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客厅
凌晨五点，昨晚睡得过早的沈云穆清醒过来。身旁有人，他朦胧中意识到这点，立时试图侧起身弄清情况，身后的淤痕压上床面，他皱了皱眉，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蹑手蹑脚地下床离开卧室洗漱，客厅还很昏暗，只能听到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他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会。已经过去了一周，直到现在，独自站在安静的、属于顾从之的客厅里，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终于对自己和顾从之在一起这件事有了切实的感受。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他都没想过这一天。当年的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却又忍不住去关注顾从之的每一个消息，在对方可能出现的场合总是会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不知不觉竟也对他了解颇深。他当年把这些全部归结为对学校里风云人物的好奇心，可是在被朋友问到“需不需要介绍认识一下”的时候，自己却又偏生要说“没兴趣”。 谁会知道那只是因为胆怯和懦弱呢。 哪怕是现在，事情好像顺理成章地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却始终觉得不可思议。说到底一切只是因为自己一时脑热，谁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呢。 沈云穆莫名觉得焦躁，暗恨自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性格，摇了摇头驱赶走脑海里的思绪。横竖无事可做，时间还早，他慢吞吞地洗菜切菜，准备煮粥来打发时间。淘好米泡在水里，剁肉声响太大，他打算切成肉丁。解冻了一半的肉切起来正轻松，切到后面，沈云穆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转瞬间肉一滑，按住肉的左手手指便被划了个口子。 条件反射地松开刀抬起手，沈云穆愣了片刻，血从划痕处冒出来时他才手忙脚乱地冲洗伤口拿纸巾擦拭。不知道创口贴被收在什么地方，他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换了张纸巾压住伤口，等血止住。 顾从之隐约听到房间外的动静，睁开眼发现身旁已经空了，索性也下了床。 “怎么起这么早？”看到人站在客厅里，顾从之睡眼惺忪地朝他走去。 “嗯？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沈云穆转过身，下意识地想把左手藏在身侧，却还是被走过来的顾从之伸手拉住。 “你手怎么了？”拿开纸巾看到不大不小的伤口，顾从之瞬间清醒过来。 “没什么事。”沈云穆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 “别乱动。我去拿碘伏和创口贴。”顾从之皱眉，转身去拿来了药箱。 沈云穆伸着右手打算接过药箱，左手始终垂在身后，“我自己来吧。” “左手给我。”顾从之不理他，在沙发上坐下，丛药箱里翻出碘伏和棉签。 “没事，我……”他还想坚持，低下头却撞上顾从之有几分严肃的目光，还是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依言抬起左手。 “怎么大早上的就把手给划伤了，你不会来找我要创口贴吗？”顾从之仔细地低头处理伤口，看到沾了血的纸巾，忍不住带上了责备的意思。 “小伤口而已。”手被人小心的握住，他总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和体贴，罚站似地站在原地，创口贴刚贴好，便立刻把手抽了回来。顾从之看了眼有些不自在的沈云穆，没说话，低头把药箱收拾好。 “才刚六点，你要不要再睡会？”沈云穆也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忙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顾从之摇摇头，看向开着灯的厨房：“你在做早饭？” “嗯……打算煮粥。”早饭没做成，反把自己手划伤了，又把顾从之吵醒，他实在有些气恼。顾从之接替了他的工作，他本想去帮忙，却被赶到沙发上休息。心里吐槽自己还没有弱到划伤手指都需要休息的地步，但是拗不过顾从之的坚持，他只好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上的消息。 身后的伤不算严重，但坐下时多少有些不适，沈云穆索性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一片湖景，暗蓝的湖面渐渐明亮起来，他倚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不知不觉又发起了呆。 “在看什么？” 顾从之走到他身旁，也跟着往外望。 “没什么，突然走神了。”沈云穆转过身，晨光落在侧脸上描摹出轮廓，柔和得不可思议。 “怎么老爱发呆，也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顾从之看着他，笑着叹了口气。 隐约察觉到顾从之似乎因为自己而感到苦恼，他有些沮丧地垂下眼，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在顾从之没有等他开口，转头又问道：“伤怎么样了？” “只是小伤，没事的，血也止住了。”他松了口气，连忙回答。 “那就好，”顾从之这次确确实实带上了笑意，“不过我问的是昨天晚上的伤。” 沈云穆反应过来，抬手碰了碰鼻子掩饰尴尬，“也……也没什么事。” “我看一下？正好再上一次药。” “不用了吧，感觉不严重。” “怎么，又害羞了？”他嘴边的笑就没消下去过，落在沈云穆眼里尽是不怀好意。 沈云穆别过脸，“没有，真的没什么事。” “有没有事看了就知道了。”顾从之哪里听，只管凑过去揽着人往沙发走。 沈云穆听了忍不住心里暗骂流氓，又不敢说出口：“这是客厅，你别……” “客厅怎么了。”顾从之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拉住站定不动的沈云穆，抬头满脸纯良地看向他。 “沈老师……” “别叫我老师。”就算明知道顾从之不安好心，沈云穆也不忍心挣开他的手，而顾从之惯会得寸进尺，稍一用力就把人拽到了大腿上。 “那要叫什么？穆穆？” “恶不恶心啊……”沈云穆把半张脸都埋在手臂里，小声嘟囔。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下去，屁股暴露在空气中，就这么摆在别人的视线下，就算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依然臊得浑身发热。好在这个沙发背对着窗户，沈云穆这么安慰自己，趴在顾从之腿上默许他胡作非为。 除了最后十鞭留下的痕迹还有些明显，其它的红肿都消了大半，顾从之下手揉了揉，就听到沈云穆短促的低哼。一只手在后腰上拍了拍安抚，另一只手却扬起来朝臀部落下去。 清脆的击打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响起，沈云穆半是惊半是疼地往前躲了躲，羞红着脸控诉：“不是说上药吗？” “打完再上。”把人抓回来，顾从之接着揉了揉，又落下一巴掌。 消下去的疼痛重新席卷而来，巴掌落下时一片刺痛，而后便是胀痛发麻。沈云穆不住地闷哼，只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客厅里，双颊滚烫，又把声音都压了下去。 等顾从之停了手，两片臀肉又被染上一片绯红，轻轻按揉红肿发烫的臀肉，按着按着手指就滑到了缝隙间，在穴口周围打转。 “嗯……”沈云穆轻哼出声，却不敢乱动，只怕被发现自己身下的东西已经抵在了顾从之腿上。 “在这做好不好？”边用手指戳弄着，顾从之边问道。 “……回卧室。”沈云穆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奇怪。 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搂过身子轻轻吻上去，一只手掌仍然托在臀下揉弄着，顾从之低声诱哄着：“就一次，好不好？” 情欲被臀部传来的热感痛感和亲吻一起引燃，沈云穆没答话，闭上眼搂住了顾从之的脖颈。 不知道顾从之从哪里捞出来的润滑剂，冰凉的液体淋进臀缝，还在发烫的皮肤条件反射地绷紧，沈云穆夹紧了臀部，可是双腿被分开在两侧，无论如何也不能并拢，动作不仅没起到任何阻挡作用，反倒是让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后穴上。 缩紧的穴口被手指揉开了，探进一个指节去，肿胀的臀肉还被人毫不怜惜地揉捏着，他扭动着把膝盖撑在沙发上，整个人往上躲，刚直起身，这才想起来沙发后面两三米便是巨大的落地窗，抬眼望去，还能看到开阔的湖对岸林立的建筑构成的天际线。 被欲望掩盖住的羞耻心几乎瞬间爆开，仿佛完完全全暴露在日光下，提醒他想起来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淫乱。后穴的敏感点突然被按住，他浑身一软跌坐回去，呻吟从口中溢出。他无处可躲，只好忍下和羞耻混合的快感，把脸埋进对方颈侧，耳中全是自己重鼓般的心跳声。 趁机探入第二根手指，顾从之侧过头，咬住沈云穆的耳垂厮磨着。沈云穆颤了颤，绷紧了身子不做反应。 “放松一点，太紧了，会伤到的。”后穴里的两根手指动了动，沈云穆从嗓子里发出呜的低哼，乖顺地尝试着放松了身体。 第三根手指插进去时，沈云穆已经快受不住了，下身直直地抵上顾从之的小腹，渗出液体沾湿了一小片布料。身后的手指在小幅度地抽插着，时不时从敏感点擦过，沈云穆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他抿紧了嘴，依然抑制不住溢出的呻吟。 “被玩后面，就这么硬了吗？”顾从之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他伸手握住沈云穆挺立的下身，拇指在顶端摩挲着。 “嗯……不要这样……”前后被夹击，沈云穆声音都变了调。他试图推开顾从之的手，身后的敏感点又被一次次碾过，分身被快速套弄着，沈云穆喘着气，片刻后喘息着泻在了顾从之手里。 他瘫在顾从之身上，气还没喘匀，身后的手指刚拔出去，屁股又被人托着抬了起来。粗硬滚烫的物什抵上臀缝，沈云穆还没从刚才的高潮里回过神来，忽然生出了怯意，挣扎着想要躲开。 沈云穆在身上蹭来蹭去，顾从之哪里还忍受得住，抬手在臀侧狠狠落下一巴掌，“别动。” 沈云穆低哼一声，倒是停在了原地。臀缝被一只手扒开，刚闭拢的穴口又被粗硬的分身捣开。 “不……不行……等一等，太大了……呜……”刚高潮过一回，沈云穆浑身瘫软，稍微一欺负就带出了哭腔，软绵绵地推拒着，试图直起身来。 顾从之把人搂过来吻了吻，而后抬手握住沈云穆的腰，“忍一忍。“ 沈云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按着坐了下去，硬挺的分身狠狠捣入深处，他瞬间疼得双腿发软，可是没了支撑，整个人瘫下去，竟又把那东西吃进去一截，整根没入体内。 “啊……嗯呜……“沈云穆彻底说不出话了，蜷着身子头抵在顾从之胸前一动不动，眼眶湿润泛红，只能抽着气呜咽。 顾从之安抚地顺了顺他的头发，试探着挺身抽动。 “啊……啊……不，不要动……”沈云穆稍微缓过劲来，趴在顾从之身上断断续续地求饶。 “那你自己来动，好不好？”顾从之顺从地停了动作，低声诱哄。 “不……啊……”拒绝还没说出口，屁股上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沈云穆发出痛呼，想要躲开，却又被体内的东西钉在原地。 巴掌还在不断落下，沈云穆终于彻底受不住了，崩溃地哭出声来。 “呜……不要，啊……不要打……求你……呜……” “乖，自己动一动。”顾从之语气温柔地哄着，手下却丝毫不留情。沈云穆抽噎着勉力扭动身体，每一次扭动完全撑开的后穴都涨得发酸，可欲望却总是没法得到满足，本就因为挨打而变得敏感的臀肉被蹭的发疼，可一停下来身后的巴掌又会不留情地落下。然而即使被这样欺负着，他身下的分身却再次挺立了起来，整个人吊在欲望的边界，无法放纵也无法纾解。 大概被打了十几巴掌，沈云穆早已记不清数量和时间了，总之他最终完全没了力气，开始边哭边神智不清地向人求饶，什么话都往外说。 “呜……别打，呜……顾从之……你……操我……” 忽然间被抱住翻了个身，沈云穆被压在沙发上，穴口里的东西抽出去，然后又重重地肏进来，沈云穆被顶得发出闷哼，一瞬间眼神都失了焦。 双腿被分开架在顾从之的胳膊上，穴口被不停地快速抽插着，红肿的屁股在囊袋的撞击下发出啪啪声，沈云穆就这么被操干着，和顾从之一起又射了一次。 沈云穆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平复呼吸。小腹和衣服上还沾着自己的精液，他由着顾从之把自己抱去浴室。浴缸足够大，两个人坐进去也不显拥挤。沈云穆左手有伤不能碰水，于是顾从之十分殷勤地替他擦洗，慢慢地，在他身上游移的手就变了意味。 敏感的分身，红肿的屁股，酸胀的后穴，还有被舔咬的乳头。沈云穆被玩弄得无力反抗，又被按在浴缸边上肏了进去，最后的力气也被榨得一干二净。 十一点整，沈云穆坐在放了垫子的椅子上，愤愤地戳着盘子里的荷包蛋。 “别拿鸡蛋撒气。”顾从之从保温的电饭煲里盛出早就煮好的粥，送到沈云穆面前。 沈云穆接过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开始吃自己迟到的早饭。 “真的生气啦？”顾从之坐到对面看着他。 沈云穆低头搅着碗里的粥，半晌后才小声抗议道：“你说的一次。” 说完自己又开始害臊，想起自己一整个清早从客厅到浴室的荒淫无度。好在这周顾森河的课改到了明天，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想到这沈云穆又开始生闷气，任由顾从之怎么哄也不肯再开口。闷头吃完了早饭，正想起身径自离开餐厅，却双腿一软跌坐回去，压到身后又疼的皱眉。 顾从之忙把人抱起来放到卧室，沈云穆更觉丢人，背对着顾从之合上眼，心里盘算着自己也该去锻炼一下身体。一通折腾下来，他实在有些疲乏，听到顾从之说有事去书房找他后，意识便开始模糊，慢慢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