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搭乘他们的面包车只是为了顺道来午夜山，因为行李太重，一个人很难搬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贾克斯还没有出现，阿索卡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他有一个模糊的直觉——只要自己踏足午夜山，贾克斯就能感应到。 “谢了兄弟，为什么不把行李搬进屋里呢？”安迪从身后拍了拍阿索卡的肩膀，爽朗地道。 阿索卡对他笑了笑，然后回头指向谷仓后面，稍微远离老宅的一间小屋：“那是什么地方？” 安迪思索着道：“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有时候会来这里住，他雇佣了一个帮工负责打扫卫生和维修房舍，那应该就是帮工住的地方，也被用作储物间。” “我可以睡在那里吗？”阿索卡道，“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安排好房间了。” “我们一定能给你找出一个房间。”安迪立马表示。 但阿索卡坚持表示自己一个人住更好，安迪等人也就没有太坚持，其中大概也有老宅卧房确实不够的原因。 阿索卡原以为他们一行八人是四对情侣，现在才知道其实只有三对：安迪和希瑟，路德和蒂娜，凯文和露西。之前在车上非常多嘴的比利和几乎没有说话的赛琳娜需要分别的卧室。 安迪帮阿索卡把行李放进帮工小屋，这里暂时没有堆放很多杂物，窗户和房顶也完好，但家具只有一张单人床。 “实在太简陋了。” “已经足够了。 ” 阿索卡扯掉床上盖着的塑料布，拍了拍床垫，心说比他男朋友的住处好多了。 他们再次走出小屋来到老宅，发现希瑟等人正在商量去湖边的事情。 “你们就整理好行李了吗？”安迪问。 “没有，不过我们都换好泳衣了。”蒂娜笑嘻嘻地拉开衬衫，又迅速合上。 阿索卡发现这个短发女孩让他想起蜜莉。事实上，这八个人都让他想起夏屋之行的阵容，而且他们有可能重蹈上一组人员的旧辙，却未必还能有阿索卡这样的幸存者。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阿索卡发现希瑟正在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游泳。 将手臂上的伤口展示给他们看后，阿索卡道：“不用了，我就在周边逛逛吧。霍恩斯先生，我能借一下你的地图吗？” — 阿索卡带着地图在霍恩斯宅附近绕了一圈，没有遇上贾克斯，但发现了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返回的时候，他特意绕道湖边去看了看，发现安迪等人正在裸泳，女孩们也脱掉了内衣，互相泼水嬉笑。 阿索卡的目光扫过三对跳跃的乳房，内心毫无波澜，但他格外留意了一下男孩们的身材，安迪和凯文的身架不错，只是后者稍显矮小，路德骨瘦如柴，比利有一个突出的小肚子。至于他们的阴茎，阿索卡心道，都不值一提。 赛琳娜不知为何没有下水，阿索卡在她身边坐下，好奇地看了看。 “有发现有趣的景点吗？”女孩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她有点像柏丽，虽然年龄未必比阿索卡大，但气质上已经是一个姐姐。 “只有树和草。”阿索卡笑道，“但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和这个湖有关。” “什么事？”赛琳娜微微睁大眼睛。 阿索卡展开地图，一边说，一边指给她看：“我们都知道，水晶湖就在午夜山附近，也可以是，就在午夜山的背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湖在地下是与水晶湖相通的，就像两个尾部相连的漏斗，只不过我们面前的这个漏斗小很多。” “但是一条鱼可以从水晶湖游过来。”赛琳娜笑了，“确实很有意思。” 一捧湖水突然泼到阿索卡的身上，他伸臂去挡，还是湿了衬衫。 不远处蒂娜和露西搂在一起，脸上是装出来的抱歉：“真是对不起——快把衣服脱掉吧，别感冒了。” 阿索卡无奈地看她们一眼，然后脱掉了衬衫。他并不害怕展示身材，即便不算健美型，至少也不需要在这些人面前感到羞惭。 “很酷的项链。”路德游到他们面前来，指了指阿索卡胸前的痕迹，“那是什么？” “男朋友的签名。” 不止一个人吹起了口哨。阿索卡面不改色，他发现和这些人相处也有某种舒适感，不需要特意隐瞒什么，毕竟他们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赛琳娜格外认真地朝他身前看了一眼：“原来你真的是同性恋。” 阿索卡不解：“你一直以为我在骗人吗？” “没有，只是……”女孩又露出那种体贴的笑容，“你肯定不记得了。我之前曾经在一家名叫‘羔羊与旗帜’的餐厅打工，负责弹钢琴。” 阿索卡感到心跳加快。 “……那段时间，你经常带女孩去餐厅吃饭，每次都会额外给我小费，让我弹指定的曲目。”赛琳娜扶了扶脸侧的头发，“至少那时候，你还是异性恋。” 阿索卡喉咙发紧：“后来我遇上了一个特别的男人。”顿了顿，又道，“很特别的男人。” “看得出来。”赛琳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深刻的伤疤。 沉默了一会儿，阿索卡侧头看向赛琳娜：“你为什么跟他们到这里来？” 她或许和希瑟关系不错，但与那些在湖中肆意戏水的年轻人还是格格不入。 “因为很无聊。也因为有些问题要想清楚。”赛琳娜心不在焉地道。 “只是一个建议。”阿索卡收回视线，“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你应该离开这里，尽快，尽快离开这里。” — 托蒂娜和露西的福，阿索卡不得不借用老宅的浴室洗澡，他担心那些肮脏的湖水会使伤口感染，幸好情况没有变糟，那道裂痕似乎在泼水之前就已经结痂了。 然后他和年轻人们共进晚餐，男孩们依次向他提供啤酒，香烟和大麻，阿索卡统统拒绝了。他偶尔会在长辈出席的宴席上喝一点葡萄酒，其余时候都是烟酒不沾的，为了牙齿和身材的美观。 餐后的活动是音乐，纸牌和电影，正如阿索卡想象中那么无聊，而且自从他和赛琳娜在湖边相谈甚欢后，原本表现得相对友好的比利也变得咄咄逼人了。在蒂娜傻笑着脱掉她的外衫之后，阿索卡主动退场，回到他的临时小屋。 敲门声响起时，他正靠在床头，看一本床垫下翻出来的铅黄，女主角一步步踏入绝境，而读者昏昏欲睡。 “是谁？”阿索卡揉了揉眼睛，朝门外喊道。 没有应答，只有一串含糊的咕噜声。 他微笑着走到门边，解开门锁。 — 贾克斯单手抱住扑向自己的男孩，另一只手举起一串挂着露水的白藤花。 “这是给我的？” 阿索卡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份柔弱的礼物，眨了眨眼睛，将贾克斯拉进小屋。 他们其实昨晚刚刚见过面，但感受上却已经很久了。事实上，昨夜的匆匆聚散，只是加深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渴望。 “我也带了一些小礼物过来，但是首先……”阿索卡扯开睡袍衣袋，将其下风景展示给贾克斯，“你觉得怎么样？” 贾克斯将面具摘下，双眼紧盯着男孩身上的布料——鉴于蔽体效果，它们很难被称之为衣服，更像是一些缠在阿索卡身上的布条；材质也很奇怪，贾克斯相信自己两根指头就能把它们撕碎。 阿索卡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屋内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这过分简约的护士衫穿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效果。它可能大概有个护士袍的样式，但下摆只到大腿根部，胸前空档方便乳房露出，后背是遮严实了的，但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 贾克斯绕到男孩身后，看到那个他思念了许久的屁股裸露在外，但他无法将阴茎插入，因为那里居然长出了一根毛绒绒的尾巴！ 事实上，是兔子尾巴。 阿索卡花了很长时间做心理建设，才将这根尾巴塞进去。看到贾克斯震惊到空白的表情后，他觉得男友可能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于是低头走到床边，撕扯这身不舒服的情趣服。 贾克斯立即跟过来，如他所料，几乎不用花力气，这些布料统统落在地上，而一个赤裸的阿索卡在他怀里。 “……你不喜欢这个，对吧？” 阿索卡埋在男友怀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