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吹个箫
春猎的队伍一路向西,离开春寒料峭的京城,一路上芳草如茵,百花待放,明媚的春光让饱受寒冬之苦的人们心情不自觉的舒展开来。 然而龙辇内的三个人却无心欣赏外面的风景。 只见三人气氛诡异的并排而坐,沈燕北被挤在中间,右手边是一袭暗红色劲装的颜良,左手边坐着一身黑衣的呼延灼,两个人紧紧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沈燕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感觉空气稀薄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 “早上走得急,长宁定然没有好好吃早饭,这是朕特意命人准备的你最喜欢的点心,你先吃些垫垫肚子。” 颜良捏起一块沾满芝麻的点心递到沈燕北面前说道。 不等沈燕北反应呼延灼伸手将那块点心夺过来塞进自己嘴里,嚼了三两下咽下去。 “阿北早饭吃得很好不劳皇帝陛下挂心,这点心太油腻阿北吃了会不舒服,我就代劳了。” 说罢颜良拿起一串葡萄摘下一颗送到沈燕北嘴边,“阿北吃水果!” “我……” “你不知道长宁不喜欢吃葡萄?尤其是带皮的葡萄。” 颜良冷冷的打断沈燕北为说出口的话,摘下一粒葡萄剥下皮才递过去。 ????沈燕北:…… “吃啊长宁,朕洗过手了。” “阿北不能挑食,葡萄皮对身体好。” 被两道目光注视着,沈燕北如坐针毡。 …… 不知僵持了多久,两个人谁都不让步,沈燕北只能左一口,右一口,将两颗葡萄全都吞下去,连酸甜都没尝出来就被他咽了。 “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沈燕北沉声说道,脸色有些难看,原本以为两个人在他这碰了钉子能就此收手,没想到糟心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路上类似的事情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小到吃饭喝水,大到晚上睡觉住哪顶帐篷,最后就连他坐的位置靠哪边近一些都能引起那两个人的争吵,沈燕北先是不胜其烦,渐渐的也就麻木了,两个人就是在他身边打个你死我活,他都能淡定的赏花赏景。 有时候颜良和呼延灼吵得正在兴头上,转头一看,沈燕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没有观众两个人也觉得没意思,互相瞪对方几眼后谁也不搭理谁。 …… 吵吵闹闹中终于到达了此次春猎的目的地——骊山。 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沈燕北贪恋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终于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两个疯子了。 无论颜良和呼延灼怎么说,沈燕北坚持自己一个人住。所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最华丽最气派的龙帐旁边出现了两顶小帐篷,孤零零的突兀的立在那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天颜良和呼延灼跟不要脸了似的,争吵的时候从来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以至于在随行的队伍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大臣们看沈燕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红颜祸水。 沈燕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郁闷,好在骊山风景如画,驱散了他胸中的几分郁气。 …… 山里的夜晚多了几分摄人的寂静,有风吹过,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树叶子发出的细碎的簌簌声,夹杂着动物们时不时在树林里穿梭的声音,让人莫名的静下心来入睡。 微弱的烛火即将燃尽,沈燕北早早洗漱睡下。 帐篷的小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不满的发出吱嘎吱嘎的抱怨,壮硕的身体在地上投射出小山般的倒影,将狭窄的空间迅速挤满了。 只见来人径直走到床边,将手伸进被子,在沈燕北的胸前肆意游动。 亵衣很快乱成一团,不知是谁的喘息声突然粗重起来,听得人身体莫名发热。 沈燕北一把攥住胸前作恶的手甩了出去,睁开眼睛哑声道:“我明日要骑马!” “我就摸摸,别的什么都不做!” 呼延灼低头抵住沈燕北的双唇,用力碾压数下,撬开牙关同里面的柔软纠缠在一起。 啧啧的水声让空气快速升温,沈燕北被迫仰着头承受对方的掠夺,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濡湿了枕头。 “够……够了!”沈燕北艰难的说道。 呼延灼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泛红的眼底充斥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欲望,像熊熊燃烧的火焰,狰狞着吞噬一切。 “不够,对我来说永远都不够。” 呼延灼执拗的说道,像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可怕的侵略气息。 沈燕北皱了皱眉,不知道大晚上的他在发什么疯。 “你……” “嗯呃——” 沈燕北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音调上扬变成了一声婉转的呻吟。 呼延灼不知什么时候将手覆在了他胯间的肉块上,熟练的揉搓几下便将那处沉睡的地方唤醒。 “别……你要干什么?” 沈燕北又惊又怒,后退着想要避开那双灵巧的手,可呼延灼偏偏紧黏着那处不放,用指甲刮了刮顶端小孔,酥麻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沈燕北软成一团,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即便是在黑夜里呼延灼也能凭借着过人的视力看见沈燕北变红的脸。 “舒服吗?” 呼延灼低声问,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竟然引得沈燕北身子一颤。 并不在乎床上人的回答,呼延灼褪下他的亵裤,直起身子说道:“我还能让你更舒服!” 说罢便弯下腰去,将沈燕北那处已经抬头的地方含进了嘴里。 “啊——” “你别……” 呼延灼猛地一吸,沈燕北的话彻底淹没在了急促的喘息里。 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呼延灼深深的将头埋在沈燕北的胯间,将那东西吞到喉咙最深处,轻轻舔舐,重重吸吮,周到细致的照顾到每一寸。 沈燕北觉得自己是一块肥美的肉,正被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迫不及待吞入腹中。 这样急切的呼延灼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 眼前闪过白光,伴随着剧烈的颤抖,沈燕北绷紧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 …… 待体内剩余的快感渐渐平复,沈燕北恢复了理智,接着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什么时候,他床边多了一个人,直挺挺的立在那儿,像一尊散发着滔天怨气的石像。 “陛下……?” 沈燕北惊呼出声,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朕睡不着便过来找你聊聊。”颜良平静的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没来由的沈燕北心里生起一丝心虚,尽管周围黑漆漆一片,可他还是逃避一般躲开了颜良的眼睛。 “陛……陛下什么时候进来的?” “放心,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朕都看见了。” 说罢颜良从袖口取出一张手帕,在沈燕北刚刚发泄过的地方轻轻擦拭。 沈燕北瞬间红了脸,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羞耻两个字。 呼延灼一把将手帕抢了去,“大齐的皇帝陛下未免有些多管闲事,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做吧!” “我体贴长宁,与你有何干系?” “自然是与我有关,我可是阿北亲自承认的镇远侯夫人,服侍夫君的事情自然是我做。” 说着呼延灼扔掉手中的帕子,低头将沈燕北身上沾染的脏东西舔干净。 沈燕北恨不得将头缩进被子里,他用手推推呼延灼示意他不要太过,结果呼延灼只顾着刺激颜良丝毫不理会他。 担心两个人再起冲突,沈燕北只能将人甩开,接着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 颜良和呼延灼默契的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离开沈燕北的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