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的身体想朕了
翌日朝堂之上 就在颜良酝酿了一夜打算当众发作的时候，大殿里却没有沈燕北的身影。 放肆两个字只说了一半，下面就有大臣挣着抢着站出来替沈燕北说情，颜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些人都是和镇远侯交好的世家，对沈燕北的维护之意明显。 颜良平日里最烦这些世家大族，此时一张脸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沈爱卿为战事操劳，朕岂是不明事理之人，既然他身体有恙，不如到宫里休养几日，待身子调养好了再为朕分忧。” 此话一出大殿里的大臣们神色都有些难看，外界早就传闻当今圣上和沈燕北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 “若是没有别的事就退朝吧！” 颜良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开，出了大殿门口元宝就主动拿着圣旨去镇远侯府接人。 原本做到太监总管的位置是不需要干这些跑腿的琐事儿的，奈何对方是沈燕北，元宝哪里敢怠慢。 所以半个时辰后沈燕北就接到了召他进宫的圣旨。 “小侯爷，圣上心里担忧您，您早些收拾东西随奴婢入宫吧！”察觉到沈燕北神色不对，元宝开口说道。 元宝虽然是大总管可年纪才不过三十出头，他十几岁就跟在颜良身边伺候，几乎是陪着颜良和沈燕北两个人长大的。 发生这么多事情沈燕北心里一团乱，此时根本就不想看见颜良，便有意拒绝进宫。 “公公，我……” “哇……” 沈燕北刚开口门口便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新找来的奶妈慌慌张张的抱着沈大宝小跑进来。 顾不上讲规矩，奶妈托着孩子站到沈燕北身前。 “将军，您今天没去陪小少爷午睡，小少爷哭闹一中午了，奴婢怎么哄都哄不好。” 沈燕北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他张开胳膊把孩子接过来，几乎是窝在他怀里的瞬间，沈大宝便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瞧。 “你这孩子！”沈燕北捏了捏沈大宝的鼻子宠溺道。 沈大宝面无表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扭头窝在沈燕北胸前睡着了。 一旁的奶妈看得新奇，她见过那么多孩子，没一个像眼前这个这么黏父亲的。 看了眼怀中幼子的安详的睡颜，沈燕北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忒黏人，不像是沈家的种。 除奶妈外看愣了的还有站在旁边的元宝，他瞥见沈大宝的正脸后心中一震，全身过了电似的僵硬着。 这孩子……这孩子的脸像极了圣上，就连微胖的身材也和小时候的圣上一模一样。 “小侯爷，他……” “我的义子！”沈燕北主动回道。 元宝倒是知道沈燕北捡了个孩子，可他心底的疑惑不减反增。偌大的皇宫，除了当今圣上唯有他一人知道沈燕北的特殊体质。这么些年每次行房后都是他亲手伺候的沈燕北。 “将军！” 元宝目光悲戚的说：“您可知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知道了后果有多严重。” 皇家本就看中血脉，如果他没猜错这位又是皇长子，生母又如此特殊，日后一旦身份败露，皇家能否容得下他还未可知。 沈燕北把熟睡的儿子交给奶奶，淡定的说道：“不过是随手捡了个娃娃儿养，公公多虑了。” 见沈燕北铁了心要把孩子养在镇远侯府，元宝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劝说。 “小侯爷说的是，是奴婢瞎操心。” “以后他会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还望公公……莫要在圣上面前提起他。” “放心吧小侯爷，奴婢省得。” …… 沈燕北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便跟着元宝入了宫，金鳞原本也想跟着去却被沈燕北强行留在了镇远侯府。 沈大宝哭闹的时候他不在金鳞能暂时顶一顶。 于是好不容易跟着主人长大的镇远侯府第一护卫金鳞荣升为沈大宝的专职奶爸。 …… 沈燕北住进了皇宫西南角一座偏僻的院子，说来也巧，这地方的名字和他的字一模一样，也叫长宁，就像是专门为他建造的一样。 曾经颜良还拿这件事儿糊弄过他，当时他感动得不行，后来才从一个年老的太监口中得知，长宁殿是先帝改的，单纯就是图个吉利，已经叫了四十多年，和他的字八竿子打不着。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来着？沈燕北已经记不清楚了，可能失望的次数多了，人就变得麻木了。 …… 御医煎的药已经喝了三副，可颜良始终没有露面。 沈燕北忐忑的心渐渐平复，在御医的精心调理下身子逐渐好转。 他先去看望了沈晴儿。 见从前那个活泼好动的妹妹因为怀孕整个人变得温柔娴静，沈燕北心情愈加复杂。 “圣上……对你好吗？” “好着呢！我这屋子里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陛下每天都往依雪阁送补品，我都要吃吐了。” 说到颜良沈晴儿一张脸立刻明媚起来。 沈燕北脸上挂着微笑，只是那笑容里一半都是苦涩。 沈晴儿心思单纯丝毫没有察觉到沈燕北的异样，抱着他的胳膊自顾自的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娶妻？我等不及想看嫂子了！” 沈燕北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回道：“再说吧！” “大哥你可不小了，丞相家的二儿子和你同岁，孩子都启蒙了。” 沈燕北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匆匆敷衍几句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 一柱香后，派到长宁宫的暗卫刚刚离开颜良就一把掀翻了桌子。 他整整忍了两天等着沈燕北来找他，可结果等到的是什么？ 沈燕北病一好就去了依雪阁，半分都没有拐个弯来见他的意思。再听听那兄妹俩说的是什么话，让沈燕北娶妻？颜良冷笑，那副身子对着女人怕是硬都硬不起来。 “陛下息怒！” 颜良瞥了眼说话的小太监，一脚踹过去沉声道：“摆驾长宁殿！” 容貌艳丽的小太监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爬起来引路，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细腰引得颜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知道和沈燕北比起来谁的腰更细！ …… 没让小太监通报，颜良悄无声息的踏进了长宁殿。 沈燕北正折了根桃树枝在院子里比划，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下意识的在桃枝上灌了内力，猛地转身朝身后人刺去。 颜良慌忙应对，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看清身后人的容貌沈燕北心底一惊，急忙收了招式跪在地上行礼。 “陛下恕罪！” 颜良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跪在脚边的人，半晌后才淡淡的开口道：“起来吧！” “是！” 沈燕北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和普通的臣子毫无区别。 不知怎的，见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颜良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抬起头来。” 沈燕北这才抬头看向颜良，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不到片刻沈燕北便移开目光。 “你躲朕？”颜良不悦。 “臣不敢！”沈燕北回道。 颜良发出一声冷哼，“屡次抗旨不遵，还有什么是你沈大将军不敢的？只出去一年就如此放肆，若朕多放你在外面待几年，你沈长宁怕是要上天。” 沈燕北语气不变，“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望陛下恕罪。” 颜良突然伸出手指在沈燕北唇上按了按，一边重重摩擦一边说：“你张嘴倒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沈燕北浑身一颤不敢动弹，唇上的两根手指力道不断加重，巨大的压迫感向他袭来，狠戾而暧昧。 “陛下……！” “叫我允祺，和从前一样！”颜良命令。 短短一年时间，颜良眉宇间多了不少成熟和威严，上挑的眼角却更显凉薄。 沈燕北微张着嘴尝试了一下，可始终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臣……不敢！” 颜良听罢手指顺势滑进沈燕北的口中。 “含着！” “陛下……唔……” 沈燕北刚要说话舌头就被颜良的手指抓住狠狠捏了一下。 盯着沈燕北又红又肿的嘴唇，颜良眼底的光越来越暗，两根手指刁钻的在沈燕北口中戏弄，甚至模仿交欢的姿势抽插起来。 沈燕北被迫仰起头承受，眼角泛红，嘴边溢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你的身体想朕了。” 颜良声音暗哑，从沈燕北口里把手指收回来，几根泛着光的银丝痴缠着。 沈燕北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整张脸已经被憋成了红色。 颜良动作轻柔的擦掉他嘴角的唾液，低头吻了上去。 颜良从小就被各种各样的补品喂养长大，故而比沈燕北高了一小截。沈燕北曾经顿顿喝牛奶想要追上，可始终没能超过颜良。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沈燕北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撬开双唇，一时间口腔里全部是颜良的味道。 两条柔软绞在一起缠绵，没一会儿沈燕北就开始全身发热，空虚许久的小穴偷偷收缩着。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沈燕北心底一片凄凉，颜良于他犹如春药，沾上一点就能让他失控。 啧啧的水声让周边的空气变得寂静，沈燕北的身体在颜良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颜良满意的亲了亲怀中人的嘴角，右手熟络的撩起沈燕北的衣服下摆。 熟练的解开腰带，冰冷的手掌冻得沈燕北一哆嗦，颜良安抚的舔了舔他的耳朵，右手覆在了沈燕北的小穴上。 “长宁，你湿了！” 颜良把下巴搭在沈燕北的肩膀上，语气里是满满的得意。 沈燕北体内欲火烧得正旺，理智上他应该一把推开颜良和他恢复正常的君臣关系，可身体却不争气的瘫软在颜良怀里。 沈燕北正痛苦纠结着，突然他目光死死盯住一个方向，火热的身体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 “怎么了？”突然被怀中人推开，颜良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沈燕北不说话，自顾自的把腰带束好。 颜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颜良大喝一声，小太监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是跟同陛下一起进来的，陛下没让奴婢离开，奴婢以为陛下和沈……沈将军要奴婢伺候，奴婢便在一旁候着。” 颜良一想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沈燕北，早就把跟来的小太监给忘了。 确定是自己的疏忽颜良也不好继续发作，便转而安抚沈燕北道：“不过是个奴才！就是让他看去了又能怎么样？” 沈燕北眼神一暗，如果是普通太监他自然不会如此，可眼前这太监长相实在太出众，一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似的勾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体柔若无骨，声音也不似别的太监那般尖声细语，而是属于少年的清朗，脆如银铃。更重要的是，这太监举手投足间透着媚气，显然经历过情事，皇帝身边的人谁敢动？答案显而易见。 沈燕北没想到，颜良竟会看上一个太监。 事到如今他的内心反倒意外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叫小冯子！” “大名呢？” 小太监一愣，头扎到了胸前。 “冯续兰！” “续兰……”沈燕北温和的说，“好名字，人如其名，配你合适。” “你到陛下身边多久了？” 冯续兰规规矩矩的回道：“回沈将军，奴婢入宫刚满六个月，在陛下身边伺候三个月有余了。” 沈燕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陛下精力充沛，伺候他很辛苦吧？” 冯续兰和颜良齐齐变了脸色。 沈燕北转头望向颜良，“陛下，皇宫内院，臣住着多有不便，如今臣身子已无大碍，特向陛下请辞。” “不准！” 颜良怒喝，“沈长宁，朕不准你踏出长宁殿一步！” 沈燕北长叹一声，“这天下的美人无论男女陛下喜欢尽可以收入宫中，何必要和臣纠缠不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良瞬间黑了脸。 沈燕北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冯续兰，颜良大怒。 “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想要离开朕？” 沈燕北沉默，颜良狠狠瞪了冯续兰一眼把人赶走。 “朕不过是拿他解解闷儿，那副不男不女的身子朕可没胃口。” 冰冷的话同时砸在两个人的心口上，冯续兰脚步一顿快速跑出院子，沈燕北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