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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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被白清过火的热情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靠上了墙壁才勉强稳住脚步。 他想把白清推开,可白清就像一块橡皮糖,又粘又韧,怎么都甩不掉。 一路跌跌撞撞,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白清被楚天高大的身躯整个压在下面,胸口一闷,瞬间躺平。 “你等等!”楚天起身坐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被亲的晕头转向,差点背过气去。 “等什么等!”缓过一口气的白清长腿一勾,整个人顺势弹了起来,一转身就跨坐到了楚天的腿上,抱着楚天的头又亲了上去。 “不是,你听我说。”楚天像个被臭流氓缠上的大姑娘似的,又躲又闪的被白清从床尾逼到了床头。 “怎么还害羞呢?”白清笑得像个老色胚,又朝着楚天扑了过去。 两个人在床上抱成一团,你攻我守,敌退我进的上演了一场激情四射的床上狙击战。 白清虽然经验老道阴招频出,奈何楚天人高马大长手长脚,最终白清被反剪着双手按趴在床上,他扭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楚天,满脸不解,约他出来不干事改干架了? “你给我老实点!”楚天啪的打了一下白清的屁股。 “啊……”白清发出一声黏腻的轻喘,眼神轻佻,笑容挑衅。 楚天扯开白清的领带,把白清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他起身拿出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气势十足的往床上哗啦啦一倒,各种乱七八糟的调教道具撒着欢的蹦到了白清眼前。 白清一看,乐了,“原来你想玩这个?早说啊!” “跪好!”楚天随手抓过一根牛皮蛇鞭,狠狠抽了一下木质的床头,啪的一声脆响,整张床好像都跟着晃了两下。 白清丝毫不为所动,他挺起身子跪坐在了床上,慢悠悠的开口,“我的安全词是鸭子,如果游戏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会立刻喊停,调教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做的时候必须戴套,还有我不接受无性调教。” 说完就静静的注视着楚天,冷淡,平静,黝黑的眸子好像看不见底的深潭,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让楚天背后发毛。 “我知道了,可以,可以开始了吗?”楚天心虚的要死。 “可以。”白清跪直了身体。 “屁股撅起来!”楚天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吓唬白清,还是给自己壮胆。 “哦。”白清乖乖的撅起了屁股,手被绑在背后,只能用肩膀抵在床上,他扭脸看着楚天,“不用脱衣服吗?” 楚天尴尬的咳了一声,犹豫着向白清伸了伸手,白清被绑着自己脱不了衣服,可要是他帮白清脱,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这调教的步骤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楚天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解放白清的手。 不等楚天说话,白清利落的爬了起来,仿佛开了倍速般,一眨眼就脱了个精光,他把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噗通一声跪在了楚天脚步,双手托着那根牛皮蛇鞭,高高举过头顶。 楚天被这突如其来的迅猛一跪惊得一抖,不自觉的缩着大长腿往后挪了好几下,白清的动作过于流畅,把楚天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这就是秦叔最喜欢的奴隶的样子吗? 楚天没好气的抓过白清手里的鞭子,迈着做作的模特步从白清眼前走过,坐到了一旁的长条皮沙发上。 白清自动自觉的跟上楚天,膝行到了沙发边,乖巧的跪在楚天脚边。 楚天虚张声势的扬起鞭子照着白清狠狠抽了下去,眼看着要抽到白清却往旁边歪了一下,鞭子抽在了地毯上,白清的眼前立刻漂浮起一片细小的尘埃,在橘色的暖光中打着转扩散开来。 “你不怕吗?”楚天的疑问脱口而出,刚刚白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自己可是看见秦叔拿鞭子就会忍不住发抖。 “为什么要怕?”白清跪的笔直,双腿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与楚天对视,完全没有一丝羞耻,反倒像只开屏的孔雀,骄傲的展示着自己。 为什么要怕?因为疼啊!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当主也不敢打奴?还是在嘲笑他是一只不合格的狗?楚天眼中莫名的染上了一层愠色。 白清不知道楚天为什么生气,大概是他刚才的样子太冷淡了,于是他献上满脸媚笑,摆出了专业服务人员的姿态,“主人,您是喜欢小绵羊,小烈马,还是小贱狗?奴都可以哦。” “你不是最会做狗吗?”楚天竟然翻了个白眼。 “汪。”极其敷衍的叫了一声,白清俯下身子,小臂贴紧地面,塌腰翘臀,标准的狗姿。 这次楚天毫不犹豫的照着白清的屁股抽了一鞭,不过他是第一次往人身上挥鞭子,根本不敢用力,这一下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啊!主人,好爽!” “贱狗的屁眼好痒!求主人用大鸡巴狠狠的操我!” “啊!主人,我要!快干我!” 楚天的鞭子刚刚碰到白清,白清就摇头晃屁股的尖叫着哭嚎起来,还扑过去抱住楚天的大腿,用自己的阴茎狂蹭楚天的小腿,将贱这个字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不过这哪是小贱狗,分明就是只发情的疯狗。 就,特别不符合白清的形象气质。 楚天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清,满头黑线,秦叔喜欢这种?他不知所措的用咳嗽掩饰尴尬。 与此同时,坐在秦丰大厦二十五楼办公室里的秦丰集团老总秦昱,也跟着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这真是他的清儿? 他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烦躁的不停敲击着桌面,脸色阴晴不定,好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 屏幕上的小窗口是一张地图,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停留在香格拉拉大酒店的位置上。 而另一边,豪不知情的楚天还在尴尬的直缩脚。 “够了!”忍不可忍的楚天照着白清的后背抽了一鞭子,白皙的皮肤立刻泛起了红痕。 这一下打得有点狠,白清不敢再闹,一脸委屈的重新撅着屁股跪好。 “接下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楚天挥了挥手里的蛇鞭。 “是,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凯。” “小凯?姓什么?” “哦,姓肖,肖凯。” “肖凯?你不是叫白清吗!” 白清只是习惯性的随口乱编,他并没有告诉过楚天他的名字,也不觉得这些问题有什么重要,谁知一不小心竟彻底激怒了楚天。 “你是不是白清?是不是?”楚天突然疯了似的大喊起来,手里的鞭子雨点一样哔哩啪啦的落在白清的屁股上。 第一次挥鞭子的人下手不知轻重,这一通鞭子着实狠了些。 “是!我是!主人,我错了,别打了!”白清不得不哭喊着求饶。 “为什么撒谎?” “白清!” “清儿!” 楚天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越打越重,他每喊一次白清的名字,手上的力道就不自觉的加大了一分,白清这两个字仿佛打开了他心里的罪恶之源,他甚至产生了凌虐的快感。 楚天是在一次酒会上遇见秦昱的,他当时就被秦昱吸引,机缘巧合,秦昱成了他的金主,那也是他第一次跪在别人脚边,他没想到英俊的男人有这种癖好。 他是个内心很温柔的人,比起刺激的性爱游戏,他更喜欢围着围裙做饭。 但秦昱是他一见钟情的人,又可以帮助他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跪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他抛弃自尊,摒弃人格,尽心尽力的学习怎样做秦昱的狗,认真学规矩,努力讨好金主。 他跟了秦昱半年,可不知为何秦昱却对他越来越不满意,他真的不明白,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他为了秦昱做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为什么秦昱还是不满意? 某一天调教的结束的时候,楚天无意中听到秦昱的一声低语,“为什么清儿可以做到?” 清儿是谁? 这个名字在楚天心里生了根。 秦昱会和他玩奖励惩罚的游戏,两个上着锁的精致小木箱里装满了小纸条,娟秀的字迹写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秦昱只让他从里面抽,却从来不让他自己写,看字迹那些小纸条应该都是一个人写的,他猜是秦昱以前的奴隶。 他不明白,为什么小纸条上的称呼有的是主人,有的是老公,而秦昱却只让他喊秦叔。 直到某一天,他从奖励的箱子里抽出了一张不一样的纸条,上面写着“秦昱永远爱白清”,原来那个人叫白清。 秦昱握着那张小纸条浑身颤抖,他把楚天赶了出去,那是楚天第一次见到秦昱失态的样子。 楚天在门缝偷窥,他看见秦昱把木箱里的小纸条全部倒了出来,疯了似的不停翻找,那些纸条好像被风吹起的雪花,漫天飘散。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玩过奖励惩罚的游戏。 秦昱好像也没那么热衷于调教他了,叫他去别墅也只是让他做饭聊天,偶尔玩点无关痛痒的小游戏。 楚天猜秦昱大概是腻了,可秦昱并没有让他走,还让他演了大电影的男主角。 在魏家小少爷的趴体上,楚天再一次见到了失控的秦昱。 那个一身骚气的小鸭子就是白清吗?在秦昱把白清抱上楼的那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男妓,就因为他够骚够贱够浪吗? 趴体之后秦昱一次也没找过楚天。 此刻挥舞着鞭子的楚天彻底被自己的妒火点燃了,过往的委屈,难堪,不甘,疼痛,在这一刻通通变成了疯狂的抽打。 鞭子抽打皮肉的响声和白清痛苦的惨叫求饶声混合成了一曲残忍的歌。 “啊!啊!” “停下来!停!” 白清的声音已经嘶哑,后背,屁股,大腿,布满了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伤痕,一记重鞭带起了一串星星点点的血珠。 他没想到楚天会突然失控,他快坚持不住了,想吃一口极品帅哥的身子怎么这么难? 欲念横生的室内突然响起了极其不和谐的小奶音。 一只小花狗,出门往东走。 尾巴摇一摇,心里乐悠悠。 走走又嗅嗅,找到肉骨头。 快改坏毛病,做只乖乖狗。 是楚天的手机响了。 熟悉的音乐好像一道符,唤回了楚天出走的理智。 他丢下鞭子,使劲咳了两声,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秦叔。” “我刚刚结束通告。” “是,好的,我尽快过去。” 电话挂了,楚天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 他看了看满身血痕的白清,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