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
我把玉佩藏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每次去和宁咏畅开房的时候,我就把玉佩提前取出来放进书包里。 这块玉佩虽然是陈意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坦荡地拿出来让别人看见。这不像一个生日礼物,倒像一个偷情证据。 至于宁咏畅送我的表,那就是另一个极端了。虽说说明书说这表是防水的,但我仍在洗澡的时候把它取了下来,妥当安放。 按待遇来说,那块玉佩是偷情证据,这手表就是定情信物。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以往三块一斤的苹果,今天十块钱一个。 谁买谁脑壳有包包。 话是这么说,当宁咏畅把包装的苹果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收下了,还甜甜道,“谢谢宁宁。” 朴实一些的想在这个节日表达祝福,就直接塞给别人一个苹果。 我人缘不错,收了五六个苹果,拿去包装一下二次销售,不知道又是多少钱。 虽然蒋庆国在那里苦口婆心平安夜从来就没有送苹果这个习俗,但是班上的人还是一人一个苹果啃得欢。 今晚正好是蒋庆国的晚自习,上半节晚自习我们自己做卷子,先做完的就交上去给他改。到了下半节就公布答案,按照错误率来重点评讲。 我每次都是第一个做完的,立马就交了上去,站在旁边等蒋庆国给我改完卷子才下去。 下去后,如果有谁想要知道自己多少分,却不好意思给蒋庆国改的,就直接给我改。蒋庆国也同意我给他们改卷子,正好给他减轻负担。 文卿虽然成绩不是太出挑,但绝对是每道题都认认真真做的那种,每次都要交给老师改,再一点点问明白,如果老师讲的与他的想法不符,他还会据理力争。 蒋庆国对他又恨又爱,爱文卿勤劳肯学,恨的就是怎么给文卿讲,如果不把他讲服气,文卿就还是坚持己见,固执得要死。 所以文卿来我这里让我给他改卷子,我还有点惊讶。 他来我这儿的时候,下课铃已经拉响了,做完了的同学们都去休息上了。我同桌就去上厕所了。 有空位置,文卿就坐在了我旁边。 宁咏畅的卷子我早就改了,他正在那里重新看卷子的错题,见文卿过来,瞄了文卿一眼,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文卿也没理他,跟我的头靠得很近,听我边给他改卷子边点评。 “你看你这里就不应该错了,这里明明有提示的……”我用红笔给他把标志性词语划出来。 文卿专注地看着我的笔,我看了他一眼,这距离近得毛孔都可以看见。 我有些尴尬,但是看他好像并不介意,就继续讲题。 “还有这里,虽然藏得有些隐蔽,还换了个方式表达,但是这两个是一个意思。如果你认不出来,说明你就需要提高一下词汇量了,你说……” 我顿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学校这个时候居然停电了。 有人突然冒了个声,“这下知道谁在玩手机了。” 我一看,确实还有人座位上在发光。 众人哄堂大笑。 蒋庆国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询问情况,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我侧过头,却不小心蹭到一片柔软。 我惊呆了,吓得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 在我发愣的时候,那片柔软又碰了碰我的双唇,我赶紧站了起来。旁边那个身影像一座雕塑,仿佛什么也没做般静静地坐着。 我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反应过度,又坐了下来,寻求安全感地转过身去面对宁咏畅。 没过几分钟,超负荷的电路被电工紧急抢修好了,我还在盯着宁咏畅的桌子表面看。 再回过神来,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我连忙看了看宁咏畅,想要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却见宁咏畅撑着下巴在看我,“汉宁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故意笑了两声,以缓解脸上的惊慌失措。 我笑得肯定很假,要不然宁咏畅的眼睛为什么眯了起来。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宁咏畅笑了,眼睛却没有笑意。 “那就再帮我看看这句话吧。”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