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我不做了
“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甘鲤躲着他的吻,低下头掰开了青年的手臂,“下次再见。” 凌胧摘下眼镜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捏了捏鼻梁,手指轻抚上对方的后颈,说道:“阿鲤,你不太会撒谎。” 没有下次了,他自己说的。 甘鲤想起来这句话,动作微顿,浑身变得僵硬,被摸着的地方突然窜出一阵过电似的刺激战栗,然而胸口却升起几团莫名其妙的怒气,直冲脑门,他抓起对方的手臂狠狠咬下,在那雪白腕子上突兀地留下了一个紫红咬痕,鲜血淋漓,惊心动魄。 他极力克制着那股原始冲动,嗓子哑得可怕:“你在找日吗?” 青年坐下来,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撕开包装,吞下两粒。 “算是吧。” 话音未落,甘鲤猛地转身朝他扑过去,把他扑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啃了上去。这人真不会接吻,只知道咬,像只小狗似的,碰到哪儿咬哪儿,凌胧边忍着笑意,边引导他怎么正确地啃人。 甘鲤不喜欢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越发显得自己像个傻逼。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哭这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掌控欲和施虐欲渐渐苏醒,他焦虑地咬住指节,曲起膝盖顶进青年两腿之间。 凌胧从那排森白牙齿里抢出被他死死咬住的手指,伸出自己那只漂亮的左掌——腕上青紫咬痕仍旧狰狞,触目惊心,将指尖递到甘鲤嘴边,“咬吧。” 甘鲤偏过头,气得要命,连耳尖都在渗着血滴似的红,“拿开。” 凌胧感觉自己好像在逗一只炸了毛的小猫,随时会被咬破喉咙,这样的刺激让他的身体起了点奇异的变化。 直到被扒下裤子,腿根一凉,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下意识想曲起双腿,却被对方强硬地挤进来一条腿。 “等等……”刚想说什么,却被凶狠灼烈的吻覆盖了嘴唇。 只犹豫了一瞬,他便做出纵容的决定,然后在心底悄悄地叹了口气。 幸好吃了药,应该没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甘鲤感觉心跳有点加速,腿也有点软,但那股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控制不了也不想再控制。流淌在身体里的欲望像是沸腾的岩浆,煎熬着他的意志,痛和痒的交织简直要让人陷入崩溃的边缘。 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地垂在额前,他闭上眼,感觉到全身的血液疯狂涌动,那种一种疲倦而清醒的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把性器抵在青年的穴口寸寸碾磨着进入时,脑子里面好像有根弦忽然啪地断掉了,等回过神来,他的阴茎已经完全顶入对方的身体深处。 穴口被磨得发红,好像出了点血,紧致湿软里混进了黏腻的触感,就着这点血的润滑,阴茎得以完全被狭窄的小穴吞没。那处容纳了比自身庞大得多的物事,竟然也显现出惊人的弹性,不仅没有坏掉,甬道里反而渐渐分泌出湿意。 被体内的燥热催逼着,甘鲤急切地挺动腰身,从肠肉的裹缠里抽出阴茎,又迅速顶入甬道,噗嗤一声,如同利刀切开黄油,肉棒埋入温热紧滑的肉窍,填满了所有空隙,又深又密嵌入这具身体。 他一次次地机械重复抽插的动作,凶狠地操干着身下泥泞的软穴,敏感肿胀的龟头遵循着本能无意识地往深处顶弄,模仿着最原始的交媾,摩擦带来的快感充斥着大脑,极大缓解了那点焦躁。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身下的人没有一丝反抗,很温顺地承受着自己的肏干,可是……缺了点什么?那股躁动总是得不到满足,于是欲望如毒素般肆无忌惮地啃噬他的身心。 “凌……凌……” 该死的,为什么叫不出他的名字?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一点影影绰绰的轮廓,泪水轻易地从眼眶掉落。 “别哭……”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青年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颊,轻轻拭去那串眼泪,凌胧喘息着,无奈又宠溺地捧起他的脸,落下一吻:“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宝贝。” 对方骤然将他抱得更紧,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攥得指节发白,滚烫的眼泪滴在他锁骨上。 “我……难受……”甘鲤弓着腰操进那个很深很深的地方后,哭着说道,“掐我……凌胧……掐我……” 见青年没有反应,他自己掐住脖子,五指几乎要嵌进肉里,将喉咙外那条狰狞疤痕抠得鲜血淋漓。 凌胧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是粗暴地攥住他的手臂,扯下那只手固定在床上,眼神直直盯着那个伤口,声音听不出来喜怒:“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疼……”甘鲤被他捏着,胳膊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带着哭腔求饶。 凌胧脸色缓和了一点,手上的力道也变轻了些,却仍旧抓着不放,目光幽深地凝视着那道伤疤。 “我自己……弄的……”甘鲤眼角沾着泪,眼神又变得迷离起来,“好痒……” 他又痒又热,难受极了,想去挠那个伤疤,却被凌胧紧紧锁住双手动弹不得,难过得要哭出来,于是报复性地挺动下身狠狠肏弄青年的肉穴,硕大的阴茎用力贯穿甬道,碾过肠壁上的敏感点。 “阿鲤……” 凌胧被他骤然顶至深处,闷哼一声,脖颈泛出艳红颜色。剧烈的快感混合着痛楚从尾椎窜上脊背,全身被顶弄得又酸又胀,从骨缝里渗出奇异的酥麻感和满足感,像是一只因熟透而快要爆裂开的橙子,被榨出全部丰盈的汁水和果肉。 他闭上眼缓了缓,揽过甘鲤的脊背,扭腰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在了身下,动作轻柔地伸手去触碰那道伤口。 指尖还没碰到,甘鲤下意识一缩,又红着眼眶把脖子送上去。 凌胧把他搂在怀里,低头轻轻舔吻那条疤痕,湿软的舌头温柔地舔过那些粗糙的肉痂和沟壑,不放过一丝角落,仔仔细细地吮吸着,抚平那钻心蚀骨的痒意和隐痛。 甘鲤被他死死按着,浑身颤抖得厉害,宛如濒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喉咙里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哭音,下身还在遵循本能肏干温暖紧致的肉洞。 不知是被挑动了那条敏感的神经,越积越多的快感终于爆发,他咬住手指,在一片快要将自身融化的热欲里高潮,眼前全是爆开的白色烟花,灼伤了清醒的意识——甘鲤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渐渐缓过神来,睁开枯涩的双眼,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冒火。 “渴……” 发出这一个音后,温热的杯沿碰到了他的唇,甘鲤急切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吞咽着甘甜的热水,水流滑过食道,输向全身,充盈了所有干枯的细胞。 终于,又活过来了。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水,他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暖呼呼懒洋洋的,很舒服。 凌胧放下水杯,拿起棉签,继续给他的伤口消毒,消完毒之后又涂上帮助愈合的药膏,“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 感觉到后颈的骨珠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着,甘鲤忍不住蹭了蹭。 比起发作时的奇痒,这点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快点,我好困哦……” 涂完药,又用绷带将伤处一圈圈仔细缠好,最后系上蝴蝶结。 “好了,”凌胧亲了亲他的喉结,眉眼温柔得像是融化了整个冬天的积雪,“乖乖,舒服点没有?” 什么破称呼。甘鲤感觉牙齿都要被酸掉了,他一个翻身叼住对方的喉结,磨了磨犬牙,以示威胁。 那个敏感的地方被牙齿碾磨着,一阵刺痒袭来,凌胧闷哼着低喘两声。后穴里的液体已经快要溢出去了,酸痛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地夹紧了股缝。 “我去清理一下。”刚站起身,就被从后面抱住,这只无尾熊还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凌胧不由失笑。 “那就一起吧。” 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甘鲤将他抵在冰冷的瓷墙上,从后面将勃起的粗大性器贯入那口软红的肉穴,熟练地顶至深处,龟头重重碾过敏感点,享受着软肉的绞磨,直到穴口被磨得红肿,白浊顺着腿根流下,才将精液射在了他的后穴里。 感受着体内再次胀大的阴茎,凌胧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苦笑道:“我是第一次,宝贝,可以轻点吗?” 甘鲤咬着他的肩,好像不太高兴,嘴里含混不清道:“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你这里太脆弱了……” “这里不是适合做爱的地方,”凌胧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在阴茎下面藏了一个软乎乎湿哒哒的小肉唇,正淌着水,流了他一手,青年的嗓音沙哑,又甜又软,“肏这儿吧,宝贝。” 甘鲤好奇地戳了戳那朵肉花,他还没有见过男人身上长女人的逼。比较起来,这个小肉缝有点小,但很干净,没什么毛发,两瓣小阴唇也长得很漂亮。 “这里也是第一次吗?”他漫不经心地抠弄着那颗小肉蒂。 凌胧失神地啊了一声,隐忍的闷哼声几乎变了调,那里太敏感了。 听到对方的问题,他勾唇笑了笑,有点得意又有点羞耻,纵容的宠溺几乎要从骨子里溢出来,“是第一次……哪里都是……唔,前面也是……满意吗?” 甘鲤愣了下。 他意识到什么,忽然抽手,闷闷地退开一步:“那我不做了。” 声音都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