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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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扬灵的话给了辛涣不少启发,他没有贸然选择秘术绝学,而是在书阁对血裔战斗之道做了更多了解,打算仔细思考未来路线。 兵器防具也先放在一边,反倒去槐市买了不少淬体药材,据说战场上最重要的并非修为,而是体魄。作为研究人员,辛涣虽说不是弱鸡,但也健壮不到哪里去,他决定在去到荥城前来个突击特训。 这方面竟然是刘鹏提供了最大的帮助,上次代写申论后,对方就十分想要与他结交,辛涣也对这位多付了五百血晶的土豪印象深刻,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刘鹏是个真正惨绝人寰的富二代,家里是全教势力范围内最大的纹器商,这家伙自己也是个怪才,发明的降暑纹器、取暖纹器、传讯纹器都畅销不衰,甚至还有个自己的品牌——双月鸟。 遗洲没有专利的概念,刘鹏制作的纹器有许多人模仿,但从未被超越,原因辛涣在见识刘鹏自己用的传讯纹器时就知晓了,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节操。 刘鹏不知上哪儿弄来了说是军部机密的淬体配方,又依照辛涣的想法制作了数种健身器材,不仅没收血晶,他还说要将这些器材改良后作为双月鸟牌的新型纹器推出,赚了血晶给辛涣三成利润。 血裔通过修炼和斗战自然就能强身健体,除了辛涣这种特殊情况,谁会需要专门去买健身纹器?辛涣本来对此持怀疑态度,看完刘鹏的改良后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譬如仿制杠铃的纹器,调节重量时会有声音提示:“三百公斤呢,人家会受不了的啦”,托举达到一定数目后会有声音提示:“天哪,第八十八个,主人好棒好厉害”——“主人”可以设定为任意名字,结束后还会有声音提示:“结束锻炼了,浑身都好舒服哦”。 ……幸好辛涣用的纹器中没加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闲话不表,进入上院的名额选拔是在一个月之后,辛涣提交了申请后就过着每天锻炼、书阁看书、钻研纹学的规律生活。纹学五级到六级的差距用鸿沟天堑来形容也不为过,多少人毕生都迈不过这个门槛,辛涣才刚刚突破五级,是以并不着急,每天只固定用两个时辰学习陆胤所传的三种结构。 这日辛涣的纹螺中接到一个陌生代号的通讯申请,他连通问道:“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激动到颤抖:“代写申论?” “不接了。” “呵,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想用权势压他?辛涣淡声问道:“你是谁?” “耿之问。” “哦。”他挂掉通讯。没听说过,听说过也不接,他现在手头宽裕,还有刘鹏的纹器利润分成,不必再重操旧业。 这事儿过了就被他抛在脑后,直到过两天和刘鹏见面时突然想起,随口多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耿之问是谁吗?” “耿之问?”刘鹏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挠了挠头,“好熟悉的感觉,但我好像不认识……等等,你说的难道是耿院?” 辛涣有了不好的预感:“耿院?” 刘鹏肯定道:“你说全名我一时没想起,不过咱们上院纹院的执院,就叫耿之问,应该不会有重名,你问他做什么?” 上院执院,仅次于学宫宫长的实权人物。 辛涣霎时间感到上苍深深的恶意,上院执院怎么会知道他代写申论的事?难道有人举报?他默然半晌,强自镇定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耿院知道我代写申论,会怎么样?” 刘鹏先还没什么反应,等他回过味儿来,说话都开始打结:“什什什、什么?我的甲等成绩不会被取消吧?” 完蛋,这家伙也靠不住。 耿之问此前外出办事,一直到院考结束才回到学宫,听闻今年学生们的表现颇为不错,不仅课业质量有所提升,院考成绩也比往年要好,特别术院学首竟然是名去年入学的新生。 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学宫中人杰辈出,耿之问自是欣慰,他想起大半年前自己曾给一下院学生设了个小小考验,不知道结果如何了,便抽空问了韦老板,得知纹器已被修好。 拿到纹器后他端详片刻新的氏纹,不由大为满意,五处破损只有一处用了定式结构,剩下的都是以单纹补全,这便不能用巧合和偶然来解释了,这名学生对单纹的研究深度还要超过自己所想。 有那么一瞬间,耿之问甚至动了收徒之念,他点了点头,如果这后辈能进入上院,品性也无差池的话。 这份爱才之心只持续到他催动纹器查验氏纹效果之前。 “代写申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详情请联系888888号纹螺,只需六个八,申论带回家。” 掷地有声,余音不绝。 堂堂纹院执院,八级纹学大师,当场凝固。 ……传讯被挂断,耿之问脸都绿了。 他紧急召开了纹院大会声明此事,要求彻查申论作假人员,尤其是始作俑者。 与刘鹏见完面的第二天,事况就急转直下,上院接连发布了两则消息。一是今年课业查出申论作假事件,正严查涉事之众,如愿自行悔悟,从轻论处;如能检举同修,可得上院嘉奖。二是课业新增论辩一项,师教将针对申论内容提问,学生需作辩答,辩答不过者,一律视作申论作假。 布告一出,众下院哀声载道,咒骂作假者有之,担忧论辩者有之,等待定罪者亦有之…… 辛涣的传讯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单纯发泄情绪的他一般直接挂断,若好言相问,他便承诺会尽力帮助对方通过论辩——这门生意虽然不是什么正道,但收了钱还是得讲究个诚信,否则今后谁还愿意与你相交? 他十分清楚,其他人尚有可能逃过一劫,自己是无论如何逃不过的,估计过不了多久惩罚就会下来,辛涣只能祈祷不要影响到上院选拔。 然而事情往往不能遂人意,一路朝着最坏的方向狂奔而去。 几天后,辛涣心中一动,看向神识内翻开的书页。 “上院,众院官为了申论作假一事亦颇有争执,分歧最多便是对罪魁祸首辛涣的处置。 有人认为此举极大败坏了学宫修学之风气,应当革其学首之名,开除学宫之籍。 也有人爱惜辛涣之才,认为品性可造,多加磨砺,今后未必不能改邪归正。 两方各执一词,相持不下,最后执院耿之问下了决断:学首之名是由院考得来,并未造假,可作保留。但代写申论实属恶劣,需上缴此举所得之利,并留守下院两年,以作考察。” 他刚刚看完文字,刘鹏就传来消息,说他的处罚布告已传遍下院,与脑书所言别无二致。 剧情指示大都会提早一段时间,而且会有告知他该如何行动的内容,像这种结局已经落定,却偏偏还要在事情发生当时显现出来的,辛涣只遇到过一次——他代替叶琅掉下飞舟“朝阳号”的时候。 他敢确信脑书的意图是要警告他——不要妄图违逆剧情。 原书他是第四年进入上院,那么巧合,他留待考察的时间是两年,算上去年一年,果然是要在下院待满三年。 当然,前提是他安安分分遵从学宫规定。 事到如今,辛涣也来了脾气,他从遗府之前就开始筹算,中途多少艰难,难道因为这几行字一切就要化作乌有? 争得机缘,成为学首,天都没堵死这条路,区区一本破书凭什么?不让他去荥城,他还非去不可了! “你要退学?”刘鹏嚯地拍桌而起,震惊过后连忙劝道,“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个处分嘛,这算个啥,你不是这么扛不住事儿的人啊?” 辛涣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刘鹏眉毛拧成一团:“啥事非得退学去做,追妹子啊?” 辛涣翻了个白眼:“我要去荥城战区。” 刘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确认自己没听错:“哈,就这?” “?” “你过两年进了上院去不也一样……” 辛涣打断道:“不一样,必须今年就去。” “可你……”刘鹏正想说可你现在留院察看又去不了,想起对方才说了要退学,顿时噤声,半晌才试探问道:“真不得不去?” “是。”辛涣的回答短促而有力,明显是下定了决心。 “我想想啊,”刘鹏烦躁地揉了揉脸,来回踱步,“这事儿一定能有两全之策,哥你先别莽,等我想想,我想想……” 辛涣无奈道:“我已经查过学宫条例,下院学生不能擅自离开学宫,没有别的办法。” “要是退学的话,今后就没可能加入教派了,城池也不会收留你,只能去做散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鹏说的道理他其实都懂,辛涣也知道未来有很多大事都离不开教派,但他就是不愿任凭脑书摆布,况且这也并非完全是条绝路,若之后他在纹学上的造诣能突破六级,就算全教不接纳他,孟教和法教也不会拒绝一位纹学大师。 至于这会对剧情造成什么影响……呵,剧情越不顺遂,他反而越高兴。 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刘鹏也感到头疼,他最后道:“给我两天时间,我再找找办法,实在不行你再提退学,成不?” 辛涣点了点头,再等两天也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