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乐极生悲
书迷正在阅读:美男研究所、清冷仙尊身边的丑丫鬟、路上的性生活【高H】、春事休、情诱美少女【合集】、欲求、小姐【gb】、我能操控全世界、穿越之携手同行、嫉妒
这不是裴笑第一次从男人身上获利,也不是最后一次。大学时选徐业鸣,因为他是追逐她的那十来个人里出手最大方,实际上也确实最有钱的。 徐业鸣对浪漫一窍不通,正常男友花钱是用心去营造心意和氛围,他的方式更像是拿钞票给她从头淋到脚。 裴笑不在乎。她喜欢这样钱多还痛快的冤大头,除了有些时候操她一整晚完事儿就带她去吃个麻辣烫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按理说,找到徐业鸣这样死心塌地还舍得花钱的男人,用不着在别的门路钻研心思。但徐业鸣的局限性在于,他是个领生活费的学生,从父母那要来的钱总是一成不变,裴笑还是觉得钱来得太慢了。 不必被徐业鸣支配的大部分时间,她用来搞钱。课外辅导,礼仪,模特,甚至陪酒,她都做过。 谈非有钱,她头次上门就察觉了。几百平的大平层,苍白阴郁的男孩存在感还不如空旷客厅的一块地砖。课后结钱时,他给的比中介说好的价多上许多。谈非拉着她的手,说只要陪陪他,他可以给的更多。 和徐业鸣不一样的是,谈非的财富完全由他支配,裴笑从未在他嘴里听说过亲人。能知道的情报大概就是他因抑郁症退了学,在为申请国外的学校做准备。 裴笑很快同谈非纠缠到一起,从书桌到床上,从英语会话到放浪呻吟。钱来得更快,看着账户里不断增长的余额,那点劈腿的愧疚早被狂喜冲没了。她对徐业鸣更包容了些,再去吃小区附近那家麻辣烫时,可以微笑着说自己那份微辣。 徐业鸣对她却不包容。和谈非的关系败露,他发疯似的砸了一地碗碟,剪烂她留在家里的所有包包和时装,把它们扔到她宿舍楼下。 裴笑生平首次体验被羞辱的感觉,一时间成了学校的话题人物,校招等待面试都能收获一筐好奇的目光。她期待徐业鸣闹完好聚好散,结果这位少爷竟戴稳绿帽,强迫她继续这段关系。 工作找不下去,徐业鸣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做爱没日没夜,这是帮她解决舆论风评的代价。一些性爱精疲力竭的瞬间,裴笑看着在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精神恍惚,分不清那是被背叛怒火中烧的徐业鸣,还是遭受欺骗绝望癫狂的谈非。 汗水打在脸上,唇瓣一片湿热。身体清晰地为快感颤动的同时,脑里病毒入侵,幻听幻视幻想。男女同学毫无顾忌地指摘谩骂,徐业鸣当着全校人的面撕碎她的衣裳,谈非扼住她的脖子温柔地说要和她一起死。 她在混乱中醒神,倚在床头的徐业鸣吞云吐雾,笑她又被干昏过去,凑过来渡她一口烟。 “知道谈非自杀了么。”因为你。 前半句是徐业鸣说的,后半句是她脑补的。不过在很多人眼里,这句也是事实。 “我没有!我从来没想故意伤害谁!我不是罪人!” 裴笑歇斯底里地呐喊,在心里。她被烟呛得根本说不出话,眼泪哗哗地顺着两腮往下流。 “我真的没有害谈非…” “没有什么?”不属于徐业鸣的声音。 裴笑猛地睁眼,对上唐沣的目光。 “说梦话了。”她有些不自在,往他怀里蹭了蹭。 唐沣搂过她肩膀,说:“你手机响了很久,不看看么?” 裴笑微怔,拾起遗忘许久的手机,页面赫然显示徐业鸣的十三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未读消息。 估计又是找不到她发疯吧,太正常了。冷落她的时候不过问一句她的死活,想起她时狂躁得像穷凶极恶的猛兽。 她扔开手机,重新躺平:“不重要。” “男朋友?”唐沣戴上眼镜。 裴笑短暂地慌乱,借口要下床洗漱。 “说什么呢。”没打算和唐沣长线发展是真的,但单身人设崩塌,再想得到些什么就不可能了。 唐沣目光追随着她走进浴室,看她镇定自若地刷牙洗脸,笑容玩味。 裴笑没带涂脸的东西,用了唐沣摆在镜柜的护肤品。他很讲究,用的牌子价格不菲。熟悉的墨绿色包装,她突然想到以前也给谈非买过。 杂念一闪而逝,她皱眉,认真地轻拍脸蛋,极力把过去的事赶出脑海。 唐沣在她护肤的空隙换好了衣服。黑色西装重新塑造出冷静自持的人格,眼前的男人同昨晚在床上反复索求的豺狼没分毫联系。 裴笑裸着身子,对方衣着齐整,她不好意思地跑开,找寻蔽体的衣物。 从男人身边经过时,他抓住她胳膊,稍微使力一带,她就失去平衡,倒进沙发里。 “…唐总?” 视野颠倒,不知怎么的就被牢牢禁锢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裴笑腾起不安,从刚才起唐沣就不再说话,静默的空档不免让她多了不好的猜想。 领带都打好了,不至于这时候再来一次吧。 她脸色微变,难不成唐沣趁她睡着解锁了指纹,发现她其实有男朋友? 唐沣手掌贴在她胸侧,感受到那里一起一伏的节奏,明显快很多。女人的脸还停留在迟疑困惑的阶段,如果不是被呼吸出卖,他都要相信她无辜可怜。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不挑食吗?” 他声线低沉。即便早晨惊醒头昏脑涨,裴笑依旧感受到浓重压迫。 她含糊地答:“嗯…有吧。” “所以,无论你是徐业鸣的女友,或谈非的情人,都不影响我睡你的心情。” 裴笑如遭重击,倦怠的眼睁得非常大。 “你知道了?为什么?” 伪装碎满一地,那句“不挑食”的讥讽意味不必品味,她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唐沣好整以暇地将她的羞恼收进眼底,拨弄起她的发丝。慢慢地,手指覆上喉咙。 “唐沣!你先听我解释!”喉间紧窒感越来越重,裴笑急急求饶。她不想因为哄有钱人给自己买了个包就搭上命,这太亏了。 男人挑挑眉,想要发笑。他不知道这是裴笑历练多年的“求生”经验,还是本性如此。 他问:“你在叫谁?” 唐沣不在这儿,那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 他松开裴笑,眸里剩下的东西没有温度。 “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谈,谈沣。” “我很好奇,你当年做了什么让我弟弟如此依赖你。” “谈非那个蠢货虽然脑子不清醒,但脾气够倔。能把他搞成这样,你挺有本事。” “裴小姐,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聊聊。” 裴笑神色恍惚。字字句句犹如重锤,砸烂了她整颗心脏。 噩梦成真。 徐业鸣的手机屏幕暗下去,那是裴笑熟睡的脸。从收到陌生号码发的照片起,他就没合过眼。 他快把裴笑的电话打烂,然而裴笑没有回应。 狂怒后的空白期,居然比平时要冷静些。徐业鸣很清楚,他不是真的冷静,上一次进入这种状态,他恨不得把裴笑拆了。 “裴笑,别让我逮到你…”他咬牙切齿。 事与愿违,女人的身影在恶毒诅咒中摇摇晃晃的出现。 裴笑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大脑完全宕机。临别时谈沣仍保持了绅士风度,把她的一堆衣服包包交给助理,寄到她家里。 出于本能,她没有灵魂地道了谢。 徐业鸣的连番轰炸已经顾不上,眼下更严重的问题,是她或许得换个城市生活。 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帘,直觉告诉裴笑现在最好赶紧跑,徐业鸣的怒火她同样招惹不起。但是双腿好沉,她不想再动弹了。 “在外面浪挺久啊。”徐业鸣冷笑。“和别的男人鬼混还不忘拿老子的卡消费。” 裴笑疲惫道:“嗯,总共刷了七八万,嫌多我还你。” 徐业鸣一拳砸在引擎盖上,声音喑哑:“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什么?”裴笑越过他,走进楼道。“其实在上一次你就应该分手,把我扣在身边没用,我就是这个德行。” 徐业鸣追上去,想在她脸上发现忏悔的痕迹,她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直直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你要发火就发吧,分手也行。” 裴笑的样子和那次一模一样,像只开膛破肚的鱼,躺在砧板上,跳都不跳一下。 她掏出钥匙开门,低眉顺目地让他进去。砸东西拿她撒气都可以,不在外丢人是唯一的底线。 徐业鸣双目布满血丝,捏住裴笑的肩膀,力度大到要将她捏碎。昨天收到照片,他情绪失控从酒局离场,扔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何煦跟出来问,得知又是因为裴笑,忍不住骂他,说他没救了,迟早跟着那个女人一起烂透。 他笑了,什么一起烂透,在选择原谅时,他就已经烂完了。 “分手?做他妈的梦,我才不会便宜你。”他摔上房门,面色阴沉地推搡她进卧室,动手撕扯衣服。 后背贴上床垫的触感唤醒了裴笑早上的记忆,她立刻翻身坐起来,手脚往床边爬,试图逃离徐业鸣的掌控。 脚踝被握住,徐业鸣漫不经心地一扯,她又从床边跌落回他怀里。 “跑什么,想跑哪去?嗯?”男人贴着耳畔恶狠狠地质询,双手熟门熟路去解她的纽扣。 “我不想做这个,你放手!”裴笑最讨厌他带着怒火发泄,这让她觉得屈辱。 徐业鸣无动于衷,继续剥她衣服。遇到解不开的扣子,他没耐心研究方法,直接一把扯烂。那是昨天刚买的,她心如刀绞,委屈惊惧一并泛上来,抽抽噎噎开始小声哭。 一般来说,卖可怜对徐业鸣特别奏效,但今天除外。眼泪在男人眼里不过是助兴的道具,他的耐心全部耗干净了。 裴笑的感官很混乱,内裤什么时候被褪下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地被贯穿。昨夜放纵的痕迹还很明显,除了胸口星星点点的斑痕,她那儿也是湿软的。 徐业鸣掰开她双腿肆意进出,又狠又快。没有预想中的干涩,但他很快明白了原因是什么,对她的恨简直到达了顶峰。他一下下猛捣着她最柔软的地方,放缓速度恶意地碾磨,听她哭腔中染上淫秽声调,往深处顶进去,再深,更深,直到她尖叫着打湿床单。 他反复啮咬裴笑的胸口,某一刻他想撕开女人的胸膛,看看她那颗心怎么长的,怎么会那么无耻,那么冷酷。 裴笑叫哑了嗓子,手指甲和徐业鸣的胳膊快要合为一体。求饶是徒劳的,她神思找回几分清明,意识到横亘在未来的那条裂缝深不见底,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苦痛。 “我都认错了,为什么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