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剥皮剖心H
他把男人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这种稍显强硬和半带侮辱性的动作却没有遭到明显的抗拒,男人只是在皱了皱眉头后,便试探性的将他的性器含入口中,还十分熟练的用舌头包裹前端舔弄以取悦,其精湛的技巧表明了他干这事儿不是第一次。 手指插入男人柔软的发丝之间,透过头皮可以感觉到他们俩的温度在上升,就连空气都在亲密的动作间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究竟状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时间得跳回中午赌局散场开始说起。 “哎呀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 两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离开了面馆,走在偶有空缺和裂痕的铺砖人行道上,林栩云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自来熟的勾住他的肩膀。 邵夏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把挥开他的手:“如果激怒我就是你的目的,我得恭喜你你做到了。” “呵呵,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 “所以?” 邵夏笙突然一个反身将他按在旁边店铺紧闭的卷闸门上,他们的身体在接触的一瞬间,林栩云便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瞄准了对方的弱点,但邵夏笙的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腹部。虽然眼前的青年满怀恶意,他反而放心了不少,在身体本能的反抗之前,他放松下来任由青年抓住他的领子。 “……”面对他“躺平任操”的行为,邵夏笙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准备提问。 “你明明赢了赌局,怎么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诡异的沉默在不协调的距离间蔓延开,林栩云眨了眨眼,意图调节一下紧绷的氛围。 “把我拉进那种肮脏的地方,就是为了拿我开心吗。”他的眼睛里明显出现了失望,制住林栩云领子的手也不自觉的放松了,如果光是如此,他根本没必要……做多余的事为一个多余的人去表达多余的愤怒。 “……”林栩云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贴在自己的心口,“不是。” 不明白林栩云为什么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邵夏笙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不出意外,到了明日,他会把这个拿他开心的人定义为路人甲,无视所有的喧哗和吵闹,他的世界,又会是一片安宁与和谐。 林栩云仿佛洞察了他的决定般,紧紧抓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讨厌赌博。” 脸上带着难掩的冷意,邵夏笙尝试着摆脱钳制,但又一次失败了,他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了。” “今天的事是我错了,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请你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 “……所以?我可没听说过哪个探员会为了任务把无辜平民拉去赌博。” 知道邵夏笙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林栩云低着头,表情阴暗:“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说,但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我跟你一样,恨赌博恨得要死。”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要找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邵夏笙直视着林栩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一句话,这比他想像地更加难受,清晰的回忆如针般刺痛他的脑膜,模糊不堪的场景中央,那个在他心目中如神一样伟大的男人绝望地看着他的方向,右手拿着对着自己太阳穴的左轮手枪,然后缓缓扣动了扳机。 这次他闭上眼睛,也没有拂去血液和脑浆。 “……一开始,我是想确认你的身份和能力,然后利用你,对付云城的那些人。”林栩云拉近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道:“现在不会了,我会自己解决这里的事,等一切结束之后,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 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林栩云接着道:“还有,说是单纯想利用你,也不全是,我对你真的感兴趣,想和你交个朋友。” 邵夏笙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这次他们顺利的拉开了距离。林栩云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对他无奈地耸耸肩。 “你是为了那个老混蛋的事情来的?”邵夏笙不动声色的问,他知道,林栩云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是那个人的儿子,就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否跟十年前那个事件有关了。 “不是。”林栩云将视线停在他的下巴,那里有一颗微小的痣,在青年的脸上刚好将气质柔化,显出几分清纯的性感,“具体不能多说,嘿嘿,这可是个推倒城市的大工程啊。” 邵夏笙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某处早已死去的地方,重新开始跳动。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可以帮你。” 听到了想都不敢想的回答,林栩云惊讶的睁大了眼:“你说真的?” “看我心情,且在我能力范围内。”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林栩云眯起眼睛,不轻不重的撞了撞他的肩膀,后者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肩上的灰尘。 “我不想交什么朋友,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桥,必要时刻我会拉你一把,不要想着利用我,否则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别这么冷漠嘛……”林栩云绝对是邵夏笙遇到过的最没皮没脸的人,已经得到了这种冷屁股待遇,却还是能哥俩好般粘着他。 “不能当朋友,你看炮友如何?”他们的距离极近,林栩云的腿就停留在对方的腿间,大腿暗示般蹭了蹭青年的裤裆。 空气仿佛受到了暗示般,一瞬间周围安静下来,鸣鸟不啼,风停草默,落针可闻。 “……你不是不好这口吗?” “我最开始以为你不好这口。” “所以听说我好这口你就送上来了?” “……谁送谁还不一定,就你这小身板和身手?” 邵夏笙的枪口重新抵住了他的肚子。 “我,我投降。”林栩云讨好的吻住青年下巴上的那颗痣,从刚才开始他就心痒痒得不得了,童年时期他就清楚自己弯成了蚊香,好不容易知道青年也是同样的取向,他又怎能轻易地放过?这不是有辱他“云城鬣狗”的威名?(虽说威名也不是这么个威法……) “哼。那么,作为投降后的赔款,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栩云眼皮跳了跳,说实话,他想拒绝,但被枪抵着,他是动都不敢动啊。 “你的代号是什么?”邵夏笙的声音带着变声后的磁性和禁欲般的性感,林栩云每次近距离听他说话,都感觉自己的耳朵浮起一阵酥麻。青年完全长在他的性癖上,还在上面旋转跳跃不停歇。 “……龙。” “什么?”邵夏笙只听到一声模糊的呢喃,于是不自觉的缓缓凑近。 “你把那张公民证给我,我就告诉你……”林栩云就着距离舔了舔邵夏笙的耳朵,后者敏感的缩了回去。 “你们果然是同伙儿。” “同伙……别说得这么难听。”林栩云猛地咳嗽了几声。那怎么也算是个老派的卧底了,接头后配合他演了一出大戏,还要被这小子坑了几百万。 这其实有迹可循,在面馆这种场合,先不说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在突然的当众挑衅之后居然真的有人不看身份光看年龄就接茬挑战,也难免会让人怀疑那人是不是受到指示才拦住他。 而出千这件事上,李博其实也挺冤枉,真正出千的人,应该是换牌甩锅的邵夏笙,而只做下记号的李博却背上了这口黑锅。 “他应该是‘老马’,至于我……”他神秘的笑了笑,“铜龙。十八铜人的铜,龙的传人的龙。” 他说得煞有其事,邵夏笙却嗤之以鼻:“一听就是骗人的。” 与料想中的反应完全一致,林栩云猛地一拍手,欣慰道:“知我者,夏笙也。” 要骗过这个人实在太难了,他已经快放弃治疗了,老大说他擅长骗人真的是吹的,他现在连个小鬼都骗不过。 “还有,别那么叫我,那是我妈的名字。” “……你妈叫夏笙?” 得到了冷面青年一个不情愿但肯定的点头:“夏笙是我妈的原名。” 林栩云只知道邵夏笙的母亲原名叫做夏一鞠,没想到传说中的赌神居然是老婆控,给自己儿子起名字用老婆的名字…… 又回到了熟悉的起点,林栩云望着那扇万恶的防盗门,无比感慨,上次来时,他是被枪指着赶出去的,现在,他又被枪指着赶回来了。 刚进门,邵夏笙便把他压在玄关的墙上,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林栩云回吻他,好一会才在中间的喘息时间插话道:“哨子哥您看,咱才认识第一天,这么快就本垒,不太好吧?” “你第一次见面时就赖在我家睡了,我都没说什么。”邵夏笙把他衣服的扣子扯下来,在诸如“哎别扯坏了”惊慌的呼声中,成功把人扒得只剩内裤。 “……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什么劳什子林帆嘛。” “哦,我不信。” “……” 他发现了,这青年仔比他想象得更加偏执,在认定了某件事后,就只相信自己,而不相信其他的一切推测,除非给出足够的证据,但基于这点,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两人一路接吻到客厅,林栩云走神的想着他似乎从没跟人接过这么多吻,直到他被按到了浴缸里。邵夏笙催促他自己清理,自己则环臂在旁边好整似暇的看着。 “身高一致,眉骨高度一致,额头右边同样有撞击痕迹,眼距一致,还有,后耳有颗痣,这点你自己都看不到吧,这你还敢否认?林帆。” “……我认输了,你简直是变态。”林栩云艰难的做着清理,听到他一一列举证明,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变态的记忆能力和推算能力,简直就是为了赌博而生,他更加肯定,邵夏笙果然是邵华的儿子。 那个在云城叱咤风云数年的人,最终死在了赌桌上。真不知该惋惜还是觉得讽刺。 火热的拥抱之后,两人如一推即倒的多米诺骨牌,身躯交叠倒在床榻上。青年的手指如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将他身上经过的每一处全部点燃。晦暗的光线下,他只能看到邵夏笙盛着情欲的眼眸,隐忍而渴望地紧锁在他身上,该说像猎犬发现了猎物吗,不,那更像追逐浪花的波涛,生怕自己湮灭在月升月落的海潮。 黑暗中林栩云如理智的探索者,但谁都知道他此刻只有满怀的兽欲,摸索着青年那处勃发的火热,哪怕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那里的硕大在他的掌心还是形状分明得让他隐隐感到害怕。 甚至让他后悔刚才做扩张时没再用心点。 似乎是在催促,邵夏笙探入他蜜穴的手指时而弯曲时而按压,用搅动这浓浓夜色般的力道,侵袭他触碰即触电的开关。 “唔……”林栩云发出低哑的呻吟,身体下意识的迎合。 不想让所有的主动权都被一一剥夺,林栩云如待珍宝般爱抚着青年那处火柱,滴落他冰凉手背的液体如岩浆般滚烫,几乎让他出现了烫伤的错觉。 邵夏笙抚摸着他后颈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灼热的吐息。接着他将男人的身体翻转过来,将毫无遮掩的禁区尽收眼底。 “快进来……”林栩云自发打开的双腿和随着呼吸而开合的花瓣在做世间最魅惑的邀请。 邵夏笙在他的耳边低声放了一句:“骚货。”顺着溢出润滑剂的股缝,邵夏笙将蓄势待发的火热缓慢划入那处粉红的樱穴,直直的捣到最深处。 “唔!”林栩云因瞬间的钝痛绷直了身体,不知是因为辱骂还是因为被填满的快感,他兴奋的主动环紧青年的肩膀,努力将圆润的屁股抬高,方便对方更加猛烈的侵犯。邵夏笙将手指擦过臀肉时沾染的精液和润滑剂略显粗暴的擦过林栩云的下唇,在前戏中被啃咬得嫣红的唇瓣染上一层淫糜的水光。 “快、啊嗯……快一点……” 林栩云不想让邵夏笙被其他多余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下意识的夹紧屁股,把灼热的火柱紧紧包裹住,场面不像是青年在侵犯他,更似是他在咬住对方不放。 邵夏笙无言的用力挺动腰杆,用行动回应了男人充满欲望的请求。他不打算简单的放过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玩弄他的骗子,火柱猛地擦过林栩云致命的那点,在男人反应不及时抽出再用力撞入柔软的肠肉。 “哈啊——”过于激烈的快感让林栩云瞬间射了出来,倾泄的白浊淌过肌肉紧实的小腹。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仿佛被电流麻痹,邵夏笙却仍未打算停止,而是拉高他的一只腿,直直折到他的胸口,再度侵入他袒露无余的通红小穴。 “不、啊啊啊!……唔!” 林栩云无意识的摇着头,被激烈的快感鞭挞而出的泪珠划过脸颊,邵夏笙啃咬着他满是伤口的嘴唇,嘶哑道:“不是要快一点吗?” 低沉的、微凉的嗓音淌过他的耳边,他一瞬间意识清醒了,身体不由得颤了颤,内部仿佛被龙卷风搅动过后的混沌使他下意识的拒绝:“不、不是,我呜唔——” 邵夏笙无视了他无用的反抗,用只发泄过一次仍然精神抖擞的肉柱狠狠撞入被操得汁水淋漓的肉穴,直到把男人的屁股操得满是湿色,红肿不堪。 不知何时窗外的灯暗了下来,他们交叠的身体慢慢错开。情欲在错乱的呼吸中逐渐平息,他们在黑暗中彼此注视,描摹着模糊的、但绝不会认错的轮廓。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这个人。 眼前这个人跟他一样。 两人自然而然的分别隔开躺在床上,保持着熟悉的陌生人的距离,没有热情也没有拥抱,方才的亲吻恍如昨日的烟火,只有火热的印象在黑夜中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