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发现与坦白(过渡剧情章,有点小严肃,没车,可跳)
书迷正在阅读:催眠—陈文的性福生活、来自情敌的脱单攻略、[女A/GB/]废墟之上、欢迎来到新世界、纯情主播在线涩情、爱与欲望、兔儿神、私有物、无常劫、教授
汪远秘密进行把宁轲定期弄晕这件事已持续了两月有余,期间保持正常频率的性生活之外,轮番用各种手段让他昏睡了八九次。俨然已成为驾轻就熟惯犯,他常常在正常性生活后的第二晚做这件事,以至于宁轲经常纳闷为何最近做完的第二天总是睡得比平时沉一些,醒来腰腹甚至比make love 当晚还要更酸软。最苦恼之处莫过于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什么被深海乌贼吸盘触手之类的奇怪梦境比比皆是。 宁轲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克制自己不再去想,并且反思起自己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精神污染。 因为最近要出版成为职业网文作家以来的第二部,修订筹备工作不少,那边催得急,已经连续三天工作得没日没夜,一直躬身坐在书桌旁敲敲打打。 汪远甫一回家便看到他还在伏案工作,专注到汪远回家都没察觉到。叹了口气,不再打扰,进厨房做饭去了。 热腾腾的饭菜上桌,汪远推门喊他吃饭,却看到宁轲上半身伏在案边,像是睡着了。 蹑手蹑脚走近,那人眉毛轻蹙,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嘴巴微张,浅而均匀地呼吸。头枕靠在手臂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平日清爽蓬松的发丝凌乱地耷拉在一起,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 汪远看得有些心疼,喃喃道:“在这儿休息不如到床上睡。”一把捞起宁轲抱起来。 “别动,还有一点没改完······”宁轲眼睛紧闭,迷迷糊糊地呢喃一句。 汪远将他平放在床铺上,心疼他意识都不清了还惦记着工作,安慰道:“不急这一时,休息好再干。”顺手捋了捋他低垂的额发,掀开蓬松柔软的被子盖在宁轲身上。 那人却还不死心,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囔:“还没弄完······等、等会儿······”双眼还疲惫地紧闭,手却不老实地抬起,试图掀开被子。 汪远摁捉住宁轲抬起的双手,塞回被子里裹好,听见他还在唧唧咕咕哼唧着,睡得很不踏实。原地站立了片刻,转身便去了储物室。再回到床前时,手里已经拿了一瓶药和一条毛巾。 “与其太焦虑睡不好,不如借助药物睡个好觉再去工作。”汪远想到。 拧开瓶盖,用药水浸湿毛巾,凑向身下呼吸轻浅,懵懂无害的睡颜······甫一轻轻捂上口鼻,休憩中的人毫无戒心,未做何反应。汪远觉得这人约莫是睡着了,松了一口气,手上加重了力道。 “唔。”那人闷哼了一声,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露出一抹亮白。汪远未在意,以往他昏睡中途突然苏醒也不是没有过,大都是半梦半醒中意识模糊的状态,等再次眩晕过去,便不记得这小插曲了。 未曾料想宁轲迷蒙间闷哼了几声,手臂忽然伸出,抓住汪远捂住他口鼻的手腕。低头一看,宁轲眼眸泛着光泽,竟像是神志清醒的状态,被毛巾堵着含糊地发出音节:“汪远——你干什么!” 汪远心下一惊,天灵盖一凉,感觉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蓦然崩裂开来,只留一片空白,本能地松开了手:“我——”宁轲被捂了许久终于呼吸顺畅,突然剧烈咳嗽呛了起来,汪远握着僵硬在原地,从头顶到脚趾一片冰凉,仿佛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宁轲咳了一会儿,总算喘过气儿来,大口大口地呼气,手支撑着床想坐起来。没想到起身猛了,眼前发黑,喘着气向后栽去,脑袋“砰”的一下磕到了床头,疼得闷哼一声,头一歪。 汪远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还是本能地伸手去揉宁轲磕到的地方。 “好晕啊······你刚才在做什么?”宁轲觉得头昏脑胀,眉头紧蹙,扶着额头气若游丝地问汪远。 “我、我······”汪远一时语塞,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因果有报,自己做的孽今天终于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 宁轲略微缓过神,才眯眼看清楚汪远手里的毛巾和旁边的药瓶:“这是什么?” “这······是氯仿,能让人暂时晕过去。”汪远低头看着手里的毛巾,闷声作答。 “你拿这个对我做什么?” “我刚才、刚才只是想让你睡得踏实些。” “不,不对······”宁轲刚才被捂了一会儿,此刻脑袋还晕晕乎乎地,尽力梳理着思绪,“你是不是以前用过这个?我觉得之前见过它。” 汪远心里一凉,觉得彻底完蛋了,没想到宁轲之前会有印象。必须全盘托出了······ “其实,前段时间······我用这个迷晕过你。”汪远结结巴巴。 “哈?为什么要迷晕我?” “因为,因为我喜欢看你那个样子。”汪远觉得自己变态地抬不起头,手指不自觉地揉紧毛巾。 “什么?” 宁轲手撑着脑袋,一副尽力听懂汪远所说话语的样子,却在药物的作用下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无比。喉结上下滚动好几番,才问出口:“为什么会喜欢我······那种样子?” 汪远看他虚弱,忍不住想替他揉揉太阳穴。“这是我的性癖,我一直没告诉你,瞒着你。是我禽兽不如,我骗了你,还对你做这样的事,对不起······” 宁轲面颊上还残余方才挣扎时泛起的红晕,一副疲惫不堪的虚弱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我真的好晕、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再说。”身子随着话语渐渐萎顿下去,句末,已经躺倒昏睡过去。 汪远给他盖好被子,静静关上门出了卧室。 汪远躺在沙发上几乎一夜没合眼,他无法判断宁轲的接受度,他明白这个行为有多猥琐,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此刻恨不得自己也吃一片那种药,结束这种地狱般的焦灼。但无论如何,即便准备挖条地缝钻进去,他至少要先郑重地向宁轲道个歉,然后等待最后的审判,关于欺瞒和背叛爱人的审判。 宁轲想必是太累了,加上昨晚闹得那一出,没在正常的时间醒来,临近正午才从卧室走出来,虽然黑眼圈仍然很明显,但休眠之后显然精神振作了不少。 “你没去上班?”看到汪远坐在餐桌旁,问道。 “上午请假了。”汪远起身走向厨房,去端保温中的早餐,“刚起来先喝点粥吧。” 宁轲拉出椅子,在餐桌旁坐下,不做声。等汪远走来放好早餐,在对面坐下,方才平静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仿佛是判官盖棺定论前的最后审判。 汪远知道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机会了,继续欺瞒和狡辩没有任何意义,终究要坦白一切,彻底终结这个谎言。 把盛粥的碗推到宁轲面前,汪远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不起,我背着你做了很多事。” 关于如何从幼年时期在影片中看到昏睡的状态人就会不受控制地兴奋; 关于刚交往时看到宁轲醉酒和睡着时不可控制的勃起; 关于同居后长久以来的非分之想和最终实施。 ······ 宁轲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严肃淡漠到表现出几分惊讶和难以置信。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想把我弄晕的?” “两个月前,你发烧那次······我回家看到你睡得很沉,就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第二天就······在你牛奶里滴了点东西。” “之后呢?还有几次?都是怎么做的?” “在那一周之后,有天我买了酒,你还记得吗?那天趁你睡着做过一次······后来有天加班回家,你已经睡下了,趁你睡着把你捂晕抱你去浴室做了一次。最近一次就是上周,你晚上给我做饭时,电晕了你······” 宁轲静静听着,脸上的颜色跟随汪远的话语变了几变:“所以,你偷偷摸摸已经干了四次,昨天打算做第五次?” “我!我昨天没有······”汪远刚急切想辩解,想了想还是颇没底气地耷拉下脑袋,“昨天看你休息还在着急工作的事,只是想让你睡得好一点。” 宁轲面色委顿,似乎还沉浸在刚刚所得知的事实带来的巨大震惊中,沉静半晌才缓缓开口:“汪远,你知道‘性同意’吗?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你做这种事是不对的,这件事比性癖本身要严重得多。” “我知道······我干了无法弥补的事。”汪远不敢抬头。 “如果你把实情告诉我,我未必不能理解。我会尝试去理解你的癖好······但是,你的隐瞒和自作主张,让我非常非常生气。”宁轲语气理智又冷静,掷地有声,“就算我不能理解你的癖好,你也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做······你知道吗?” “我······”汪远抬头看向宁轲,一时语塞,对方越是这样冷静温和,他越无地自容,“对不起,我知道了。” “我没有冲你发脾气或者和你吵架分手,是因为······”宁轲顿了半天,又接着道,“是因为之前的感情。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原谅你这一次欺瞒我,未经允许侵犯我。之后如果再有这种事,分手和坐牢,你可以选一个。” 宁轲眼睛里沉静无比,澄亮的眸子此刻像一汪深潭。汪远了解,宁轲平时看起来柔柔的,心里却有一个度,如果触碰他的底线,他会比谁都冷硬。 只能谢天谢地,宁轲还愿意赐予他一次原谅。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未经你同意做这样的事。”汪远回看宁轲的眼睛,接受这份冷峻目光的审视,在心里已鞭打自己一千次一万次,“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汪远拉起宁轲的手,轻轻握住。宁轲沉默不语,却没有抽走。 汪远知道,宁轲是真的愿意原谅他了,他说原谅就会真的原谅,他说下次分手或者坐牢,也都是真的,他看似柔软,但在这方面一向掷地有声,说到做到。而这次选择给他机会,是因为宁轲确实爱他,为了这份感情,他先选择了让步。而他自己,打死也绝对不能再做这种事,辜负这样的宁轲。 他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到来,宁轲只是平淡认真地说了这样一番话,便起身工作去了,但这番话句句砸在他心里,让他这辈子都不敢一时上头再越雷池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