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强攻()变弱攻 下药play)
“润滑剂呢?”展翼潦草翻了翻衣服口袋,没找到类似的辅助工具。 他自己肯定不会随身携带,谁能想到见言翊归一面就要被拉到没准有无名枯骨的地方玩车震。虽说言翊归每次见他最后都会滚到床上吧,那好歹有架黄花梨木打造的,真丝被褥铺上的床。 他不带当然也有故意的成分,以前言翊归都准备得太齐全,他没有推辞的借口。不想带这种色情暧昧的物件是个他不愿意配合的表态。 看言翊归没有变魔术掏出来的意思,展翼暗暗松下一口气,收拾收拾衣服准备打道回府。 顺带不忘鄙视一把,“男人,就是不行,上起来还要润滑剂。” 横冲直撞塞进去也不是不行,但现场估计会很惨烈。言翊归疼他乐见其成,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插的时候会被阻力夹到动弹不得,不想在没必要的地方两败俱伤。 性欲是权力欲的延伸体现,他和言翊归的每次纠缠都难以具体归类为只有性的发泄,里头混杂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令他感到麻烦难堪的东西。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卖身求荣的娼妓,曲意逢迎心血来潮的公子哥一晌贪欢,当成个对方表述自己深情的摆设一样赏着花前月下。 当然以他黑帮走狗的身份没资格看不起娼妓就是。别人贩卖肉体,他贩卖生命,都是无砝码者把自己放到交易的天秤上去搏得一个席位。 令他感到最为痛苦的反而是他的自知之明,他拿命换来的利益,对主人是有明码标价的价值,遵循交易的法则,他从中捞点好处纯粹为自己辛苦买单。 而他的肉体……展翼想了想那张在弱小时期就被刻满凌虐疤痕的脸,进了陪酒夜场第一轮面试就要被刷下来的,他不卖身更大的理由是资质不允许。新鲜年轻肉体资源随处可见,尤其客户是言翊归这种不世出的绝色美人,即使不给一点肉渣,愿意主动谄媚以求青睐的人铁定不少,挥洒千金以求美人一笑也是上位者经常干的把戏。 展翼不懂为什么言翊归选中了他,姿容既不好看,心思也不会讨巧,每次的性事都是草草敷衍了事,仿佛上班打卡,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本来言翊归应该尝试几次以后就发现他是一块剃干净肉的鸡骨头,从上面尝不出一点滋味,谁知道对他的纠缠反倒愈演愈烈。 因为言翊归与他的利害关系实在相连得太过紧密,是他越级几层都碰不到的上司,展翼很难单纯从性的角度去享受美好的肉体。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求生本能告诉他不要去触及自己掌控不了的领域,未必所有的超额回报都蕴藏着夺命的陷阱,但铁定有一大批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的人去当最后赢家的肥料。 下克上对他这种遵守等级制度厮杀并引以为傲的蛊虫来说,是一件不亚于摧毁信念的事。 而他想要否认的是,他的确因为情理上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快乐,感受阈值的拔高又没有足够稳定的实力去拥有,通常是毁灭的前奏。 言翊归制住展翼准备收拾的手,低头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鲜红的舌头舔舐上略微疲软的物件,展翼被他吮吸得一个哆嗦,立马胀大了身下的感官来源。 所有的理智一瞬间分崩离析,展翼沉默不言,摁住凑到他身下的脑袋,浓密的头发遮掩了言翊归的神色,使得展翼可以暂时把他当成一个取悦自己的工具。 黑发雪肤的强烈对比度在月色的润泽下变得柔和,艳红的舌头宛如伊甸园的蛇般勾引出人类最原始的罪恶欲望,展翼凭借本能般的抽送麻痹自己搅成一锅粥的脑神经。 快感可以让他暂时性忘却自己的身份,居高临下地评判他人是如何取悦于我, 言翊归满足地欣赏自己的成果,嘴离开了欲望的源头,换成手在上面套弄,恶作剧般地在上面弹了一下,“你还要多久射出来,这不就有了润滑剂的材料。” “嘶——”展翼被这突如其来地刺激弄得一个激灵,刻意咬牙压抑的声音含糊不清,“这取决于你的技巧。” 不想承认自己受不了离开温暖口腔的失落,他继续把东西送到言翊归的嘴边,摁住言翊归想直视他的眼眸。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是很好看,里头映照的却不应该是狼狈失礼的他,他怕自己一触及到那宛若具有实体的视线就像被美杜莎抓牢的凡夫俗子那样,顷刻石化。 言翊归嘴里连续高强度刺激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着,展翼此刻倚靠在堆积满花朵的靠背上,扑面而来的浓香更加令他目眩神迷。言翊归的手指钻入了他业已凌乱的衣服,悄悄揉捏起了被冷落的乳头。 身上的感官刺激被放大到不正常,言翊归碰到的任何地方都像是有一百只蚂蚁组队爬过,意料之外的地方被玩弄使得他立马承受不住缴械投降。 言翊归挑衅地用食指把喷到自己嘴里的白浊勾弄出来,银丝和刚才罪恶的证据融合,在言翊归的嘴角流出一道晶亮的白浊。言翊归把在自己嘴边残留的液体抹到刚刚经历过一次发泄的柱身上,高潮后的肉体敏感度只增不减,触碰到的任何地方都是给残存的火星加柴添薪,展翼终是控制不住放声大叫。 “看来我的技巧不错哦,还是你今天的状态不佳,这么快就不行了。”刚刚遗漏的精液喷洒到周围的花朵上,言翊归挤碎花瓣,用花朵的汁液包裹着证据在展翼的小腹上涂抹。 展翼控制不住自己细碎的呻吟从嗓间溢出,被说快他实在没有力气反驳,身体类似的反应和鼻腔里混杂着情欲味道的糜烂气息令他联想到曾经运输的货物之一,强力的气体催情药。因为味道似花香,持久性长,几乎无副作用,令人舒服又便于掩盖,唯一的缺陷是发作慢,这点恰好可以佯装是香水的味道,让被迷住的人以为是自己主动愿意送上门,这款有不同香型的催情药一经上市便被抢购一空。 卖家更在这款催情药上叠加种种流行的时尚传说,成分是不稀奇,包装上讲究得多,用的是手工雕刻的纯金瓶子,名曰防止气体泄漏失效,达官贵人纷纷把此当成私下玩乐的收藏品予以追捧,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展翼勉强撑得住蹦出来完整的词句,“你下的药,下了多少。” 一路上车厢的奔波,与露天环境的亲密接触,气体逸散了不少,就这药效仍然强劲,怕是言翊归用的是给牛的份量。 他已经无力追究言翊归为什么不直接把催情气给他,有瓶子包装的催情香薰比他那些少女情怀的黄金玫瑰值钱得多,许多奢侈品的诞生依赖的并不是本身的价值,而是人类的认知。 言翊归似乎不被花香月色勾引得迷乱,依然是游刃有余的庄家模样,歪着头,笑了一下,挑逗的姿态本身就能成为勾魂夺魄的春药,他很满意展翼现在的反应。 “多少朵黄金玫瑰,就是多少支催情剂。是你想要的,就要连风险都照单全收。” 展翼闭上眼睛,躲避言翊归好像把他的心脏都要洞穿的视线,所以能让身体摸索着,抱住勾引出他罪恶的身体。 “真浪费,不如原封不动给我。”沙哑无力的嘟哝,好像在撒娇,他把言翊归抱得紧了些,不想被看到依赖的展现。 急切胀大的炙热让他无所适从,他的手指胡乱抹了把撒溢出来的东西,就往言翊归的身后探去,他已经在这个路径里进出过多次,从来没有一次有这样的颤抖难耐。 因为手铐的行动制约和身上激烈的滚烫,展翼现在发软的身体已经很难找准需要进攻的核心。言翊归顺从的协助,自己指引着手指如何开拓出足以进入的后穴。 看到言翊归的行动自若,展翼想起言家的传言,为了避免被注射迷幻剂,吐露家族核心机密,嫡系子弟在从小都会经受各种耐药训练,原来是真的。 言翊归扶住展翼摇摇欲坠的身体,诱哄性地亲了亲展翼的耳垂,吐息喷洒到后颈,激得本就瘫软的人一阵瑟缩。 故意混淆其意,后穴磨蹭着止不住分泌前列腺液的柱身,等到一片泥泞的时候,现在情势的真正主导者缓缓扶着腰坐下。 “好啊,这就都给你。” 未经过充分开发的后穴紧致干涩,展翼现在身体的每个部分的触感都被放大了百倍,那一丝的滞涩阻力也不例外,他被这种不得其法的发泄扰乱得烦,眼睛不受控制地蒙上一层快感与委屈并重的水雾,言翊归正好抚摸到了他身上残存的伤疤印记。 气若蚊蝇的声线在言翊归耳边响起,此刻他们面对面,言翊归跪坐在展翼身上,随着动作加大,展翼发出不舒服的闷哼,不知道是撒娇还是抱怨。 “轻点……疼。” 所以展翼很讨厌对性事的沉迷,一旦百分百的投入其中,就是把自身软肋展露无疑,整个人会被负距离的亲密接触弄得脆弱。 根茎被全部包裹,已经探到能触及的底部,言翊归伏在他身上的每一次起落都能够裹挟他所有的注意力,心潮随之摇摆。 与他不断攀升体温形成鲜明对比的冰冷义肢把他的头发拢到一边,这时候他才能清晰认知到那只手没有人类的血管脉络,言翊归安抚性地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 “没事的,动一动就不疼了。” 底下的激烈收缴却和温言软语截然不同,变作更为激烈地包裹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