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
顾清合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江墨白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终于把视线放到他的身上。 顾清合的耳朵上有颗黑色小痣，正好长在耳垂中间，江墨白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吻上那颗小痣的冲动，他迅速转过头，压下内心的欲望，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 之前下车的那个女孩是江墨白的生活助理，叫张芯。江墨白把手伸到后座，朝张芯做了个口型：毛毯。 张芯从背包里找出一条他常用的毛毯递过去，江墨白抖开毛毯，小心地盖在顾清合身上。顾清合的助理正打算拦住江墨白的动作，却被他看过来的那一眼震慑住。助理跟在顾清合身边三年，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却是第一次见到眼神如此阴沉的人。 张芯抬头看到江墨白小心翼翼的动作，惊得连背包拉链都忘记拉上，她在心里感叹：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江墨白对他的竟然像...像是对待心里最珍爱的人一样。 江墨白给顾清合盖好毛毯，低头的时候看到顾清合随手扔在座位上的藏青色手帕。他的手忍不住碰上手帕，却又在碰到的那一刻如同触电般收回手，反复几次后，江墨白还是做了小偷，他把手帕藏进外套口袋。他的手摸着手帕上的纹路，好像在轻抚顾清合的脸。 顾清合其实没有睡着，他只是习惯在车上闭着眼想事情。毛毯盖上来的时候，他心里虽有些微讶，却没有掀开，甚至在江墨白的手臂虚环住他时，还屏住了呼吸。 顾清合发现自己在对江墨白的态度上和其他人不同。但他不知道，一切早在五年前就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 商务车驶进村里，顾清合慢慢睁开眼，他状似惊讶地把身上的毛毯取下，对折几次后递给江墨白：“谢谢。” 江墨白伸手接过毛毯，毛毯还带着顾清合的体温，江墨白觉得这温度快灼伤了他的手。 张芯坐在后座，她看着两人的动作，忍不住轻咳一声：“我...我先去找住的地方。” 顾清合转头吩咐助理和张芯一起去找。 这座村庄并不大，也没有旅馆，两个助理冒着大雨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一栋只有一个老人住的房子，和老人谈好住宿费后，两人又撑着伞往回走。 顾清合的助理也姓张，张芯想到江墨白对顾清合不同寻常的态度，和他的助理聊天时语气也很热络：“张哥，等会儿挑房间的时候你们先挑吧！” 张助理的脑海里却闪过江墨白阴沉的眼神，他摆摆手：“让我们老板和你们先挑吧，我随便住哪个房间都行。” 二人回到车上，司机在张芯的带领下把车开到晚上要住的地方。 顾清合撑着伞率先下车，他走进雨里，行走时泥水溅上他的裤褪。隔着雨幕，顾清合对江墨白来说更像镜中花水中月。 江墨白撑开伞，冲进雨幕里，几步追上顾清合。 顾清合听到动静转头，江墨白额前的头发被吹开，衬得他的眉眼更像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了？” 江墨白刚刚踩到一个水坑，现在鞋面上全是泥点，他摇头：“雨太大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房子分两层，一楼有两间房，剩下三间在二楼。顾清合挑了二楼的一间房，江墨白也选在了二楼，张芯是女生，单独住一间，其他四个人住剩下的两间房。 张助理知道顾清合有点洁癖，他找房主问了商店的地址就撑伞出门。商店离住的地方不远，但门店很小，货架上的很多东西都攒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里堆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床上用品，张助理不敢买这种东西给顾清合用，他挑了几套灰尘不多的洗漱用品去结账。 张助理回去的路上又碰到张芯，她也是去买洗漱用品，张助理把塑料袋里多买的五套洗漱用品递过去：“我帮你们也买了。” 张芯连连道谢。 顾清合虽然有洁癖，但也不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下属，接过洗漱用品就回了房间。 江墨白站在楼梯口看顾清合的背影，这几年来，似乎不管顾清合在哪里，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他都是从容不迫的。江墨白爱顾清合的从容，爱他的果断，也爱他的...无情，他不知道什么人什么事才会让顾清合取下那张面具。 江墨白低头哂笑，反正不会是他。 ＊ 顾清合躺在床上，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后，额头的疼痛又变得明显。下午的那场车祸他虽然没受皮外伤，但额头没有缓冲地撞上座椅，还是让他头晕到现在。 顾清合起床开了卧室的灯，他端着一杯热水走到窗边。窗外黑漆漆的，一眼看过去只有很远的地方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他关上窗，又坐回床上。 房门被敲了三下，顾清合下床去开门。 江墨白站在门外，白色毛巾随意挂在脖子上，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顾清合微微仰头对上他洗过澡后变得雾蒙蒙的眼睛：“有事？” “这里很潮湿，你下午又淋了雨，张芯在厨房煮了姜汤，你要不要喝点？”江墨白拿起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发。 顾清合考虑了几秒，点头。他跟着江墨白下楼，张助理早就在厨房喝完一碗姜汤，他抬头看到顾清合走进厨房，吓得差点摔掉手里的碗。 江墨白舀了一勺姜汤装进一次性纸杯，顾清合接过纸杯，握在手里慢慢喝着。 张助理在一旁看得乍舌，他知道顾清合最讨厌葱姜蒜一类的配料，没想到今晚居然愿意喝姜汤。 姜汤辛辣，顾清合喝完后脸上红了一片，嘴唇也变得鲜红，平日总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在乡间的小厨房里也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青年。 江墨白的眼睛在他的嘴上停留几秒，忽地转过身，用桌子遮住自己勃起的下半身。 顾清合没注意江墨白的动作，他放下纸杯，向张芯道过谢后就走出厨房。张助理的房间也在二楼，他跟着顾清合一起上楼。 顾清合还穿着沾有泥点的西裤，张助理忍不住劝他：“顾总，这间房子虽然旧，但浴室的设备挺齐全的，您洗个澡再睡或许会舒服一些。我在商店买了几条睡觉穿的裤子，虽然质量一般，但睡觉穿着还是挺舒服的。您要是不介意，我给您拿一条过来？” 因为身体的原因，顾清合从来不会在陌生的地方脱掉自己的衣服，他摇头：“不用，明天下山后再说。”说完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 深夜，除了窗外偶尔传进来的几声蛙叫，整座房子都很安静。 江墨白打开房门，漫步到顾清合的房间门口。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十来岁的时候，偷鸡摸狗的事干得不少，也就遇到顾清合之后他才收敛许多，慢慢改掉了之前的坏习惯。 顾清合，江墨白想到这个人就笑了，他在顾清合的一次性纸杯里放了安眠药，他得感谢顾清合的洁癖，不然他不会有下手的机会。江墨白的手里攥着铁丝，轻轻松松撬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安静，顾清合早就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着。 江墨白关上房门，借着月光走到床前。 顾清合平躺在床上，江墨白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吻上他的眉心，呢喃道：“顾清合…清合。” 江墨白轻轻掀开顾清合的被子，他没有换衣服，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甚至连皮带都没有解下。 江墨白的视线从顾清合的头发扫到脚趾，他想亲吻顾清合每一寸外露的皮肤。 江墨白在心里轻“啧”了一声，他伸手解开顾清合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接着是第二颗。他俯下身，在锁骨处印下一个吻。江墨白把头埋在顾清合的颈窝，不知怎么，他总觉得顾清合身上有一股清香，哪怕他说不出这种清香是什么味道。 江墨白又解了一粒扣子，他把领口往两边掀开，两颗小巧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江墨白看不清乳头的颜色，他伸出手，掐了一下还没挺立的乳头，用食指揉了几下，乳头迅速挺立起来，他又用力揉了揉另一颗乳头。 两颗乳头都挺起来，顶着江墨白的手心。他弯下腰，呼吸洒在顾清合的胸口，鼻尖和乳头相触，他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含住乳头。 床上躺着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江墨白的动作也跟着僵住，他只轻轻含住乳头，连舌头都不敢搅动。 过了会儿，顾清合似乎又睡沉了。江墨白的胆子变大了，他的牙齿磨着乳头，舌尖还顶着乳尖。 江墨白换了一边乳头含住，他的手也没闲着，顾清合的衬衣扣子全被解开，他甚至还拉下了顾清合裤子的拉链。 江墨白松开被含得红肿的乳头，直起身前又亲了亲乳尖。 他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阴茎，顾清合的手就放在床边，他却舍不得用顾清合的手来自慰。 江墨白用阴茎顶了顶顾清合的阴茎，忍住扒开他裤子的冲动，拉上顾清合裤子的拉链。 江墨白一只手放到床上和顾清合的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不停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射出来的那一刻，江墨白看着顾清合的脸，他想：真想射在顾清合的脸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