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十二 应召
*主角之一是应召女郎,药娘 正文 这仿佛是一场恶作剧。 男人看清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脑袋几乎是空白的,对方也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您好。” 门外的人穿着长大衣,衣扣扣得严严实实,围巾遮住了修长的脖颈,他的长相俊秀,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留着到肩的黑发。他们尴尬地对视了片刻,直到旁边有人开了门,男人被这突然的动静惊醒,让出位置来让温阮进了房间。 男人本来是到这个城市出差,顺便和自己的多年好友见了一面,他从学生时期就不靠谱的好友意外得知了他始终单身一人后,就笑着说要他一份大礼。 他不过犹豫了一下,好友就快速完成了订单,男人也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一份大礼。 这家酒店的消费不低,套房的条件也好,临近房间的声响都被隔开,外厅的灯开着,温阮穿着大衣站在玄关,犹豫又窘迫地看着男人。 在没有特殊要求的时候,温阮在床下习惯叫自己的客户先生,但现在,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游离的老同学,有些不太叫得出口。男人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黑色的短发有做过造型的痕迹, 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温阮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唇角微弯,露出他一贯的笑容,道:“秦先生刚回来吗?要不要先去洗澡?” 男人在他说到秦先生的时候顿了一下,而后抿着唇点了点头。 温阮在卧室里走了一圈,现在正是冬天,他来的时候外面下着雨, 不过是从出租车走到酒店的一小段路,阴冷的潮湿的空气就让他忍不住发抖,而现在酒店卧室里的暖气才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浴室的水声不断,他脱掉了始终穿着的大衣和围巾,挂在衣架上,换了鞋之后才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坐下,小几上放着一瓶开过的红酒,杯子里还有没有完全喝完的酒液,显然在他来之前,男人就坐在这里独酌。 温阮的目光在未喝完的酒上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 等到男人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青年穿着暴露,慵懒地倚在单人沙发上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套衣服也是他贴心的好友直接在软件上帮他选的,只以为是温阮自己的决定 温阮从小就比同龄男生小上一圈,皮肤又白,在学生时期受了不少嘲笑,男人即使心里有过幻想,但也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能够看到温阮这样的一面。 他比学生时期高了一些,皮肤却是一样的白,面部的线条也更柔了, 暖色灯光下几乎赤裸的身体上是一件轻薄纱制吊带,于寻常男性迥异的隆起的乳被三角状的蕾丝片勒出了痕迹,带着肉感的腰上系着细带,散开的纱裙裙摆堪堪过他的小布片包住的耻部,光滑的大腿上还戴着袜带。 他的左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自己的脸,细直的腿搭在另一张沙发上,这样的姿势不能说是礼貌,可他这样却带上了说不出的撩人。在此刻,他身上几乎没有男人印象中的少年的影子,他成了一个充满欲望意味的女人。 男人发出的声音让温阮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缩了一下自己搭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脚,等触到柔软的地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两年他已经学会了脱下外衣后,要在顾客面前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惦着后跟的脚仿佛穿着一双高跟鞋。 他站起身,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对方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香味,浴袍系得不紧,露出的胸膛上还沾着水珠。 温阮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伸出手解开了浴袍。 男人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温阮一眼就看到了某处私密的部位,他就像被惊到一般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视线一路划过男人练得漂亮的腹肌和胸肌,然后停在男人的面无表情的脸上。 温阮勉强笑了一下,也做不出从前那样魅惑的神情,低声问道:“秦先生喜欢什么样的?” 他连呼吸的都放轻了,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手上还拽着男人的浴袍,又走近了一步。 男人低头看看,目光沉沉,片刻后他伸手握住了温阮的手,湿软的唇印在温阮的唇边,他们离得那么近,让温阮嗅到了他身上的被沐浴露香味遮掩的气味,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男人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接着就含住了他的下唇,温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意识地屏息。他太久没有过这样的吻,表现得青涩又顺从,他甚至差点忘了他们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重逢。 直到男人低哑着嗓音在他的耳边对他说:“你平常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温阮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愣了几秒,然后才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好。” 他的确和从前完全不同了,男人看着他背对着自己,露出双臀之间的沾着水光的穴,艳红色的小嘴被粗硬的性器一点点撑开。提前做了润滑的肠道又湿又软,温阮发出了细细的喘息,和带着一些刻意的仿佛正在享受插入的哼声。他手撑在床上,整个人向前覆去,男人就只能看到他的细腰和快要扭出浪的白臀。 他还记得从前温阮连套子都不会用,被摸到私处也只会用带着水光一双圆眼看他,青涩得可怜又可爱。 宿舍的隔音很差,当时还是晚上九十点,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甚至能听清隔壁男生玩游戏的声音,温阮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枕头里,被肏狠了才会发出一点细微的哼声。 但现在,温阮显然已经对性事十分熟悉,他的身体,几乎每一寸都充满了肉欲,他发出的呻吟,也在男人将他压倒之后变得充满媚气,男人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的影子已经不复存在。他扣住了温阮的后颈,将他的脸压在了枕头上,动作间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 “先生……哥,哥轻一点,啊。”温阮的身体敏感,受不住男人不断的顶弄,开始小声地求饶,他的前方已经射了一次,又被不断的刺激折磨得半勃。双乳又胀又痛,他却不敢开口让男人摸一摸,揉一揉,只能自己偷偷地掐两下,就这样胸前也渗出了湿意。 他心里总有顾忌,男人却没有一点心软,粗暴地在他身上发泄了欲望,才松开了人。 温阮被男人散着热度的身体压在床上,方才情事中没有得到的拥抱现在补了上来,男人将他翻过身面对面地抱在怀里,他胀满地溢出乳汁的奶子挤压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脸上的泪痕也被胡乱擦去。 他过了许久才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呆愣楞地看着男人的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先听到了男人的质问。 对方掐住了他溢着乳汁的奶头,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男人大约是心里还有些气,下手有着重,温阮下意识缩了一下,奶尖都被拉长,他小声向男人求饶:“洛哥,轻点,好疼。” 秦洛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你都是这样对客人撒娇的吗?” 温阮抿着唇沉默了片刻后才又伸手握住了秦洛的双手覆在自己的乳上,忍着羞耻道:“里面好胀,涨奶了,洛哥揉揉好不好?” 秦洛板着脸替他揉奶,没过多久就咬着人的嘴又把肉具插进了温阮的软穴。 温阮知道秦洛喜欢男人。他们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直到大学碰巧住在了同一间宿舍才逐渐熟悉起来。 他表现得不明显,但温阮一直对性向十分敏感,才发现了不对。彼时他家里的条件虽然不好,但也能够应付日常的生活, 不需要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在兼职上。 温阮度过了称得上是美好的三年大学生活,在这三年中,他和秦洛从普通的朋友关系逐渐变得暧昧,又在半醉中偷尝禁果,他原本以为他可以一直安稳地走下去,毕业、工作、成家…… 直到母亲突然出事,他匆匆赶回家,之后连学业都没能完成。 房间里的暖气有些足,秦洛出了一身的汗,他喘着粗气撑在温阮身上,看着被他弄得狼藉的人,又想起了刚刚问的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 “吃了多久的药?”秦洛问道,这回他总算良心发现,没有折磨已经被他玩得红肿的奶头。 “……一年。”这是有一回的客人强制让他吃下,那一次的订单持续了一个月,万幸那个花样多的客人没有施虐的爱好他才没有收到其他损伤。可在那之后,他也已经没办法停药。他眨了眨,仗着男人事后脾气好,又道:“我想去洗澡了。” 秦洛把他抱进了浴室。 温阮在酒店里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悄悄离开了。 他知道秦洛喝了酒之后不管醉没醉都会睡得沉,他起床时动作又轻,妥善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就悄悄离开了。 昨夜的雨一直下到现在也没有停,早晨的气温也夜里不相上下,从酒店大厅出来的温阮打了个哆嗦,呼吸间都冒着白雾。他用围巾将自己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钻进了停下的出租车里。 秦洛睡到中午才起来。 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早就消失,可被枕上的气味却告诉他昨晚不是一场无痕春梦。 他撑着头在床上做了很久,才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 今天是他出差的最后一天,下午就要坐飞机离开这里,当他拖着行李箱走近机场的时候,好友已经把那个软件的详细信息发给了他。 四年前的秦洛没能找到温阮,现在既然重新遇到,他绝不会再将他弄丢。 番外 秦洛花了些功夫让温阮恢复了自由身,然后就领着人回到了自己定居的城市。 他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积攒下不少工作,稍稍安抚了温阮就投入工作当中。 温阮只好一个人待在秦洛的家里,在这个高档小区的公寓的客房里,他不太习惯这样的坏境,这两年他只有在有客户的时候才回到这样的地方来。 每天早上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他都会穿好束胸,一个人躲在客房里。 他的两个奶子已经不能算小,穿束胸的时候总是被勒得穿不上气,之前他只有出门的时候掩饰一下,现在反而就算独自在家也要穿上那东西。秦洛忙得没时间回家吃饭,但再晚回家也会去客房看看温阮,就靠着这每天几分钟的安抚,温阮才没有马上逃得不见人影。 秦洛基本不会在家里吃饭,来的阿姨也只负责打扫,第一天的时候,温阮只叫了两次外卖,秦洛晚上来问他时,他也如实答了。 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这附近也有几家还算不错的餐厅,你可以去逛逛。” 温阮低着头轻声应了。 第二天的中饭和晚饭,他就到了小区附近的餐厅解决,他现在可以算是身无分文,用的都是秦洛的钱,那些餐厅的价格都不低。等到第三天,他早早就起了床,在阿姨来打扫的时候,鼓起勇气去问了问附近可以买菜的地方。 他努力克制忍住了这两年习惯的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男人,那个阿姨似乎也什么都没发现,热情地告诉了他最近的菜市场和超市在的地方。 温阮就穿了棉衣带了口罩,去超市买了今天需要的菜。 秦洛的厨房除了基本的用具,连调味料都没有,温阮买了不少东西,差点搬不回去,午饭也没来得及做,叫了外卖。秦洛是没有时间回来吃晚饭的,但是他可以做一份夜宵。 学校时期的秦洛不挑食,只是偏好肉类,温阮在寝室做点什么东西他都招收不误,现在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喝完了温阮准备好的甜汤,工作了一整天的疲惫仿佛也被清空,长舒一口气,对着温阮道谢。 温阮脸上的笑都带了点好不意思,微侧着头,他的头发被秦洛带去理过,在开着暖气的公寓穿了套毛茸茸的家居服,看起来和普通的青年没有什么区别。 秦洛的目光移到了他平坦的胸前,伸手想碰,温阮就立刻躲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前两天太累,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样,“在家也穿着束胸吗?” 温阮应了一声,目光闪躲,他这样逃避的模样,秦洛在之前看得太多,强硬道:“是想我来帮你脱?” “……以后在家不穿了。”温阮低声道,“你别生气。” 秦洛哽了一下:“我没生气。”他换了话题:“我还要忙几天,等结束再陪你去逛逛好不好?” 温阮点了点头,秦洛看他没有再低落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温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有单独的浴室,他关上门,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和在洗完澡之后重新穿上的束胸。 他站在镜子前,可以看到那对乳房泛着可怜的红,肿立的乳尖还挂着乳白的液体。他在洗澡时已经挤过一次,现在又有了胀满感。 他闭上眼,双手覆在了自己的双乳上,揉捏的动作熟练。 空气中的奶香变得浓郁起来,温阮听到自己逐渐急促的喘息,他的身体变得湿润,变得柔软,他的手上都是自己分泌出的乳汁,散发着异样的甜香。 他睁开眼没有看镜子,也没有看自己狼藉的身体,一手扶着白色的洗手池台面,一手伸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渐渐地,他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逐渐趴覆了到了地上。瓷砖冰冷,但也降不下他的身体的温度。他咬着唇,手上的动作愈快,沉重的呼吸中夹杂着闷哼。没有过很久,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放松了下来。 秦洛在那个晚上之后没有碰过他,最多也就是亲昵的吻。温阮喜欢他的吻,可他的身体贪欲,只好每天自己纾解。贸然停药的副作用太大,秦洛找了医生咨询,在逐渐让他替换成另一种副作用更小的药。 温阮过去没有看过医生,也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变回原样。 地面的瓷砖很冰,但也降不下他身体的热度,稀薄的精液射在了地面上,他缓了一会儿,在情欲再次来临之前起身,然后把自己清理干净。 他躺回床上,闭眼的时候忍不住想他们现在应该算是什么关系。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回去。 不能想。 秦洛忙完工作以后,果然抽了周末的一天陪温阮去商场逛了逛。 现在天气也没有暖和起来,温阮穿了件浅驼色的大衣,围的围巾又遮住了小半张脸,露出带着笑意的眼睛,秦洛想要是别人一眼看到他,恐怕还认不出他的性别。 之前他让温阮整理东西,还给了地址让他把不好带的先寄回来,没想到他最后只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就跟着自己走了。他整理东西的秦洛还过去看了两眼,箱子塞得满,但都是些很普通的衣服和日常用品。秦洛没有多看,猜他是不是那些东西、那些不好说的全都丢了。 到了商场他牵着人去常去的店买了不少东西,没有理会温阮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店员直接送回家,出了店又扭头走近了另一家。 那是一件内衣店。 温阮被秦洛牵着的手缩了一下,像是要挣开,可男人把他握得更紧,没有给他逃开的余地。 店里的导购是位年轻的小姐姐,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上前问道:“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秦洛松了手,将温阮往前轻轻推了一下:“有没有可以收罩杯的内衣?” 他问得直白,温阮脸上立刻红了一片,导购点点头,笑道:“有的,请跟我来。” 在等到晚饭结束,两人打算回家时,秦洛又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温阮坐在副驾驶座上出神,听秦洛对着那边说话。 似乎是他的朋友叫他出去喝酒,电话挂了之后,秦洛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温阮当然不会去,他被秦洛送回了家,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半夜。 他看了手机,半夜十一点,秦洛没有给他发消息,只有一个群聊的消息闪个不停,是他几个难得的好友,现在脱离了那个圈子也没有断了联系。 温软睡得发了汗,落地窗的窗帘没关,外面城市的光亮都照进他这件小小的房间里,他看着陆离的灯光发了会儿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口干。站在厨房喝水的时候又想起秦洛,犹豫着要不要做一碗醒酒的汤。 然而他没有犹豫多久,秦洛就先回来了。 男人没有打开客厅和玄关的灯,随手把脱下的外套丢在沙发上,走进亮着灯的餐厅。 温阮站在灯下看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带着红的脸上还有一点不要察觉的压痕。秦洛稍稍走近一点,就问到了他身上的奶香。 “洛哥。”温阮喊他,眼睛亮亮地,向他走进了一步,“你回来了。” 秦洛深深看着他,点点头。 被抱住的时候,温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身上沾着烟酒的气味,还有冬日的寒意,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身上,让他打了个冷颤。 “阮阮,”秦洛叫他的小名,叹息般低声道:“如果我不推着你走,你就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温阮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但秦洛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他低头,吻住了温阮的唇。 时隔多日的情事比上一回还要激烈,温阮难得吃到肉棒,被肏了几下就开始痴缠着发浪,奶汁都流在了餐桌上。 秦洛大约是真的醉了,压着人不言不语地顶弄了半天也没射进的预兆,在温阮喊着腿软站不住时,又抱着人,像是一刻也离不开似的,边顶弄边回了卧室。 温阮被他肏得神志不清,身上都是吻痕指痕,乳头肿了,阴茎也射不出什么东西,只有被射满的后穴微张着,穴口还沾着浊白的液体。等到秦洛最后一次结束,他几乎是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在秦洛的怀里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偏偏另一个人抱他抱得紧,一点松开的余地都没有。 他们昨晚没有清洗,现在两个人都黏糊糊地不太束缚,秦洛还没醒,闭着眼睛皱着眉,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温阮就这么看着他的脸,心里忍不住一点点雀跃起来。 就好像只要有那么一句话,他就可以忘记过去所有的不堪,就可以直面未来所有的不确定一样。 他想着想着,眼皮沉重,又坠入了一个甜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