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 盗窃 上
*双性 他赤裸着躺在床上，拉起的床帘圈起一片私密的空间。 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侧过身，将脸埋在了放在枕头边上的折叠整齐的衣物之中，他闻到衣物上沾染的气味。 湿热的喘息都落在了那件外套上。 光线被厚厚的帘子遮住，他泛着红的身体也隐在黑暗中。他的手隐在双腿之间，似乎可以听到轻微的水声。 压抑着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有细微的颤抖，在一声甜腻的低吟过之后，这些细小的动静也归于平静。 于闻又丢了一件外套。 在体育课结束的时候，那件外套被落在篮球场，等他再回去已经找不到了。 他原本并不在意这件事，但他的室友知道后，对他开玩笑道：“难道是被哪个暗恋我们院草的学妹拿走了？” 于闻打开衣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想起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丢了的衣服其实不止这一件外套。 “你下午要出去吗？”那边室友还在问。 于闻回道：“要去开会。” “你们学生会真忙，天天开会。” 于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于闻到会议室的时候，学生会主席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正在翻看这次要讲的东西。 他在对方的右手边坐下，笑着叫了声：“学长。” 对方看了他一眼，道：“来的这么早？”继而讲起了这次的通知。 于闻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于闻第一次见到学长是在刚入学的第一天。 那天气温很高，学校里的人也很多，他一个人拖着行李从出租车在校门口下来，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众人包围堵在了校门口的学长。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遮阳伞的阴影下，周围的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于闻离得不近都可以听到那边的嘈杂。 他盯着那边看的时间有点久，被围在中间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于闻觉得那些让人烦躁的热气都消失了，他空白了一瞬，等到人走到面前了堪堪回神。 像玉兰。他想。 “学弟今天第一次来学校？需要地图吗？”那人的声音清冷，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于闻却凭空觉出温和的意味。 “谢谢学长。”他看着对方的眼，接过地图笑道。 周五的会议开了快两个小时，在饭点都快过去的时候才结束。 于闻把东西放在会议室，去了趟厕所，等回来夹在文件上的笔又不见了。 在进入学生会的第一年有一次聚会，是干部们私下组织为当时的主席庆生，在晚上主席请客去酒吧。 于闻的人缘很好也习惯了这些聚会，但在当时想来不参与这些活动的学长也没有拒绝。 等到了地方，一直关注着学长的于闻趁机坐在了对方的身边。 学长不会喝酒。 于闻在那天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学长被抽中了三四次，几次都要大冒险，他平时在学校里的形象太严肃，又有主席护着，几次大冒险都是喝酒，四五杯喝了下去，镜片下的目光就晕了开来。 他醉了也不闹，自己安静坐着不说话，于闻偷偷看他，发现学长的表情都比平日里柔和很多，面色看不出异样，耳朵却通红，那颜色向下蔓延，被高领毛衣遮住。 于闻看得心痒。 他被抽到了两次，他喝了一次酒，选了一次真心话。 那个女生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坐在他身边学长听到这个问题也侧过头来看他。 于闻没有犹豫笑答道：“有。” 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地问他是什么人。只有学长默默收回了视线，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只能问一个问题，我回答过了。”于闻说道，回驳了其他人的提问。 之后他没再被抽到过。 他们没有在外面停留太久，在门禁之前回了学校，于闻和学长坐在一辆车，他本以为对方会有些醉态，没想到直到他回了宿舍都没有其他情况发生。 周六晚上，于闻借着找了个借口去了学长的寝室，开了门发现对方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发尾还有些湿润。 深蓝色绸制的布料将他的白皙的肌肤衬得像要发光，露在外的锁骨胸口发着淡色的粉。 他坐在桌前，低着头看资料，脆弱的后颈就暴露在于闻的面前。 于闻魔怔似的盯着那一块白，忍不住抬手用之间碰了一下。 学长颤了一下，没躲开。 于闻没有拿开自己的手，反而将掌心贴了上去，像是握住了天鹅的颈。 他细细感受着掌下温热细腻的肌肤，开口问道：“学长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小偷吗？” “最近丢了好多东西。”他说道，用一种困扰的语气，“虽然也都不是很贵也不是很重要，但次数多了，多少会有些生气。” 他掌下脆弱的颈在颤抖，小巧的耳染上了红色。 “学长，你说我要不要去找那个小偷。” 学长没有说话，覆在后颈的手在向前滑，抚过他的锁骨，停在胸口。 他的耳际感受到了热意，于闻的声音几近叹息:＂好暖。＂ 他手上的资料散落在了地上。 “学弟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问道，极力平静的声音之下藏着颤抖。 “是啊，”于闻笑了一声，在他的耳中带着些恶意，他的指尖触到了学长的乳头，对方立刻向后缩了一下：“学长要不要猜猜那个人是谁？” 学长硬邦邦地丢出一句：“随便。” 之后就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木板床发出了一声惨叫，灯光透过没有拉好的帘子照亮这张小床。 学长的眼睛被摘掉了，于闻看他湿濡的目光，拇指按在红肿的唇上。 “最坏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学长。” 他低声说道，看到学长的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之后干脆闭上了眼，头侧到了一边。 于闻笑了一下，再一次附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那件宽松的睡衣很快被扯了下来，学长的挣扎都被于闻强制镇压，那具过分瘦弱的躯体就暴露了出来，他觉得不堪，像被扔在街上的垃圾，忍不住用手臂遮住了自己已经带着湿意的脸，随着动作，他的肋骨也愈加地凸显，腰腹下凹，像一用力就被折断的细枝，下身的私密部分被他用手挡住。 于闻的双手在这具细弱的身体上抚摸，他感受着掌下的颤抖，叹息道：“学长也太瘦了。” 他话中带着些微妙的情绪，学长没能分辨出来，他瑟缩着夹紧双腿，想要蜷缩起身体，又被于闻施力压住。 遮着自己胯间的手被握住向外扯，他抵抗的力度和对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颤抖着，用一只手去推他，忍不住哭叫了一声：“不要！” 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笑道：“学长偷东西的时候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害羞什么？” 于闻一只手就抓住了那双像是只有骨头的手腕，压在了床头的栏杆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学长的下身，半硬的性器颜色是干净的粉嫩，垂在稀疏的体毛之间，形状娇小，连着下方的一对小丸也像是发育不全的袖珍。于闻只觉得这和常人相比有些畸形的性器也是可爱的，他盯着那个小玩意，在学长忍无可忍的抽泣中感受到难言的窥密的快感，学长的性器在他这样赤裸的注视下又立起几分。 于闻忍不住去摸那个可怜的小玩意，从顶端滑落到底部，指尖触摸到一点奇怪的湿意。 学长的腿夹得更紧了，他曲起腿，这幅模样不像是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应，于闻心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手掌强制插进了紧闭的双腿之间，嘴上还要粗声问道：“学长这幅样子是干什么？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给我的看的吗？” “不要！不要看！”学长哭叫着挣扎，平日里镇静清冷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他成了猎人手中被剥了毛的羔羊，所有的弱点都在对方的手上。 于闻轻而易举地分开了他的双腿，细嫩的大腿内侧一片湿濡，他的心跳飞快，身体升起难耐的热意，手指粗暴地抚摸阴茎下方的部位，果然摸到了一条湿软的细缝。 他粗喘着，哑声问道：“学长，这是什么？你下面长了个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欲意，触到了最柔软的部分手指毫不客气伸进了那两篇肉唇指尖，指腹用力按压软肉按揉。 从没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被这样对待，本就敏感的身体反应激烈，于闻只听到学长发出了一声低低呻吟，颤抖的身体徒然紧绷，腰上挺着，僵持了片刻后完全松懈下来。 于闻手上的湿意愈重，那根娇小的阴茎上沾染了白色的浊液软在双腿之间。 学长高潮了。 于闻意识到后心中充满了自得，压在学长的身上不断啄吻对方沾着泪水的脸颊和红肿的唇，他把手上沾染的液体胡乱抹在了那瘦软的腰身上。 “学长射了…好可爱，舒服吗？被摸得爽不爽？学弟还硬着呢，学长不帮忙吗？”他又去揉捏学长的乳头。 胸前传来湿润的痛意，学长被疼痛唤回神志，他的双手失去了束缚，就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但当于闻的舌头伸进他的双唇之间，勾着他的舌缠吻，他推拒的动作就变成了怀抱，原本的一点清明也陷入了昏聩。 他的吻技青涩，被缠住就忘了呼吸，在喘不上气时，于闻才松开了他，他用指尖去触碰那双迷情的眼，叹息道：“学长还猜不出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学长又闭了嘴忍着喘息不说话了，他也不再挣扎，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就用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看着他。 于闻被他看得全身都硬了，只有心是软的。 他还想说什么，只叫了一声学长，就被自己扔在床下的手机响起的铃声打断。 学长移开了目光。 于闻顿了顿，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边。 “算了。”他说，从地上拿起来了手机，直接接了电话。 他设置的声音有点大，爽朗的女声直接传了出来。 “于闻同学！现在有空吗？蹦迪约不约？” 于闻调小了音量。边拿衣服边说道：“这么晚还出去……明天没事，那好，等我二十分钟。” 他还在听电话，正打算起身，身后却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白皙的手伸到前方伸进了他的裤腰之内。 另一边的耳朵听到他说：“不做吗？” 于闻：“等等，我现在有事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于闻跪趴在学长的身上，让那双修长的腿搭在自己的腰，他轻轻挺腰，硬起的性器顶在学长湿软的双腿之间，交缠的唇舌不断发出暧昧的水声。 于闻就像是吻不够一般不断亲吻自己身下的人，用手去抚摸他的敏感的部位，直到忍耐不住用自己的柔软去蹭他的欲望。 比寻常女性要狭小的穴里被三根手指，柔软湿润的穴扩张起来没有任何困难，学长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吃力，反而带着爽意。 于闻的诧异很快就变成了吃味，他吧那些异样的情绪都压了下去，他松开学长，从掉到地上的裤子里摸出了一片避孕套。 他把这一小包东西塞到了学长的手里，让对方替自己戴上，自己的手又去揉弄那个不断留着水的女穴。 “原本带了润滑，”于闻低声说道，看学长带着情欲的通红的脸，“没想到学长的水这么多，根本用不到。” 然后又道：“这么快就湿成这样，学长平时肯定自己偷偷玩了，好淫荡。” 学长羞愤欲死，手上还是乖乖给那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狰狞的性器戴上了套，他一边不敢看，一边眼神忍不住向下瞟，双腿大张着让人玩弄自己的穴，有一种淫荡的乖巧感。 于闻本来就忍了很久，见对方全然放松的姿态，精虫上脑直接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学长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很快又咬着唇忍了下来，插到自己穴里的东西又烫又硬，是和自给的玩具完全不同的感受，难以仍受的胀痛感传来，眼泪却不受控地流了下来。 他用手遮住眼，有些厌恶这些流不完的泪。 于闻把的手拿开，咬着他的唇含糊着说道：“学长叫得轻些，别被隔壁听到。”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急促的吱呀声，学长紧紧抱着压在自己身上深入自己的人，神志逐渐昏聩，像是抱住了属于自己的浮木。 暧昧的动静响到了半夜，宿舍熄了灯，这栋楼都之间安静了下来。 学长在于闻的怀里醒来，面对墙壁，后背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对方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陌生，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直到青年嘟囔着在他的颈间蹭了蹭才反应过来。 他下身又酸又疼，双眼红肿，喉咙干涩，像是遭受了什么残忍的蹂躏。 “醒了吗？”身后的人问他，声音低哑含糊，还有困意。 学长低应了一声，感觉到抵着臀肉的硬物，滚烫的手在他的腰腹徘徊。 “累。”他说道，听到自己声音嘶哑，很快又闭上了嘴。 于闻抱着他蹭了蹭，清醒过来。 他松开手打着哈欠下了床，掀开了半边的帘子。 学长也转过身侧躺在床上，他看到床前的地面上散落的衣物。 还有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 他鸵鸟似的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