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做过吗

    程枫听出声音是从隔壁哥哥的房间传出来的，他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他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去窥探哥哥的私生活。但是他心里是非常惊讶的，哥哥从来没有往家里带过什么人。

    无轮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他甚至不知道哥哥的性向。脑海里又冒出哥哥摸他鸟的画面，这让他感觉胃里有一点翻腾。

    隔壁房间的呻吟声机械地响着，程枫睡不着，那声音让他抓心挠肝。

    叫声一点也不好听，娘唧唧的，听不出男女。

    程枫在床上翻来覆去，枕头让他揉得起了皱，终于忍受不了，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间的门，经过哥哥的房间门口时，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他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慢慢下楼，生怕惊扰到哥哥和哼哼唧唧的那个人。

    程枫来到楼下，屋子里很黑，他摸索着走进客房，关上门，果然在客房听不见声音了。躺在客房的床上，他想，以后他要搬到客房来住，这样对哥哥和自己都方便。

    不知不觉中程枫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和一个男的纠缠在了一起。

    他从背后压在着男人，奋力地做着挺身的动作，男人身材魁梧，他感觉非常累，费力动作半天，男人忽然转过脸……

    程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居然梦到和哥哥做那种事，他伸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用疼痛让自己冷静。

    他的心里很慌，哥哥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不想让任何事情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意识到哥哥有了别人就会疏远自己，才做这么奇怪的梦。

    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想起死去的父母，心里涌上一阵悲伤，他曲起腿身体向后挪了挪，倚靠在墙壁上，任由泪水滴滴答答地砸在身上。

    哭了一会儿，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程溯本想悄悄看弟弟在不在客房里，推门看到弟弟靠坐在床上哭，他心里一阵心慌，急走过去坐到床上，把弟弟拉进怀里问道：“宝贝，怎么了？哭什么？”

    程枫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和脸上的泪水，嘴唇因为伤心颤动着，更显殷红好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哥哥，你会离开我吗？”

    “宝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怎么会想这个呢？”程溯既心疼又好笑地问道。

    “那你娶了嫂子，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好了？”程枫担心地攥住程溯的睡衣，与他对视，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穿真心。

    程溯轻笑一声：“昨天晚上吵到你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跑到这个房间里来睡了，还想着我有了别的女人会离开你是不是？”

    程枫点点头，他此时只想从哥哥嘴里得到保证和安慰，并不觉得自己的质问有什么好笑的，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紧紧偎在哥哥怀里有什么不妥。

    “宝贝，你不会有嫂子，这个家里除了你我，永远不会出现三个人。”程溯用手帮弟弟擦干净脸上的泪，“哥哥向你保证！”

    程枫不信，小声发问：“那昨天晚上在你房间里叫的人，是谁？”

    程溯把程枫往怀里带了带，笑出了声，胸腔随着笑声震动，隔着衣料熨烫着彼此的皮肤。

    “你应该理解，我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泄泄火气不是？”程溯顿了顿说：“所以就使用了一个工具。”

    “什么工具？”程枫惊讶问道。

    “充气娃娃。”程溯脸不红，心跳却加快了，他在意弟弟听到这些事的反应。

    程枫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半晌，难以置信地问：“所以，昨天晚上是你在……叫吗？”

    程溯轻敲了一下程枫的脑壳：“想什么呢？是工具自带音效！”

    程枫轻呼了一口气，叹道：“怪不得听起来怪怪的……”

    程溯一直观察着程枫的反应，察觉对方并没有反感，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程枫从哥哥怀里扭出去，和哥哥面对面坐着，脸有些红，试探着问：“我能看看你的充气娃娃长什么样子吗？”

    “我有点好奇。”他补充道。

    “可以！”程溯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程枫毫不犹豫地说。

    程溯看着程枫的眼睛：“和别人做过爱吗？”

    程枫抿了抿嘴，摇头说：“没有。”

    “自慰过吗？”程溯暗暗吸了一口气问：“或者和别人互相抚慰。”

    程枫皱了皱眉，觉得哥哥的问题让他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回答说：“就自己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