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七 暴露 04
凌晨两点,城市中心还有热闹的地方,边缘的地方已经陷入了寂静,只有偶尔的路人醉汉走过。 陈舒的房子距离市中心不远不近,位置却有些偏僻,临着湖,整个小区过了晚上八点就鲜有人迹。走在路上,连路灯都不多。 现在正是春末,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意,但飞虫还不多,小区里的植物枯寂了一个冬天也终于重新变得茂盛。湖边的树影重重,只有月亮作为光源,到了深夜一片漆黑,是闹鬼偷情的绝佳地点。 白途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能看得清东西, 他在湖边的小树林里一步步向前走着,身体忍不住紧绷,将插在后穴里的东西咬得更紧。 他和陈舒在家里做了两回,不太激烈,只用了一点小道具,两次都被内射,精液还留在他的被肏到松软的后穴里,陈舒就往那里插了一个肛塞,堵住了快要流出来的液体,然后轻了轻他的唇,说要带他出来散步。 陈舒亲手为他穿上了衬衫,袜子,皮鞋,脖子上的颈环没有摘,后穴里的连着一条毛茸茸的兔子尾巴的肛塞也没拔出,下身赤裸着,衬衫的下摆把他沾满了自己精液的下体遮了一半,红红的龟头露在外面。他的脸上还带着春潮,筋骨酥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淫荡。 陈舒上下看了看,还是不太满意,找了一个带着铃铛的皮质的锁精环,环住了他的阴茎根部,然后用小巧的搭扣锁上。在这个过程中,那个铃铛响个不停,陈舒的手指扣上搭扣的时候,和白途的下身里的很近,呼吸若即若离,白途不敢动,垂着眼看的他的动作,性器因为这一点不经意的动作勃起了。 陈舒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他一眼,将搭扣松了一格,手指指尖离开时顺着柱身划过,在他的铃口蹭了一下。白途的呼吸立刻加重了,他稍稍动一下,那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警示。 他觉得羞耻,陈舒却已经拿出了牵引链,扣住了他颈环上的金属圈。换好了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轻拍一下他的脸颊,笑道:“要听主人的话。” 白途毫不抵抗地被他开车待到了这片湖边,他的主人要他在树林里找一个白天放在那里的东西,他就只能这样半裸着去找。 要听主人的话。 车停的地方离树林很近,白途没走几步里就隐在了林中,周围有了遮蔽物,他放松了一些,接着才发现自己过重的呼吸和束缚感强烈的下身。 他连忙放轻了呼吸,深怕被人听见似的,然后低头看了一眼,他完全勃起的性器把衬衫顶起了,主人松了一格,皮质也有一定的韧性,束缚着他的性器不算太难受,但是想要射精也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私自高潮。 他在林中盲目地走着,心跳如雷,铃铛声响个不停,带着热度的风吹着他赤裸的大腿上也吹过的暴露在外的下身,带着红痕的臀肉夹着白色的毛茸茸的短尾。 现在是深夜,但是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这里,陈舒没有说过要他找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只能盲目地走着。 如果有人来这里散步怎么办,他裸着下身,大腿还沾着干掉的精液,后穴里塞着东西,看起来像是个有着暴露癖的变态,来找男人的婊子。 夜里这么黑,或许路过的人看不到。 他又想起了自己阴茎上挂着的铃铛声,就算他们听不到,也会被着个声音吸引过来,他们会看到他这幅被肏透了的模样,肚子还有精液就出来找人肏,他们肯定会把他按在地上,拨出那个尾巴,一个一个轮流在他的身上发泄,或许会吸引来更多的人,还有他的主人。 他的鞋子踩在树叶上发出了些声音,被铃铛声遮掩里,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扶着粗糙的树干往前走,翘起的阴茎龟头湿润,不断向外渗出些精液,他觉得身体快要着火,手在都抖着,但却不敢抚慰自己。 要听主人的话。 他忍着欲念,终于树林中散布的靠椅上,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他抱着那个袋子,快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车灯关着,周围没有人路过,陈舒靠在车上,正在抽烟,远远就可以看到亮起的火星。 他提到袋子走到陈舒的面前。得到对方一句好孩子。 那个袋子被随手扔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他被推倒在驾驶座,衬衫和兔子尾巴都被摘下了,他赤裸着,仅剩脚下一双鞋袜。他的背脊贴着坐垫,整个腰部悬空着,两条大腿被架在男人的腰上,粗大的性器在他的后穴里凶狠地抽插着。铃铛声急促地响着。 他被肏得大声呻吟,身体兴奋得不行,他看到陈舒咬着烟,表情阴沉,他的衣着完整,只有性器露在外面,插在白途的穴里,将身下的人干到神志不清。 白途的性器还被束缚着,后穴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只能被动得承受着不断攀升的快感,眼泪流个不停,也不知道爽得还是忍得。 陈舒干到一半突然抱起白途,他的性器还插在穴里,一脚揣上了车门,他走了几步,让赤裸的白途站在车前,他掐着他绵软的臀肉插了进去,白途就无力地瘫软在了引擎盖上。 他双眼失神,大脑里只剩快感,身体只能随着陈舒抽插的动作,不能释放地性器开始感觉到了胀痛,他看到没有点星的夜空,意识到这是一场露天席地的性爱,他颤抖着被他的主人全权掌控,生死不能,神魂在性爱里颠倒。 陈述在他的穴里射进之后才解下那个束缚着阴茎的锁精环,白途忍了太久,下身刺痛,靠坐在陈述的怀里被安慰了,精液从马眼里流出。 射精的时候他又高潮了一次,挺着腰,双眼几乎要翻白,身体抽搐了几下,下身又流出一股淡黄色的带着腥臊气味的液体。 他的下身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闻到气味才反应过来,哽咽着断断续续,全尿在了车里,身体被碰一下都要颤抖。 陈舒亲亲满是眼泪的脸,安慰道:“不怕,主人帮你清理。乖孩子。” 白途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陈舒后来的怎么做的。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窝在陈舒的怀里,身体酸痛,却有着无比的安全感。 组里的人都发现他们的组长和上司之间似乎有一些不可言说的PY交易。 其实这个趋势在很早之前就有,但之前不太明显,最近三个月成爆发式增长,两人不仅同进同出,连午饭都是一起吃的。 上司甚至每次都留下来陪他们加班。 他们并不禁止办公室恋爱,况且上司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小公子,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偶尔向组长八卦。 这种时候他们那个腹黑的组长就会露出腼腆的害羞的表情。被大尾巴狼坑害过的组员没有一个敢继续问的。 事情很快传到了他们的大老板,白途的哥哥耳里。 当天就把白途叫过去谈话,回来时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陈舒沉着脸进了白途的办公室,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 他们约定好周末的时候去一趟白家。 白途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他有一个优秀出色的哥哥,从小就被比较,父母的偏爱不太明显,白途察觉到了。 他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他察觉到了父母对他的不太满意和放任,也察觉到了自己亲兄长的冷淡。他是这个家庭里最普通,最边缘的人,享受着显赫家世带来的便利,却没有什么贡献。他成绩不错,但是还不够。他已经比普通人优秀,但是不够。在他们的眼里,他永远是个空有外表的绣花枕头。 他的父母开始放任他,他也开始放任自己。 但他或许是真的做人太失败,没有好好谈过一次正常的恋爱,最用心的一次得到了最深的伤害。 他在交往一年之后逐渐向对方坦陈了自己的性癖,前男友温柔地包容了他,但白途在很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原本就是圈里有名的主,拿下他这朵传说中多情的高岭之花后,贡献出了不少谈资。 再他坦陈之后,这些谈资更丰富了内容。 在他不知道时候,他的视频开始流传,最后被认出的人交到了他的大哥手上。 白途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下那个人还记得遮着他的脸,没有完全喊出他的名字。 他被关了半年,过去的关系几乎断了个干净,最后去了大哥的公司领了一个闲职。 父母大概是没想到他还敢领着男人回家,全程冷着一张脸,很客气也很刻薄。 白途说的话不多,有着小学弟发挥,看着对方的表情逐渐阴沉。 白途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就觉得腿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异样,感觉自己的大哥瞪了他一眼。 不管陈舒有多少保证,带着怎样的真心,白家的父母都不接受,大哥在中间说了几句缓和的话他们才没彻底打起来。 最后,他的父亲对他说:“如果你真的改不了了,就别回来了,你哥那里也不用去了,我们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 这话说就像是什么出柜修罗场的必备台词,白途觉得好笑。 他也确实笑了一下,轻声道:“好啊。” 他看到父母震怒的表情,继续道:“以免我以后又闹出什么东西,污了白家的名声。” 最后他和陈舒是被管家请出门的。 陈舒沉默着牵着白途的手,进了车的后座,白途还没坐稳,就被他抱住,缠着接受一个绵长的热情的吻。 路过的人在车前多看一眼都可以看到车里有两个男人在接吻。 最后陈舒放开了快要窒息的白途,额头相抵,他看着白途的眼,认真道:“学长。” 白途和他对视,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我爱你。” 他伸手抱紧了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