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小狐狸他实在撩不动了在线阅读 - 追妻火葬场火热上演中

追妻火葬场火热上演中

    苏深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峭春寒的主屋内。

    他艰难地动了一下,活动空间并不宽裕,手臂和腿被压得实实的,显然是被人紧抱在怀里。

    庆幸的是,身上并无酸软疼痛之处,从头到脚都很清爽干净,想是师兄有帮他仔细清理调理过……

    等会!师兄!

    苏深灵睡意顿消。

    他睁大眼睛,直直看着身侧的男人,视线从对方舒展的眉头向下游走,高挺的鼻,淡色的唇,凸起的喉结,再往下是强劲有力的躯体,与他的紧紧赤裸相贴。

    呼吸起伏的胸膛最鲜活不过,昨夜缠绵欢好的画面一幕幕浮上脑海,一切都昭示事情已真实发生。

    苏深灵羞得脸色爆红,猛地埋到师兄胸前。

    他的动静不算小,钟御又浅眠,轻易被他惊醒。

    “怎么了?”钟御掀起眼皮,摸摸怀里的银白色小脑袋。

    “阿御师兄……”一夜过去,小狐狸声音还是那么软,伸出爪爪在他腰侧挠了挠,露出一只蓝眸偷偷瞧他。

    钟御听得心痒,好笑地捏捏他的脸:“现在知道害羞了?”

    “才没有。”苏深灵撇撇嘴,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羞是肯定羞的,但是第一次,他又想问好多话。

    几经纠结,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御师兄,你,喜欢和我做吗?”

    钟御鲜有看到少年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日常一副“本仙貌美无双风华绝代”的气派,这种时候在他面前却没了安全感。

    他觉得有必要给小狐狸充分的自信。

    “喜欢,很喜欢。”

    钟御摸上吸收后重新变得平坦光滑的小腹,轻笑道:“不喜欢会把这里都射满,满到留不住溢出来?”

    “呜……”

    苏深灵想过答案会不太正经,但没想过竟这样露骨。轻飘飘的一句话勾起昨夜回忆,他不自觉磨了磨腿,后面似乎有东西要流出来。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和身体的反应,钟御一滞,眸色渐深。

    他掌心凝聚起灵力,隔着白花花的肚皮传递过去:“我的精元存于你体内,对你百裨无害,不用清除,只待慢慢吸收为己用即可。昨夜,是我首次,把握不住度,让你有些难受了。”

    其实还有个原因,小狐狸才学习双修功法,转化速度较慢,难免会有滞塞,需得他以外力相助加快吸纳。

    只是这话,听起来总有那么几分炫耀的意味。

    炫耀时间长,炫耀次数多,炫耀库存足。

    当然从另一角度想,那就是老男人憋了四百多年,一朝开闸泄洪可劲儿冲。

    苏深灵听得眼睛圆溜溜的:“你说的有点可怕啊,我会榨干你吗?”

    钟御眼角一抽。

    苏深灵:“哇,那我这狐狸精岂不是当的很成功?”

    钟御气笑了,压到他身上,威胁似的顶在入口:“小小筑基,想榨干本君?”

    “有何不可?”少年矜傲又俏皮地眨眨眼,抬腿缠上他的腰,臀往上一提,龟头陷入滑溜溜的臀缝里。

    他红着脸,搂上对方的颈肩,昂起下巴故作姿态道:“吾乃天生仙体,九尾天狐,汝一小小半仙焉能胜之?”

    “呵,所谓天生仙体,是指修行一百二十余年仍为筑基?”

    剑修俯下身,攥过少年的手扣入指缝,戏笑道:“如此一比,竟不知谁才是半仙。”

    “你——嗯啊~”

    少年恼羞成怒,意欲再辩,上面下面两张小嘴突然被同时堵住,话出了口,全成了没调的嗯嗯啊啊。

    偏生某剑修得寸进尺,喘着粗气卖着力还不忘火上浇油。

    “小仙君不必担忧,像这样,多来几次,本君与你一同修炼。”

    *

    清晨的酣战不失昨晚的激烈。

    苏深灵累得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将要入眠,忽听得一轻声询问。

    “灵儿,喜欢和我做吗?”

    事实上,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一样,苏深灵偶有外貌焦虑不够自信,钟御亦怕自己经验疏忽不能让对方尽兴。

    苏深灵听见了,心中滋味杂陈,羞涩有之,感动有之,满意有之。

    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个头,又想对方可能看不到他的动作,刚要强撑精神勉力说句话,一只手顺着他的臀摸到大腿,溜了好几个来回。

    “是喜欢的吧。”钟御摩挲着大腿上几道青紫指印和红红的臀尖儿,语气幽幽地自问自答:“要不然也不会求着要那么多次。”

    苏深灵:“?”

    不是,钟半仙你把话说清楚,谁要的那么多次?

    昨晚在醴泉池是谁在我睡着后还不放过我?今早又是谁先压上来的?

    他想爬起来算账,可用尽力气也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还被人拉住。

    钟御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乖,我傍晚回来。”

    苏深灵:“??”

    好啊,原来你知道我没睡着!那你还说上面那些话!

    小狐狸更气了,手脚并用地折腾,钟御见他睡得不安稳踢了被子,怕他着凉,直接施了个安眠咒。

    苏深灵:“!——ZZZ~”

    安顿好不省心的小狐狸后,钟御总算踏出主屋大门,去主峰上他的教授课。

    不想,一步入院中,便见他的大徒弟正襟危坐在石桌旁,听到声响后右偏过头严肃地朝他看来。

    钟御倒不怕宸曜会听见什么。昨晚回来后他便在正屋周围布了一层无形又结实的结界,任谁也打探不到屋内的动静。

    异常的沉默中,宸曜缓缓起身,理了衣着,转过来郑重行礼:“师尊。”

    钟御:“?”

    一大早,奇奇怪怪。

    是缺钱花了?

    不过他心情好,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嗯”了一声,负手立在原地:“想要多少灵石?”。

    然而空气中只有峭春寒的清晨寒风刮过,没了下文。

    “……”行吧,他给过机会了,是徒弟不知道珍惜。

    “我出门了,你接着忙去。”

    他扔下这句话便径直往外走,殊不知宸曜一听脸色乍变。

    “师尊——”他在后面喊住:“您今日,没有晨练?”

    钟御:“??”

    咋滴,还得跟你报告是吧?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他转过身来,面露疑惑,大徒弟是又喝醉了酒还是被他师叔哄骗吃了假冒伪劣丹药,吃坏了他原本就不发达的脑子?

    “有事?”钟御冷声问道,心下不虞。

    稀白早雾之后,宸曜的神色由肃冷一点点变为愤恨,眼中似有怒火喷薄而出。

    忽而,银光一闪,白雾破开,钟御脚尖点地向后飞身,敏捷躲过突袭一剑。

    “奸贼!纳命来!”

    宸曜大喝一声,举剑再度刺来。

    钟御:“???”他这徒弟是有什么大病?

    不必召出泠音,钟御二指一并,以手作无剑,剑气卷起罡风,正面击退宸曜的攻击。

    宸曜更加怒不可遏:“果然是假的!连泠音剑都没有!”

    钟御:“……?”

    他终于知道大徒弟哪根筋搭错了,面色生冷,气极反笑,二指掐着剑尖向前一拽,“轰”的一声,剑主人被甩出几丈远,结结实实夯在墙里,墙面霎时碎成蛛网。

    “咳、咳咳咳——你这奸——”墙里的人吃进一嘴土,疯狂咳嗽。

    钟御丝毫不关心大徒弟伤况:“修葺费用从你月供里扣。”

    “奸——剑招使得好啊!”

    听得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训斥,宸曜脑子里的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哭成了泥人。

    “师尊,师尊,真的是你哇。”

    孩子受尽委屈,费劲把自己从墙里抠下来,可怜兮兮地蹭到师尊大腿边。

    钟御敬而远之:“别碰我。”太脏了。

    “嘿嘿嘿。”宸曜傻笑几声,使了清洁术,猛磕几个头流下清亮的泪水:“师尊,弟子知错,对师尊不敬,还请师尊责罚!”

    钟御:“你发的什么癫?”

    宸曜:“弟子,弟子好好的,没发癫。”

    钟御冷笑:“正常的弟子敢弑师?”

    宸曜大惊:“绝不!误会!都是误会!”

    他垂下头,苦兮兮地解释:“弟子今日晨起练剑,却见松林安静无人,起先以为是师尊出早门去了,但经过正屋时又察觉到屋内有人的气息。但惊奇的是,正屋外套了一层结界,弟子竟窥探不得丝毫!”

    “正心生惊疑,师尊从屋内出来,但问弟子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催促弟子修炼,而是问弟子要多少钱!天可怜见的,弟子拜入环月峰近百年,未曾有如此日月坍塌、山崩地摇震惊之时!”

    钟御:“……”

    他默默掏出泠音,打算等这小子说完让他好好体验一回什么是真正的日月坍塌、山崩地摇。

    宸曜还在哭诉:“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这真的是误会啊!弟子也想不到师尊竟有一日会荒废晨练还设结界偷藏秘密诶嘻嘻嘻。”

    钟御:“?”他没耳聋,这小子是在笑,对不对?

    感受到周遭瞬间更冷的寒意,宸曜及时收住上扬的嘴角,垮着一张脸,作小儿痴态乞求获得师尊爱怜。

    钟御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你要是闲得慌……”

    宸曜忙接道:“鸡喂了!地种了!”

    钟御:“……去把山上的粪挑了。”

    宸曜:“啊?修真的人还拉【哔】啊!归衍还有这丢人货?”

    钟御:“……把鸡的粪挑了。”

    宸曜:“……哦。”

    他觑着师尊的脸色,小心讨好地赔着笑脸:“师尊,您不生气了吧?原谅弟子了吧?”

    钟御避而不答,转身便走:“傍晚我归家时,墙要修好。”

    “哎好的!”宸曜满口答应,又脑抽地拉他:“对了,师尊,您今天早上到底怎么回事啊?若是修炼出了差错……”

    他一个颤栗,头冒冷汗。

    师尊是环月峰的支柱,不能倒!

    钟御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徒弟这么闹心呢?

    把大徒弟赶出峭春寒的日程必须提前了!

    他冷声道:“你小师叔在休息,别打扰他。”

    话已至此,这小子也该明白了吧。

    别说,宸曜还真就一下听懂了。

    无他,唯阅话本无数耳!

    “啊,师尊,你,和小师叔,你们……”

    宸曜说不下去了,闭目蹙眉,肩膀耸动,以手捂嘴,生怕大笑露出的洁白门牙晃瞎了师尊的眼。

    太好了!女娲娘娘保佑!小师叔终于拿下师尊了!以后师尊没心思管他了!他的好日子要到啦!

    但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喜悦,要中和,要不卑不亢。

    于是,再睁眼时,宸曜看向师尊的眼神中有悲哀、有愤恨、有痛苦。

    仿佛在说,你个人渣!禽兽!小师叔才刚成年,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

    钟御:“……”为什么会有点心虚?

    他清咳一声,不愿再搭理糟心徒弟,拂袖而去。

    宸曜乐呵呵地开始收拾、修理院子,因为心情太美丽,还多余地把破旧的老墙重新刷了一遍漆。

    然后又抠墙皮抠了好几个时辰。

    看着斑驳一新(?的院墙,他满意地点点头。多亏了他,峭春寒又增添了几分底蕴深厚的沧桑感与历史感,他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粉刷小天才!

    忙活完了,他借着“已经劳动半天得歇息一会”的借口,心安理得地坐在院里,晒着并不温暖的太阳,读他的话本。

    手里的这本就差个结尾,他看了约有半个时辰,合上最后一页,深吸一口气。

    “草!什么傻逼!渣人贱人就捆在一起锁死好吗!别祸害其他人好吗!草!这他娘谁写的!”

    他一翻过来,看到封面赫然写着“云楼客”三字。

    哦,是隔壁摧星峰的峰花师妹。

    嗐,我就说嘛,写得真好!不愧是师妹,师妹超厉害哒!

    宸曜在这无他人之地做着自我感动的舔狗,脸色扭曲地平复好心情,抽出下一本。

    说实在的,他骂书里角色渣贱,心里明白自己才是最贱的那个。拿着不富裕的月供买这些不便宜的虐恋情深的话本,每每把自己气得半死,但又忍不住一本接一本地看。

    呜呜呜,就当是支持师妹的事业了,大家都是同门,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这么想着,低头一看,新拿出的话本封面标题落着几个大字——“小狐仙跑后剑君每天都在追悔莫及”。

    宸曜:“?”这角色人物怎么有点熟悉?

    且容他一看。

    他拈起第一页,一目十行地浏览起介绍。

    “苏浅浅是青丘最小的狐仙,自出生起便得尽家里长辈疼爱宠溺,养出一副天真可爱不谙世事的性子。

    青丘狐仙皆是美貌,苏浅浅更是仙姿佚貌绝世无双。方成年,便有无数本族、邻族乃至十洲三岛的仙人前来提亲,但苏浅浅咬死不愿嫁。

    长辈们以为是孩子心性贪玩,不曾想,苏浅浅早就有了意中人。

    是那下界六洲最冷心冷面、亦是不世出的剑道天才——钟毓。”

    宸曜:“?!”

    “啪——”他一把合上书,惊魂未定。

    靠!这谁写的?敢再敷衍点吗?能不能把名字改改再出版啊!

    不过,现在被他发现了,是不是可以借形象荣誉说事索要点赔款……

    不行!事关师尊和小师叔的声誉,他必须——

    再看看……

    宸曜做贼似的翻开第二页。

    “苏浅浅想尽办法讨钟毓欢心。

    他热情大方送去丹药珍宝,钟毓十分反感,骂他奢靡无度。

    他态度真诚结交本宗同门,钟毓深以为恶,骂他装模作样。

    他不惧危险跟随大家游历,钟毓嫌恶非常,骂他大拖后腿。”

    宸曜:“娘咧!”

    他娘的哪个鬼才写的?是怎么做到和现实高度相似却又毫不相干的?

    一翻,草,还是个匿名作者!

    天啊,这东西让师尊或小师叔看到了,怕不是会被气得削下环月峰半个山头。

    他浑浑噩噩地摇摇头,也顾不上心疼钱,准备立即以火刑惩之。

    毁尸灭迹,烧了干净!

    宸曜眯起眼,起了范儿,手势预备——

    “阿曜,你在做什么?”

    宸曜手一哆嗦,掉下来的火星子烧着了自己本就简陋的衣角。

    “啊啊啊小师叔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灭了火,回头一看,人傻了。

    苏深灵歪头看他:“阿曜,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宸曜咽下一口唾沫,心底又怕又惊。

    女娲娘娘咧,这才半天不见,小师叔怎么变这么好看了!

    以前也好看,但现在多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好像话本里描述的,一种天然慵懒的媚态?

    没错!就是这样!宸曜大叹,自己这文化水平越发高了!

    人皆有爱美之心,他也不例外,一边赞叹,一边偷偷地想再多看几眼小师叔。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见不知何时凑近的小师叔拿起桌上的话本,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你在看话本吗?讲什么的?”

    “不——!”

    宸曜极力阻拦,但为时已晚,苏深灵一瞟,就见到最下面这段话。

    “苏浅浅做什么都是错的,日复一日的无用之功,得到的只有谩骂与厌弃。

    终于,他认清现实,打算打道回府,再不下界。

    然而,在临行前,钟毓破天荒地主动找上门来,生涩又艰难地求他留下。

    他说,他爱他。

    苏浅浅信了,喜极而泣,与他相拥。

    金风玉露,一度春风。

    苏浅浅却是在无尽的痛苦与浓烈的血腥味中苏醒过来。

    濒死之时,他见到他的心上人,手里拿着他被血染红的断尾,面色阴寒。

    原来自始至终,他的唯一价值,便是让钟毓的白月光活下来。”

    苏深灵:“?!”

    这是啥?是六界颠倒了还是qian坤错乱了?

    还是他简单地没睡醒?

    他惊恐地回过头,看到因为惊吓过度竖得笔直的大尾巴。

    呜呜呜,尾巴还在!

    钟半仙,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