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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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点儿,”江今序好说歹说总算让萧载壹相信一二,待萧载壹人走后,被拧开的水流于江今序指尖淌得正欢畅,他小心的戳了下,纸巾的含水量刚好, “我用凉水给你降降温,你自己也回回神,免得舞台效果大打折扣。” “好。”迟请青点点头,明明是再小不过的举动,他却特意屏住呼吸,因而这件事变得格外庄重起来。 像是一场盛大婚礼,新郎掀开爱人的头纱,又像是共进完晚餐的亲昵伴侣,攀上最高的山峰,即将见证最为绚丽的日落。 考虑到迟请青唇上还留有口红,江今序定然不能直接上手把妆面弄花,他只好半蜷着小拇指,如蜻蜓点水般一点点给迟请青刮着擦。 先上后下,从左到右,小拇指对折起的尖角勾得迟请青很痒,迟请青很想趁乱伸出舌头,把始作俑者卷进高热的口腔,一顿好生伺候。 敷到了额头,江今序依旧维持着十足耐心,先在迟请青眉心垫了张纸,而后朝纸淋了几滴水,如同在施乳液一样慢慢拍打均匀。 无疑,迟请青在享受这个过程,尽管期间江今序未再多言,但他自觉的脑补放映着有关江今序声音的所有存档,存档由新到旧,渐渐的,迟请青回味过来有什么不对劲,他一跃而起:“你…只是在关心舞台效果吗?” 江今序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丢掉了手中被浸出纸沫儿的废团儿。 “聚光灯之外,才是经常能陪在你身边的我。当然,台上发光的人,也属于你。” 迟请青捞住江今序的手,让他多蹭了几下才罢休。 集合前,迟请青恋恋不舍的扒在门框边,一步三回头,多看了江今序好几眼。 舞台准备就绪。 节目组采取的方式是让嘉宾依次上场,且舞美效果根据嘉宾的打扮与性格分配,纵而使得每个人均能凸显不同特色。 到迟请青的时候,场内所有的灯都灭了。 万物归于黑暗,律动却不停滞于黑暗。 黑暗应是一切浪漫的创造者。 台下不明所以的观众一度喧哗,甚至更有坐不住的人欲起身退场。 当悬念留足,站在幕后的迟请青抬腿,优雅从容的迈上第一层台阶。 他欣欣然伸手,将五个指头分得很开。与此同时,重新汇聚的光朝他游了过去。 像是条活泼的鱼,在迟请青指尖徘徊。 台上本是安静的,当迟请青快走到正中央时,被点缀着丝带的音响掐准分秒,播放起了迟请青近来的新歌。 迟请青稳稳的步子像是在翻越古道山川,又宛如淌过甜芬爱河,最后落脚由天空洒下的星星铺垫成的道路,抵达终点,他的裤腿都浸湿了。 停步,鞠躬,隆重的握起话筒。 转身,入座,双眼含笑望着江今序。 正对着迟请青座位,从头顶上方直射来的灯光再次闪烁。 光影毫无吝啬的勾刻着迟请青的线条和轮廓,从他的吊带蔓延至脚踝,种种设计恰到好处,尽态极妍。 江今序撩眼,视线扫过迟请青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其实那块软肉被繁琐的装饰束得有些平整,现在,不比他们清晨事后的肿胀。 舞台上张扬的孔雀发现了他正被爱人偷看,便骄傲的抖了抖羽毛。 迟请青偏了偏头,无名欢喜爬上他的眉梢爬上,尽情的跳动着。他半掩着嘴,用口型对江今序比划:“回家给你。” 说罢,迟请青才反应过来,自打和江今序重逢后, “回家”似乎就成了他总爱挂在嘴边的高频词。 毕竟,没人会拒绝的了背后依赖温馨家庭的美好。 录制综艺的舞台很大,坐在观众席,会恍惚顿生隔着人山人海遥遥相望的不可及。 但江今序却觉得,迟请青站在台上,与其他人全然不似,他变得更平易近人了。 第一轮环节是每位嘉宾透露个秘密,秘密可大可小,算作节目组点燃气氛的爆点。 话筒传给迟请青的时候,嘉宾们身后的巨大银幕弹出三横歌词: ——“三水是早上初生的露珠,适合坠在软甜的唇角” “今天的序曲不会点到为止” “我盼望着,他能对我服个软” 主持人有条不紊介绍着这些来源于迟请青下个月的新歌节选,并在迟请青的附和中,热情祝贺专辑大卖。 这些精心编写的歌词背后,连名带姓,统统指向一个人。 它不仅仅是首歌,还是迟请青借助自身擅长领域,献上的最直观剖白。 字里行间,但凡迟请青执起笔想要谱曲,爱意就会悄无声息夹带,在他后续明显洋溢爱恋趋向的音乐中,昭告了双方,亦昭告了世界。 …. 策划果真如阮净琳提前给迟请青打的“预防针”般没放弃任何一个挖掘的收视率机会,在嘉宾们分享秘密的环节结束后,他挥了个手势,临时加场谈及感情的互动。 轮号到了坐在迟请青前一位的女演员,她上周才被爆出分手的料,面对这种直击灵魂的问题,她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打哈哈糊弄过去,或眼神躲闪着否认,女演员颇为烦恼的捏捏裙角,遂大大方方接过话筒,谈起了前任。 “我是个很怕黑的人,但也许是我想在他心中保持完美伴侣形象的胜负欲作祟,所以每逢我们共同走夜路,我总会逞强,一口气冲过去,故而直至分手,他都未能察觉到我怕什么,”女演员在开口时有一瞬难过,但她很快调整过来,不让对舞台聚焦的千万镜头捕捉到自己的失态,“分手那天,他对我说,有个更怕黑的女孩在等他,他需要去保护那个女孩。” “其实也没什么,”女演员装作轻松的耸耸肩,她闭上眼睛,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很豁达的同意了。 ” 迟请青抬头,他瞥见女演员另一只没有握话筒的手,正在桌子的遮掩下,用指甲反复掐着掌心。 她口是心非的狡辩,可眼底却委屈的写满“明明我也会害怕”。 眼下,话筒将至,迟请青该快速在脑海过一遍回答内容才对。 可他受到女演员情绪的感染,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那条江今序领着男生去乘直达电梯的新闻。 男生和迟请青一样畏惧随时移动的扶梯,那江今序会不会也变更保护的对象,重蹈女演员的覆辙,把牵过去的手换掉他吗? 迟请青如坐针毡,浑浑噩噩的打了个颤。 “小芒姐那么好,是他不懂珍惜,”后排的小明星愤愤捶了拳桌子,半提议式开导道,“如果没有了红玫瑰,小芒姐不妨考虑下粉玫瑰啊,他同样和你相衬。” 烂熟于心的录制流程悉数从迟请青脑子里倒了出来,它们重重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在迟请青七八岁那会儿,他无意在阳台瞧见邻居家哥哥捧着玫瑰献给常去他家做客的姐姐,姐姐在收下玫瑰后,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当天晚上,他拉着母亲的袖子,哼哼唧唧说他也想养只玫瑰。 母亲爽快的答应,于第二天,带着迟请青去了附近的花店。 不凑巧的是那天花店老板尚未来得及进货,玫瑰已经售空,母亲只好给迟请青买了束百合补偿他。 但玫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点不容置疑,别的话纵然再美,也只能是别的花。 迟请青回过神来,他一目十行略过观众席,快速定位到了江今序。 他想,红玫瑰永远都是红玫瑰。 ….. “我们的小迟老师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感情故事呢?”主持人清清嗓子,继续走起了流程。 迟请青动了动嘴唇,却看到坐在底下的江今序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作为收尾的鬼故事环节,迟请青全然没了听的心思,连被cue到都显得很麻木。 好不容易熬到下台,迟请青连别在胸口的铭牌都没第一时间摘,直接飞扑进江今序怀里。 “嗯….小迟老师还好吗?”一想到这期播出后,定然会被女演员粉丝喷个狗血淋头的主持人心有余悸,唯恐别的嘉宾再出了岔子,他可担待不起粉丝们的围攻。 “他没事,就是被吓着了,”江今序朝主持人礼貌的回了个笑,后艰难的从迟请青的熊抱中腾出只手,给迟请青拍背安抚,“您去忙吧,我哄一哄就好了。” 主持人多在这耗了会儿,确认迟请青无其他异常后,再度与江今序告别。 待主持人走远,迟请青可算乐意从江今序怀里探出头,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闷:“以后要是你出国复查,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