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他们之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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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操!你轻点——” 游弋闭着眼睛。他关上画面,却关不上声音,突然觉得应该带个耳塞来。 他以为没关系的。 那天他硬着头皮约沈川谈判。沈川还是沈川,惯常的表情,可他看着就是心慌,对方眼风一扫,他就想跑,生怕人看出来他舍不得骆飞扬,更舍不得伤害他,筹码归零,全线崩盘。 可毕竟主动权在手。 游弋告诉沈川,他会分手的,但不是现在,而沈川答应他的依旧要兑现。 他话里转着花,一派漫不经心,加上言语调戏,努力转移话题,左牵右引模糊重点。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鬼都看不出来。 可是他没见过沈川在谈判桌上的样子。 沈川自他开口,一直没说话,最后抽回被他把玩了许久的右手,只说了一句话便要离开。 他说:你爱上他了,你说不出分手。 我爱上他了吗? 游弋听着房间里骆飞扬吃痛地叫,还有沈川压低的喘息,他突然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 那时他否认了,他必须得否认,不然他拿什么去要挟沈川。 他心里想到“要挟”这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悲哀,他游弋好不容易想认真谈一次恋爱,居然得靠要挟得来。 但他看看沈川,又觉得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到手呢。 偶尔下三滥一次,亏亏心,值了。 于是他又为自己做了一个筹码,可严格来说,这已经不算是要挟了,是交易。 他对沈川说:我知道你想上他,哪个男人不想这事啊。我可以帮你,不会让他发现的。 他赌的是沈川对骆飞扬的爱。 有多爱,才能甘心自己远远看着,为他让出一条普通人的路,自己不奢望,不干预,不触碰。这件事结束,也不会放任自己对他出手,所以机会只此一次。 他赌的也是沈川对骆飞扬的欲望。 像沈川这样性格强势的男人,再正人君子,再清高守礼,这几年远观不可亵玩的爱意也要把他烧坏的。 更何况,那是骆飞扬啊。 自己完全不对胃口的人,也一点点陷了进去。看见他没心没肺地笑,就想看他被折腾得哭起来是什么样子,越是看他嘴硬别扭不肯服软,就越想操得他抓着床单推拒求饶。 每次骆飞扬蹭过来喊他老婆,喊他宝贝儿的时候——那个表情,落在女人眼里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但是落在他游弋眼里,他只想不管不顾地把人绑了操完了事。 偏偏骆飞扬不做下面那个。 但游弋知道,他没那么坚决,只是不好意思什么的,他愿意的。 “啊!你轻点!” “慢点!又不是、只让你上这一次。” “今天操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床垫吱嘎的声音停了下,随即开始更疯狂的响动。 看,这不是愿意着吗。 看,不光是他游弋,沈川也一样,一样想一口吞了他。 所以游弋赌对了。沈川听完他约定的日期,停顿不过一秒,便答应了他。 ——送上门来的羊,不吃要后悔一辈子。 等他们的事了了,沈川就彻底和骆飞扬再无关系,而自己把骆飞扬安顿好了,和平分手,再好好地把握住和沈川在一起的机会。 一个月呢,他肯定能让沈川喜欢上自己。 至于今天的事……游弋死死闭着眼睛。没关系,骆飞扬不会知道的。 不知道就不会造成伤害。 等沈川走了,他得赶快去解开他的手,绑那么长时间,血液不流通,手腕会疼。 “疼!” 游弋一个激灵,睁开眼。 最先占据他视野的是沈川。 白,晃眼睛的那种白。腰窄而肩宽,肌肉线条漂亮得要命,饱满,不过分膨胀,流连到紧翘的臀部,挺送时攻城略地的劲儿,一下下显出小腹清晰的肌肉轮廓。 他从骆飞扬醒来,沈川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坐到房间角落的小沙发上。 因为他把沈川当作一道美味的菜,那道菜得在他自己享用的时候被打开。他第一次看见沈川赤裸身体,得是在他和自己做爱的时候。 所以他才闭了眼睛。 但是后来听见骆飞扬的声音,听见肉体拍打,他就从不想睁开眼睛,变成不敢睁开了。 而现在,沈川做爱时的情态尽入眼,那是他肖想了许久的沈川,正全身赤裸,全情投入地在和别人做爱。 而他旁观。 而那个别人,是骆飞扬,膝盖磕青了他都忍不住心疼的人,现在正跪着让人往死里操,喊着疼,咬着牙呜咽。 是他亲自捆的手,蒙的眼,把骆飞扬送给别人上的。 而那个别人,是沈川。 ——死循环。 真他妈造孽啊。 游弋早知这事是自己拿刀捅自己,可事前他只以为是小伤小痛,事到临头才发现可能是一刀毙命,而现在他才知道,都不是,是把三寸长的小刀密密地刺进心里,不流血的刺法,然后慢慢、慢慢地搅动,转圈,碾磨,深入。 死是一定的,死前还要受折磨。 两个人,双份折磨。 游弋看到最后都恍惚了,受酷刑似的,直到沈川从骆飞扬身体里退出来,他才意识到,沈川该走了,接下来的事他要接手了。 他腿上使力,第一下竟没从软塌塌的沙发上站起来,正要再使力时,床上瘫着喘息的骆飞扬却动了。 意料之外。 他原以为按骆飞扬的性格,这时候会不好意思,甚至有点别扭,总之一时半会是不会主动做出反应的。 也是他计划中跟沈川交换,让沈川离开的时间。 骆飞扬举起还被捆住的胳膊,有点艰难,硬是抓住身边人的胳膊,往上亲,没亲对位置,只碰到嘴角。 “生日快乐,游弋。”他开口,嗓音微哑,温柔。 游弋看着这样的骆飞扬,心道完了。 骆飞扬和沈川,他选不出来。 没有得到回应,骆飞扬偏了偏头,问:“游弋?” 沈川垂下头,微微往前倾,像是很想去吻他,快碰到,又停住,只吻了吻鼻息。吻毕,转头看了眼游弋。 眼神交汇,游弋直觉不妙,他哗地站起来,根本来不及阻拦,沈川抬手就扯了骆飞扬眼上蒙的领带。 骆飞扬懵然的眼神投过来。 犹如冰锥刮骨,游弋僵硬立在原地。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慌到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