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行我素(又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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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聂长安面见皇帝,汇报新取得的突破性进展。皇帝听取汇报,没发表评论,也没过问细节。殿上还有好几个宦官侍女,聂长安虽不至于无法启齿,却也足感尴尬。这感觉仿佛把裴慎剥开给人观看。 回到裴宅,见裴慎换了出门的衣服,坐在堂上。他一回来,裴慎便站起道:“长安,我要回老宅看祖父母,要多住几天,冬至祖母生日后回城。你来不来?” 聂长安知道,裴家祖父裴怀光年未五十就因伤病致仕,退居京外休养至今。裴慎返京后,确实会不定期地出城探望。他父母早年离婚,父亲战死,母亲随后夫远居洛阳,倒是见得较少。 “我跟您去。”裴慎一去半月,他职责所系,是该跟着的。 裴慎住在京城最东侧的新昌坊,裴老将军的竹园别业却在城南的终南山,相去近百里。时近日暮,想是裴慎一直在等他回来,才拖到了现在。于是他问:“您打算怎么去?” 裴慎奇道:“骑马啊,不然呢?” “没事。”他说,扫了眼对方下身。 裴慎立刻明白了,说:“我没事。你的马刚跑了一路,我让人给你换匹马。我们这就走。” “只带我?” 裴慎又奇道:“还该带谁,难道我祖父母家缺伺候的人吗?” “那,您准备怎么向莱公和大长公主交代我?” 裴慎边向外走去,边笑了一声:“长安,我已经过了要跟人交代私事的年纪了。不用担心。再说,我也不会跟谁上过床都把人带回家见尊长。你要是不想见我家人,便不必见。你是天子近卫,如果别人问你,你可以这样作答。当然,想据实以对的话,我也没意见。” “将军,”聂长安在裴慎背后说。 裴慎蓦地转身盯着他。 聂长安改口道:“——希望我以后怎么称呼您——你?” “我的字是静言,家里大排行第十一。叫静言或十一都行。”裴慎说着,走到阶下备好的马旁边,从马弁手里接过缰绳,“这两匹马都是我常用的,青的脾气好一些,先借你用了。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聂长安翻身上马,答道:“家母和继父住永平里。继父在西市经营茶行。我没有兄弟姐妹。” “这样。你又怎么对家人交代我?” “家母曾是北里妓女。”聂长安平淡道,“鸣琴元年,她送我入飞龙禁军,因为是内官负责招募,当时她以为我也要净身入宫。她不在意这种事。”又解释道,“我最近从飞龙军调入武候卫。” “这样。”裴慎又说了一遍,“你小时候真不容易。走吧,城门快关了。” “带灯吗?” 裴慎忽然嘴角弯起:“你觉得有用的话,拿一盏咯。” 聂长安拿了灯,才想起裴慎有不止一次夜袭制胜的战绩。 两人到得终南山下,夜色已深了,聂长安带的风灯也烧到了尽头。此夜星辉璀璨,但仍不足照亮田野间的道路,裴慎却全不以黑暗为意,策马疾奔,衣衫里灌满了风。聂长安稍微落后几步,目视前方背影,不由微笑出来。 裴慎突然说:“到了。” 前方一带垣墙,和墙后竹林都沉在阴影里,门楼前挑出灯笼,投下一弧光晕。竹林在风里簌簌齐鸣,发出潮水般的声音。裴慎下马叩门,聂长安却也正好下了马,和他同步敲在了门上。 裴慎侧头一看他,忽然又一笑,令聂长安不明所以。 其时朝廷准许三品以上官员、命妇门外列戟作为仪仗,入夜后,守门仪卫已经不在,只留两座戟架,架上十余支长戟,正反射着寒光。 不久,门后传来行步的声音,有人问道:“何人来访?” 裴慎仍是带笑,答道:“前将军裴慎。” 门立刻开了。阍者连同几个家仆在门后跪拜了下去,裴慎潦草地点点头,走进去,随手扔开缰绳,没管谁接住了,道:“领这位郎君去我住的院子,他有何吩咐,照做便是。祖父睡了吗?我去看他。” 裴老将军封莱国公,尚高帝女琅琊公主,长子愿现为谏议大夫充史馆修撰,次子愈尚武帝女城阳公主,现为秘书监,都是清流文官。三子恕却从武出身,曾兼领幽、营两州都督,殒身沙场后追赠纪国公。裴慎是裴恕的独子,也有个莒国公的爵位。 裴家一门三公,两尚贵主,裴慎在外边是当世名将,回了家里,也只算寻常子弟。同辈堂兄弟大多成了家,做了皇朝官员,显得他特别游手好闲——非但游手好闲,还荒淫好色;好的还是男色。 裴老将军约略知晓他的近况,见了他,只叮嘱他不要纵欲伤身。如要行事,最好依道家的采战房中术、密宗的瑜伽秘密法,庶可有益无害。虽然养生理论中,有御女而无御男之方,不过道理恐怕也相通…… 裴老将军中年后醉心养生,常常被骗钱,依然乐此不疲。得到机会同晚辈宣讲,自然好为人师。 裴慎唯唯而退,心说,哪是他御别人。而且若在床上还要想着强身健体,未免上进得过分。 而且性事也不该是使用和被使用的关系。 虽然他跟聂长安搞成了这种关系。 裴慎心平气和地想,最初那次他意图让气氛像调情一点,但聂长安奉命而来,态度比他专业,完全合理。况且聂长安大概也不想跟他做这事呢。 终南山是避暑胜地,山中颇多达官显贵的别业,像裴老将军这样,把别业住成了正宅的,却是罕见。竹园别业自山脚平地向上延伸,占据了地势平缓的山麓下端,有六进院子,修葺都十分精致。裴慎住在最高处,因为其他亲戚各有各的公事要忙,都还没赶回来,所以相当清静。他与聂长安在廊下遇到,裴慎说:“隔壁房间也打扫过了,你去睡吧。”聂长安便退开了。 第二日他下山去向祖母问安,坐下后反手按了一下脊背。 “你怎么了?” “背有点疼,床太硬了。”裴慎说,“以前怎么没觉出来。好像人闲下来就突然变金贵了一样。” “我看是你受的伤还没好。”琅琊大长公主说,“年纪不小了,该知道护惜自己了。叫人给你多铺两层吧。” 裴慎想了想:“家里是不是有种挺厚的毯子,上边很多小马,我小时候爱剪着玩的,现在还有整的剩下来吗?我要那个。” 大长公主回顾仆妇婢女,几人全没有印象,最后还是大长公主道:“你说的是北边贡的氍毹,忘记是先武皇帝还是先成皇帝赏的了。估计剩几张,也不知收哪个角落里了。你自己去找,找得到就是你的。别把东西翻乱了。” 仓库里织物堆积如山,间或闪着金丝银线的微光。虽然大致分了类,聂长安也陪他找了好半晌,才从几张兽皮下发现了一摞毡毯:青地满织简笔的白马白牛,看起来颇憨。 “果然还在这个位置。”裴慎出了口气,“我以前来仓库玩,糟蹋了好几张毯子,把上边的马都剪下来,拿回去到处贴。我母亲看了,说这是要离家千里的征兆。也真的离家千里了。好在终究是回来了。”他说着拖出一张,在地上铺了开来,坐了上去,拍拍旁边位置,“真挺软的。你也过来坐,辛苦你了。” 聂长安挨着他坐下,沉默了会儿,开口道:“你不舒服,是因为我前晚弄伤你了么?” 裴慎脸烧了一下,否认道:“没有,不是你。我背上受过伤,偶尔会疼。不严重。” “怎么回事?” 裴慎反手点了点自己左肩胛骨下面:“年初收洛阳,开始情况不好,前头部队在城门下陷住了,我带兵接应了一阵。后撤时,这儿挨了一下。是强弩加破甲箭,所以穿透了铠甲。” “伤到了肋骨?肺?” 裴慎嗯一声:“现在都养得差不多了。大概只筋膜还有点症状。” “前晚你本可以告诉我的。” “你是在责备我吗?” “如果趴着来会轻松一些。”聂长安说。 “会让我感到像什么兽类交媾。”裴慎说,“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那之前你我甚至不认识。所以我一定得看清你不可。我有种这档事最好是循序渐进地来的偏见。” 聂长安侧头看着他,问:“看清我的脸会让这件事变得容易接受一些么?” 他的神色冷静又坦然。仓库的高窗投下昏暗的光,凸显出他全脸的轮廓。裴慎看了他片刻,亲了过去。 聂长安托住裴慎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裴慎睁大眼睛瞪着他,聂长安转了一下脸,道:“张嘴。”又亲了回去。 唇舌相接许久,聂长安才放开他。 “天啊,”裴慎说,“总算不会错觉我是在亲一座神像了。” 聂长安抚过他的后颈,顺着脊柱滑下去,环住他的后背,掌心贴在那处旧伤上,道:“疼得真不严重?前晚我让你躺了很久。” “长安,”裴慎呻吟了一声,“别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大中午的谈论这种事情。会把持不住的。” 聂长安卡了一下:“你想要了,在这里?” 裴慎闭上眼睛:“不管了——对,就在这里,你愿意吗?” 聂长安摸了摸毯子边缘,感受了一下质地:“应该不会难受。”裴慎疑问了一声,已经被拉起了衣摆。聂长安有条不紊地解了两人的腰带和裤子,道:“天气冷,剩下的就不脱了。” 裴慎看他从怀中暗袋摸出一只瓷瓶,把膏体倒在手上,笑出了声:“你还真带着……” “现在转过去,好吗?”聂长安问。裴慎用小臂遮在眉眼前,要转身时,聂长安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用揽在腰间的手臂带着他伏到了毯上,腰臀横搁在聂长安腿上,然后用沾着药膏的手指,去为他开拓。 聂长安在入口稍微打圈,然后没了进去,找准那处微凸使力刺激。按压几下后,裴慎便不由自主地在他腿上蹭动,硬起的性器碰到了他的,两者很快都变得湿漉漉。随着他加入手指,裴慎的喘息越来越密集,头发散了开来,从脸颊两侧披拂下来,堆在了毯上,在颤动中乌沉波浪一样起伏。 裴慎仰起头摇了摇,把乱发拨到肩膀一侧,唤道:“长安。” 聂长安将他放平,嘱咐道:“难受告诉我。”裴慎脸埋在臂弯里,侧过来向后看了一眼,又道:“长安。来。” 在老宅里,尊亲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自然分外刺激。胯部打在臀肉上,性器在湿软的穴里进出,发出既响亮又黏腻的声音。裴慎回手推在他小腹上,低道:“慢一点。”待他慢下去,又呢喃道,“在自己家怎么没觉得声音这么明显……” “难道你,不喜欢有声音?” “……饶了我!”裴慎完全把脸藏到了臂弯里。 聂长安在里边徐徐动作,为着要取悦他,每下都顶到核心的位置,好一阵研磨,然后才放过那敏感的地方一瞬,复又压回去。虽然速度降了下来,却依旧是能把人逼疯的手段。这样的姿势让他碰不到聂长安上半身,而下体动作一慢下来,皮肉的饥渴便无从掩盖,每一寸都在热望触碰。他声音微哑:“我想坐起来……长安,让我抱抱你。” 聂长安稍犹豫:“你确定?……怕你受不了。” 裴慎低道:“这样更难受。” 聂长安拉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裴慎跪坐着,缓缓往下沉腰,套住了底下那根,直到深深楔了进去。这个体位受刺激更多,他仰面吸了口气,仿佛是无声地叫了出来,从肠道到腿根都细微地颤动着,沿着紧贴的肌骨传到聂长安身上。然后他往下看了一眼,艰难道:“怎么还有……” 聂长安握着他的胯骨,克制着没往下按,说:“别勉——” 裴慎已经坐到了底。两人都没成功遏住声音。聂长安喉头滚动,把野兽掠食一样的低吼沉在了喉咙里,抱住了裴慎,立刻被热烈地搂了回去。 裴慎缓了缓,扶着聂长安的肩膀,开始小幅度地起落。聂长安的脸贴在他颈侧,见他喉结滑动隐忍着声音,便含了上去,用舌尖剐蹭。裴慎惊喘半声,不稳地往后仰去,又被聂长安捞住了。聂长安顺着他的胸骨窝往下吻去,吮吸他的胸口,咬住乳尖轻轻舔舐。虽然隔了几层布料,舌尖和牙齿的形状与湿意却足够明显,裴慎撑着他肩膀,断续地推阻:“别。我忍不住……不好叫出来。” 聂长安立刻放过了他。裴慎用气音又笑了出来:“真这么听话?……好吧好吧。” 他回手抱紧了聂长安,把聂长安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隔着衣服,肌肤相触终究不够熨帖,只能用臂膊尽力缠绕拉近。腰身前后摆了一阵,像玩一样地摩擦着体内那根东西,待喘匀了气,才重新上下吞吃起来。硬着的性器戳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动作打到聂长安小腹上,顶端流出黏腻液体,一下下蹭在腹肌的沟壑间。他身体里那根性器也搏动着,脉络毕现,将他撑得更开。 聂长安突然托住他的腰,拔了出来,把裴慎朝下放平。 “别走!……”裴慎说出这句话,已是面色潮红。 聂长安鼻息全乱了,大口地喘着,却不为所动地说:“不行。没法清理。腿并紧。” 他揉捏着两片臀肉往中间推挤,俯身在腿根间奋力冲刺了几十下。裴慎情不自禁地往后抬腰,把糜软微张的穴口送到在腿间来回的性器龟头上,又一次次地滑开,被逼得急喘起来,几乎要发出泣音,反手去抓聂长安撑在身侧的手臂。聂长安何尝不也情急,伸手下去,拢住他的性器快速安抚了两把,哄道:“别乱动。回家都给你。” 最后两人都退而求其次地勉强尽兴了,前将军和武候卫做贼似的从仓库里溜出来,后者提着那卷作恶多端的毡毯。 走回山上,进了内院,过了走道,两人在裴慎卧房前止步。山风沁凉,一路吹着裴慎滚烫脸颊,他逐步降温下来,恢复了自持,态度较礼貌地开了口:“我想,你还是回隔壁?” 聂长安应道:“是。” 于是两人在门口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