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3P)
第一夜 居逐华迷路了。 等他从迷林里巨石上扶着脑袋,昏昏沉沉地起来时,天空已经被流动的暗夜重新覆盖。露水落了他一身,身上的阵阵凉意催促着他,要尽快找到一个避寒的地方。 他直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扶着滑溜的古树沿着林间小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了大概两个月轮的时间——他经常守夜,身体感知对于月轮时间变化非常熟悉。他来到一个掩映在黑暗中的高大宏伟的神庙,白色的石面覆盖着外层的围墙,表面上涂着一层萤光,所以在黑夜里如同灯火指引信众前行。 绕行了半个月轮的时间,他才走到了神庙的大门,正殿是一排白色的石柱,一排排石柱身后藏着隐隐约约的光亮,正殿似乎很遥远。 来—— 居逐华感到了一阵心焦和躁动,有什么在拉扯他,推着他往前走。 他踏上了石柱林身后的长廊,每走一步头顶就会燃起一把长臂灯,灯下勾连着锁链。他很快走完了长廊,借着跳跃的火光,他看清了墙上的壁画。 左手边画的是一名俊秀柔美的少年,几头巨龙常常围绕在他的身旁,他左手握着一柄长剑,面前卧着几头猛兽,壁画上生动的血污仿佛能溅到人的脸上。壁画上忠实地记录着他的一生,从他出生到成人到死亡,手上都拿着一本书。 右手边则是一个充满戾气的青年,左右环抱的是各色的美人,群魔衣冠楚楚地来赴宴,无数的人臣服于他脚下,光辉和荣耀簇拥着他。 走到尽头,两边的壁画人物都坐在王座上,隔空对望。 居逐华突然有一种窒息感,因为他看清了面前的大门,门上燃着一团透明的火焰,火舌不断地燎到壁顶。 来—— 居逐华推开了门。 那团火焰随着大门的打开,飞快地往漆黑一片的正殿扎了进去,消失无踪。 随后,正殿的壁顶好像被打开了,落下了一束光,照亮了整个正殿。 正殿的中央是高大的王座,王座上并坐着两位神灵,共捧着一条长长的锁链。 四周环绕着高大华美的浮雕,似乎在为两位主神发出无声的颂歌。 居逐华感到了恐惧和战栗。 那是梦境锁链,不致使人迷失梦境,无法苏醒。 神像的脚下窝着一个小孩,双眸微垂,眉心一点如同一颗宝石。 远远地望着他。 “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守夜:猎人夜晚出行,需要有一个人持续辨别方位。月轮时:傍晚六点天黑,早上六点天亮,一晚上月亮会变化十二次,整个晚上会升起落下两次,期间会自行缩小,每缩小一次即是一个月轮;一个月轮:一个小时左右) 第二夜 居逐华睡着了。 当壁顶的阳光洒落直直地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被过分热的阳光催促脱离梦乡。 他不记得昨夜梦见了什么。 意识逐渐回笼,他从大殿中央的祭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昨夜最后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他遇到了那个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说了什么? 他努力思索片刻,好像想不起来了。 无关紧要。 来—— 那种神秘的催促又来了。 你应该去泡个澡,在森林的东北方,有一眼温泉。—— 我应该,去泡个澡。 居逐华跳下祭台,向外走去,大殿的大门还如昨夜一般敞开着。他经过长明的灯盏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壁画,经过神的脚边时,恍然手心里好像摸了一把血。 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壁画上栩栩如生的人物。 默数了一个月轮时的时间,他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一群花斑神态自若地停在神庙的石阶上,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居逐华把它们赶到一边,躺在石阶上晒起了太阳。 他又打了个盹。 这阳光太惬意了,他想。 他本是守夜人,日夜颠倒,只在夜里行动,如今站在阳光底下倒觉得筋骨都是软的,像个躺在石板上的草履虫。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开始了今天的搜寻,我似乎又忘记了什么? 哦,为什么是又呢? 他没有在意忘记了什么,我只需要记住我应该记住的。 守夜人十分自信。 他打算在白天光线比较好的时候,找到一条出去的路线。 不过他的愿望落空了。 他随意喝了点路边泉水,摘了点果子充饥,在迷林里转悠了半天,为什么说半天呢?因为他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走近森林后天空被高大茂密的植被覆盖,只能变化的温度能够告诉你,太阳落山了。 守夜人感到了欣慰,又到了他的主场,他觉得自己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你应该去泡个澡。—— 对。 实际上,守夜人非常尽职,他一整夜都是全神贯注地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刻意忽略掉周围不相干的东西,——包括他的任务之外的,属于夜晚的享乐时间。 他对于自己也非常认同应该去泡个澡有些惊讶。不过他很久就略过了。 这里很安全。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他似乎非常笃定。 他一直朝着迷林的东北方走着,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眼温泉,——应该说,很大的一个温泉汤池。 月亮依附在树冠的顶尖,在蒸腾的温泉雾气中愈发朦胧。 守夜人决定任由自己享受一下这么美好的夜晚。 他脱掉碍事的装备和衣物,滑进了池中。 随着他的入水,荡漾的波纹像是一只手轻轻挠着他的背。 真舒服,不用守夜也太舒服了。 他把水拍到自己的手臂上。 水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轻轻揉按着他的全身。 他靠在池边,慢慢闭上了眼。 他恍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阴茎,并在他的腿根打旋,然后缓慢地包裹住了他的阴茎。那好像是人类的手,他觉得很熟悉,怎么说,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他们小队曾经有一段时间,很长的时间没有接触过外人,然后某天夜里他们在酒精的催化下,互帮互助了。 不过守夜人并没有参与到底,他只是潦草地享受了一下,就被赶去警戒了。 他的前端被抚慰着,灵巧的手指刮过铃口,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上浮。一直搭在他腰上的手也缓慢地下潜,沿着他的臀部,挤进了臀缝里。 那里渐次插入了几根手指。 守夜人发出轻轻的慨叹。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舒服吗?” 月光下,这个男人仿佛渡了一层新光,男人轻轻一笑,将他转了一下,两人面对面如情人一般紧紧拥抱着,阴茎贴着阴茎。 他在男人的手底下流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 插在他臀缝里的手指抽了出来,一个比温泉池水更滚烫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臀部。 “宝贝,不邀请我吗?” 他的话尽数淹没在无声的呜咽里。 男人的性器插入了他的后穴。 囊袋顶撞着他的臀部,水花在他们之间急剧翻滚。 他背对着男人,被按在水池边操干,男人伏在他身上进进出出。他的手臂随着男人的动作无力地拍打着水花,然后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 那不是他身上那个人的手,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 他隔着蒸腾的雾气朦朦胧胧地望去,那是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年,此时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哦,多么糟糕,他心想,被一个美貌的少年看到他如此直白丑陋的性欲。 “哦,我亲爱的弟弟,”那个男人原本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侧过脸看到少年,十分欣喜,“你来和我分享猎物吗?” 少年微微一笑,脱下了身上轻薄的纱衣。 “怎么,不欢迎我吗?我的哥哥。” “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你。”男人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守夜人半眯着眼,轻轻哼了一声,用他的屁股去蹭男人的性器。 “宝贝,别急。”男人揽着守夜人的腰,向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端详了一会儿守夜人狼狈的面容,见他此时还带着泪花,眸中带着厌恶,“哥哥,你真的没有品味。” “这也不能怪我,”男人的性器磨蹭着守夜人的后穴,却不进去,“还不是该死的父神把我们困在这里。你又不喜欢我,我只能干别人了。” 男人拍拍守夜人的屁股。 “要不要试试呢?我的弟弟,对于你我可是很大方的。” 少年把脸偏到一边,“没兴趣。” “是吗?”男人语调里带着嘲笑,“这里没有别人,父神也不在,没有人知道你在犯戒,不试试吗?” 少年神色犹豫,紧接着恍惚了一阵,就发现自己埋进了守夜人的身体里。 “住手,”少年扶着额,觉得自己恶心想吐,“快给我住手。” “我没有动手啊。”男人无辜地摊摊手,将自己的弟弟难忍欲望的神色收入眼底,恶劣地凑上去亲他的侧脸,甚至还模仿性交的动作用力地顶了顶胯。 “呃——”少年身下的守夜人不可遏制地发出了喘息。 “快点吧,”他懒洋洋地拍拍岸边的石板,“不上就换一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了神智一样叫唤着让别的男人用力地操进他的该死的屁眼里,鬼知道为什么。 “来吧,亲爱的。”男人贴着少年的嘴唇,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趁少年还有些眩晕时,用力地顶进了少年的后穴。 “啊——”少年额头上立刻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嘴里还不饶人,嘲讽地笑了笑,“这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高涨的性欲吗?” “我觉得它更想你。” 少年的性器饱胀地紧箍着守夜人的后穴,并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一下加深。 细细的喘息声沿着蒸腾的雾气慢慢弥散在漫漫长夜里。 第三夜 居逐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了自己被两个健壮的男人压在水池边操干,男人露着精壮的腹肌,一下一下撞击着他,好像每一下都把他的灵魂撞出了肉体。 最后他的确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像个无知的幽魂飘荡在森林里。 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苦命的女人,一辈子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比她大腿还粗壮的木柴压弯了她的腰,她把木柴捆扎好,背下山,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山脚下那个破败的小木屋。 她的三个孩子平躺在木板床上,一个发着高烧,另外两个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那外出打猎的丈夫,在某天清晨带着十天的干粮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很爱你,我的孩子。”她流着泪亲吻着她唯一的孩子,在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过了一夜他退烧了,侥幸地活了下来。 他的母亲把他送给了另一个山头一个没有孩子的鳏夫,那个鳏夫脸上都是伤疤,看起来十分凶残,但是实际上他似乎十分纯厚,他好心地收留了那个幸运的孩子,还允许他的母亲来探望。 “不必了,”他的母亲把还在放在木板上,“我不会再来了。” 母亲离开后,那个孩子好像被神明牵引着追出去,望着崎岖山路上,母亲渐行渐远的身影,好像明白了这注定是一场生离死别,嚎啕大哭。 鳏夫把他当做亲生的孩子教养,教他打猎教他以星辰辨位,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在鳏夫的认真教导下渐渐成人,鳏夫却因为一场热病一病不起。 他临终前嘱托这个长大的年轻人离开这里,到外面去。 “我要到哪里去呢?”年轻人满目心酸。 鳏夫不知道,他只知道外面的世界与山里的不同,不断重复着到外面去。 年轻人把鳏夫葬在了一棵树下,带着一把废旧的弓箭翻过一座山,循着年少的记忆前往他曾经的家。 那座曾经容纳他们一家人的破旧小木屋已经倒塌了,屋后生长着一片鼠曲草,旁边并排地堆着四个低矮的小坟包。 再后来,他走到了森林边境的城镇,凭借着一身的本领,做起了一位专职守夜人。 “你夜晚一直保持清醒?” “一直保持清醒。” “为什么?你不会偷懒吗?” 敞露着胸脯的妓女和他并排着躺在床上,裹着半破的带着汗味衣裳,谁也没有在意这些,虽然他们此刻非常亲密,但是他也知道,这些泡影一般的亲密,不过是妓女例行的敷衍。 他穿好衣服,回头摸了摸女人的胸脯,“我不会偷懒。” “像你来的频率一样。”女人抽了一口劣质的烟,毫不在意地任由他揩油。 “我走了,下次再来。” “别死了。” “死不了。” 来—— 你该醒来了—— 居逐华在梦里翻了个身,掉到了地上。 刺目的阳光又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好像又在祭台上睡了一晚。 昨天晚上,他? 他好像失去了昨夜的记忆,他只记得昨天在神殿门口晒完太阳,然后去寻找出去的路,之后好像又迷迷糊糊回到了神殿里,做了一晚上的梦。 从梦里,他倒是记起了一件事,他是怎么迷失在这里的。 他和队伍走散了,这是一支护送重要人物的队伍,他们一直高度警惕,选择的每一条路线都尽可能安全,但是那个重要人物自己却毫不在意,到处乱逛,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可是他们却不能不当回事,因为佣金不低,可以足够他们不干活还能在城里潇洒一个月。 “我听说这边有一座神庙,你们带我去看看,佣金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一半。” 那个重要人物吊儿郎当地提出要求,然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张地图,让他们按照地图规划路线。 说真的,如果不是提前预付了一半佣金,佣兵小队都以为这个人在耍他们。 这半个月走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雇主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包括爱钱如命的队长。 在原本的雇佣合同上追加了条款后,雇主给了他们半天的时间,当天晚上就出发。 守夜人以星辰辨位,根据多年的经验,他有自信绝对不会出错,但是他却在寻找神庙的支线任务出发后第三天夜里与大队伍失散了。 没有任何征召的,所以的人都像消失了似的。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凭借他出色的探路能力发现了一座神庙,这可能就是雇主所说的神庙。 只是雇主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这是哪位神灵的寝殿。 “喂!” 居逐华循声望去,两天前在神像脚下看到的小孩子,此时正一脸冷漠地冲他叫了一声。 “你在发什么呆?” 那个小孩子的脸让觉得十分十分熟悉,好像昨夜梦里见过。 “你叫我?”居逐华没打算跟他计较。 “那这里还有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居逐华觉得这个小孩子冷若冰霜,十分讨厌。 他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光线底下,额间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可是他的瞳孔却是灰白的,黯淡无光。 “你告诉我,外面画着什么壁画?” “什么?”居逐华盘腿坐起来,仔细打量这个少年,昨天他出去探路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他。 “……”少年的眼珠动了动,抿紧了嘴唇。 他的目光好像有实质一般落在居逐华身上,然后与他对视,居逐华感觉自己双目一刺,好像直视了太阳一般酸胀。 “我以为你不是傻子,”少年走到了光晕的中央,“我在问你,外面画了什么?” “我为什么告诉你?” 来—— 告诉我—— 居逐华恍惚了一阵,不由自主地开口说话。 “长廊的壁画上,忠实地记录了您的一生,我的神。” 第四夜 獠牙外翻的野兽低低地嘶吼,向不断逼近的敌人发出警告。 握着长剑的少年慢慢走近,垂目望来,眸中淡漠,像在打量一颗野草,他的周身时不时掠过几道闪电,几只巨龙空中翻飞。 他身后是躺了一群巨型野兽,俱是一剑割断了喉咙,此时正浑身抽搐,汩汩流着鲜血。 被逼近的野兽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境地,浑身的毛发直竖,警惕着少年的动作。 少年举起剑朝它劈来。 最后一头野兽也倒在了地上,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它的脖颈流出来。 少年随手将带血的长剑一抛,长剑如齑粉般消失。 空中的巨龙显然也是非常忌惮他,只敢在远处窥伺,稍稍靠近便会被闪电击中。 “不错啊,弟弟。” 周围好似被撕裂了结界,一地的猛兽血尸与觥筹交错的宴会完美融合,衣冠楚楚的青年抛下一众宾客,举着一杯酒靠近少年,步履从容悠闲,好像不是走在野地里而且踏在柔软华美的地毯上。 原本热闹的宴会却因突生的变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宾客的面部表情变幻莫测,几个刚才和青年搭话的美貌女人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目光带着探寻地看着这边。 “我对你的宴会可没有兴趣。” 少年手里不知何时捧了一本书,对别人各怀心思的目光视若无睹。 “你太无趣了。” 青年无奈地摇摇头,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立刻波动起来,很快就热闹的宴会就消失了,野地恢复原状。 少年抚摸着书脊,恍然听见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 而我是谁呢?居逐华在一片迷蒙中睁开眼,循着叹息声看去,原来他是在野地里苟合的困兽。 少年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远处盘旋的巨龙立刻变成半人型落在他的脚边。 “交配,现在。”少年面无表情地下命令。 巨龙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指令,迅速地配对了伴侣,也不管地上满是刚刚死去的野兽流淌的鲜血,就地做起了极其淫乱的事。 稍微瘦弱的龙人伏在地上,微微抬起尾巴,压在他身上的龙人便立即将长有倒刺的性器插入他的后穴,然后开始快速地耸动起来。 龙人发出低低吼声,不断在自己的同伴身上冲刺着,巨龙交配时会将两根阴茎都塞进伴侣的后穴,一方面是为了刺激快感,一方面是堵住不断流出的精液。 硕大的阴茎在窄小的洞口进进出出,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囊袋也恨不得塞进洞里,不断滑出缠连的粘液和浓稠的精液,润滑着洞口。 这其实是毫无快感可言的,被迫承受方凄厉地喊叫着,那处不是为了生殖而产生的后穴,根本无法容纳变态的阴茎。 少年冷漠地看着这荒诞的场景,眼中毫无波动。 喝完酒的青年醉醺醺地撕开结界回来,看见自己的弟弟一脸若无其事地观看淫乱现场,十分欣喜,稍微扯散了衣服,便拽过一个龙人将性器捅了进去。 龙人吃痛地呆立原地,忘记了身下的动作,便不由自主地伴随着青年的进出撞进同伴的身体里。 “来呀,弟弟,多有意思啊。”青年高兴地邀请他。 少年被他一系列动作看得呆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撕开结界走了。 龙人们见他走了,也迅速把阴茎从同伴的屁股里拔出来,也不顾得擦,带着一屁股的精液变成巨龙追少年而去。 而青年身下的龙人迫于压力,不敢动弹,任由青年施为。 青年嘻嘻一笑,又捅了几十下,才毫不客气地在龙人的屁股里泄了,提上裤子,转身又撕开结界离开。 “我的一生?”少年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轻蔑地笑了笑,“我怎么会有一生。” 荆棘王座上的双生子,暴虐残忍,雪花般的告状信被递到父神面前,惹得父神不悦。 不过仅仅这些也不是父神抛弃亲生子的理由。 可是那重要吗? 掌管梦境的主神被抛下了人间,囚禁似的困在上帝的左眼里——迷雾森林就是上帝的左眼。 从此梦境失衡,许多贪婪之徒在梦中沉湎,穷奢极欲,千金散尽,要么醒来就变得痴呆,要么皈依了主神。 没人知道梦境的主神为什么会被放逐,就连两位主神也满腹委屈。早知道生活放肆的可不止他们两个,为什么单单他俩被开了刀? 他们不知道的是继他们之后越来越多的主神都被莫名其妙放逐和关押,甚至被削弱神格。 梦境之神被最先放逐,也许还是其他主神羡慕都来不及的好事。 最后,所有的主神相继消失,父神也陷入沉睡,世界基本陷入了无神的世界,人类和其他族群在无拘束的情境下飞速发展。 渐渐的,没人会去在意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神灵,诸神放逐的过去也成为一段尘封的历史。 居逐华的雇主就是一个对这段历史十分感兴趣的人,所以花大价钱雇佣他们到这里来探索神庙遗址。 不然很遗憾的是,貌似雇主本人没有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够和主神面对面接触。 但是,居逐华想,恐怕这也不是一般人想要的接触。 我做的真的都是梦吗? 第五夜 居逐华背靠着祭台,屁股只挨着祭台的边缘。 两个长得十分相似的高大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地钳制着他。 其中一个轮廓更为深邃的年轻人带着迷人的微笑,用手压着另一个年轻人的后脑勺,和他交换了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吻。 身下却不停地在居逐华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居逐华爽得脚趾抓紧,嘴里胡言乱语,这可比和女人做爱爽多了。 前列腺和直肠的刺激能一个男人爽到忘记自己是谁,很显然他现在不仅忘记了自己是谁,还忘记了自己身处什么环境。 被亲的年轻人非常嫌弃地哼了一声。 “哦,是那里——”居逐华尖叫着射了精。 他感觉自己被操得像个只知道把腿盘在男人身上耸动屁股的荡妇,不得不说,这个形容真不错。 “荡妇。” 操他的年轻人将他的阴茎拔出来,阴茎抵着穴口跳动着,精液尽数射在他的穴口,看起来的确淫荡极了。 年轻人将高潮后的他翻了个身,让他侧卧在祭台上。 居逐华还在感叹当了许多年守夜人,根本没有性生活,也没有做梦的机会,这两天却在梦里做了个够,虽然是被操那个。 “年轻人太棒啦!” 那个全程旁观的年轻人被拍了一下屁股,撅着嘴躺到居逐华旁边,按着居逐华的腰捅了进去。 他的尺寸明显没有另一个那么可观,居逐华懒洋洋地躺着。 随后年轻人也被捅了屁股。 这一阵并没有做多久,因为居逐华睡着了,他太累了。 真奇怪。 自己明明就在梦里,还有梦中梦吗? 但是他在梦里却睁着一双上帝之眼似的,看着眼前的明显的兄弟乱伦。 弟弟蜷在哥哥的怀里,像两个连体婴儿。 只是短暂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哥哥就坐了起来,弟弟面对面地也坐在他怀里,俊美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情欲引起的红晕,搂着对方的脖子,懒得手都不愿抬一下。 两人身体的连接处不断往外涌出精液,硕大的阴茎撑满了穴口。 光是旁观,好像都觉得穴口要撕裂了 居逐华翻了个身醒来,发现自己一身的露水。 显然他毫无防备地在野外度过了一整个夜晚,怎么会这样,我的同伴呢? 他只记得自己和同伴走失了,然后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哦对了,为什么会走散呢?原本他们已经划定了方向,是雇主那个不靠谱的小子强行改了路线,走着走着发现小队的人莫名其妙失踪了。 队长和两个队友以及雇主一直紧紧跟在指路的守夜人后面,才免于走散,但是当队长发现人变少了时还是非常愤怒,小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位置,他们原先也不是都属于这个队伍,经历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磨合才打造出这支黄金小队,今天就要毁在这个臭小子手上了。 队长和雇主发生了争执,最后雇主答应再加一倍赏金,队长才勉强罢休。 尽管发生了一些意料之中的事情,雇主当时还是非常高兴的,他认为距离找到神庙不远了。 再后来,他们全都走散了。 原来踏入迷林的一瞬间已经入梦。 扶着脑袋,昏昏沉沉起来,心里明白自己做的不是好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他模模糊糊听到了小队专有的联系哨声,在森林里走,需要具有独特辨识度但又不会引起野兽注意的联系方式,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跌跌撞撞离开。 背后恶魔微微一笑,露出尖牙。 欢迎再来。 番外 西迷披着一身风雪,去见他亲爱的弟弟,原以为他的弟弟会因为天寒地冻,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冻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得人心痒。 结果,他的弟弟,荆棘王座的另一位主人,正跷着二郎腿坐在窗边高椅,铺着丝绒的桌后垂挂着流苏,掩盖着他的下半身,不用看,他也知道,桌子底下有火炉。丝绒窗帘被银钩挽住,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头顶的壁灯照得他头发金黄,面容姣好,愈发动人。可见脱了衣服又是另一番的面容,想到那双眼睛迷离地望着他,西迷觉得更加移不开眼了。 感受到那露骨的目光,西梦抬起头看了一眼正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的哥哥。冷漠地说了句,“你来干什么?” 西迷露出迷人的微笑,眨眼出现在西梦身后,轻轻揽着他的腰,弯下身体和西梦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 “来见我的甜心。” 西梦并不吃这套。 推开他无果,带着半缺氧状态下的绯红脸颊,严肃地继续翻看手里的古籍。 “昨天不是和那条龙玩得很开心?” 西迷揽着他发了会儿呆,听到质问,立马笑起来,一个用力把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让西梦坐在自己怀里。 “别的,哪有西梦半点风情?” 西迷见他仍然发着脾气,也不说话,轻轻地吻着他的脸颊,一路亲到了西梦的耳垂,在他耳边呼气,“罚我?” “滚开。”西梦可没那么好哄。 纵使身体表面已经覆上了一层粉红,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的哥哥。 “不喜欢我了?” “哪轮得上我来喜欢?”西梦讥讽一笑。 “荆棘刺长到嘴里了?我来看看。”西迷不由分说把他按在桌上亲了好一会儿。 “哥哥。”西梦忽然轻轻抽泣起来,西迷恍惚地放开他。 西梦脱离了桎梏,立刻就要离开。 西迷连忙笑嘻嘻地拽住他。 “你来不就是想操我的屁股,来吧。你真是变态,抢了我的巨龙,在外面乱七八糟的,还回来搞我。” “西梦这样说可是伤哥哥的心了。”西迷故作受伤的神情,抱着西梦就要往床上带。 “我不去床上。” 西迷惊讶了一会儿,笑了笑,好,你想去哪? “我要在窗底下。” 西迷把手摸进西梦的衣服底下,在他的臀部揉捏了好一会儿,西梦怕痒,在他怀里扭动不停。他另一只手扯开了西梦的睡袍,按着他的胸口。把西梦亲的有些发昏了,才将他的裤子褪到大腿上,而自己只是解开了一个口子。 他把西梦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上,扶着性器钻进那个禁忌之处。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做爱,西梦也并不排斥。西梦的卷发湿了,沾在脸颊上,西迷爱惨了他动情的样子。 “啊……呃……” 春风好像提前来了,环绕着爱侣的身旁,随着人类一般的原始行为变得潮湿而暧昧。 西梦只觉得胸前一阵热浪,身后紧贴丝绒长桌,毛绒绒的触感让此时敏感细腻的他更加濒临崩溃。 西迷将西梦翻了个身,他感觉到了挽留和不舍,愈发动人的弟弟躺着他身下嘤咛出声,还有什么比禁忌之恋更刺激的呢? “雪花,好不好看?” 一直看着窗外的西梦终于肯回头看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迷离和别样的风情。 “好看。” 谁能想到,荆棘王座上的双生子是如此的荒淫无度、贪婪禁忌呢? 我们都要堕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