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城的世界【慎点!!!有需要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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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斐城一睁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怀里没抱着那个男人,天花板变成了木雕花纹,两侧挂着青色的床帘。 他坐起身来,下了床。房内是古色古香的装饰布置,身上穿的是轻如薄纱的衣衫,斐城一低头,如瀑的长发便垂在了胸前。 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短短的板寸,一夜醒来变成了一头长发的斐城感到很不习惯。 正因为这一头长发而生着闷气的斐城,连门外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小厮推开门,着急地嚷嚷道,“少爷啊!那个被杀手灭了满门的……那啥!失踪的叶家三公子!有消息了!” “什么?”斐城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厮。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穿越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不过看这样子,自己应当是非富即贵吧。 “叶家三公子!被卖进了那满春楼!今儿夜里那老鸨就要把他初夜卖了!”小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少爷!您可得赶快去把他买回来啊!您俩从小就是玩伴,现在叶三公子落难,无论花多少钱,您都得把他买下来啊!” “叶三公子虽然愚钝,但从小就跟在您身边!虽说两家的情谊是没了,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应当出手相助啊!” “少爷呀!叶三公子从小到大都是您屁股后头的跟班!奴才从小就贴身服侍您,也是跟着二位一起长大的!叶三公子可不能就这样落入狼口了呀!” 斐城被这小厮吵得烦躁,刚睡醒的大脑来不及消化这么多信息,满脑子只想着,叶三公子,叶……叶慈? “伺候我更衣!” …… 斐城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找出了不少银锭和各式各样的金子,看来他这个少爷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通过小厮的话,斐城已经了解到了,叶三公子本名正是叶慈,原本和斐家是至交,但是一年前叶家背叛了斐家一系在皇族中的支脉,两家绝交。两家在绝交之前,叶慈甚至通过和斐城交好,从斐家府中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出去,这也正是两家决裂的开端。 斐城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感觉这个剧情忒有意思了。 老师居然玩儿起了心机,背叛了自己,结果被皇族一怒之下买了杀手灭了全家,然后又把这位叶家最疼爱的三公子卖进了满春楼,供男人玩弄。 不,是供他玩弄,他一定要把叶慈包下来。 然后夜夜笙歌。 -贰- 斐城赶到满春楼的时候,初夜宴才刚刚开始。满春楼一楼大堂内,座无虚席,老鸨穿梭在宾客间打着招呼,整个场子都能听见她响亮而独特的笑声。 “哟!这不是斐二少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老鸨转悠到斐城面前,手中的翡翠杯轻轻碰了碰斐城手中的白玉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靠近了斐城,低声说道,“是叶家那股风儿,把二少吹来了吧?” 斐城抿了口杯中的酒液,低声笑道,“你可真懂我……那么,麻烦妈妈帮衬着我点儿?” 老鸨也笑了起来,“那可不用我帮啦~大家伙儿可是心里都明白,您就是为了那谁来的!你们这些少爷的恩恩怨怨呀,咱们都门儿清!” “你是说……” “放心吧,别人呀,都不会跟你抢!”老鸨说着,逐渐走远,“毕竟啊,这冤有头,债有主~” 开始拍卖的时候,前面几位倌儿都被几番抬价买走了,时间也不算太慢,但斐城还是很着急,急着抱回美人归。 当叶慈被领上台的时候,斐城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几乎是跳起来喊价的。 周围的公子哥们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抬他的价。台上的人儿有些慌乱,眼神乱晃,不敢看斐城。 这个世界的叶慈,似乎比现代的叶慈更加怕他。 往外掏了不少金子银子后,斐城总算和老鸨谈妥了,叶慈整个人都被他包下来了,以后就专供他“享用”。 老鸨都觉得有些奇怪,这哪有花钱包养自己仇人的道理?还要自己多买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平常要好生供着这位叶慈?或许这就是少爷公子们的奇怪癖好吧? 斐城推门而入时,房内的人儿惊得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斐城往前走一步,叶慈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了墙角。 “你想怎样?……杀了我吗?” 斐城看着长发版的叶慈,怎么看都觉得顺眼,感觉就是现代里自己养着的那位“老师”。一头长发的叶慈看上去更加温顺,也更好看了。 “我当然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斐城上下打量着叶慈,柔声说道。 叶慈低着头,微微带着哭腔,哭诉道,“其实我不想那样做的……都是父亲逼我的,我们是最好的玩伴,我不想背叛你!” “可是我还是做了……我就不该去做……现在家破人亡,整个叶家只剩我一人了。”叶慈抬手抹了把眼泪,“我被卖进了满春楼,被调教成了供男人在床上玩弄的东西……我无处可去了,我怕是连死都要死在男人的身下。” 不,你只会死在我的身下。斐城在心里接话道。 “叶家的下场,我这处境,你们也该解气了吧?斐家和二皇子,都该解气了吧?”叶慈抬头冲着斐城哭道,“你还来这儿做什么呢?你想做什么呢?” “我包下了你。”斐城盯着他,半晌只说出了这句话。 叶慈愣住了,与斐城对视这,嘴唇颤了颤,不知作何回应。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轻笑出声,“罢了,我懂了。” 这个世界,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面对着这样的叶慈,斐城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不过这时的叶慈,已经给出了答案。 “男人都是一样的啊,就是想要肉欲。”叶慈脱下了外衫,里衣居然是半透明的红色纱衣,在烛火的照映下,内里雪白的肌肤透过红纱,更显得诱人可餐。 斐城看直了眼,视线往下挪去,发现这人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两腿间的阴毛也被剃的干干净净。当他解开红色纱衣的绑带,衣襟敞开,肤如凝脂,黑色的发丝顺着锁骨垂在胸前,衬得那雪白肌肤上的一点红豆越发诱人。 “你来这儿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斐城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来吧,反正我也已经被调教好了。”叶慈坐到床边躺了下去,大张着双腿屈起膝盖,然后对斐城说道,“旁边的盒子里……有玉势和脂膏。” 斐城打开木质的盒子,看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根不同粗细长短的玉势,和两个小圆盒。 叶慈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你会用吗?” 斐城点点头,心想,我们都玩过那么多回了,不必质疑我的技术啊! 叁- 离得近了,斐城更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叶慈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和忍耐的表情,诱人的奶白色肌肤因为羞耻略带着淡淡的粉色。唯一不同的是长而缭乱的发丝,在叶慈脸旁铺散在床铺上,还有一小缕紧贴着脸颊和颈脖,顺着锁骨蜿蜒在胸膛上,黑与白的颜色碰撞煞是显眼。 斐城取出尺寸位于中间的那一根玉势,抹上淡红色的脂膏,正准备抵上那销魂处,又惊讶地发现,叶慈的后穴上有些晶莹的体液,似乎是从内里流出来的。 “你来之前往后面弄了什么?” 叶慈歪过头,看着他,“我什么也没弄呀!” “那这是什么?”斐城用指头在穴口附近抠挖了一下,叶慈惊叫一声,然后就看着斐城拿着湿漉漉的指头送到自己面前,“你看看,湿的。难不成你像女人似的下面会流水吗?” 叶慈被这人的粗言秽语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才不是那样……是妈妈教人给我弄的,每天都弄……就这样了。” 古人可真会玩儿。 斐城暗自感叹着,将润滑后的玉势旋转着推入后穴中。叶慈主动扒开臀肉,让玉势的进入更加顺利。 后穴内分泌的液体加上脂膏的润滑,扩张很快就完成了。斐城猴急地抽出玉势,三两下就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扶着早已变得火热的阳具,横冲直入。 “你……你慢点儿!”被从小便相处着无比熟悉的好友欺压在身下,做着此等淫乱之事,叶慈感到无比羞耻。 身下的人儿虽然被调教已久,但确实是头一次雌伏于男人身下,对于斐城的怀抱有抵触和抗拒。 这让斐城想起了叶慈第一天来到别墅时的场景,那天他悄无声息地扑了上去,叶慈也是这副模样,不过要更激烈一些。 那天叶慈狠狠地骂了他呢。 想到这儿,斐城恶劣的情绪便涌了上来。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叶慈会是怎么骂他的。 叶慈发现伺候男人和平常被调教是不一样的。斐城的动作更快也更加猛烈,后穴内是比玉势更加炙热的物什,摩擦和顶弄中带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正这么想着的叶慈,突然被加大的力道撞散了思绪。他竭力抵着斐城的胸膛,喘着气求饶道,“你慢、慢一点!我受不住……” “骚货。” “什么?!”叶慈瞪大了眼,看着位于自己上方的青年,一字一句地吐露着他从未听过的秽语。 “被调教了这么久,还会受不住?你后面流的水都把老子的鸡巴给浸湿了,肯定很享受吧?”斐城笑着说出越来越恶劣的话,“装什么纯情呢?肯定心里都浪飞天了吧?巴不得小爷给你操死在床上吧?说说看,我这小兄弟粗不粗大不大?是不是干得你很爽啊?屁股里一边流着水,一边使劲儿吸着我呢……” “混蛋!”斐城倒是没想到这么几句话就把人给弄哭了,果然古人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叶慈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推着斐城的胸膛,“大……大混蛋!你就是故意来、来报复我的!” “亏我们还……还认识了那么多年。一点情谊都没有!没有!臭流氓!小畜生!” 斐城爽了,这果然还是他的老师,骂人就是这么两句。但是他不想再听叶慈骂骂嚷嚷的,于是低头吻住了他。 叶慈睁着眼睛瞪着他,活像见了鬼。斐城也不管,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挑逗着男人的唇舌。 这人像是初吻,斐城都发觉到了,叶慈居然傻乎乎地不会用鼻子换气。于是斐城只好放开他,让他喘上那么一口气。 “舒服吗?”见叶慈缓过气儿来,斐城又接着摆动起腰肢来,抽出性器后缓缓研磨着男人的穴内内壁,刺激那一点凸起。 许是被调教过了,叶慈异常敏感得弹起了身体,胸膛高高抬起着,用力收紧了后穴。斐城被这一吸,差点魂儿都飞了去,也顾不上什么前列腺敏感点了,只把人儿往怀里抱紧着,用力操干起来。 “哈啊!哈……嗯嗯……”叶慈的眼中失去焦距,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直冲天灵。 “老师,老师……”斐城紧紧抱着他,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叫我的名字!” 那氤氲着水气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斐城。半晌,斐城抱着怀里的人攀上高峰,泄出精华之时,才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呢喃。 “斐城……” -肆- 斐城过了好一段逍遥日子,的的确确做到了他之前所想的,和叶慈夜夜笙歌。 直到二皇子发现了叶慈。 当斐城哼着小曲儿来到叶慈房间,推开门时,心都凉了一大片。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杀意。 “斐二少最近过得很是滋润嘛?”二皇子侧身坐着,把叶慈搂在怀里,端起酒杯给他灌了一杯酒。 斐城握紧了拳头,看着叶慈被辛辣的酒水呛得满脸通红泪水直流。他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了,斐城怀疑二皇子还直接把酒从他头上倒了下去,因为叶慈的头发和肩膀处的衣裳布料都是湿的。 屋内有两名贴身侍卫,其中一人满眼戏弄地看向斐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鸨站在角落,低垂着脑袋,两手绞着手绢,大气都不敢出。 “你知不知道,这是背叛了我们的奸细?”二皇子盯着他,摔碎了酒杯,“还是说,斐然已经把你这个阔家大少爷养成了废物,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了?” 听见二皇子提到哥哥的名字,斐城突然心里有了点底。 “我知道!”斐城向前跨近了几步,旁侧的侍卫抽出了刀,但他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二皇子,“不过他已经成了这儿的倌儿,那我包下他供我玩弄也没什么问题吧?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对于叶家的羞辱吗?” “啧,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二皇子站起身,叶慈瘫软地倒在了地上,“但是你把他养的太好了,我不是太乐意。我希望的是他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玩弄,彻底沦为泄欲的工具。” 斐城极力克制着想要冲上前去杀了这个龟儿子的冲动,心想着赶快把这傻逼应付完了让他赶快走,不知道叶慈这会儿是有多难受。 “怎么?你很在乎他?”二皇子挑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那我要是在你面前上了他,你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啊?” “二皇子何必去碰已经被用过的东西呢?”斐城急冲冲地说道。 “倒也是。”二皇子摸了摸下巴,回头对侍卫说道,“那你来吧。” “二皇子!”斐城高声喝道,“您们不比我这种随处可见的浪荡公子哥,做这种事实在有失皇家体统吧?” “更何况,这贼人可把我们斐家害的惨呢!我还想多折腾折腾他……来日方长……” 二皇子笑了。 “那可是得多折腾折腾他……叶慈,雌伏于昔日竹马好友的身下,滋味如何啊?” 叶慈躺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可也只能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低声回答着,“回二皇子……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子抬手挥了挥,喊了老鸨,“今日还算开心,就不再多劳了。把这贼人关进柴房去,让他面壁思过一晚。” 听到这,斐城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但他还没到叶慈面前,就被二皇子攥住了衣领。 “就不劳烦斐二少亲自动手了,走,我们喝喝花酒去!”说罢,二皇子冲侍卫比了个手势,两个侍卫架起叶慈就出了门去,“斐二少对这烟花之地很是熟悉吧?不如给我介绍介绍……” 斐城也不知这一晚怎么熬过来的,他被二皇子灌了很多酒,还被各种言语挑衅羞辱了一番。 这是他穿越来头一次觉着古代人非常非常令人讨厌,他恨这里的权势横行,恨这里的等级阶层,恨这什么皇族为大,恨自己这个没什么本事只会花钱的阔少身份。 到头来还要看人眼色,说着违背本心的话,连叶慈都见不上一面。 直到二皇子喝的个半醉,被侍卫护送着带走,斐城才得以脱身。 即使被酒精充斥着大脑,斐城也不忘找老鸨要了被褥和醒酒汤等物什,又拉了个丫鬟带着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柴房。 “叶慈……嗝!叶慈,叶慈!”刚进柴房,斐城就被地上的木头绊倒在地,他四肢着地摸摸索索地在黑暗里前行。丫鬟赶忙把灯笼放低,陪着斐城一点一点往前去。 柴房不大,斐城很快就摸着了叶慈,手上冷冰冰的,额头和脸颊却烫的很。丫鬟把背上的被褥放了下来,又从食盒里拿出醒酒汤,分别给两人喂了不少。 斐城裹着被子,把叶慈抱紧了怀里。丫鬟在旁边跪的腿都麻了的时候,才听见斐城打了个喷嚏,然后是叶慈叫嚷着难受的声音。 丫鬟便又拿出了小米粥和一个小盒子,“斐二少喝点米粥吧。妈妈给了药,叶公子觉得难受就把这药吃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行,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柴房不能有明火,灯笼我得拿走……”丫鬟有些迟疑,她以为斐二少在看完叶公子后会直接离开,没想到这斐二少这么痴情,“那我把两边的窗户支起来,外边儿灯火很亮堂,照进来也足够了。” 斐城感觉有些头疼,已经没脑容量去想别的事,“那就麻烦你了。” 丫鬟走后,斐城又靠在柴火上躺了许久,才去伸手拿粥。这时候小米粥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刚好适合入口。 “叶慈?喝点粥吧。”斐城端起碗,低声问着。 可叶慈不理他,只把脑袋撇到一边,脸埋进被褥里。 斐城又喊了两嗓子,叶慈也不理他。他以为叶慈是睡着了,便贴着脸过去瞧。 叶慈睁开眼,哑着嗓子道:“离我远点!” “你在气什么呢?”斐城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自己无力抗争是没有办法,现在自己都来陪睡柴房了,这可真是一片心意全盘托出。 叶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虽然这局势他清楚得很,但他就是难受得不得了。 “那我杀了那二皇子给你解气?” 叶慈被这胆大包天的话惊得汗毛倒竖,“你疯了?” “没疯,就是我也气的很。”斐城搂紧了怀里的人,“要如果我是皇帝,就没这些糟心事儿了。” “你要造反?!”叶慈抓着这人领子,一下子头也不疼了,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你才是要造反呢,敢跟我置气!让你喝粥也不理我,看老子怎么治你……”说罢,斐城抬碗喝了一口,将米粥含在口中。然后他托着叶慈的后脑勺,嘴对着嘴,将米粥喂进了对方的口中。 温热的米粥入喉,叶慈愣住了,没想到斐城会这样做。他喂完粥还不够,滑溜溜的舌头还伸了进来,绕着叶慈的舌尖转了两圈,然后退了出去,又在湿润的唇上吮吸着,发出啧啧响声。 叶慈伸出手捧着碗,低声说道:“我……我自己喝。” 斐城没有作声,让他把碗拿了去。却又在他喝了一口粥的时候,再次低头凑过去,衔住了唇,将舌头探入,撬开牙关,把那米粒连带着青年的舌尖都一块儿搅和了。 被褥里热热的,是两具逐渐褪去衣衫的年轻身体。 叶慈有些推拒,觉着喝多了酒后再做这种事,有损精气。 “这你就不懂了,这时候就要多出汗,增加血液循环,让酒精挥发掉。”叶慈听不懂斐城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晚是少不了夜间运动了。 斐城从小盒子里拿出老鸨给的药丸,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所以然来,但那老鸨人还不错,给的药应该不会坏,便给叶慈喂了下去。 “苦吗?” 叶慈点点头,斐城便又吻了上去,在青年口中扫荡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那药丸微微的苦味散去,斐城才退出来,此时叶慈也被摸得性欲高涨,后穴也开拓好了,在热烘烘的被褥里变得湿漉漉的,斐城才刚抵上去,就滑溜溜地把龟头插入了一半。 “真湿啊……”斐城在叶慈耳边调戏道,尔后缓缓推入。这种缓慢的方式,让叶慈能清晰感觉到后穴内,被一寸一寸推入的摩擦触感。 斐城轻轻地、细密地吻着叶慈的耳边和颈后,舌尖舔过浮起的汗珠,再接着嘴唇嘬起,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润的痕迹。 叶慈被这温柔的亲吻和操弄激得直打颤,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紧,柔嫩的阳根戳在被褥上,弄湿了一连片。 “叶慈,等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藏起来,让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你……” “好……”叶慈应和着,握住了斐城环在他腰间的手。 当两人都释放出来时,天边已泛白。 -伍- 斐城被阻拦在了满春楼外。 守门的小厮说,二皇子下了令,不允许斐城再进来看叶慈。 “凭什么他说不行就不行?”斐城着了急,恨不得把这门口俩小厮直接掀翻了,“我可以掏了金子银子的,我包了人的,我凭什么不能进去?你们收了钱却把客人拒之门外?” “您还是别让咱为难了,这二皇子下的令,我们可不敢不从,不然是会掉脑袋的!”小厮愁眉苦脸地回道,又靠近了斐城耳边,低声说道,“我们都在传,这叶慈恐怕是不保了!斐二少若是想,得赶快飞信一封唤您兄长回来!” 兄长……斐然? 斐城在这个世界呆久了,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 满春楼进不去,斐城只能听小厮的建议,非常直白地写了封书信,让身边跟着自己的小厮快马加鞭去找斐然。 在等待的时间里,斐城也没有闲着,每天都去满春楼周围四处转悠,要么就让人盯着春满楼门口,如果二皇子来了或者叶慈被带出去了,都要让他知道。 等到了第四天早上,斐城刚睡醒,线报就来急报,说斐然进了满春楼,把叶慈给带回了府里,现在正在他屋里呢。 斐城身边的小厮,也在信件送达后,被斐然一块儿带了回来,此时正站在斐城旁边疑惑,“大少爷把叶公子带回来了……为什么带到他屋里去?” 因为他也对叶慈有意思啊。斐城在心里暗自吐槽着,白了小厮一眼,连忙换上衣服整理好仪容,赶去了斐然的院子。 斐城是头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见到斐然,还不确定这个世界的哥哥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说是和他一同穿越过来的。 一进屋,斐城就被酸到了。 斐然把叶慈抱在怀里,叶慈坐在他的腿上,被迫给斐然喂浓粥夹小菜捧糕点,吃个早饭也腻腻歪歪的。 “啊——”斐然张嘴吃下了叶慈捏着的灯芯糕,还得寸进尺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叶慈看见了进门来的斐城,有些惊慌,可斐然轻轻咬着他的手指,抬眼看着斐城,也不松口。 “大哥真是好兴致啊。”斐城咬牙切齿,看着斐然当着自己的面占叶慈便宜。 斐然这才松了口,舔了一下唇角,手上不老实地捏了一下叶慈的屁股,面上却正正经经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好得很。”斐城满脸假笑,“大哥这是收到我的信了?” “是啊,所以就赶来了。毕竟是你急着想要的东西。”斐然转头看向叶慈,微微笑道,“阿城可真是看上了个美人儿啊~” 斐城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有了独占的机会,又被斐然掺了一脚。说实话,他有些不爽。 “大哥在外见过的美人儿肯定多了去了,这一个都看不上眼吧?” 斐然笑了笑,“世间美人千千万,各有各的风韵,还有其独特味道。”他凑在叶慈脖颈边嗅了嗅,“每一位美人儿都是不同的,都有诱人的资本。” 斐城握紧了拳头,低下脑袋,看着桌上的糕点。 “但是,”斐然话锋一转,收起了调笑的语气,“君子不夺人所好。” 叶慈被松开来,斐然一推,他就踉踉跄跄地向前扑去,稳住身形后倍感尴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是你的人,我就没什么兴趣了。”斐然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但是,你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不能当一辈子的二世祖,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吧?” “斐城,这京城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尤其我们斐家,家大业大,多少人都盯着。今儿你靠着我躲过了二皇子,明天你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斐城已然断定,这个斐然只是这个世界的斐然。但他又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接下来该怎么办,斐然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时代可是权势当道,背地里杀个人都能悄无声息的,自己该怎么带着叶慈在此立足? “我也知道你那点小聪明,搞权谋是不够用的。”斐然放下茶杯,提出了一条建议,“南城那边,今儿初春以来,商贸往来活跃,那赵家公子就在那儿赚了不少,如今也算是个小财主。你儿时不是也跟他混过一段日子吗?赶明儿了就带着你的人打包去南城,如何?” 斐城当然听出来了,斐然这是在给自己指一条活路,于是连忙应下,拽着叶慈回了自己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要去南城了吗?” “对!”斐城转过身,“二皇子肯定还会来找茬,你和我呆在京城,始终是不安全的。还不如听斐然的,出城南下,去那江南水乡,我跟人经商,赚钱养你。” 叶慈低着头,双手绞着袖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斐城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回头看见叶慈闷闷不乐的,粗神经的他经历过两个世界,也多少对叶慈的情绪有了了解。 “怎么了?是不愿和我去吗?” “不,不是!”叶慈抬头,双眼已满是泪水,“我以为,你只是玩玩儿而已。” 斐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玩玩儿而已?” “对于我,难道不只是情事上的,玩玩儿而已吗?”叶慈用袖子揩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为什么要为了我得罪二皇子?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求兄长?为什么要……”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斐城才不愿多想这些,他只是觉得,叶慈是他的。自从他在那个世界,把叶慈压下,关在房子里,锁在自己身边,那叶慈就是他的了,他就要对叶慈负责,即使是到了这个世界,他也要紧紧抓住叶慈。 “你是我的人,我就得把你护在怀里。” 虽然斐城也知道,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从自己和叶慈的初遇开始,他斐城就是个禽兽,是个畜生,做的事都有违天理。 但斐城不在乎,斐城只在乎叶慈。 -陆- “您听过没?那个打京城来的公子哥……” “哟,就那位斐少?是个能人!” “哎对对对!他昨儿啊,把酥香坊盘下了!说要做做京城那儿的糕点,自家人儿喜欢吃呢~” “这南城的点心不也挺好吃的吗?我来这儿才俩月,每隔几天就买一回呢!” “嗨呀!人家都来这儿快三年啦!那有钱的天天吃也腻歪嘛!可不就想念家乡味道啦?” “嚯!这斐少就为了给家人做个京城的糕点,就把那酥香坊给直接盘下了?那他妻儿可真是享福哇!” “咦?您不知道吗?他膝下无子,有个男儿妻……” 酥香坊被盘下来的第二天,就被吩咐做一些喜宴时候吃了吉利的点心。一时间坊内都在传,这新来的少东家是要娶妻了,那传言中的男儿妻要失宠了。 可这酥香坊把点心做完了,过了两三日,都没见少东家那边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倒是见前来跑腿搬点心的伙计,满脸喜气洋洋的。 “哝,我问你。”这日,坊内的糕点师傅忍不住拦下伙计问道,“府内可是要办喜事?会开几桌酒?请多少人?” “会呀!开八桌酒!只请我们府内的哥哥姐姐大爷大妈们吃一顿好的!不对外!” “哟,不对外请那些公子哥们儿来,反倒是请下人吃酒?”师傅倒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喜事,“那我们做的这些糕点,也是让你们吃了去?” “那可不!不过特意吩咐您做的最好的那份儿,是给咱们夫人送去的!” 糕点师傅想到民间流传的,关于那斐少的男儿妻,总觉得这喜事不可能会娶的是这位。于是师傅问道,“那你们这夫人……长得怎样?” 跑腿伙计竖起个大拇指,转悠了两圈,夸道,“那是长得相当——俊俏!”伙计读书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很温柔的!就是吃饭有些挑嘴,但也会客客气气地跟你讲想吃啥!” 哟,这位夫人还挺得体。糕点师傅这么想着,又斟酌了一下语句,“那……这位夫人,是哪家的闺女呀?” 听到这儿,伙计突然变了脸色。 糕点师傅一见这样,一个猜测猛地跳上心头。 “您不知道?咱夫人,带把儿的!” 府里上上下下都装点起了喜庆的布置,叶慈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逐渐多起来的红色装饰,和忙碌到没有人影的斐城,只觉得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是斐城要娶妻了吧?叶慈这么想着,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裹。 无论怎么想,都该是斐城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这府里的打扮,应是为了喜宴做准备。 在叶慈的想法里,这么张牙舞爪地渲染上喜色,就该是娶妻了。这娶的妻,也应当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斐城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和自己亲热了,平常也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说说话,其余时间都忙得不见踪迹,这该是斐家那边来信催婚了,斐城这才开始远离自己,准备斩断这孽缘罢。 叶慈收拾着东西,突然惊觉这包裹里都是斐城送的物什。这丝织罗衫和金银玉饰,平日里戴的穿的,无一不是斐城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当做礼物送来的。叶慈本是不想,平时他又不出门,这些玩意儿多了也没什么大用处,但斐城就是要他收下,不仅收下了,还得经常穿戴着。 如今看来,叶慈浑身上下都是斐城的了,包括叶慈自己。这么想着,本是打算决绝离去的叶慈落下泪来,竟是有些不舍得就这样走了。 总该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然后闹一闹这腌臜红事儿。 叶慈愤愤想着,握紧拳头锤了一把已经打包好的包袱,结果被包里的饰品戳得手疼,不由得更气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管家捧着红色的喜服走了进来。 “叶公子您……”管家捧着喜服在叶慈身前站定,刚要开口便发觉气氛不对,看着叶慈身边的小包裹,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是怎么了?” 叶慈一抬头就看见管家手中的喜服,不禁怒从中来,猛地起身扯起大红色的喜服,把管家吓了一跳。 “这喜服……!”叶慈正想开口讽刺几句这喜服做的并不怎样嘛,但一展开这红色绣着金线的布料,顿时就被惊艳得咬了舌头。 喜服尾摆上绣的不是什么龙凤白鸟鸳鸯双燕之类的图案,而是一片连绵的城池和竹林。城墙以远景,竹叶在近景,竹高而城低,枝叶高大茂盛,连片的城墙下都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竹林。除了衣摆,连大袖上都是遒劲的竹影,让叶慈想起了府里后院种下的一片竹林。 有好几次,斐城都喜欢在竹林里扯开他的衣裳,让他双手撑在竹子上,从身后进入那隐秘的穴内,激烈的动作让竹子哗啦啦地摇晃着。斐城还会捡起一片竹叶,用叶尖来玩弄他的身体。 叶慈总是害怕会有下人经过竹林,瞧见他俩白日宣淫的场面,于是每一次都红着眼推拒,然后悬着心晃着神,绷紧了身子承受鱼水之欢…… 无耻!淫荡!居然在喜服上绣这种东西! “真是乱来!”叶慈呵斥一声,猛地把喜服丢给了管家,然后大跨步走了出去。 “哎哎!”管家抱住喜服,生怕掉到地上沾了灰尘,“这这这!难道夫人不喜欢这喜服?可是这都做出来了……” 管家没了辙,只好把喜服平平整整地叠好,放在了床榻上,希望夫人能回心转意多看这喜服两眼。 叶慈出了房门去,却也不会离开这府内,他不太愿意出门和人接触,只有斐城会时常拉着他出去看看风景吃吃美食。如今斐城不在,叶慈连走出房门的心情都没有。其实想着打包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气愤,离了这儿他都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带着郁闷的心情到处晃悠的叶慈,不知不觉走到了屋后的园林里。他不想再看到那到处点缀着的红色囍字,也不想再碰上管家给他炫耀什么大红喜服,这府里的快活与他毫无关系。 背靠着池塘旁的假山,席地而坐,正午的阳光已经过去,叶慈坐在了假山下的阴影里,倒是有些阴凉。他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这几年和斐城的处境,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最初是对立的阵营,在尴尬的境地里和斐城相遇,含着耻辱被包养,到头来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形。这几年来斐城对他百依百顺,他对斐城逐渐过度依赖,难以言喻的亲密情感在漫长的时间里深根发芽。 现在一想到斐城,叶慈的心里便是深深的思念和酸楚,随即又被愤恨的情绪淹没,甚至想着狠下心离开这里,攀上个长得更好看而且更加有钱的男人,再回到这儿来把这个渣男搞垮,让这俩狗男女流落街头。 正办完事打道回府的斐城,怎么也想不到,正在自家里蹲在假山后边儿长蘑菇的叶慈,已经把脑洞发散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古代世界的天色,总是很早就暗下来了。斐城刚进门的时候,夕阳还未落下,只不过跟人吩咐了几句事,在走去卧房的路上,周遭就完全黑了下来,经验丰富的仆人立即点起了灯,在前面为斐城开路。 每到这个时候,斐城就怀念现代世界里的电灯和手电筒,现代的设施简直是太方便了。 不过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哥哥在旁边,自己可以独占叶慈,这对于斐城来说,每天的二人世界可以让他忘却在这里生活的不便。不过已经来这里三年多了,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今天的斐城倒是不急着赶回去找叶慈,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这事儿,他想要在这条小路上多思考一会儿。 而另一边叶慈已经回到了房内,喜服仍旧放在床榻上,而叶慈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那喜服,内心如古井无波。 房内只点了一盏灯,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布料上乘的大红喜服,低头思索着。 半晌,叶慈站起身,褪下了身上的衣衫,赤身裸体地站在房内,眼神仍旧盯着那喜服。尔后他拿起喜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婚服应当由自己穿才对。叶慈这么想着,细细抚摸着衣服上那绵密的刺绣纹路。 这婚服若不是我的,就把它烧了吧。 叶慈垂下眼眸,仔细地穿好衣服,心里想着,在自己干完这一票坏事后,去哪儿游玩比较好。 不必为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再留在这里,沦落为他人的笑柄。 叶慈穿上这喜服,颇为珍惜地抚摸着,在房内转了两圈,看着飘旋的衣摆,甚是欢喜。 这喜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哪哪儿都和他眼缘,穿着也极为舒服。 这时候的叶慈早就忘了白天的时候,自己还嫌弃这件衣服来着。 可是这件喜服不是我的。叶慈低下头,又一点点地解开衣带。 男人怎么能穿这样的喜服呢,这喜服当然不是他的,只有女子在成婚的时候,才会穿这样的喜服。 衣带终是解开了,叶慈不舍地脱下它,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将这衣服一同带走。 当斐城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半褪衣衫的叶慈。生怕站在门外的佣人看见房内这幕春色,斐城猛地关上门,落了锁。 “你……”叶慈揽过衣领,捂住喜服下什么也没穿的身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你不高兴我这么快就回来吗?”斐城盯着他,上下打量着叶慈穿喜服的模样。 好看极了,他最适合穿红色了。 房内只有一盏灯,叶慈看不清斐城的神色,只觉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喜欢吗?” “什么?”叶慈知道在问什么,但是他不想回答。他攥紧了袖口,把上好的布料捏得皱巴巴的。 “这是我亲自吩咐的,一定要绣这幅图,绣我们屋后的那片竹林。”斐城说着,一步一步走向叶慈,“不要什么龙啊凤啊,就要这样的。我喊了七八个师傅来绣它,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做好了这件喜服。” 叶慈红了眼眶,在男人的迫近下,跌坐在床上。 “很喜欢它吧?穿着是不是很好看?”斐城弯下身子,手掌从已经解开的衣摆间伸了进去,抚摸着青年微凉的躯体。 叶慈不搭话,低着头闭上了眼睛,努力阻止自己落下泪来。 斐城自然想不到叶慈的心思,他以为这是在害羞,于是侧身坐在一旁,凑过去亲吻叶慈。叶慈安静又乖巧地仍由男人抚摸和亲吻,那双手已经从胸前绕到了臀后,牙关也被撬开,唇齿都沾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叶慈在心中想着,披着大红喜服,敞开了身体,让斐城顺利地进入了自己。 斐城撑在青年的上方,在昏暗的灯光下,红色喜服越发衬得身下这人肌肤如雪。他撩起喜服的衣摆,尽量不让这衣服被沾染上什么液体。 叶慈注意到了这动作,故意夹紧了腿,抬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腰上用力,整个身子都向上抬去。斐城被这突然袭击弄得头脑一热,一时也顾不上什么喜服,搂着人儿的腰就用力操着。 “你就会勾我……真是要把我榨干!” “跟我做这事儿,还想着不弄脏喜服?”叶慈附在男人耳边低声问着,眼中含着泪,却坚定地抬眼看着床顶,“可我偏要弄脏这喜服,你别想再拿去给别的女人穿……” 斐城正摆动的姿势停了下来,他正舒服着,猛地一听这话,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什么别的女人?” “最近各种布置,不就是在为娶亲的喜宴做准备吗?这喜服也是为她做的吧?”叶慈哭诉着,泪珠连着线直往下巴颏滑去,“你这个王八蛋……把我掳来三年,现在却要和别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啊?”斐城被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温温柔柔地低头亲了亲委屈得哭出来的小可爱,“我要娶的是你啊!这喜服是做给你穿的,不想弄脏是怕洗起来就把这绣花洗坏了,到成亲的时候你就没得穿了。” “诶?” 这下子叶慈是真的懵了。 “这哪有……哪有娶亲娶男人的!”叶慈涨红了脸,不敢置信地反驳道,“从来没有!以往那些,和男人亲密的,都不会成亲办喜宴!也不会做这样的,大红喜服……” “那我就要做古往今来第一人。”斐城低头,亲了亲叶慈冒着汗的鼻尖,“你就是史上第一位被男人八抬大轿娶过门的男人!” 叶慈是头一遭听到这样的事儿,一时之间脑子还转不过弯儿来。 “你……你……”叶慈一下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故作凶巴巴地嚷嚷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背地里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那名声……唔唔!” 这聒噪又不讨喜的话,斐城可不想听,于是他低头吻住这人的嘴唇,把那些话全数堵了回去。 “那些阴沟里的蛆虫也只敢在背后说说罢了,老子的权势和财力摆在这里不是好玩儿的。” 说罢,斐城抹去叶慈眼角的泪水,笑着问道,“那么,你愿意和我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叶慈闭上了眼。 “我……就算死,也想与你合葬。” 元年廿七,新皇登基,太子终究是坐上了那皇位,一时间京城势力动荡。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大家都以为斐家全府上下都是二皇子的势力,却在这一刻发生突变。斐家没落,斐家大少和二少却已然独立门户,大少一直支持协助的是太子,即新皇。而原本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纨绔子弟斐二少,已是南城知名的富商,其钱财势力都在暗中支持新皇。 二皇子被以叛国罪赐死,斐家主家里所有官衔掉落,还有各种罪案缠身。到头来只有斐家大少明哲保身,斐二少远在江南潇洒,还娶了位男儿妻。 说到斐二少,他居然选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就办了喜宴,八抬大轿绕着南城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圈,可惜喜宴不对外开放,只在府门口派发喜糖和喜糕。这喜糖喜糕自然也是酥香坊做出来的,南城人民见者有份,想拿多少便拿多少。 这一天,南城人上到文人富商,下到平民乞丐,皆人手一份酥香坊的糕点,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乐。正吃着糕点时,一队从京城来的人马到了斐二少的府上,说是皇上赐下的御物,来恭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 这一大事儿当即轰动了南城。 直到百年之后,南城的茶馆说书里,斐二少与男儿妻的故事,一直都是人们最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