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跟我回草原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快的掠出城外,避免招摇二人只骑了两匹最普通的马,路人看见只以为是哪家富贵公子出城游玩,绝不会猜中他们的真实身份。 此时正是冰雪消融,草长莺飞的时节,沈燕北驱马一连跑了二十里地才稍稍减缓速度,呼延灼紧随其后。 “阿北是在屋子里憋太久了。” 沈燕北颇为遗憾的说:“不过瘾,但聊胜于无。” “这马自然比不过破风,阿北且忍忍,等到了草原本王带你跑他个一天一夜!” 沈燕北神情微变,低头整理马鞍装作没听见呼延灼的话。 近些日子呼延灼总是和他提起去草原的事儿,就像他亲口答应过似的。 “说到草原,本王一直忘不了送你回大齐那天,那滋味儿只想想本王的骨头就酥了。”呼延灼凑过去贴在沈燕北的耳边小声说,呼出的热气把沈燕北的脖子烫成红色。 “住口!” “怎么办?越想越有感觉,好想和阿北再来一回啊!” “把你的嘴闭上!” “阿北确定要让本王闭嘴?本王这张嘴可是能让你欲仙欲死……” 沈燕北忍无可忍,在呼延灼的马屁股上踹了一脚…… 任由胯下的马带着他狂奔,呼延灼留下一串爽朗粗犷的笑声,在天地间久久回荡着。 …… 接近午时,附近的村庄升起缕缕白烟,饭菜的香味儿乘着风飘到田地里,埋头干农活的汉子们忍不住把头扬了起来,黝黑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幸福。 呼延灼勒住缰绳静静伫立着,听久了他的聒噪此时沈燕北竟有些不习惯。 “想家了?”沈燕北忍不住问,语气不在意可心却提了起来。 “想什么家?”呼延灼笑出声,“有你在本王都要乐不思蜀了。” 脸上一红,沈燕北问:“那你看什么?” “本王在看大齐的江山……” 瞥见沈燕北眼睛里的警惕,呼延灼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放心,本王无意入关,是不过是羡慕大齐的百姓罢了。有屋住有地种有儿女绕膝,这是鞑靼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对在草原上生活的人来说,冬天是一个逃不过去的梦魇,每年都有大批鞑靼人在寒冬以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呼延灼静静的注视着村庄,脸上无悲无喜像一座雕像。突然,他的手落入一处温暖。 沈燕北靠过去拉住呼延灼的手,认真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让鞑靼人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呼延灼心头颤了颤,转头看向沈燕北语气坚定道:“本王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字字铿锵有力,石头般砸在沈燕北的心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呼延灼,而无论他的身份变成什么,呼延灼也总喜欢称呼他“将军”,不知不觉间,有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 呼延灼眼睛里的深情炙热而汹涌,沈燕北招架不住,只能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脑袋被强行掰正,呼延灼蜻蜓点水一般在沈燕北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虔诚而庄重。 “和本王离开大齐如何?” 沈燕北摇了摇头,“我要留在京城,守着镇远侯府!” “那座破宅子有什么可守的?等本王在草原上给你建一座又大又漂亮的宫殿。” “镇远侯府象征着沈家人的荣耀和责任,我不能一走了之,对不起……” “即使颜良那样对你?” “即使他那样对我!” 沈燕北咬了咬嘴唇,“至少他是一个好皇帝!” “那我呢?” 沈燕北猛地抬头看向呼延灼,目光撞在一起后又急忙避开,呼延灼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我怎么办?” 沈燕北瞬间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最终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了,呼延灼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 寂静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沉默…… 依旧是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延灼声音沙哑的问:“我走之后你的身子怎么办?继续爬颜良的床?还是另找别的男人?” 沈燕北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原来在你眼里我也是个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荡妇。” 呼延灼别扭道:“本王只是担心你……” “不敢劳烦王爷费心!” 把人捞进怀里,呼延灼轻轻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担心,你的身子同常人不一样,要是……要是实在耐不住就在府上养个男人,别憋坏了身子。” 沈燕北鼻尖一酸紧紧扎进呼延灼的怀里,任凭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对方面前。 呼延灼深深舒了一口气,他不是心胸开阔的人,凡是涉及怀中人的事儿他恨不得自己的心只有针眼儿那么大,刚才那番话说完他差点儿把一口牙咬碎。 “我打算后天就走,你……一个人在京城机灵点儿,别再被颜良利用。” “怎么不早说?我还没好好招待你。” 呼延灼苦笑,“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又不和我一起走。” 沈燕北沉默。 呼延灼不放心的叮嘱,“记住我说的话,以后离那狼崽子远点儿,他心里只有权势,你……” 沈燕北不耐烦的仰起头堵住那张啰嗦的嘴。 呼延灼愣了一下,松开牙关任由柔软的舌头闯进他的口腔里。 沈燕北从未有过的热情让呼延灼有些把持不住,眼看身体就要失控,他强行把怀里人推开。 “回去……回去再继续!” 沈燕北树藤一般缠着呼延灼不放,呼延灼生平第一次为这种事情苦恼。 他们现在要是在床上该多好,他肯定努力把沈燕北肏哭。 “乖乖听话,回去就给你。” 沈燕北霸气道:“本候现在就要!” 呼延灼心头一荡,欲火刚生出苗头就被一阵小冷风及时吹灭了。 “本王可舍不得让将军冻着,走,咱们现在就下山。” 呼延灼转身欲走,沈燕北却不动。 “怎么……?” “我要去后山!” “你……”呼延灼咬了咬牙,“你是憋着坏折磨本王吗?” 他下面支起的帐篷都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沈燕北却不理他,自顾自的翻身上马朝后山走去。 呼延灼只能跟上,胯下胀起来的东西在马背上一磨生疼生疼的,等到后山的时候他脸都白了。 然而下一刻呼延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全然忘了下半身的痛苦。 只见沈燕北下马七绕八绕拐进了一个山洞,刚一进去便有热浪袭来。 “这是……温泉?” 沈燕北没说话,解开衣衫踏入洞内的一池温泉。 热气很快把沈燕北的脸染红,黑色的头发如上好的丝绸一般铺在水面上。 妖精! 呼延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脱便跳了下去。 浪花溅在沈燕北的脸上,更添几分诱惑。 呼延灼饿狼看见骨头似的抱住水中的人一顿乱啃。 沈燕北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喘,小声骂道:“呆子,衣服湿了一会儿怎么穿?” 然而此时呼延灼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痴迷啃咬着沈燕北的胸前两点,脱下裤子放出身下巨物,借着水流硬生生挤了进去。 沈燕北甚至来不及感受体内的东西,呼延灼便握住他的腰大开大合抽插起来。 抛弃羞耻,沈燕北两条腿挂在呼延灼身上,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那根孽物上,耸动腰身配合着呼延灼的动作。 每一次贯穿似乎都要把自己挤到对方的身体里,很快沈燕北便在呼延灼怀里融化成一滩春水,只剩下喘息呻吟的力气。 呼延灼则低吼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只把怀中人的小穴折磨的一片泥泞才稍稍减缓了力道。 …… 一身潮红的沈燕北软塌塌的趴在石头上,呼延灼一边舔弄他的耳垂一边用手指抠挖自己留在他体内的东西。 白色的浊液从穴口排出,一缕一缕消散在水中,呼延灼搅动手指轻轻按压沈燕北体内的敏感处,惹得沈燕北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哼。 “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 沈燕北不耐烦的点点头,懒洋洋的重复道:“离颜良有多远躲多远,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听不能信,有事儿及时给你传信,你送给我的戒指要收好,很重要……啊~” 不满意沈燕北敷衍的态度,呼延灼抓住他前面的东西轻轻一捏,沈燕北惊呼一声身子险些弹起来。 “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呼延灼在沈燕北耳边低声说,握住掌心的东西揉搓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沈燕北折磨得大汗淋淋,浑身颤抖着求饶。 “松……松手!” 呼延灼用手指堵住不断吐出清液的眼口,“叫声相公本王就让你出来!” “你休……休想!”沈燕北很有骨气的拒绝。 呼延灼笑了笑,另一只手来到紧闭的后穴,找到里面的凸起按了按。 沈燕北如离了水的鱼,身子险些从呼延灼的怀里滑出去。 连忙把人按住,呼延灼手上动作加快,铺天盖地的快感和不能发泄的痛苦让沈燕北委屈的啜泣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起初呼延灼还瞧稀罕儿似的逗他,后来却被沈燕北哭得心软,左一句“心肝儿”右一句“宝贝儿”的哄他。 最后更是亲自跪在地上用嘴把沈燕北伺候舒服,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将人哄好。 事后沈燕北不服气,推倒呼延灼也来了一回,差点儿把呼延灼玩成阳痿。 从此以后呼延灼再不敢对沈燕北胯下的东西下手。 …… 皇宫 正阳殿内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半张脸带着麒麟图案的面具,漆黑的瞳孔清冷肃杀,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无悲无喜,唯有面对皇宫主人之时才会多些神情。 “陛下,镇远侯今日在府中看了两本兵书,喝了三壶茶,和管家的孙子放了一个时辰的风筝,此时已经用过晚饭睡下了。”黑衣男子说道。 颜良惊奇的问:“沈长宁没出过府?” “从未!” “他倒是待的住。” 颜良挥挥手,“下去吧,继续让人守着镇远侯府。” “是,属下告退!” …… 登基之初,颜良曾亲自设立镇抚司,凡是镇抚司的暗卫身上皆有麒麟标志,衣服鞋帽也绣有麒麟暗纹以验证身份。镇抚司首领沈朝阳更是戴着半面麒麟面具,皇宫内院来去自如,唯皇帝一人方可调遣。 …… 沈朝阳走后颜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内卫那边怎么说?” 元宝心中暗骂沈朝阳,小心回道:“沈侯爷一早便出府去城外游玩,随行的是……是一个异族男子。” “那个男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 咔嚓一声,颜良手中的茶杯被捏碎,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陛下息怒!” 颜良惨白着脸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一连说了三个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宣镇远侯入宫,即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