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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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迟请青本想装傻一手,就轻避重绕开莫名蹦出的话题。他刚抬眼打算测试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却没料出身未捷便遭江今序一脸要锤定他的截胡,迟请青自知是跑不掉了,索性老实交代从宽:“我的确准备退圈去找你。” 迟请青的利落承认没触发出拨云见日的明朗,反而使江今序的表情愈发凝重。 “还记得你在台下接住我的那场演唱会吗?于整个计划中,它对应的是我最后一次登台表演,我真的…都已经规划好用一辈子去找你了,”许是这机缘巧合下吐露出的心声中,每个字都过分沉重,它源自喉咙的震动,偏又次次精准的凿在迟请青的心上,“演唱会原本就是收尾,但总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发生——我没想过那一摔会因祸得福,让你主动来找我了。” “今序,你以前总说,跟我双向奔赴是只有当你意识清楚的知晓自己身处梦境中才觉得真实的场景。其实不然,我也饱受这个问题的困扰,能和你一重逢就迎来拥抱,这是我在梦中都不敢肖想的事。” “我生命里的每个时期似乎都割舍不掉你了,我注定要缠着你一辈子了。”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双方尚未得知彼此姓名,那棉花糖便已指定了要收下它的人;或者再往后推些,突发事故引来嘈杂人群的围观,江今序不假思索冲破人群,迅速背起从步梯高层坠下的迟请青送往医院。 江今序及时阻止迟请青奔去江约珂别出心裁设下的酒局、面对失控的车栏杆原有能力躲闪却为让迟请青受伤最小化的挺身而出、在迟请青住院时悉心照料….这条线自打开头起,就不自觉将所有的可能均延伸向有江今序的交汇点。无论迟请青再怎么斟酌去选择哪条分支,那路的明里暗里都已渗透进了江今序的影子。 江今序抵消了迟请青的部分苦难,与其说他的降临是救赎,倒不如说迟请青在习惯了身边有江今序的陪伴后,再难将他从生命中连根拔起。 那桥终于不再是桥了,月光也不再潜伏于表面了。 迟请青随手翻开页书,从此,江今序获得了本真实的童话。 一如迟请青的强烈预感,江今序并未同意他隐退至幕后的决定。 江今序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他抿了抿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迟请青便读懂了他的用意。 包括浮动于四周那股淡调的香,都在不有余力的表态江今序并不希望迟请青这样做。 江今序就是这样,他不去主动开口评判,但迟请青却能从除语言之外的各处——变化明显的气氛,或是江今序一直在往掌心掐“十”的指甲等诸如此类小细节内,瞧见他理智过后最终保留下的裁决。 “发生舞台意外的那天,你整个人状态很差,估计不止是没睡好吧?”江今序的目光有意停泊在迟请青的手背,他把那双手捞进怀里,捋的时候着重按下了迟请青凸出的骨节,颇为努力的提醒他该回想起什么。 那天几乎可以列入迟请青的倒霉特辑了,他在脑海中简单的将那天倒放个遍。虽说复刻到具体穿了什么颜色的袜子、扣了什么款式的袖扣这类细节不大现实,但所幸迟请青大体上能忆起的内容当是足够江今序发问的。 撇开那频繁作祟的昏昏欲睡,迟请青再者惹人注意的便是他红肿的手。 “我早晨冲咖啡时不慎走神….端杯子的手被饮水机烫到了。”迟请青猜测自己在和江今序搭乘一辆车之际就已彻底暴露,他支支吾吾试图掖弄过去。 坦白说,那天坐在车里的江今序考虑了很多,他本无暇顾及迟请青的手,奈何旁边蜷成一团的迟请青反常的一个劲儿去遮捂着手,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很难不牵起江今序的好奇。 搁平时,迟请青是不会过度防备身体的某处,江今序凭着对人的了解,果断下手,把其掰开检查。 不仅如此,江今序还发现了迟请青套着的鞋子很是不合脚。 他将迟请青磨破皮了的脚从鞋里救出,临近到家,江今序替他贴了张创可贴。 鉴于那时两人挤在后座的距离亲密,江今序原想好人做到底给迟请青活络活络脚踝,结果他刚摆出阵势,仰头即撞见了司机颇为惶恐的目光。 江今序悄悄按灭了助人为乐的念头。 透过车前镜了望的司机长吁口气,半晌,他扭头,小心翼翼的提示江今序句迟请青非常讨厌外人的肢体接触。 “先生,您可能有所不知,迟老师是出了名的拒人千里之外,用网络上那什么正火的词来形容——他就妥妥一清冷美人。”眼看安全带都拴不住司机的滔滔不绝,江今序极力扼制着突突跳的眼皮,饶有趣味打量起手边的“清冷美人”。 要论司机之所以这般激动,原因起于前不久他误打误撞窥见某聚会上,一五线小明星以喝醉为由,撩着双媚眼就往迟请青身上凑。而剧情没有如司机想象般进展,对于迟请青毫不怜香惜玉的处理他仍历历在目。 “迟老师大概是个清心寡欲的事业人吧。” 司机话音落,迟请青便非常不给面子的把头埋进了江今序怀里,方才还绵软的胳膊瞬间化作混天绫,缠抱住了江今序的腰身。 一个突然造访的急刹车使江今序的唇瓣刚好吻过迟请青的鬓角,那个以后要见证他们白首的地方。 就像现在: ——从江今序鼻腔内喷洒出的热息占据了迟请青,迟请青的眼神越发迷离,任由江今序的脸一寸寸蹭过他的脖颈。 明明躁动的是江今序,可他偏有传递欲/火的本事,趁虚而入间把自己体内所有的叫嚣全都丢给了迟请青。 持续的高热很快将迟请青扫荡个遍。 始作俑者江今序满脑子不合时宜的自动循环起司机那句“迟老师是个清心寡欲的事业人”。 床上的迟老师大抵是散热了半个钟头,也不知该怪他反射弧太长还是该夸他都意乱情迷了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待江今序再次坐到他身畔,迟请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半试探着抛出引子:“那张创可贴是你的吧?” 江今序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要论起为何时至今日迟请青才把江今序跟创可贴串连,那亦是情有可原的——于开车送走江今序的那天,直到迟请青又窝回沙发,他才发现脚后跟处粘着张边角被磨损到发黑的创可贴。 鉴于创可贴的配色与图案颇为可爱,这压根不像江今序的风格,故而迟请青还以为替他贴上的人是阮净琳或者后勤小姑娘。 “创可贴是我在进入演唱会场地后,后排几个女生发给我的物料,”江今序回忆着当时他接过这粉嫩创可贴的茫然,后朝迟请青笑了笑,“阴差阳错还真派上了用场。” 迟请青又借江今序的肩膀充起枕头职能,趴在上面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肯放江今序离开。 江今序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他才注意到覆盖肩膀的那片布料全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