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再来新同事

    这之后除了有课程的日子，江启轩基本都会去邹晏鸣的公司里找他吃午饭，或是直接等他下班约在家里见面。几乎每天都见面，江启轩这才知道谢家光是在S市就有数家企业，邹晏鸣为了将家业全牢牢握在手中，每天操心的根本就不止一家公司的事情，怪不得明明是老板但却比手下的员工还要辛苦。

    随着时间步入盛夏，两人视若无睹的某位人士主演的青春偶像剧开播了。有华汇在背后营销，很快夏青就一炮而红，时不时出现在各种首页上。江启轩不知道邹晏鸣每天忙成这样有没有空关心娱乐新闻，但他们说好了没事少提夏青这家伙，所以他也懒得讲这件事了。

    他们彼此不提，但夏青这个名字在整个行业里很快便深入人心。懂行的都知道有人捧他，手段非常简单粗暴，但确实有效。

    这天江启轩被陈一哲叫去公司，说有事情要告知。到了后发现杞芊芊也在，两人皆是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会让陈一哲把他们俩凑齐了。

    陈一哲来了，只神秘兮兮地说又有个新人签约了星月由他管理，这次想让他们三个见个面，打个招呼。

    星月娱乐这一年来不是没有签新人，但陈一哲作为公司里最好的经纪人，一直只带江启轩和杞芊芊两个。这次星月又交给他一个新人，可见对其十分器重。

    人还没到，三人聊起别的来，话题就扯到最近突然走红的夏青身上了。

    虽然被捧这件事很明显，但也不是所有艺人都能被捧红的。他们不得不承认，夏青的硬件条件很不错。长相精致皮肤白皙，脸上总是挂着和善温柔的笑容，是在年轻观众里最吃香的类型。在电视剧里以英俊的男神形象出现后迷倒不少少女后，又在公司的安排下于综艺采访时做了一个天然迟钝的人设，一反剧中多次出手帮助女主的高大形象，让各方姐姐粉妈妈粉的保护欲都爆棚了。

    “你们见到他可小心点，他背后靠山不小，我总觉得咱们两家公司……关系挺复杂的。”陈一哲叹了口气。

    “怎么说？”杞芊芊疑惑道。

    “华汇是谢家的产业，目前由邹壹辛管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邹壹辛有个表哥，叫邹晏鸣？他和咱们的老板贺滨关系不错。照理来说咱们两家公司应该关系还可以的，但我总觉得吧，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陈一哲解释道。

    有些事他一个经纪人了解不了多少，但至少他能感觉得出，贺滨对邹壹辛和华汇娱乐没什么好感。这他可以理解，一般这些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少爷小姐们，都不大看得起邹壹辛这种靠着亲戚关系鸡犬升天的人。只是中间夹了一个邹晏鸣，陈一哲以为起码贺滨会给邹晏鸣一点面子的。

    说到邹晏鸣，陈一哲看了旁边的江启轩一眼。

    江启轩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去：“哦。还有这种事？”

    陈一哲十分无语。这家伙明明演技那么好，这种时候却演得这么敷衍！他放弃撬开江启轩的嘴了。反正涉及到那群大人物，他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想管也管不着。

    “你放心吧陈哥，别看我平时好像傻乎乎的，哪些人不该招惹我其实看得很清楚的。”杞芊芊道。

    陈一哲看了看面前的两人。

    江启轩和杞芊芊相当争气，同时也非常“有个性”。星月早期的规划是追求少而精，在艺人和公司的底线方面把控得很牢，至于个人发展方面就非常自由了。

    作为目前公司的一哥一姐，公司起步期的形象代表，杞芊芊自从去年在综艺上面对蟑螂蜘蛛等虫子面不改色，在其余嘉宾的尖叫声中撸了袖子就冲了上去，形象早就从最初的“人间极品甜妹”变成了“芊姐我们今天去揍谁”。

    反观江启轩，和刚刚爆红的小鲜肉夏青明明是同岁，全网粉丝却清一色全是喊他哥的。除了电视剧宣传期内，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其他诸如出门不爱带保镖助理，不提醒就不记得拍自拍，发图时文案毫无营业要素……这些都是小毛病了。

    陈一哲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诚恳道：“说不定咱们公司以后整个基调都被你们俩带跑，要走这种质朴的路线了……”

    杞芊芊和江启轩对视一眼，表示他们也没特意营造什么路线啊。

    “不过人设这东西，做久了总有崩的一天。你们对自己本来的形象满意就好。反正别的……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陈一哲心想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也只能努力了。

    这时陈一哲的手机响了，看样子是人到了。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和屋里的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下去接人，很快回来。

    江启轩和杞芊芊聊了一会儿。杞芊芊知道江启轩只对演戏方面的工作感兴趣，就说了些前阵子刚接下的那份反派大小姐的戏。江启轩以前从没接触过民国剧，饶有兴趣地听她讲了些服化方面的趣闻。

    不大一会儿，门外传出两个人的脚步声，是陈一哲回来了。

    房间门打开，看清他身后的人时，江启轩的心情短暂地回到了去年在星月见到杞芊芊的那会儿。

    又是熟人！

    “韩子尧，你不是应该……”江启戏心想，你不是应该和原来的公司续约吗？

    “好久不见啊！之前和你说过合约的事儿，你还记得啊。多亏了你提供给我一个选项，我就来问了问。没想开的条件真的不错。”韩子尧道。

    房间里还有不明所以的杞芊芊，他们没继续叙旧，按流程经陈一哲之口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

    “陈哥，你又故意瞒着我。”江启轩无奈道。

    “是我说的。想吓你一跳。”韩子尧乐呵道。

    陈一哲拿出计划表，说公司建立也有一年半了，一切都走上正轨。关于演员和综艺部门以后会和歌手分开的事情，几人已经了解过了，但陈一哲还是公事公办地说了一遍。

    “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带新的艺人了，精力都会花在你们身上。你们有什么需求我都已经很了解了，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跟公司说，只要能帮上忙的合理要求我都会满足的。”陈一哲诚恳道。

    江启轩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两人。他们似乎都是被自己影响才阴差阳错地来了星月的。他俩前世混得都算还不错，真不知道自己这蝴蝶翅膀一扇，对他们来说是福是祸。

    星月娱乐去年都没有考虑过从别的公司挖角，但韩子尧是自己跳槽来的，经调查他和前公司理念不合，最终算是好聚好散，除此之外在圈里没有背景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破例收一个即战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韩子尧也被安排给了陈一哲带，他很荣幸公司这么看得起他，同时也为自己手下的艺人又增添一位怪人隐隐胃痛。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手下就有两个主攻演戏的男艺人了。陈一哲看向江启轩，希望江启轩不要因为此事心里不开心。

    “所以星月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跳过来了？”江启轩好奇地问韩子尧道。

    “你可真不客气。这怎么好公开说呢？你好歹等经纪人走了再私下问啊。”韩子尧无奈道。

    “反正是让你可以随便拍古装剧之类的吧。”江启轩不用猜也知道了。

    “废话，这是硬性指标。”韩子尧一脸的理所当然。

    陈一哲顿时觉得自己多虑了。江启轩和韩子尧已经友好地聊起来了，发现这俩人关系比想象中还好，他松了一口气。

    听说两人之前在剧组认识的，杞芊芊来了兴致。她最近也在追，不光是她，她的闺蜜，妈妈，外婆，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在追。她试图问两人要详细剧透，结果被他们狠心地拒绝了。

    陈一哲旁听了半天，终于见缝插针地清了清嗓子：“咳咳，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很开心。但我还在这干坐着呢，咱们先聊正事好不好。”

    三人还以为陈一哲叫他们来就是见面联络感情的，听他这么抱怨，赶紧停下了闲聊，让他先讲。

    “韩子尧的合约生效日期是从9月才开始的，这次除了提前认识一下，也是想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看看这个剧本。”陈一哲将剧本递给韩子尧和杞芊芊。

    这是星月第一次出资制作的仙侠爱情剧，男主女主这下被自家艺人包圆，正好在满足了韩子尧喜好的同时，又能借他的人气带一把刚从综艺圈回来拍戏的杞芊芊。

    “还没进来呢就给我安排上了。”韩子尧打趣着，不过翻剧本的时候反应却很诚实，看得目不转睛。

    陈一哲又转向江启轩：“我前阵子给你发的那些你看过了吗？有喜欢的吗？”

    对于江启轩他基本处于放养状态。贺滨总在暗示陈一哲，凡事顺着江启轩自己的意思来就好。

    陈一哲将其理解为：如果没有好剧本，那背后某位人士就会亲自出面给江启轩搞来剧本。但是等了几个月这件事也没有发生，这其中的复杂状况把陈一哲给绕晕了。

    “我的确有两个中意的剧本。其中一个是部电影。之后有空我们单独聊吧。”

    “你对电影感兴趣了？那也挺好的，你发我邮件，我去帮你安排。”陈一哲见江启轩终于想干活了，语气都变得激动了。

    说完了正事该原地解散了。结果陈一哲见手下三名艺人又聊起天来，大有把会议室当茶会的趋势。陈一哲欣慰之余为自己抹了把泪，人家经纪人要负责调节艺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仿佛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于是他收拾好文件很识相地先滚了。

    三人聊得投机，占据了公司房间一下午。发现彼此正好晚上都没事，于是便决定一起吃个晚饭。

    正好这天邹晏鸣晚上有几个会要开，抽不开身。本来两人约好了下班后他直接来江启轩家里的。不过江启轩今天开了车出来，他估摸着吃完饭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发了消息给邹晏鸣，说要去接他下班。

    “对象？”韩子尧八卦道。

    “哎？你有对象？”杞芊芊震惊地抬起头。

    江启轩一怔，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

    本来韩子尧只是随口一问，江启轩迟疑了一秒，反而让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江启轩无奈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不过多余的信息他是不会说的，虽然在心里做好了有一天会公开的准备，但现在还太早了。

    两人感叹了几句明明江启轩是他们中最小的，结果唯独他不是单身狗，天理难容。

    江启轩还是没能从自己已经三十几的心态中转变过来，看他们两个都觉得比自己小。苦于反驳不能，只好默默接受了他们的调侃。

    韩子尧和杞芊芊都是聪明人。见他不想多提，便不再追问他的感情状况。其实作为非偶像派的演员，谈恋爱，甚至结婚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既然江启轩是保密主义，他们自然对此表示尊重。

    不在公司里，三人谈话就随意了许多，聊了聊关于星月这家公司的事情。虽然离合约到期还有足足一年多，但杞芊芊已经倾向于续约了。

    她当时演网剧爆红时还没有什么实感，现在混了两年，对圈子的状况更加明了。大公司水深，其他中小型公司不一定靠谱，自立门户太过遥远，对比之下星月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江启轩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抛开邹晏鸣的那层关系不谈，他应该也会选择续约。

    韩子尧半开玩笑地表示那再好不过了。毕竟他刚签了三年合约，要是明年两个同事都跑了，只剩他自己一个会很寂寞的。

    饭吃得差不多了，江启轩找来服务员额外要了两份刚才觉得好吃的菜打包带走。邹晏鸣在这种所谓“抽不开身”的时候，往往都不会好好吃晚饭。这是给他带的。

    面对韩子尧和杞芊芊起哄的表情，江启轩脸不红心不跳，泰然自若。他只是暂时保密对象的身份，其他的事都不准备藏着掖着。

    闹了一会儿三人就分道扬镳了，江启轩开着车直接进了邹晏鸣公司的地下车库，停在邹晏鸣的车旁边，告诉他自己到了。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打字交流时语言很简洁。过了大约半小时不到，邹晏鸣下来了，直接越过自己的车，上了一旁江启轩的车。

    “等很久了吗？不是说我下班去找你吗？怎么突然来了。”邹晏鸣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今天去了趟星月，谈完事情后和同事吃了个晚饭。正好离你这不远，就顺道来等着了。”江启轩道，“去你家吧。明天送你上班，你家离公司近。”

    “好吧。要是你不想起，我就叫司机来。”邹晏鸣几次都让江启轩不必特意起来送他，但事实证明江启轩的生物钟很强大，只要前一晚不熬夜，大部分情况下起得比上班的人还早。除了第一次那晚他睡得太早了以外，其余时候无一例外，早上都是江启轩先醒过来的。

    在路上，江启轩讲了白天在星月发生的事。邹晏鸣认识杞芊芊，但韩子尧这人他不清楚，听说是跳槽来星月的，多问了两句。

    同样的事由公司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公事，是报告。但经江启轩的嘴巴讲出来，那就是恋人之间的私下闲聊，虽然说的还是星月的事，但邹晏鸣就这样靠着车窗，渐渐地脱离了方才的工作状态。

    比起江启轩的公寓，两人都认为邹晏鸣这边隐私性更高，所以在他家见面的次数会更多一些。

    邹晏鸣家里如今多了不少江启轩的私人物品。拖鞋，睡衣，牙刷，毛巾……虽然用到的次数不多，江启轩还置办了一套厨房用的锅碗瓢盆。原本冷冰冰的房子似乎变得稍微有那么点烟火气息了。

    回到家，趁邹晏鸣吃饭的功夫，江启轩去了二层办公区给陈一哲发邮件，托他去联络白天时提到的两个剧本的试镜等事宜。

    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完全只是为了填饱肚子，邹晏鸣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吃完后望见江启轩难得在用电脑发邮件，邹晏鸣上楼去找他。只是他分明就站在江启轩身后，但却恪守原则地不去看电脑屏幕，只问他本人是不是有新的工作安排了。

    江启轩刚刚点了发送，见邹晏鸣过来了，关上电脑准备和他去客厅说。

    “有两个角色想接。一个是电视剧主演，开机要年底了。还有一个很快就要在本市附近拍摄的悬疑电影，在找男配角。虽然戏份不多，但毕竟我没拍过电影，让我挑大梁我还不敢呢。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现场学习一下。”

    邹晏鸣听他强调了“在本市附近”，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道：“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你就当我没说吧。但你不用为了迁就我一直待在S市的，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就去吧。”

    “不能完全这么说。我记得上辈子这个电影口碑还不错，我正好想去找个电影剧组学习一下，这是天时地利。至于年底开拍的那个电视剧，免不了要去外地好几个月。”在沙发上坐下，江启轩对邹晏鸣解释道。

    邹晏鸣才点了点头，又听江启轩笑着继续道：“我不否认，最近刚刚确认关系，我就是很想多和你待一阵子。”

    邹晏鸣顿了顿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邹晏鸣说罢又讲了几句，让江启轩真的不要因此错过好机会什么的。江启轩反复表示自己心里有数，邹晏鸣这才不提了。

    虽然面上不显，但江启轩不知为何就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挺开心的。

    江启轩上前亲了一下邹晏鸣，见他闭上了眼睛，贴近了进一步加深了亲吻。顿时客厅里只留下电视机里微弱的背景音和交换唾液的水声。

    邹晏鸣顺势环住贴上来的江启新，忍不住趁接吻的间隙提醒道：“等一会儿的，我刚吃完饭。”

    江启轩明知故问地“嗯？”了一声：“接吻还分饭前饭后的吗？”

    邹晏鸣知道江启轩是故意的，顺着他的意思故意把电视遥控器塞进他的手里道：“不分。所以我们今晚就这样看一整晚电视剧得了。”

    江启轩连忙把遥控器放到一边笑道：“我明白的。你先歇会儿吧，我去洗澡了。”

    见邹晏鸣想跟着一起站起来，江启轩又叮嘱道：“饭后一小时内最好不要洗澡。”

    邹晏鸣无奈地看了认真的江启轩两眼，还是决定听从他的生活小常识。分明江启轩比他小好几岁，但在健康生活方面却异常较真。

    知道他上辈子因为过劳才会猝死，邹晏鸣完全理解江启轩。而且他觉得自己也该学学了。刚认识时江启轩说他，邹晏鸣没当一回事，那会儿他满脑子只有家业和仇恨，几乎是以一种透支生命的方式在工作。

    说实话，当时他甚至觉得只要收拾了邹振荣和邹壹辛，无愧于谢家对他的养育之恩，了却这桩心事后未来少活几年也无所谓。

    不过现如今有了恋人，他开始变得惜命了。

    江启轩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邹晏鸣还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正好是。电视剧的播放已经进入后半段，他饰演的成年版三皇子马上就要上线了。

    擦着头发走近了沙发，江启轩就发现邹晏鸣其实是在放空。

    “再坚持几集，我快出场了。”江启轩道。

    邹晏鸣转头看到江启轩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眼神又立马游离开了，无奈道：“是你让我一个小时内别洗澡的，那你要么就穿上衣服再过来，要么就回卧室等我。不要这样在我眼前晃悠。”

    “抱歉抱歉。我这就回卧室去了。”江启轩忍不住笑道。

    邹晏鸣比他最开始想象的要经不起挑逗得多。从正儿八经的外表上真的看不出这一点。

    回到卧室擦干头发后，江启轩懒得穿衣服，躺在床上翻了翻微博。只听到刚到一个小时的点，客厅的电视就被关了，紧接着传来了好似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邹晏鸣直接去了浴室。

    江启轩微博还没翻下去多少，邹晏鸣就快速地冲完了澡，头发还滴着水就进了卧室。

    “我来帮你擦擦吧。”江启轩主动接过邹晏鸣手里的毛巾，想帮他擦干头发。

    不过他才刚靠近，邹晏鸣便转过头来意有所指地看着江启轩的双眼。江启轩的动作一顿，嗅到他们散发着相同味道的洗发水余香，在空气中混合着刚沐浴完的温热水汽缠绕在一起。随着邹晏鸣亲了上来，很快江启轩就把毛巾扔到一边，将擦头发这件事抛之脑后。

    “扑通一声”，两人一同在亲吻和触摸彼此中一同摔在了柔软的薄被上。

    江启轩想了想，其实他或许也比想象中、记忆中的自己还要性急。不仅仅只是想要上床，他们还想要那种能够放下在外的防备，和恋人紧紧相拥到几乎融为一体的热度。

    听起来很简单，但对这辈子的他们而言这是近乎奇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