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娃?考上大学
32 顾明梦怀孕之后便在家请家教一对一学习了，顾妈妈把她的老师都换成了女老师，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女生更能共情也更细心。 顾明梦第一次发现怀孕时就快四个月了，现在五个多月，肚子已经隆起，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 顾明皓天天下课回家都要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好吃的，虽然买的都是辣条冰淇淋这种孕妇不能多吃的东西，但顾明梦很乐意欣赏顾明皓心痛的表情。 顾明墨更是三五不时的就要跑过来趴在她肚子上听一下小宝宝的动静，偶尔隔着肚皮被踹一脚都要惊讶半天，每天晚餐时刻都要和顾明皓讨论该取什么名字。 顾妈妈早就警告过他们不能讨论任何有关白浩的事情，顾明墨向来很乖，顾明皓隐隐猜到白浩像电视剧里的人那样‘抛妻弃子’便把他拉进心中黑名单了。 顾明墨今天放学就跑到顾明梦面前，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兴奋的问：“姐姐，男的还是女的？男的还是女的？！” “什么男的女的？！”顾明皓更加咋呼。 “国家规定不能查男女，反正是个健康的小宝宝。”顾明梦回道，靠在沙发上准备歇口气，她还有一堆作业没写单词没背。 顾妈妈放好东西后把B超单给两个激动的娃看，指着上面明显大了不少的圆形物体说：“这是你们的未来外甥，快看吧。” “哇！有手了！真的长出来了！”顾明皓很激动。 顾明梦翻个白眼，问：“你今天给我买什么了？” 顾明皓突然安静下来，神情还有点扭捏，他红着脸转身跑到楼上，然后拿了一朵玫瑰花跑下来，花杆上的刺都被拔掉，花瓣娇艳欲滴，在夕阳下染上一层梦幻的光泽。 “哇——好漂亮的花！”顾明墨很羡慕，她看着顾明皓，“哥哥，我也想要。” “我真的没钱了！”顾明皓都要跳起来了，接着满脸心痛的从裤兜里拿出最后十块钱，“我带你去买吧，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好了好了，看你那可怜劲。”顾妈妈笑骂道，吩咐顾爸爸带他们出门买花，顺便给可怜的顾明皓一些零花钱。 顾明皓临出门前还在嘀嘀咕咕以后一定要努力赚钱，孕妇吃好多东西，他家底吃空了。 顾明梦哭笑不得，闻着玫瑰花特有的清新香气，心情逐渐转晴。 见人都走了，顾妈妈才开口：“梦梦，我找到四家愿意收养小孩的人家，家境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些敦厚的好人。” 顾妈妈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四户人家的资料，有医生有律师有教师，还有一个是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生孩子的有钱中年阿姨。 顾明梦沉默的看完，回避的转过头，“我不想挑。” “梦梦……”顾妈妈语气无奈，每次陪着顾明梦产检，看见那个花生米大的胚胎逐渐长大，她的心里又何尝舍得，“你想留下来也可以，家里养得起。” “我也不想留下来。”顾明梦的眼泪打在玫瑰花上显得它更加娇艳了，“妈妈，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 “没关系的啊，你还有妈妈，还有爸爸，墨墨和皓皓也会陪着你。”顾妈妈心疼不已，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摇，“你的未来还很长，这点小事不要紧，不要紧的。” 顾明梦不想送走孩子，更抗拒留下孩子，眼看她肚子越来越大，顾爸爸拍板了，孩子出生马上送走，他的宝贝女儿不能被一个没出生的孩子给拖累了。 顾妈妈怕顾明梦伤心便瞒下这件事，只专心照顾她。 有咋咋呼呼的顾明皓和小天使顾明墨，顾明梦的孕期过得还不算太糟糕，毕竟家里有足够的家底支持她得到良好的照顾同时不落下学习进度。 顾明梦生产前一周就停课了，但她本人还是憋着股气继续努力学习，顾明皓受她感染也天天勤奋努力的学习。 当她在预产期前一天住进医院待产时，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书了。 33 顾明梦的肚子开始痛时，顾妈妈立马打电话给顾爸爸让他把两个孩子带过来。 从顾家到医院只需要二十分，顾爸爸四十分钟后才赶到。 “你怎么这么久？”顾妈妈不悦问道。 顾爸爸侧过身让两个孩子进来，顾明皓头发全部向后梳起露出锃亮精神的脑门，一身正式的黑西装红领结，皮鞋比他脑门还亮，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满脸激动紧张。 顾明墨也一身公主裙，头发披在肩头还闪闪发光，脸比头发还闪，乍一看像十八铜人，她抱着一只很喜欢的兔子玩偶。 “顾明皓你结婚呢？我躺在这都能闻到你的发胶味。”顾明梦毫不留情的吐槽。 “我和外甥第一次见面，要正式一点！”顾明皓把花给她，“送给你！” 顾明梦接过，上面还有他们两个一起做的贺卡，写着七扭八歪的几个字‘最好的姐姐要平平安安’。 顾明墨也把宝贝玩偶递给她，“有兔兔陪着不怕痛哦。” 顾明梦眼眶有些湿，问：“你们和谁学的？” “蒋欣桐教我的！”顾明墨大声回道，蒋欣桐是她幼儿园最好的朋友，蒋欣桐妈妈生最小的妹妹的时候她爸爸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剩下的话顾明墨没敢说，因为顾妈妈警告过不能在顾明梦面前说别人的爸爸有多好。 “墨墨，你头发上闪闪的粉是哪来的？”顾妈妈觉得看着有些眼熟。 “我用了你的闪粉。”顾明墨露齿一笑，亮晶晶的粉扑簌扑簌往下掉。 “那叫高光，是我朋友从国外带的限量版……”顾妈妈一阵心痛，又不好骂她，只扶着额头说，“算了算了，等梦梦生了再给你卸。” 还不忘瞪顾爸爸一眼，就不知道看着孩子吗！ 顾爸爸很无辜，两个孩子这么积极迎接他们的外甥，他也不好打击他们。 “还有多久生啊？名字取好了吗？”顾明皓很关心这个话题，“可以叫迪迦吗？” “妈！开始疼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顾明梦已经开始阵痛，狰狞的神色着实把他们两个小孩吓得不轻。 顾明墨和顾明皓马上凑过去问她还疼不疼，顾明墨都哭了，“呜呜呜……姐姐是不是很疼？我不要外甥了，你别疼。” 顾明皓抓着她的手不吭声，满脸担忧。 医生进来检查时看见两个小孩都吓着了，说：“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除非是实在没人带，一般产妇都不会带孩子来医院，更别说让他们穿得像结婚般隆重。 “我们要陪着姐姐！”顾明皓有些生气，大声回道。 “陪就陪，你吼什么。”顾妈妈掐一把他的脸，又对医生说，“两个孩子担心姐姐，他们很乖不会捣乱的。” 医生弯腰夸奖了他们两句，顾明墨觉得这个斯斯文文的医生超帅，红着脸小声回谢谢。 “待会儿生的时候只能一人陪产，这两个孩子要看好了，医院人多还杂，别被抱走了。”医生临走前又提醒道。 “好的好的。”顾爸爸回道，叮嘱他们两个，“待会儿别乱跑。” 他们乖乖点头，顾明皓紧紧握住顾明墨的手，大声道：“我会保护墨墨的！” 顾明梦只觉得她前半辈子都没这么痛过，前面还能保持冷静和弟弟妹妹聊聊天，后面就只剩崩溃尖叫痛哭。 顾明墨看得很心疼，还很害怕，她以后不会也要这样吧！ 顾明梦被推进产房时，他们两个一路小跑跟着，然后扒在门缝上偷看。 顾爸爸一手抱一个，把他们按在椅子上老实坐着等。 34 产房内，顾明梦只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她感觉自己快死了，但护士和妈妈一直在耳边给她打气，顾明梦哭得很厉害，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些破事？ 腰酸胀的难受，等孩子出生时她已经意识模糊，下体已经毫无知觉，顾妈妈在她耳边轻声问：“要抱抱你的孩子吗？” 顾明梦撇过头，声音冷淡：“不要。” 顾妈妈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心情复杂，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可看顾明梦冷漠的态度，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顾明梦还是转回头，擦掉眼泪，带着哭腔说:“给我看看。” 顾妈妈把孩子放到她怀里，顾明梦连怎么抱都不知道，在顾妈妈的帮助下才抱好。 刚出生的孩子小小软软的一个，皮肤又白又红，压根看不出来长什么样，看着像刚出生的老鼠。 顾妈妈先抱着孩子出产房，顾明皓最期待这个外甥，凑在妈妈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还抱着新出生外甥来了张合照，发胶味依旧浓郁。 顾明墨扒在门缝上冲里面喊:“姐姐，我们在外面等你！你不要害怕！” 正在给顾明梦清理身体的护士听见后都忍不住笑了，说:“你妹妹真可爱。” 顾明梦心情略有好转，只想出门亲亲顾明墨的小脸。 顾明墨没嚎两声顾妈妈就把孩子交给顾爸爸把她抱到身边安静等候。 顾明梦在医院修养一天后就被接回家，顾妈妈月嫂保姆请了五六个，每天抱着外孙开心的不得了，当顾爸爸提起把孩子送走时她就一个眼神瞪过来:“送什么送！梦梦花了那么大功夫才生下来，你这么送走了看她以后还理不理你！” “那梦梦以后怎么办？”顾爸爸好声好气问道。 顾妈妈沉吟片刻，说:“我娘家有个侄女，她和她们那的许多独生女都是生了孩子就离婚，毕竟是独生女，万一碰到个心黑的男人家里的财产就没着落了。” “你的意思是？” “这个孩子留下，咱们梦梦长那么好看你还怕以后没男人喜欢她吗？而且陈说了梦梦以后要孩子的几率很小，还不如把孩子留下也算有个保障。” 顾爸爸还是不太赞成，看见这孩子他就想到白浩，都快膈应死了，于是他又问，“白浩还联系不上吗？” “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呗，这孩子是我们顾家的。”顾妈妈抱着孩子在屋内走来走去，“那假洋鬼子估计以后都不回来了，你别想这孩子是他的，这就是我们梦梦的孩子。” 话音刚落下课回家的顾明皓和顾明墨鬼叫着往楼上跑。 “妈妈！小宝的名字还没取吗！”顾明皓声音很大。 “我要去看姐姐。”顾明墨声音很软。 “她刚醒，你去吧。”顾妈妈说道，转累了便坐下，对顾明皓说，“还没起名，你有什么思路吗？” “我起好了，顾明翰。”顾明皓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老师说翰代表很会读书。” “这个字可以留着，但是不能叫顾明翰，中间的字得改。” “不能改！他要和我们一样！”顾明皓不开心了。 “一样他就不是你外甥了，你喊他弟弟吧。”顾妈妈翻个白眼。 “不行！我是舅舅！”顾明皓声音很大，吵得顾爸爸脑瓜子嗡嗡响，他已经要在地上撒泼打滚了，“我是舅舅嘛！我不要当哥哥！” 顾妈妈没忍住踢他一脚，“别鬼叫了，当心我揍你。” 她看向顾爸爸，问:“中间那个字要叫什么？” “尚。”顾爸爸回道，“顾尚翰。” 他当年文学系毕业，还写过几本小有名气的书，顾妈妈相信他的文学功底，把孩子放回婴儿床，笑得眼睛弯弯:“顾尚翰，有点拗口，不过还不错。” 而另一边—— 顾明墨敲了敲房门，得到回应后便推开，小小一个站在门口，“姐姐，你今天还痛吗？” 顾明梦摇头，笑道:“好一点了。” “妈妈说你不能吃冰的，我给你买了饼干。”顾明墨跑进屋，把饼干放在她的床头，“这个你可以吃吗？” “可以，我们一起吃。”顾明梦摸摸她的头，拆开饼干包装，“顾明皓又在嚎什么？” “他要给小宝宝取名字。”顾明墨不敢往她身上蹿，只能用脸贴贴她的手，顾妈妈说过顾明梦这段时间身体会很难受，不能像之前那样跳到姐姐床上玩。 顾明梦动作凝滞了会儿，又很快恢复正常，问，“取好名字了吗？” 顾明墨接过饼干，慢慢吃着，说:“哥哥说叫顾明翰，但是妈妈说不可以，后面我没听见。” 顾明梦摸着她柔软的小脸，轻声问:“你喜欢那个小宝宝吗？” “喜欢。”顾明墨乖乖点头，“我现在是小姨了。” 受到大起大落的荷尔蒙的影响，顾明梦这段时间异常情绪化，时而想把孩子掐死，时而又想把他好好抚养成人，心里饱受折磨。 “墨墨，如果我要把孩子送走，你会伤心吗？” 顾明墨的眼泪说来就来，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滚，“为什么要送走小宝宝？” “开玩笑呢，不送走。”顾明梦安慰，把她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小脸，“你快去帮我打探打探他们给孩子取什么名了。” 顾明墨擦掉眼泪，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迈着小短腿跑到隔壁打探情况。 顾明梦抓紧被子，如果爸妈不打算起名那就是要把孩子送走，如果已经起了…… 顾明梦阖上双眼，不受控制的幻想自己与孩子相处的场景，她竟然也当妈妈了…… 35 自从决定把孩子留下之后，顾明梦似乎觉醒了什么，开始奋发向上的念书，她偶尔会表现的很抗拒，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 顾妈妈经常在旁边开导，反正以后都没机会要孩子了，现在生了也不亏，家里又不是没条件带，她该读书读书，不要受到影响。 看着儿子懵懂的睡脸，顾明梦也很不舍，仔细一想妈妈说的也有道理，便安心继续学习，除了顾家人外没人知道她还生过一个孩子。 经过两年的刻苦学习后，顾明梦终于考进了背景大学——附近的某二本院校。 顾妈妈已经很满意了，虽然只是二本，但起码考进大学了，毕竟她高中都是花钱找关系弄进去的，之前顾妈妈做的最坏打算是没考中就花钱出国念野鸡大学镀金。 既然考中了那就老实呆在国内，顾妈妈想到外国就要翻白眼，特别是意大利，她现在憎恨所有和意大利有关的东西。 高三最后的暑假顾明梦都要无聊疯了，因为一直在家学习也没什么朋友，只能天天陪着顾尚翰，他现在快两岁，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最喜欢跟在顾明皓身边，除了顾明皓他谁都不太乐意搭理。 顾妈妈陪着顾明梦一起带娃，经常说起她那个年代大学里发生的事情，顾妈妈从小到大都是标准的学霸，大学念了医毕业当药师，要不是嫁给顾爸爸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钟南山那样的国士了。 每当顾妈妈这么想时顾爸爸就会幽幽来一句：“我当初让你回去工作，你说医生太累了不想干。” “闭嘴。”顾妈妈瞪他一眼。 顾明皓今年已经五年级，和三年前咋咋呼呼的小胖子比起来他现在可以算是一枚小帅哥了，身高一直蹿，声音也逐渐沙哑，处于变声尴尬期，不过吵闹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他一回来就被家教提着上楼写作业，因为顾明梦的产子事件顾妈妈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教育方面的薄弱，对剩下两个孩子抓的愈发严格，顾明皓虽然调皮但还算静得下心，那就严格学习。 顾明墨满脑子都是漂亮和公主，那就让她念艺术，反正她从小爱唱歌也学了声乐和舞蹈，以后就往音乐剧方向走，说不定能培养出个莎拉·布拉曼呢。 所以现在这两个娃都没有之前轻松，兴趣班一个比一个多，顾明皓写完作业还要去踢足球，顾妈妈给他报了班让他和一群疯孩子一起释放无处可发的多余精力。 顾明墨被接回来时顾明皓正好出门，她现在已经二年级，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圆墩墩的肉球，身体修长不少，漂亮多过可爱了。 “小翰翰！”顾明墨很喜欢小外甥，回家就要戳戳他软软的脸，把书包放好，她想去姐姐怀里抱抱顾尚翰。 顾尚翰还在流口水，突然就被吧唧亲了一口，也没什么反应，依旧靠在妈妈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明墨早已习惯他的冷漠，她牵起他的小手玩了没一会儿就被顾妈妈催去写作业，只得撅着嘴离开。 顾明梦盯着自家妹妹越发好看的脸，幽幽说道：“妈，您可得把她看好了，别走我的老路。” 顾妈妈把她搂进怀里，叹气：“当初也是我……” “您没错，我也没错，都是白浩那个傻X的错！”顾明梦坚定回道，她的人生信条：不能埋怨自己，要指责他人。 八月中旬录取通知书到的时候，顾家人都陪着顾明梦一起向大学出发了。 顾明梦的大学在北京，他们家住南方，他们一路吃吃喝喝玩玩，一个月的时间把地图上鸡胸口一带都玩了个遍，然后心满意足的跑到北京。 距离顾明梦开学还有七天，他们去了故宫，逛了天坛，在人民广场前看升旗，然后卡在开学那天把顾明梦送到学校。 顾明梦念得是公共关系学，宿舍四人寝，室友来自天南海北，看着都比较青涩，顾妈妈有些得意的腹诽：还是我家孩子最好看。 不过面上她还是温和的向大家问好顺便帮顾明梦铺床，她颤颤巍巍的爬上上铺，还不忘和顾明梦开玩笑：“当年读书时我两步就能跨上床，现在不行了。” 顾明皓和顾爸爸被赶在女生宿舍外，顾明墨牵着顾尚翰蹲在暖气管前研究，南方的孩子没见过这种高级货。 “顾明梦，这是你的弟弟妹妹吗？”一个圆脸圆眼的可爱女生问道。 “这是我妹妹和儿子，我弟弟在外面。”顾明梦毫不犹豫的回答。 正在铺床的顾妈妈和整间宿舍的人都沉默了。 除了圆脸圆眼的女生：“你就有儿子啦？他要和我们一起住宿舍吗？” “不住。”顾明梦笑道，“你帮我带孩子吗？” 顾明梦以为她只是有点天然呆，当顾妈妈带着顾明墨和顾尚翰离开，所有人都围上来问她关于孩子的事，大多是孩子关于他爹的问题，十八岁的少女对于爱情总是有诸多幻想，顾明梦先跨了她们一大步自然很好奇生孩子结婚什么的。 直到圆脸圆眼来了一句：“做爱爽不爽？” 于是整间寝室，包括顾明梦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