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不量力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 江舟收拾好书包之后一个人独自往校门口走去。 江舟从小家庭一般，父亲江毅穆，在c市做缉毒警察，母亲何韵楠，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教授。 因为父亲工作原因，一家人基本没什么团聚的时光。 江毅穆在江舟有记忆起就对江舟制定了严格的作息和训练。 江毅穆虽然对他很严格，但是他还是会乖乖的去执行父亲的命令。江舟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父亲。 而何韵楠，在江舟的记忆里一直是温柔的，对人说话都是带着笑的。 但在江舟八岁那年，江舟被噩梦惊醒，他脸色苍白，想起来喝杯水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艰难的爬起，迷迷糊糊的给母亲打了电话。 何韵楠接到电话急忙从学校请假回家，看着自己的孩子额头挂着汗珠呼吸急促，不是训练而出的汗，而是虚汗。 小小一只软软的卧在床上，何韵楠急忙带着生病的江舟急忙的赶去最近的诊所，尽管走的是小路，还是被埋伏在附近仇家发现了。 妈妈只好带着年幼的江舟躲藏，赶到诊所，急忙把江舟塞给了诊所的男医生，交代了情况，便匆匆往外跑。 江舟在诊所的楼上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仇家追上，几个人抓着自己的母亲，小刀一下又一下的捅在母亲身上。 自己只能被男医生捂着嘴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害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挣扎着昏迷了过去。 病床上的江舟一直在做噩梦，母亲被杀害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急促的呼吸着。 直到有一双宽大温暖的手覆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像是安抚。 噩梦散去，江舟沉睡。 他醒来睁眼，江毅穆正满脸疲惫的看着他，江舟从没见过他这么疲惫无力的样子。 江毅穆执行任务的时候，无论怎样奔波，他从没在自己家人面前露出一点劳累的样子。 这时的他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似，双眼布满血丝，下巴冒着胡青。 江舟看着他，声音稚嫩又沙哑的开口问道：“妈呢...”不知是难过还是虚弱，他的声音颤抖。 江毅穆看着他，捂着脸声音低沉又沙哑喃喃道：“韵楠她...你妈她...她...没了...” 江舟看向天花板，他没说话。江毅穆用力的揉了把脸：“那是之前几个逃脱的余党，现在已经被我们顺着一窝端了...但是...韵楠还是...回不来了...”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直到江毅穆以为江舟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江舟缓缓开口：“爸，提前开始魔鬼训练计划吧...” 江毅穆愣了一下，看着他点了点头。 何韵楠的葬礼上，江舟并没有哭闹，他安静的坐在父亲的身边。 明明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但一身黑色的西装却显得他有些成熟，脸上却没有一点孩子该有的稚气和活力。 他的眼里没有光，但却也没有过度悲伤后的精神恍惚。 他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有些麻木，浑身透出一股寒气，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对这个小孩退避三尺。 － 江舟按江毅穆给的定位回去，却发现这条路出了车祸，现场都被围住了，根本走不了，只好绕着小路走。角落里冒出几个身材高大的人，拦住了江舟。 几个人掰着手指，扭了扭脖子“这就是那江A的崽子吧？” “喂，江A是你老子吧？”领头的人开口问他。 “…”江舟没有搭理他，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直径往他旁边走过，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他妈聋了是不是？！” “关你屁事？”江舟淡淡的回答道。 “你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那人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江舟丝毫不慌，直接就把他挥过来的拳头接住了，捏的那人痛呼。 “诶！挖槽！放手，放手！” 领头的人直接一拳过来，江舟一躲，顺势把那人的手放开了。那人痛苦的甩了甩手，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哎哟我去！这小逼崽子力气还挺大…” 后面几人想把他按倒，直接被江舟甩趴下。领头人看形式不对，“不是说就一学生吗！妈的这狗崽子怎么这么吊！” 他踢了踢旁边的人，撒腿就跑“还不赶紧走，老子她妈可不回来替你收尸？！” 江舟捡起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看着落荒而逃的几个人，目光凌冽，冷声道“自不量力。” 江舟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到家江舟就收到了江毅穆的短信：小舟，对不起。爸爸没时间回来陪你了，新学校还能适应吗？ 江舟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嗯，一切都好。摁下发送键后，扔下手机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江舟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翻了翻之前进的QQ群。“江舟大大什么时候回归啊，我都想约他实践了…”一个女被艾特他道。 江舟圈名也是用的本名，高一的时候被同学拉进了圈子。像是发现新世界似，于是便入了圈子，成为了圈子里有名的主。后来因为上了高二，学习难度增加了所以也就渐渐隐退了。 江舟没回复她。 他想了想，的确是挺久都没实践过了。脑子里却冒出了仪池的脸。 像仪池那样的..被驯服会是什么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