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中老人

    欧阳潇潇研读了几日六脉神剑，已将“无剑胜有剑”的心法完全掌握。这几日，他没有去郭府，他觉得无颜面对师父和师姐，于是和段婉兮一起告别了母亲悄悄地离开了襄阳。

    他几次偷偷地潜入鹿门山堡垒和蒙古大营，却始终找不到张弘范半点踪迹。最后他决定去成都，或许张弘范在那里养伤，即使不在他也可以寻机刺杀刘整。

    两人渡过了汉江，取道陕西，再穿越秦岭。一路上基本上全是蒙古占领区，真正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欧阳暗自叹息蒙古人对文明的破坏，“黄祸”一词真不是欧洲人的偏见与污蔑。

    他们备足了干粮踏进了茫茫的秦岭大山，走在“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的蜀道上。虽然战火纷飞，但这险要的蜀道上过往的客商并不少见，毕竟襄阳和四川如今都是蒙宋前线，需要的物资可少不了。

    这日正午，两人穿行在密林中，听到前方一个老人凄怆的哭声。赶紧近前一看，却是一位胡商模样的老人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欧阳心中疑惑，上前想要扶起老人问询。却不料，那老人一脚踢起飞沙，弄得他满眼迷糊，只听得利器破空之声甚疾，忙纵身闪过。那老人手舞长刀一刀快过一刀，逼得眯着眼的欧阳狼狈闪躲。

    不一会欧阳觉得眼中痛感稍缓，睁开了双眼，运气与食指尖，一招商阳剑结合独孤九剑的破刀式。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剑气点中那老人手腕，长刀脱手而出。

    老人面色诧异，但手上却不稍停，抽出两枚好似铁铸的书卷作为武器，又向欧阳袭来。老人武功怪异之极，劲力也是若有若无，让欧阳难以计算出手角度与时机。

    欧阳收敛心神一套少阳剑发出，直点老人全身大穴。但诡异的是，那一道道剑芒触及他身体之后却如同反射一般弹了回来反而险些伤了自身。.

    老人似乎也只敢侧面承受欧阳的剑气，若正面力抗恐怕是反射不回来。欧阳窥得这一点，总是腾挪身形，让剑气正面突入，而老人身形怪异总是闪到侧面。

    两个人来来回回，招数层出不穷，几百招瞬间就出完。看场面是欧阳招招抢攻，除了偶有几剑外但却始终无法重伤老人，真气消耗颇大。欧阳暗自心惊，觉得此人武功之强比起张弘范和青灵子犹有过之，却从未听说哪里有个这种胡人高手。像师父他们所提过的尹克西之流恐怕早已不是自己一合之敌，真不知道这老人从何而来。

    这六脉神剑颇耗真气，欧阳心知如此缠斗下去定然讨不得好，只好再次祭出自己的杀招“质能公式”。这次他使出的是降龙十八掌催动，着力面积大，避免老人那怪异的反射之技。

    这“质能公式”的确是武功中的原子弹，瞬间的爆发力无人能挡，那老人一声怪叫被直接打到山壁上陷入半尺有余。

    欧阳潇潇强忍着体内真气的翻滚，费尽力气才让自己装得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我？若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不取你性命。”

    那老人也是全身委顿，嘴角渗血，含糊地叫欧阳将自己从石壁中取出。欧阳哪有半分力气取他出来，只好示意段婉兮，而自己则强作镇定，盘坐于地，暗自调息。

    段婉兮将那老人扶了下来，那老人也是运气调息了半天，才缓了过来。他以手抚额再抚胸行了一个胡礼，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我汉名叫霍山，人们称我为谢赫·贾巴尔，也就是‘山中老人’的意思，我是‘新的宣传者’教派的首领。”

    欧阳觉得山中老人这个名号有点耳熟，没读过金庸原著的他实在想不起这个《倚天屠龙记》里提到的高手，只好继续问道：“你一个教派首领为何来此打家劫舍？”

    “我们‘新的宣传者’派是唯一真神最忠诚的仆人，我们狂热地追求唯一真神经文中的‘神启’，制定了严厉的律法和禁欲主义教义，我自己的儿子即是因为饮酒而被处死。野蛮的异教徒蒙古人入侵我们的家园，我们建立了堡垒，奋起反抗。

    蒙古人旭烈兀大军西征，对我们的城堡进行了扫荡，山间的城堡被毁，没有留下一块彼此相依的基石，我们的屋舍成了一片废墟。我的族人此后尽数被杀。”

    霍山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花白的胡须颤动，显是十分伤心。段婉兮奇怪地问道：“老爷爷，那你怎么变成了强盗？”

    霍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在整个部族中我武功最好，所以在蒙古人的投石车袭击下只有我逃了出来。我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中土，想刺杀蒙古人的大汗为族人报仇，却没有了盘缠，只好留在这里打劫来往客商。”

    欧阳潇潇调息了半天也缓了过来，问道：“霍山前辈，晚辈想问问你刚才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霍山回答道：“这是我自创的武功，我叫它‘神之大挪移’，就是安拉赐予我力量可以将敌人的攻击转移出去的意思。”

    欧阳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霍山就是自创了“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的高人啊，显然这“神之大挪移”传到了中土被改为了“乾坤大挪移”。

    想到这位老人能创造出这样的绝世神功，也是“爱因斯坦”级的牛人，他不禁肃然起敬，说道：“霍山前辈，我可以资助你去上都刺杀忽必烈，可是你有把握吗？”

    霍山很不服气地看了看他说道：“这位……侠客，应该不知道我们‘新的宣传者’派的名头吧？如果说这个世界最强的刺客组织，我想如果我们教派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欧阳一听，好家伙，这“新的宣传者”教派敢情是个恐怖组织啊。其实没错，这个“新的宣传者”教派还真就是个恐怖组织，西方学者一般称之为阿萨辛派，该派就是一个以暗杀为手段的极端教派，针对其政敌和反对派进行暗杀活动。

    欧阳自己虽然已经算是一个“刺客”，但是前世的影响让他对这种极端组织印象并不太好，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也在思考怎么把这位“山中老人”变成“朋友”。

    （注：根据史实旭烈兀西征灭掉阿萨辛派时霍山早已亡故，但“时空上帝”也不是完全按照史书来写的程序对不对，所以小说家言不必太较真。）古墓流浪的穿越神雕末期，从偶遇郭大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