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鬼面在线阅读 - 1-5彩蛋免敲 医生x退伍兵(前奏/手y/梦中口爆/哄骗交出身体主权)

1-5彩蛋免敲 医生x退伍兵(前奏/手y/梦中口爆/哄骗交出身体主权)

    1.

    “谢、谢谢光临……请下一位、客人来、来收银台结账。”穿着便利店制服的男人站在收银台后,招呼客人。他长了一张凶狠的脸,身材也是健硕挺拔,表情却是懦弱至极,像只雨天里淋湿了的狗。他的语速也极其缓慢,还有些磕磕巴巴的,看着像是智力有些问题。

    下一位顾客很快就对他的服务感到不满:“你能不能动作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男人低头,指着自己的头:“对、对不起……我的大脑、有损伤,思考、会慢。”

    “行了行了,换个人吧。”顾客催促道。

    不一会儿,另一个店员就把男人换下:“哎你来收银做什么啊?不是让你去整理货架吗,来捣什么乱?”他对顾客赔笑道,“实在是对不起,他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您别介意。”

    男人被赶到货架便,他虽然脑子不灵活,听力也不好。可奈何两人根本没有压下声音的意思,他听到顾客说:“不是我说什么,脑子有病就别出来啊!妨碍别人生活效率!”店员跟着应和:“是啊是啊,真给人添麻烦。”

    男人垂着头,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却还是缓缓松开,整理起货架上的商品。

    下班后,男人正打算离开,却被店长留在员工室。店长撵着小胡子,忧愁道:“向湮,你这样可不行啊。我听小张说你今天又给他添麻烦,还惹客人生气了?”

    “不、不是……排工、我管进货,他管收银。他走了、没人。客人很多,我收银……”向湮说着说着涨红了脸,努力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解释道。

    店长挥挥手:“行了,小张都跟我说了。你不理货架就算了,还擅自在他替你理货架时去收银,害得客人发火。”他叹了口气,“也不是我想训你什么的,但我当初招你是因为你硬是要留下来,说能干好活儿。现在看你这样,我这儿是留不住你了,你也别干了,东西拿好走吧。”

    “我、我……”向湮眼里一片死灰。店长不在时,小张向来插科打诨,反正除了工作啥都干,还隔三差五地小偷小摸,反而把活儿全推他头上。可这小破便利店也没有监控,他自己又说不清,只能认栽。他问:“那、那工资?”

    “你搞砸了事儿还想要工资?”店长睨了他一眼,“还不收拾了东西快滚!”

    向湮无言以对,只好抱着行李灰溜溜地离开了。走之前,小张恰好在门口吸烟,见他出来,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哎,你今天走那么早啊?我一会儿还有仓库整理的工作,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做了呗。”

    “不做。”向湮说。

    “什么?”小张不悦,“你胆儿肥了,还敢拒绝我?”

    “不做。”向湮坚持,他只穿了件紧身t恤,粗壮的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根根暴起。胸肌鼓掌,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往日他憨厚温顺,总叫人忘了他是个强壮的男人。现在他不怕小张去找店长告状了,便面露凶色:“你、欺人太甚,我打你。”

    小张这还是头一次见向湮这副模样,吓得双腿发颤,嘴里还倔强着:“打人犯法,你敢!”

    “我敢。”向湮举起拳头,整个能有小张大半张脸那么大。小张再无胆子挑衅,一溜烟地跑了。

    向湮出了口恶气,却没有丝毫喜悦。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毫无头绪。还好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上,不然他又得睡天桥底下去了。

    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鼻尖,他茫然地抬起头,原本淅淅沥沥的雨滴顷刻间转化成瓢泼大雨,浇在他头上。向湮赶紧躲进附近的一栋建筑屋檐下,望着外头的雨帘,暗自忧愁。

    就在这时,一则广告映入他的眼帘。一侧的墙上贴了张海报,原来是这栋楼上有一家新开的心理咨询室,首次咨询只需一半的价钱。

    向湮不禁心动,要不是因为战后疮痍,找份工作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他剩下的钱不多了,但如果能治好…

    这么想着,他果断地上了电梯。咨询室的装修十分简洁,前台记录了简单的个人信息后便让他等在客厅。不一会儿,前台就带着他来到一扇门前。

    向湮紧张地推开门,门内的冷气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紧绷的神经。两张沙发相对而置,靠右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美人。雌雄莫辨的长相,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声音也温软如玉:“你好,是向先生对吗?请坐吧。”

    2.

    “你说你很厌恶自己,你觉得这和你现在的生活环境有关吗?”男人温和的声音就像海面下的阳光,明媚温暖。

    “……不、是我,我很、坏。”向湮闭着眼睛躺在靠椅上,人造风轻抚过他的鼻尖,亲吻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眼睑微颤,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沉寂了下去。

    “向湮,你在害怕我吗?”男人问,“你先睁开眼睛吧。”

    向湮听话地睁开眼睛,男人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深不可测,就像能看穿他内心的黑暗一般。他惶恐地摇头:“对不起……”

    他才刚认识这个男人不到十分钟。单月笙容姿端丽,温文尔雅,谈吐举止无不透露着一股贵气。他就像追光的蛾子,即使翅膀沾上了光,也不过是下贱肮脏的棕灰色。他下意识就不想让这个人讨厌自己,对男人的提问也是回避不及。

    “看着我。”单月笙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缓缓靠近。

    两人离得太近了,向湮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捂住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太重,被单月笙听了去。他眼神扑朔不定:“我、对不起……”

    “为什么想对我道歉?”单月笙离开了点。

    向湮一瞬间有些失落,却很快被迷茫盖过。他讷讷道:“为、什么?”

    “嗯,一般来说道歉是因为做错了事。”单月笙的拇指抵在他的下颚后侧,卡住耳根,四指插入发丝。他继续问:“你为什么对我道歉呢?”

    “我、我……”向湮慌乱无措地错开视线,低下头去,“我会打你、会伤害你的……”他说到这里,痛苦地皱起眉头,手指剧烈颤抖着握在身侧。他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着发出阵阵粗喘。

    “向湮,你看得到我吗?”单月笙突然问道。

    “什么?”向湮怔怔望向单月笙,他的手里攥着一只怀表,金灿灿的壳子上镶着一颗璀璨的宝石。单月笙说:“看着它,不要紧张。”这么说着,他握着怀表的那只手缓缓移动,到了一个位置后又转变方向。

    几个来回后,向湮的呼吸竟真的缓和下来。他听到单月笙又问:“你为什么会伤害我呢?”

    “我……”向湮睫毛微颤,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失去控制,“我杀了很多、很多人。”

    “你能回想起来自己杀了谁吗?”单月笙问。

    “我不知道……很多,大多、是男的,也有、女的。”向湮一字一句地答道。他的眼神一直跟着那只怀表,漫无目的地飘荡在空中,“我,用枪、还有刀子……杀了他们。”

    单月笙握住他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是你想这么做的吗?”

    向湮闭了嘴,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单月笙带着他的手拉向自己,向湮见快碰到他了,惊慌地失声喊道:“不,我会伤害你……”

    粗糙的手心贴在单月笙单薄的胸膛,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传了过来。向湮愣了一瞬,直到单月笙的手指与他的交合在一起,十指相握,这才楞楞地抬起头。

    “你很安全,别担心。”单月笙的另一只手也盖了上来,将向湮的手像夹三明治一样拢在手心,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也很安全,别怕我。”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向湮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冰,化在了温热的春泉里。

    之后的谈话顺畅起来,离开时单月笙给他留了个电话:“有什么事就找我吧,好吗?”

    “可、可以吗?”向湮恍恍惚惚地反问,怀疑自己在做梦。

    “当然可以,生活上的小事也可以。”单月笙笑了,“你才刚退伍,这世界变得翻天覆地,又不懂的很正常。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可以随时联系。”

    向湮受宠若惊,脸都红到了耳根子,低头连声道谢。

    回到昏暗阴湿的出租屋后,向湮坐在狭窄的担架床上,膝盖隐隐作痛。他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除了大脑外就属膝盖最严重了。他将裤子褪到小腿,左侧膝盖上烙着一枚硬币大小的肉圈,跟一躲玫瑰花似的艳红靓丽,每每到了阴雨天就会疼痛不已。再加上他现在住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病情愈发加重了。

    向湮把手心搓热了盖在膝盖上,疼痛稍微缓和了些。他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靠窗边的一侧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微微凸起一层向外渗水。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是一台旧式的滑盖手机。他删掉了店长的联系方式,又一格格往下调,终于看到了“单月笙”三个字。绿色的拨号键闪烁着,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按下。

    3.

    偌大的商场里,向湮正排队结账。后头的人离他一米多远,排他前面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而向湮本人对此毫无所觉,只是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

    一周前的那晚,他还是未能打出电话。事实上,他仍觉得与单月笙的相遇简直就像一场梦,太美好也太飘渺了,除了掌心的一点柔软,就只留下一串数字。

    他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该他结账了。一盒鸡蛋一包速食面,他把裤兜都翻了个底朝天才凑够了钱。

    店员应该是不好意思催他,但在他抖着手指递出那一打零钱时,她还是面露些许不悦。

    “对、对不起。”向湮结完帐,拔腿就跑。

    他的手指用不上力,于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只能把只粉红色的环保袋挎在肩上,步子迈得又慢又沉,抬不起头。

    他停在红灯前,今天已经把最后一些钱花完了。然而今早去面试的物流公司也因为他的战后后遗症拒绝了他。口袋里还剩最后一张面试单子,他打算将食物放回家就去试试运气,要是再不行,那就得做好饿肚子的准备了。

    “唉……”向湮握紧拳头,深深叹了口气。

    忽然身侧传来一阵尖叫,向湮抬头望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轻飘飘地走在马路中间。粉红色的小裙摆被风吹得飘扬,她蹲下捡起落在地上的小皮球,交通灯醒目刺眼的红色印在地上,仿佛血色。

    风声呼啸而过,向湮瞳孔一缩,在大脑做出反应前,浑身的肌肉先急剧收缩,整个人飞一样蹦了出去。他将小姑娘揽在怀里,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

    刺耳的刹车声划着弧度擦到不远处。向湮恍惚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磕碰到马路牙子,腿狠狠擦在地上,胳膊也传来阵阵剧痛。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吃力地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捏着小姑娘的胳膊检查她有没有出事儿。

    所幸比起他自己,小姑娘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向湮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却见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拼命推开向湮,大哭大喊着叫妈妈。

    鸡蛋碎了一地,黏糊糊的将裤脚打湿。雪白的面试通知单落在地上,被血液染红。

    -

    忙碌了一整天,单月笙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来。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露出一丝落寞的表情。随即他收拾衣物,离开时大楼里已经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了。电梯内的白炽灯在他的眉骨下留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外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灰白色的蛾子绕着路灯扑闪着翅膀。单月笙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大楼门口。

    向湮健硕的身躯蜷成一团,背部肌肉隆成一座小山,脑袋埋在两条胳膊之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即使是夏日,夜里总是凉的,此时正悄悄发着抖。

    单月笙怔楞片刻,脱下外套搭在男人肩上:“向湮,你怎么不上楼找我?”

    “我……我不好……”向湮仍然低着头,声音瓮里瓮气的。

    “发生什么了?”单月笙蹲在他面前,轻轻拍着向湮的背,“别怕,我在。”

    向湮抬起头,单月笙这才发现他满脸是泪,血污将额发黏在额头上,还糊了半边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向湮一看到他,便哭得更是汹涌:“是我不好……”

    大楼已经彻底锁上,单月笙将向湮带回家。公寓里整洁宽敞,暖黄的侧灯将两人裹起来。向湮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单月笙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点头。

    “你为什么觉得是你不好?”单月笙让向湮的脑袋靠在自己锁骨上,一边替他顺毛,一边问,“不用着急,慢慢说。”

    “如果我、小心一点,她不会受伤。”向湮下意识地搂住单月笙的腰,纤细单薄,隔着一层衬衫微凉顺滑。

    “如果你没去救她,会怎么样?”单月笙换了个问题,“会比现在的结果好吗?”

    向湮茫然地看着他:“会怎么、样?”他的瞳孔微颤,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救了她一命,怎么会是你不好呢?”单月笙说。

    “可……”向湮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他浑身一滞,呼吸变得急促,抬眼时单月笙已经向后靠去,微笑着望进他的眼睛里:“怎么了?”

    向湮怎么会猜不到那是什么,脸颊通红地摇了摇头:“你、你怎么……”

    “你困了吗?”单月笙起身拿了套衣服出来,“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在我家过夜吧。”

    4.

    直到向湮躺在软乎乎的被窝里,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身上穿着单月笙给他的睡衣,大概是怕他介意,单月笙还特地提了一嘴衣服都是没穿过的。向湮心想:穿过的也没啥,我觉得挺好的。过了会儿,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不起,我家只有这张床。”单月笙从浴室里出来,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莹白的肌肤被蒸得泛起诱人的粉红色,水珠顺着柔畅的肌理滑进浴袍的阴影里。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他递了杯水给向湮:“你不用介意的,睡吧,我睡沙发就行。”

    向湮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喝了两口,好不容易从眼前的美色中抽出一丝理智,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我睡沙发,床、你睡。”他本就有些瘸腿,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

    单月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向湮便落进他怀里。别看单月笙身材削瘦,力气却大得很,硬是接住了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没动半步。他温和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对不起。”向湮只觉得一片温香软玉扑面而来,热腾腾的水汽和沐浴露香薰得他头晕眼花。鼻尖抵在单月笙胸前,他隐约瞧见了一粒粉嫩的小东西藏在浴袍里,若隐若现。他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推开单月笙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礼貌,他有些慌张地抬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幸单月笙并没在意,而是低头看向他的瘸腿。向湮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恰到好处地勾出一条流畅的弧线,其中一只膝盖上却有一枚硬币大小的疤痕。单月笙扶他坐到床上,将这条瘸腿推至胸前,轻轻按了按伤疤:“疼吗?”

    沐浴露的香味将向湮的神志薰得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摇头:“不、不疼……”

    单月笙加大了些力气:“这样呢?”

    “呃!”向湮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嘶嘶抽着气,“别……”

    “对不起。”单月笙将手收回,做出了一个令向湮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嘴唇轻轻贴在那枚伤疤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会养吗?”

    “你、你在做……什么?”向湮大脑一片混乱,匆忙地将腿错开,却意外地敞开了两条腿,露出被内裤包裹的弧度。

    大约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锻炼,他的臀部比寻常男性的要翘不少,就像两个大面团一样挤在一起,又圆又弹,让人很想狠狠抓一把。单月笙的眼神变得幽暗,嘴里却安慰道:“你看上去很疼,我听说只要亲亲就不会疼了。”

    向湮大脑转不过弯,自然是他说什么信什么,小声反驳道:“那、那你也不能舔啊……”

    “那我可以亲?”单月笙笑了,他笑起来太漂亮也太有欺骗性,即使向湮心里知道不对,也还是没能坚持,一糊涂就点了点头。

    于是单月笙将他健康的那条腿压在膝下,扶着那条瘸腿,虎口压在大腿根部将他的膝盖送到嘴边。一开始是轻轻的啄吻,酥酥麻麻的触感像阳光下蒲公英落在身上那样。很快向湮就感觉到单月笙的手在他的腿根摩挲起来,上下挤压揉捏着。

    那种温暖的感觉变了味,向湮迟钝地发现自己两腿间的欲望缓缓抬头。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并拢腿,却被单月笙固执地分开。

    “别、别看……”向湮的脸都要熟透了,摇着头将手抵在单月笙胸前。

    “怎么了?”单月笙似是没有察觉,低头徐徐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向湮,你对我勃起了吗?”不知有意无意,他将“对我”两字咬得特别清楚。

    向湮羞得简直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不知如何辩解是好。他怕极了,好不容易遇到单月笙这么温柔漂亮的人,愿意对他好,愿意帮助他。可是、可是他却……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要逃避现实。却听到单月笙动听的声音:“我来帮你吧。”

    “什么?”向湮在脑海里确认了好几遍不是自己听错,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单月笙笑着将手逐渐从大腿处推向鼠蹊部,纤长的手指勾开内裤沿,让肉红色的阴茎探出头来。他将龟头抵在手心,转了两个圈,让向湮发出难耐的呻吟:“为什么?”

    “为什么?”单月笙握住他的阴茎,富含技巧地上下撸动起来。咸腥的液体弄脏了他的手,从指缝中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他低头盯着马眼中吐出一股股白液,在向湮看不清的角度勾起嘴角:“可能是因为你看上去很难受吧,我想帮你。”

    因为我难受,就想帮我?

    向湮脑力一团浆糊,艰难地处理着这片信息,却怎么也无法理解。直到他无法忍耐地射在单月笙手心,困意袭上心头,才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

    单月笙看着沉沉睡去的向湮,将沾满浊液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袍,掏出早就硬挺流水的阴茎。那是一根紫红色的恶龙,布满了狰狞的青筋,马眼翕张着吐出清澈的腺液。他跨坐在向湮胸前,沾满了精液的手漫不经心地套弄着阴茎,龟头抵在向湮毫无防备的嘴唇边。

    他一只手插入向湮的嘴里,将他的嘴唇分开,阴茎趁虚而入,挤进了他的嘴里。龟头将向湮的脸颊撑起,他左右换着角度挺身,口内的每一寸黏膜都被染上了男人的气味。单月笙浑身肌肉一紧,精液喷涌而出,落进向湮的嗓子眼里、涂抹在舌面上、沾满了他的嘴唇。

    单月笙微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再不压抑地笑出了声。

    5.

    向湮再次醒来时,大脑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躺在阴湿的木板床上,而是被一片温软的被子包裹着。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没看到单月笙的身影。

    “你醒了?”就在向湮左顾右盼时,围着条粉红围裙的单月笙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只锅铲,笑眯眯的:“早餐快好了,牙刷在卫生间里,白色的那支。衣服穿我的吧,都准备好了。

    “早、早上好。”向湮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来,昨晚的画面怎么都挥不去。他面红耳赤地低下头:“那个,对不起,我……”他只穿了件睡衣,领口还被蹭开了大半,大片蜜色的皮肤裸露在外。偏偏他又不自知,看着愚蠢又色情。

    “嗯?”单月笙用视线舔过男人的身体,“你是说昨晚吗?”他偏过头,似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也是你的朋友。看到你难过,想帮你是很正常的,你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

    向湮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那、那好吧……”他有些不敢直视单月笙的眼睛,下意识用舌头顶了下口腔内部,却尝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见他面色有变,单月笙问:“怎么了?”

    “我昨晚,有没有吃过、怪东西?”向湮有些不确定,磕磕巴巴地问,“嘴里,怪味道。”

    单月笙面不改色:“大概是昨晚换了个环境,身体不适应造成的。”说完便转身走向厨房。

    “是这样、吗?”向湮有些苦恼地又舔了舔嘴唇,果然还是一股腥气的怪味道。他想不明白,便也只好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去洗漱了。殊不知刚才在他面前言之凿凿的男人在屋外站了好久,才让兴奋起来的性器平息下去。

    单月笙长得漂亮,人也温柔聪明,却是一点都不贤惠。他做的饭简直能用灾难来形容,甚至有些指鹿为马——毕竟任谁都不会觉得那团像海绵似的东西会是炒鸡蛋。最后两人只好随便吃了点牛奶泡燕麦填填肚子。

    向湮吃饱喝足,本想离开,却被单月笙留下。他靠在沙发里又开始昏昏欲睡。自从脑子受伤后,他不仅思绪迟缓,还总是爱打瞌睡。他厌恶自己这样,却无可奈何。他下意识看向坐在身边读书的单月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单、单医生,你说我能、好吗?”

    单月笙合上书,认真地回望着他:“你想治好吗?”

    退伍以来,向湮再也没被人这么认真地翘过了。紧张、害怕汇聚在一起,又生出一丝被重视的感动。他点点头:“……想。”

    单月笙笑道:“既然你想,那么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他顿了顿,“我可以帮你。”

    “该、该怎么做?”向湮急切地问。

    “嗯……通常是从小事开始的。”单月笙说,“有什么事情是让你想要改变、或者让你觉得不便的?可以是习惯,可以是环境,也可以是一种想法。”

    “我……”向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总是、很困。想做事、困了,做不到。”

    “现在也很困吗?”单月笙问。

    向湮点头:“现在,也困。想改掉。”

    “困意是很难自行遏制的。”单月笙见向湮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来,思考了片刻:“但是可以人为控制,让你学会战胜困意。”

    “怎么战胜?”向湮一惊,眼睛又亮了起来。

    单月笙看他这副模样,欲火又逐渐攀升。他侧身藏起抬头的欲望,握住向湮的手:“由我来监管你,帮助你控制自己的身体。”

    向湮一脸茫然。单月笙一点点靠近,两人几乎呼吸交融,暧昧得很。他轻轻在向湮耳边吐了口气:“只要你想清醒,我不会让你睡着。”蛇一半冰冷滑腻的手指缠上向湮的胳膊,“要试试看把身体交给我吗?”

    “我该、该怎么做?”向湮呼吸变得急促,他下意识知道自己不该答应。可是单月笙的手指自下而上地伸入他的衣摆,沿着腹肌一路摸到胸肌,将他的每一寸肌肤揉搓抚摸。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不想拒绝。

    单月笙的嘴唇贴了过来,却在即将亲吻到他时停了下来:“把一切交给我,成为我的。”

    向湮喘着粗气,脸颊赤红,手指颤颤巍巍地摸到单月笙的嘴唇:“……好。”

    话音未落,两对嘴唇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