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别扭和好【新增番外,永远的幸福在一起】
弥尔因为悲伤,忘记了需要找机会去重新打药维持外貌这件重要的事情。 直到白斯年和他做完,背对着他穿完衣裳,转过头,看到对方躺在床上,眼角滑落泪水的的模样,瞳孔瞬间紧缩。 “弥……尔?”过了一会儿,他语气坚硬冷酷了起来:“我们尊贵的虫皇陛下怎么会在这儿?” 在看到雌虫的那刹,他在震惊后,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弥尔立刻用双手去摸自己的脸,看着雄虫的眼神,他意识到自己变回来了,眼神里瞬间流露出了慌张:“雄主……你听我解释……” 雄主? 有意思的称呼, “恢复记忆了吗?” 弥尔看着他眼神中对自己无情的样子,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白斯年踩着皮鞋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高高举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两虫这样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白斯年抓着他手的力道紧了紧,抄着他的脸近了几分,眸光深沉地道:“不是要解释吗?说啊。” 弥尔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滑到脸颊:“对不起,雄主,对不起,又忘记了你,还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 白斯年看着别处,头微垂着,一缕发丝落下遮住了眼睛:“不是你的错,弥尔提前来这个世界二十年,我才来,对我来说我们分开不超过半个月,可是对你来说不一样。如今你又有了虫皇的身份,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 “不是的,雄主,我是爱着您的。” 白斯年一用力,就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双手用力地握着他的肩膀,愤怒地质问道:“去找其他雄虫抱你,这就是你爱着我的方式吗?” 弥尔想伸手去抱他:“他没有碰到我,在最后的关头,就算您不出现,什么也都不会发生的,请一定要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不喜欢我接近的话,一开始就直白的告诉我好了,不要给我任何希望,可是你为什么……” 弥尔本来想解释,可是忽然就僵硬在了床上。 雄虫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脸上。 白斯年嗓音沙哑地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弥尔的心脏随着他的每一个语调刺痛着,悲伤着,最后是浓烈的后悔。 他将雄虫搂到自己的怀里,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 最后白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弥尔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一张卡片,上面说他有紧急事务要去处理,所以只能非常抱歉的先离开。 白斯年看完后沉默了一会儿,便将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而后穿好衣服,径直离开了这个乐园。 他觉得去哪里玩也没什么意思,又暂时还不想回去,于是独自购买了一架小型宇宙飞船,驾驶着飞往他穿越来这个时空的地方。 过程大概花费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白斯年认真的思考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和弥尔的关系。 到达那里后,驻扎在这里的雌虫非常热烈的欢迎他,他拒绝了向导,独自驾驶着飞船到达那儿,下了飞船后,他点上了一根烟,站在自己穿越到这个时间是站的地方,迎着风,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而他的行踪,早在他购买宇宙飞船,并且在飞船里设定目的地的时候,就被报告给了弥尔。 弥尔参处理完了被外星种族侵略的事情,等回过头来的时候,白斯年已经出发了三天。 他在看到白斯年的出发地时,心里嘎登一下,率先就联络了非非。 虽然现在知道非非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所以只是关心了他的情况,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非非一次。 这次因为着急,他甚至忘记了应该感到奇怪,开门见山地就问,雄虫现在是否掌握着穿越回去的技术。 他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雄虫想回去,那么他大不了就放弃现在的一切,跟随者雄虫,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原本的家。只要雄虫能够原谅他。 他不怕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但是却害怕雄虫就这样离开他。 非非一听到自己雄父去了那儿,立刻着急了起来,他说自己穿越来,虽然有一部分是研究,但是也有很大部分是巧合。他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原本的研究无法再起作用。也就是说,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回不去了。 不过他怀疑那里可能是什么时空隧道的入口,贸然去那里,也许忽然会被时间卷入到不知名的时空中。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赶紧去把雄虫带离那个危险的地方。 弥尔连庆功宴都没有来得及参加,当即就和非非一起,两虫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雄虫此刻的所在地。 …… 呼啸的风挂过白斯年的耳边,目之所及是一片苍茫。 他想到自己曾经出生的地球,那里并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地方,所以他才迅速适应了虫族社会,因为有了弥尔的存在,让他在这个世界渐渐有了扎根下来的感觉。 再到后来,原本就不深的根,轻易的就被拔出来。 看来无论是人与人的关系,还是虫族之间的关系,都不是那么简单。 弥尔是爱自己的吗,应该是爱的。但是真的有多么爱吗,也未必见得。 他穿越过来,忘记了自己,在这里不也过得挺好的吗。所以其实到最后,是他高看自己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深情,其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说白了,他也是喜欢弥尔的,可是感情是会淡的。 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一个让别的雄虫抱,一个也去尝试抱了别的雌虫,虽然最后都没有成功。 挺没意思的,无论是人还是虫族。 白斯年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股涌现出的对弥尔和对自己的失望是什么,总之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灭了烟,转身要准备走,就被一个结实的臂膀紧紧地拥在怀里,视线的前方非非也朝着这边拼命地跑过来。 抱着他的,不用猜,是弥尔。 白斯年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个的脸上都流露着同样着急的神情。 “雄主,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斯年视线看向已经跑过来的小非非。 “白,你难道要扔下我和雌父离开吗?”小非非说这话的时候简直要哭出来了。 白斯年拍了拍弥尔的手臂,弥尔看着他平和的表情,有些诧异地松了手,而后白斯年走到非非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非非的头发:“怎么会,我只是来这里散散心,毕竟这里,也算是改变我命运的地方。行了,别担心,我们回去吧。” 说完,他甚至回头对弥尔笑了笑。 弥尔原本以为他会愤怒,会生气,会不理自己,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像现在这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自己笑。 他们一起走离了这里。 白斯年原本想把自己的飞船挪到大飞船里面,但是弥尔和非非像是生怕他驾驶飞船离开他们,所以非非负责跟着白斯年,而弥尔则是去挪动他的小飞船。 非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雄父……您……没出什么事吧?” 白斯年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总觉得,您有些奇怪。” 白斯年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一家三口上了飞船,在起航前,弥尔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语气小心翼翼:“雄主,我接下来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我们先回主星好么?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等到一半,让非非驾驶那个小型飞船,去您想去的地方。” 白斯年对着他笑了笑:“没关系,就回主星吧,我已经玩够了。” 弥尔看着他客气的笑,心中又刺痛了一瞬,张了张嘴,最后转头启动飞船,背对着雄虫咬着下唇。 之后他们在一个像是客厅的多功能房间坐着,里面有柔软的沙发,温馨的色调,绿色的植物,厨房和餐厅。 非非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想让他们和好,于是就努力拉着白斯年在这里呆着,不断地跟他说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白斯年显然对这些很感兴趣,甚至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没能从小陪伴他长大的遗憾。 弥尔在旁边听着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雄主对他们的孩子是有感情的,那么是不是说,他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非非说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和雄父雌父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一次,之前一直没能实现,现在终于实现了,他很开心。 而后非非就一直说,白斯年和弥尔一直在旁边听,弥尔时不时会走神,偷偷去看白斯年。 白斯年像是一直没有注意他,也没有往他这边看,这让他的心里很是失落。 不知道怎么地,非非说起了游戏,之后话题引到了要不要一起玩游戏上。白斯年还没有玩过虫族的游戏,这么一说立马表示感兴趣,而后一家就开始玩起了游戏。 弥尔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进入了游戏当中,因为不够专心,一直在想着身旁雄虫的事情,结果没玩几分钟,他操作的游戏角色就以一种十分滑稽的方式死亡了。 白斯年噗嗤地笑了起来:“非非,你看你的雌父是不是笨蛋,怎么能够死得这么笨。” 非非看着也大笑起来,抬手在弥尔的面前挥了挥手:“雌父,你在发生呆呀。真是的,我去一下洗手间,雌父你也赶紧找一找自己的状态,要是再输下去的话,后面会有惩罚的哦。” 说着他从地摊上站起来离开了。 这个巨大的空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白斯年看着自己手中的游戏操纵手柄,而后抬起头来非常自然地问弥尔:“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弥尔还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所以白斯年开口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在雄虫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说话也有些慌张:“我……没玩过……感觉不是太会……” “我也不是很会,”白斯年视线转到屏幕上,“不过看着孩子感兴趣,我觉得还是得了解一下,不然本来就和他分开了这么多年,突然在一起的话,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弥尔低着头,心里酝酿着,正要说话,忽然光脑发来信息提示,是有一些重要的文件要处理,于是他只好说了一声抱歉,之后去一边处理了文件,白斯年就自己打开了单机游戏玩了起来。 弥尔处理完,看着在那边安安静静玩手机的白斯年,心里越来越慌乱,紧张得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走到雄虫身边坐下,白斯年跟他说:“处理完了?” 弥尔立刻紧张得紧绷起脊背,像士兵回答长官的命令一样郑重地回答:“处理完了。” 白斯年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拿起游戏手柄递给他:“在非非回来之前,要一起玩两把吗?” “啊?嗯……玩!” 弥尔很是高兴,心里想,这是不是雄主在散发和他和好的信号? 这么一想,他玩游戏更加不能专心了,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旁雄虫的身上。 弥尔玩的游戏人物又死掉了,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不专心。又或许,他是故意输给雄虫的。 “不想玩的话,就算了。” 白斯年放下了游戏手柄,弥尔看他不想玩了,立刻歉意地说道:“我会认真玩的,雄主,我们再来一次吧。” 白斯年摇了摇头,起身站了起来,弥尔也忙跟着站起来想去拉他的手。 白斯年没有躲,他拉着了,不过白斯年并没有回握。 他说:“其实我们之间也是一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爱,如果除去做爱的话,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弥尔放开了他的手。 白斯年说:“我去看看非非,他进去许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弥尔缓缓跪倒在地上,小声地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想,一定是他让自己的雄虫伤心了,所以现在雄虫还在生他的气。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 虽然在宇宙中没有夜晚,但是他们乘坐的宇宙飞船是有时间的,到了他们生物钟的睡眠时间,困意上来,就开始安排房间。 非非率先说道,这里只有两个房间,我想自己睡,雄父和雌父睡一间,好不好? 白斯年感觉他在说谎,毕竟这么大个飞船,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房间。不过他看出了非非的心意,所以也就没有直接反驳。 弥尔见他默认了,心里放松了些,想着今天一定要趁今天晚上的机会和雄主解释清楚。 进入房里,白斯年先去洗澡,而后是弥尔。 弥尔在浴室里纠结等会儿要怎么开口解释,就洗了大概整整一个小时,等他终于下定决心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床上的雄虫已经睡着了。 弥尔看了一会儿,心里憋闷着一口气,但是又不忍心叫醒睡得香甜的雄虫,只好上床关灯,躺了一会儿,小心地往雄虫那边挪,让自己尽量和雄虫接近一点。 他睡不着,便回想起自己恢复记忆前做的傻事。 真的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那么样做呢。 细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已经忙碌了太久,等回过头来,就发现那个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雄虫不在,他正想去找,又意识到自己怎么对一个雄虫这么依赖。 他是一个要强的雌虫,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了一致内心这么难受的感觉,他还没有等头上的伤好,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战争之中,渐渐的职位越来越高,事情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忙碌,在血与火之中,他可以只注重眼前的生死与战争的胜败,来不及去痛苦,去思考生命究竟缺失了什么。 渐渐的,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内心缺失的感觉依旧会有,但是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因为有很多事情充斥在他的生活中。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过那种缺失的感受了。 等他恢复了记忆后,回想起来才明白,原来是雄虫出现后,他所缺失的东西就被补上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倔强的觉得这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战争,他不想承认被一个弱小的雄虫牵动了心绪,他不喜欢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他不敢承认,自己一直对所有虫宣称独身主义的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雄虫。 他真的是个傻子。 他明明是爱着的,却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伤害了他最心爱的雄虫。 他该怎么才能弥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斯年是被他细微的哭泣声给吵醒的,一醒来就看到这个雌虫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双眼紧闭,一边哭一边道歉。 白斯年坐直起来,打开了一盏夜灯,神色莫名地看着弥尔哭的样子,心情莫名地就开始有些暴躁起来。 他忍耐了一会儿,想等他自己哭累了就自己听了,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停下来,终于有些无法忍耐,动手摇醒了对方:“你哭什么?” 弥尔原本在睡梦中,看到雄虫对自己越来越冷漠,距离自己也越来越遥远,可是无论他怎么道歉,怎么追逐,对方都不理他,他变得越来越绝望,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活在世上的意义。 直到醒来,看到雄虫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就坐起来一把拥住了对方:“雄主,不要抛弃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做错了事,您惩罚我吧,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千万不要抛弃我,求您……求您……” 白斯年的手虚虚地抬起在他的腰后方,却没有抱上去。 “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弥尔觉得他生气也好愤怒也好,也总好过这副淡然的模样,仿佛自己怎样都和他无关。 他伸手紧紧抓着雄虫的臂膀:“雄主,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 弥尔抓着他的双手,恳切而哀伤的问:“那是因为您还在生气吗?或者,您觉得我脏了吗?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发誓,我没有被您之外的雄虫碰过。” 白斯年嗯了一声:“我相信你说的话。也没有不要你。睡吧,很晚了。” 弥尔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躺下,静默了一会儿,嗓音带着轻微的哽咽说道:“您还没原谅我。” 白斯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坐直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道:“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要抛弃你,所以当然也不存在要原谅你还是不原谅你。” “可是不一样了。一切都很以前不一样了。” 白斯年用拇指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语气放温柔了很多:“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物体是这样,人更是这样。” 弥尔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白斯年感觉自己的肩膀很快就有了湿润的感觉。 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弥尔这么爱哭。 “我爱您,我爱您,我会永远爱您,雄主,雄主,雄主……”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来做点别的吧。”白斯年用手指抚了抚他的脸颊,而后将虫按在床上,弥尔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而后被白斯年咬着唇瓣,细细地吻了起来。 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在床上,肉体交叠,十指相扣。 白斯年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应该豁达一点,放开一点,有些事情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何必那么认真。 可是看着弥尔一遍遍的用神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遍遍地说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他越想越气。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我?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一次次对我的告白视而不见?为什么还要去找别的雄虫,我看到你那么辛苦,不忍心拉着你做,可是你转头就去找了别的雄虫,是我没有满足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多生气?” “对不起。” 白斯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望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认真的想,我们要不分了算了,又不是谁离开谁活不下去,弥尔,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死了之后,有多难过。那时候我就在想,只要你能活着,怎样都好,知道你没事之后,我真的很高兴了,发誓这辈子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你却好像不是那么喜欢我了,你忘记我了。这是不是就应了那句怎样都好。” 弥尔紧紧地抱着他:“不是的,雄主,我爱您,只是失去了和您的记忆之后,独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我,变得没有了勇气,不敢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但我是爱您的,爱着您的。” 白斯年沉默了一会儿,问:“真的?” 弥尔保证比什么都真。 而后白斯年拽了被子将自己整个给盖住,生闷气地说道:“在乐园的时候,你不来的话,我可能就碰了别的雌虫了,你不生气吗?” “可是雄主最后碰了我不是吗?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会生气的。”弥尔一边说一边想了一下,如果那天自己没有赶去的话,他一定会后悔死的。幸好,他没有真的失去。 “呐,弥尔,我说真的,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我们就分开吧。我……不喜欢不纯粹的感情,如果有了杂质,那就不是我想要的了,你明白吗。” 弥尔听到分开,心里一慌,立刻扣紧了他的手指,认真地道:“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好雌君的责任,以后绝对不会了。” 白斯年任由他握着。 ———————————————————————————— 番外: 弥尔总觉得他的雄主并没有完全气消。 一开始只是他的感觉,但是到后来,一些微妙的细节让他确信,雄虫依然还在生他的气,或者是心中依然还是有芥蒂。 为此他心急如焚,可是除了笨拙的陪在雄虫身边讨好对方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解决的途径。 而且最糟糕的是,身为虫皇,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伴自己的雄虫。 虫族要战争,要击退侵略者,要治理虫族,要和别的文明谈判……总之无数的事情积压在他的身上。 他原本打算培养一个接班人,退居到一个时间能够多一点的闲职上,可是白斯年说不用,他觉得弥尔现在这样投入自己事业的样子很好,在确认雄虫说的不是反话之后,弥尔很高兴的继续坚持做现在的自己。 白斯年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希望将一个充满了潜力的弥尔拴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弥尔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现在的事业,并且每一天都在为自己成为了偶像而努力。 白斯年也申请加入了战争指挥官这个职业,开始试探性地跟着上战场。 弥尔为了让他开心讨好他,再加上想到战争指挥官只是一个后方类似于军师的相对安全的职位,最终在经过和其他高级军官的讨论之后,同意了他的申请。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在上战场的时候,必须要让白斯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至少要在自己的手下。 白斯年也干得不错,从指挥几十个虫族开始,一开始懂得不多,但是雌虫都很尊重迁就甚至是讨好他,所以虽然有一些困难,但是都不是很难处理的。 他心里不愿意被当成弱者照顾,所以平时更加努力。投入在这方面的时间多了,那和弥尔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这让原本忙碌的弥尔看着比自己还要忙碌的白斯年,心里郁闷极了。 一旦有机会,他便想拉着雄虫做爱,但是雄虫却一心只想着从他这里学习更多战场相关的知识和经验。 甚至于在那之后,他们做爱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白斯年在问问题,弥尔回答,偶尔流露出一两句难耐的呻吟,雄虫的表情也依旧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姿态,甚至于有时候还会放缓动作,以此让弥尔好好回答。 弥尔这辈子没有这么郁闷过,他甚至怀疑自己在雄虫的眼里是不是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不过幸好每次问了很多问题后,雄虫都会专门留下半个小时来专心和他做爱,不然的话,他真的会怀疑自己在雄虫眼里只是一个学习的工具了。 看着雄虫被雌虫们包围讨好,弥尔在心里看着不是滋味,但是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的雄虫对那些雌虫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刻意保持距离的。 不然的话,他看着那么多雌虫围绕在自己雄主的身边,早就要失控了。 他发现自己在经历了差点失去雄虫之后,嫉妒心和害怕失去的心变得更加强烈,但是却更加不敢做什么了。 他生怕自己的唯一被抢走,所以抓紧了一切时间去勾引自己的雄虫。 但因为时间不多,所以通常只能在忙碌的空隙,突然伸手将雄虫拽到角落里,痴缠的亲吻一番,然后因为害怕被指责,所以亲完马上就消失,生怕听到雄虫嘴里说出的不好的话。 就这么搞了几次之后,他看着雄虫每次被亲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但是嘴唇艳红了些许让他的内心很满足,这样渐渐的他也就放下心来。 直到有一回,白斯年在休息室午睡的时候,百忙之中抽出一分钟的弥尔偷偷进来亲吻了他的嘴唇,而后含着雄虫的手指吮吸了一下,最后不舍地舔了舔白斯年的手背,不舍地准备离开。 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被拽住了手臂,他知道是自己的雄虫,腿一软,顺着对方的力道被拽了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躺着。 他刚想解释,就发现自己被雄虫利落地脱干净了自己的下半身,双腿被折叠起来,而雄虫拉开了裤链,掏出了自己被折腾得肿胀不堪了好几回的玩意儿,对准雌虫原本就有些湿润的柔软处,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疼爱过的弥尔被炙热进入,脚尖弓起,双眼微微睁大,神色已经出现了羞意,声音压抑:“啊……雄主……别……唔……嗯啊……隔壁有……别虫……会被啊……听到的啊啊啊” 白斯年伸手捞起他的衣裳,双抚摸着他的乳头,下身毫不留情撞击起来,一上来就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 根本没做什么前戏,但是弥尔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到根本不需要做前戏,就已经顺利的容纳了他的进入,并且马上就进入了状态。 一开始他还能说一句话,但是到后来他根本承受不住雄虫的撞击,几乎要尖叫出来,便死死咬住雄虫肩膀的衣裳,双手紧紧抱着雄虫的脖颈,眼尾红着,从喉咙里细微的呻吟让雄虫撞击的更加用力。 两虫都憋了太久没有发泄过,所以这次十分钟左右,弥尔就高潮了两次。白斯年高潮完后,在他身体里动了几下,看了一眼他手腕上不断闪烁着叫他的信息,便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个跳蛋,拔出自己的肉棒,将跳蛋推入弥尔的小穴,而后打开自己口袋里的开关,弥尔的双腿顿时紧了紧,神情无措地看着他。 白斯年放下他被折成M样的双腿,起身拉好自己的裤链,捡起弥尔的内裤和裤子,帮着他一点点穿上,最后手揉捏着他的臀部,低头在他耳旁到:“不许拿出来,今天忙完了来找我,给你奖励。” 他说话的神情淡淡的,但是却让雌虫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他看着雄虫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激动的想,他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了? 等雄虫离开后,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正事,于是赶忙整理好衣裳下床就要往外,结果脚一落地的瞬间,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身体里那个小东西在颤动着,听不到声音,别虫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内壁酸软得不行。 缓了一会儿,他才撑着床站直起来,神色恢复掌控一切的镇定去开会议。 今天的会议室,大家发现虫皇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雌虫们纷纷猜测他今天心情不好,或者是他们今天提出的建议实在是太愚蠢,所以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这场回忆大家都有惊无险的通过了,那之后虫皇陛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虫看到,虫皇陛下回到办公室后,双腿就曲着,脸色散发着潮红,嘴巴大大地长着,仰着下巴,双手紧绷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甚至于差点靠着墙跪在地上。 就在他快高潮的时候,跳蛋又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他喘息了一会儿,忍住自己想要用手去触摸的欲望,心里期盼着快点见到雄虫,于是便去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处理公务。 一切都还正常,忽然下属来报告一件突发事件,弥尔很快想好了解决对策。 “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嗯……” 下面的下属只感觉虫皇好像突然就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没说话,于是这个雌虫好奇地抬头去看他,只见虫皇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着望着桌面,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解决的方法。 下属微妙地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又想不明白哪里奇怪,得了命令之后就退下了。 等他一出去,弥尔就趴在桌上,整个虫难耐的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嘴巴呢喃着:“雄主……雄主……” 白斯年下午专心的和自己的下属雌虫们讨论下次作战的战术和上次作战的得失,忽然余光一瞟,他看见作战室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眸色不由地幽深了几分,而后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悄悄地摸到跳蛋的开关,直接将震动调道最大。 弥尔身体猛地紧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就在刚才,他差点呻吟出声来。 “虫皇陛下,您也来了,那要不要进来听一下我们的战术怎么样?” 所有虫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弥尔的身上。 弥尔赶忙忍耐住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在雄虫发话后,他便一步步地走到作战室里面。 他知道白斯年就是这样故意逗弄他的,但是他很高兴,所以表现得格外顺从。 只是那些什么该死的作战,他一个都没听进去,甚至在白斯年问他的时候,他什么也答不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被雄虫按在这个讲台上当着所有虫的面猛操的样子。 一想到这点,他的下身就已经湿得不行了。 白斯年看着他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就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要被其他虫给看出来了。于是他关掉了跳蛋,认真地准备收尾,但是弥尔赤裸的目光依旧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看着,即便是白斯年再淡定,到后面也感觉有些脸红。 下面的雌虫们看出来了,顿时有些躁动,白斯年猛地关掉光脑:“好了,就到这里,大家各自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来演练一下今天说的。” 白斯年说完,率先从雌虫们中间走过去,在路过弥尔身边的时候,伸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跟上。 弥尔心中一跳,神情抑制不住的喜悦跟了上去。 众雌虫羡慕地看着两虫离开的背影。 弥尔一直落后白斯年半步跟在他身后,眼神渴望地看着雄虫的手,想要去拉,但是怕被拒绝,所以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只是神色微微纠结着。 白斯年余光看到他的样子,伸手便牵着他的手。 弥尔的心瞬间雀跃得可以蹦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仰。 “雄主。” “嗯。” 得到回应,弥尔一下子雀跃起来:“雄主,我们要去哪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走了一会儿,弥尔奇怪的发现他们绕了个圈又走回来了刚才讨论战术的房间。 “这是……”弥尔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白斯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语调慵懒地道:“你刚才……难道不是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 弥尔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眼神不敢看雄虫,但是却也没有说出否认的话来。 白斯年拉着他,命令他趴在讲桌上,让他自己脱掉裤子,而后他去锁好了这里的房间和窗户。 弥尔听话的脱掉了,穿着袜子,赤裸着下身。 白斯年走到他身边,没有着急着开始,走到他身边后,先是伸手在他的腰窝上轻轻抚摸了着,而后缓缓往上,空气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奶香。 白斯年摸过去,发现果然开始出奶了,于是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扣,将他推着靠在讲台上,趴在他的胸口就吮吸起来,同时手也将跳蛋调整到了不规律震动模式,时大时小的震动让弥尔略微急促地喘息着,伴随着雄虫的吮吸,他偶尔发出一声好听的呻吟,轻轻的,像是猫儿收起了利爪在挠人的胸口一样。 白斯年抬起头,舔了舔嘴角,难得地夸了一句:“真甜。” 弥尔看到他喜欢,便连忙挺起另一边的胸膛,讨好地道:“雄主,这边还有。” 白斯年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下,低头伸出舌头,却没有卷着另一边的乳头吮吸,而是柔柔地从上面舔过。 弥尔顿时颤抖着身体高潮了。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雄虫欺负,可是他感到好高兴。 被这样疼爱的感觉,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自己的雄主身上感受到了。 “这么敏感吗?”白斯年在他耳边轻笑着,而后伸手抚摸着他的腰。 弥尔的白色衬衫已经被褪到了一半,露出了肩膀胸膛,却还坚挺地挂在他的手腕上没有被彻底脱下来,这样看起来反而比脱光了还更加色情。 白斯年抱着他的一只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将自己的坚硬缓缓抵入,动作比起早上来温柔了不少,一只手杵身后的讲桌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雄虫的衣摆,两虫的下身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音。 忽然雄虫一个用力,让他抓着衣摆的手松开,而后他犹豫着往上,望着雄虫的脸色,抓住了他手臂的衣裳。 白斯年轻轻笑了下:“之前强吻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伸手抱我都不敢了?” 看着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白斯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而后低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弥尔正要高兴,结果白斯年就开始认真的和他说起刚才的那个案例,并且让他要认真回答,不准走神,不然会有惩罚。 弥尔感觉很委屈,但是这脾气偏偏不能发。 等好不容易回答完,他见雄虫不动了,于是非常非常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说好的奖励的……” 白斯年啧了一声,这回直接“奖励”到他哭着说够了才罢休。 当然这些做爱在他们的生活中,只是少数,白斯年更多的还是花时间专注到了自己的事业上。 渐渐的他开始指挥一个上百虫小部队的作战计划,做得也越来越优秀,甚至取得了每次开战前去听取虫皇发布指令和训话的资格。 不得不说,从下属的视角去看弥尔,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每次看着他认真发布命令和训话的时候,白斯年就想把他压在墙上狠狠地做一次。 今天也是一样,训完了话,大家各自散开,但是在出门前,白斯年却被意外地叫住。 他停下来,等其他虫都走光之后,他看着弥尔没说话。 弥尔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襟,领口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白皙的锁骨,他的红唇动了动,发出了与刚才训话时截然不同的柔顺语调:“雄主……” 空气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变味。 白斯年眉头动了动:“有事?” 弥尔抿了抿嘴唇,起身关掉了灯,这个会议室里立刻陷入了黑暗,弥尔走到他面前牵着他的手到一边宽大的沙发上。 白斯年坐下后,弥尔似乎是跪在了他的面前,缓慢地伸手解开了他的裤链,见雄虫没有反对,就掏出了雄虫的炙热舔舐,吮吸。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白斯年也能看清一些东西。他将手放在弥尔的头顶上,无声地鼓励着对方,时不时抚摸,指尖在他的发间穿梭。 弥尔显然是想帮他含射一次,不过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白斯年感觉他有些焦急了,于是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够了,坐上来。” 弥尔喘息着吐出嘴里的东西,起身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分开双腿骑在了雄虫的身上,正好压着了肉棒。 他没有着急着进入,而用肉穴压着肉棒前后动了动,双手放在雄虫的胸前,手指不安分地去解他的衣扣:“每次做雄主都穿的整整齐齐,只有我脱干净了,不公平。” 白斯年轻笑了一下,伸手搂着他的腰,拖着他的身体让他和自己贴的更紧:“你喜欢的话,随意。” 说话间,抱着弥尔,将他压着躺在沙发上,一边让他继续脱自己的衣裳,同时扶着自己早已坚硬肿胀的肉棒进入了他的身体。 “唔……” 弥尔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原本是脱衣服的,现在他只能紧紧拽着雄虫被解开的衣裳。 白斯年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后伏爬在他耳边,臀部用力啪啪地抽插着:“怎么今天这么主动留下我?之后没什么事情要忙了吗?” “啊……没有任何事嗯……比……嗯啊……雄主重要……” 白斯年笑了笑捏住他的脸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雄主……明天的情况可能有些危险,您啊……轻点轻点嗯啊啊啊……雄主不要了啊啊啊啊……” 白斯年看到他一本正经起来,顿时也变得兴奋起来,眼看着也要高潮了,索性抓着他的双臂,用力地撞击着,高潮的瞬间,他吻住了弥尔的嘴。 高潮完,他抱着弥尔重新坐起,弥尔分开腿骑在他的身上,他抚摸着弥尔的脊椎,感受着身上人的颤动:“你要说的我知道了,明天会注意的。” 第二天。 在战场的白斯年确实已经注意了,但是无论再怎么小心,这一回面对的强大敌人还是让他们的防守出现了意外。 他被逼得节节败退,飞船也被贡献,最后在几个雌虫的保护和牺牲下,他被藏在了飞船的逃生舱里,逃生舱发射,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逃生舱并没有太充足的的氧气和物资,为了保持身体最低限度的消耗,他陷入了沉睡当中。 在沉睡之前他脑子里想的最后一幕,还是弥尔昨天在黑暗中嘱咐自己要小心的场景。他想弥尔要是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肯定着急坏了。 在死亡随时可能降临的时刻,他发现许多原本看来很重要的事情根本不重要了。心里的别扭,负气,全都消失无踪。 他想再见弥尔一面,并好好的抱抱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个喧闹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弥尔撕碎了逃生囊,喜极而泣地过来将自己抱起的场景。 他又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虫族的医院里,左右看了看,弥尔并不在,他也不着急,自己坐直起来。 他刚做好,外面医生就惊喜的进来了:“阁下您醒了,太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通知其他医生来给他做检查。 白斯年看还是没有弥尔,便问道:“我的雌君呢?” “您是说虫皇陛下?他得知您的遭遇后,愤怒的带着一众雌虫去给您报仇了,您不用担心,现在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最迟五个小时后您就能见到他了。” 白斯年嗯了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简单的检查过后,医生说他没事了,让他好好休息。 他又联系了非非,非非立刻就回复了,说自己正在回来的飞船上,和雌父一起,很快就能再见到了。 弥尔着急地站在飞船的头部,看着前方不断掠过的星空,仿佛站在这里就能够离他的雄虫更近一点。 他好几次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还有多久到。 问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非非高兴的在低头不知道在玩什么,于是他问了一句,在得知雄虫已经醒了之后,他先是高兴,而后立刻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却发现雄虫什么都没有给他发。 心里刹那的委屈很快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这么久,他们终于再次见到了。 “雄……” “雄父!”非非高兴地大叫着跑到白斯年的床前。 弥尔的嘴顿了顿,沉默地跟在非非身后。这次雄虫的意外让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雌虫,实在是不够称职。 白斯年率先看向弥尔,见他低着头,神情沮丧的样子,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也没说什么,先和非非说了一句话,安抚他让他去好好休息后,他终于能够和弥尔共处了。 白斯年依靠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他对弥尔抬起手,眼里带着笑意:“弥尔,过来。” 弥尔走到窗前,用双手小心地握着他的手,而后在窗前蹲下,眼尾微红,表情虔诚地忏悔:“雄主,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经历了这样的危险。” 白斯年抬手摸着他的头,认真地说:“不是你的错,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无论是什么,我都原谅你了。” 弥尔抬头看他。 白斯年低头在他的头顶吻了一下:“起来,让我好好抱抱你,弥尔。” 弥尔坐在床沿,表情有些迷茫,但是他却感觉雄主变了,是那种让他高兴喜悦的改变。 一定是他想多了,这只是错觉。 但是渐渐的,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告诉他,这并不是错觉。 雄主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也多了很多。 有一回,两人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在路上相遇,双方后面都跟着下属,按照常规,两虫点点头擦肩而过就好,弥尔有些紧张,便先停下脚步,看着他专注在手上文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心里忐忑着要不要开口打个招呼。 就在擦肩而过的刹那,白斯年忽然抬起头来,看到了身旁的弥尔,见他看着自己的视线傻傻的,于是便当着所有虫的面,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勾着他的脖颈就让对方吻住了自己。 一吻就离,但效果惊人,所有虫,包括弥尔都愣住了,亲完后他离开,背对着弥尔抬手挥了挥,而后反应过来的下属连忙追上。 弥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微微弯起,而后迈着脚步继续前进,忽然光脑闪动了一下,打开一看,上面是他的雄虫发来的三个字。 晚上见。 总之两虫的感情十分稳定,在弥尔的努力下,他们聚少离多的情况也减少。 因为上次发生的危险,弥尔对白斯年去战场这件事产生了眼中的PTSD,说什么也不让白斯年去了,而后他就开始着手培养接班虫,将手中的权利慢慢分散一部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但是谁也没有忽略对方。 幸福的时光慢慢流淌,后来他又有了几个蛋,也经历过很多更加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是再也没有因为对彼此感情不信任而吵过架。 他们今后也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