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很奇特的感觉,与异性情敌交谈性事。
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声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出来,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和恶劣的嘲笑声。 惊恐地瞪大双眼,福暖月放轻呼吸仔细辨别里面人的声线,应该不止两个男生,多人py?还是校园凌虐? 即便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福家得娇生惯养下长大,福暖月也只敢在嘴上放狠话,在别人不伤害她的前提下,要她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做些欺凌别人的事情,给她十万个胆子她也做不到啊。 怕自己尖叫出声,福暖月咬着下唇,一边用左手狠狠磨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缓解着紧张不安的情绪;一边绞尽脑汁回忆着书里所发生的情节。 “有个高一新生。” 她如同被电击一般,宕机的大脑瞬时运转起来——根据原文描述:这所学院里高一某男新生遭到霸凌,不足半分钟的颜色视频在三十分钟内被顶上网络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成为全校皆知的事件;三个月后,那位新生摇身一变成为福家流落在外的“太子爷”,以福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重回福家,两位霸凌者在校园里离奇失踪,而他最终黑化成了反派boss,以新锐势力成功进军规则制定者的阵营。 学院里的霸凌改编自俄罗斯转盘游戏,所有人称它为:十二小时随机霸凌游戏。 第一,随机挑选男生成为霸凌对象,尤其是在那些试图反抗规则的学生里,无论男女。 第二,全校学生可以选择任意欺辱手段对霸凌对象进行施暴,底线是留人一条可以苟延残喘的贱命。 第三,被霸凌者可以对施暴者进行任何反击报复,也可抨击规则制定者,或者成为规则制定者。 五雷轰顶,福暖月的三观受到太大的冲击,脑仁一阵阵尖疼:我日!这到底算什么事?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家? 【您的小可爱玛丽苏已上线,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第一个任务,生命值+1;由于小姐姐做出了伤害未婚夫的行为,炮灰值+2……】软萌娃娃音重新响荡在心底,她吓得浑身一哆嗦,【请宿主在半小时之内帮助槿安逃离出图书馆,并助其平安度过剩余的八小时二十二分,否则,您将被一次性剥夺9点生命值。】 【倒计时开始……】 催命符般的滴答声响彻耳畔,她紧绷着神经,伸手试图扒开钳锢住自己身体的双臂,破坏她婚礼的两个狗男男还没得到应得的惩罚,她怎能轻易地让自己去世。 “想去救他?他们可是男女不分的,规则之下自身难保的旁观者理应保持冷漠。”身后冰冷的低声呢喃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心,也逐渐动摇着福暖月的决心。 福暖月敏捷地翻身骑坐在他身上,染着红甲油的手掌环住他细瘦的脖颈缓缓聚拢,皱着眉威胁道:“秋楚泽,喜欢看戏那就沉默安静地待在这里,祸水殃及不了你,否则,秋家少爷是基佬还有异装癖的事实被媒体爆光……” 被人踩住尾巴的娇弱猫咪瞬间竖起毛发,炽灼的视线带着浓浓怒意迸射而出,他双手抓着她的手竭力挣脱,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你敢!福暖月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她要搞定的是韩景延,占据他心里的全部份量;而不是自作聪明地正面直击情敌,自己把他踢出这场三角关系,那是蠢货的做派。 伸手摸着他的头,按发丝打理好的方向不停捋顺,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开个玩笑嘛!”。 趁其不备松手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的衣物,在黑暗角落里神速地穿着整齐,顺便把断掉的肩带打成死结。 一脚踹开屋门,强烈刺眼的光线铺满整个房间,窗户吊着厚重遮光的布帘,周围摆放着录像设备,聚光灯下两个赤身裸体的欲兽正打算性侵猎物。 拼命压抑住恶心的不适感,福暖月就近扯了把铁椅,缓缓走向“案发现场”,在方便逃跑的地方停下,稍稍歪着脑袋,笑弯眉眼,语调慵带着痞气:“要怎么玩?介意多个人吗?” 衣冠整齐的少年闻声看过来,虎视眈眈打量着来人,眼眸里闪烁过惊奇;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起根中华,叼进嘴里,又摸出装在口袋的打火机,侧头点燃,含着烟气说:“女孩玩SM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我只不过和你们一样,在遵循本能而已。”指甲陷进掌心,她强令自己镇定自若。 龙赫博对着囚困在书桌上男孩已经挺立木硬的阳物重重一弹,粘稠的白浊霎时滑射出稚嫩的身体,星星点点或密密麻麻地落在桌面和男孩身上;擦干净手指,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习以为常的话语:“拿起旁边的鞭子,你直接对他进行鞭笞,任何部位都可以。” 走到书桌前,福暖月拿起长鞭,挑眉看着那双盈满水气发出求救信号的眼睛,她怜惜地用衣角擦掉他溢出眼眶的泪水,捏紧手里的长鞭,靠着书桌讨笑地看向龙赫博:“猎物发出疼痛的叫喊会更让猎手热血沸腾;他,我很喜欢,不过我厌恶分享,龙少能不能将他送我?” 停下在指间转动打火机的动作,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抬眼间浮光盈盈,“当然可以,这杯鸡尾酒本是为他准备的,你要了他,这杯鸡尾酒也归你,福家千金不如喝掉再走?” 明明是半开玩笑的口吻她却听到话里不容拒绝的意味。 梦幻紫粉色的酒,福暖月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甜辣的刺激从唇齿扩散至舌根;放下时,杯口印下个纹理细腻的口红印,“我们可以走了吗?” 时间嘀嗒流逝的声音让她害怕地紧闭双眼,身体异常燥热,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她渴望能赶快找地方冲个凉水澡,再次催促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滚!” 麻利地撕开封住他嘴巴的胶布,挑断捆绑住他的绳索,福暖月环抱住扑进自己怀里孱弱颤抖的男孩,脱下针织外衫包裹住他青紫交加的赤裸躯体,温柔哄道:“跟我走吧。” 苍白,破碎,泪眼朦胧,了无生气…… 槿安有种花朵将要枯萎败落时残破美,很漂亮,也很诱人……引人犯罪的诱人…… 得到他的首肯,她毫不费力地背起十五岁瘦弱的男孩,背着光走出屋门,吹拂进走廊的凉风卷起她顺滑的发丝,也缓解着她的不适。 “为什么要帮我?” “我喜欢你,想和你成为朋友。” “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你肯定会后悔救我,后悔喜欢我的。” “小傻瓜,不会的。” 一个熟悉的黑色轮廓蹲电梯口的墙边,手里捧起微弱的光明明灭灭,福暖月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放下槿安将他拢进怀里,靠着墙壁调整着沉重的呼吸。 手臂被人牵扯住拖向专用电梯,她踉跄着略显虚浮的脚步勉强跟上他,拉扯之间她的那处皮肉被捏得生疼,不由得怒吼道:“放开,我自己能走!” 牵着槿安走进电梯,等再也看不见37层走廊的黑暗,她彻底松了一口气,扶着扶手,支撑着越来越昏沉的意识,有气无力地说:“帮我把他带到你家住一晚,我要先回艾莉尔公寓洗个澡,明早再去找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愚蠢到了顶点的女人,烦躁地咒骂道:“干你的洗个澡!那杯鸡尾酒掺着强烈春药,冷水根本就不管用!再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指示。” 身体里正在熊熊燃烧的邪火仿佛快要抑制不住,身体燥热地难受,福暖月注视着秋楚泽,脑中竟然萌生了让他帮自己泄欲的想法;理智回拢,摒去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断在脑中重复着“他们是情敌关系,不能越矩!”这句话。 没有被拒绝的沮丧,她固执地凑近,讨好谄媚地笑问着:“有钱吗?借点,我可以去夜店解决,” 他一把推开她,眼看着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金属墙壁,发出咚地一声闷响,秋楚泽伸手拨开她缠在劲脖处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冷嘲道:“在这所满着贵族、有钱有势人家孩子的学校里,男生都有肆意妄为的本性,你这么走出去,只会让他们垂涎。” 仿佛所有血液沸腾地冲向脖间蜻蜓点水的微凉处,她后背僵硬地挺直,脑袋里充斥着性欲,脚步虚浮地走出电梯,双目空洞地喃喃:“那怎么办!我快被折磨疯了!该怎么办……” 槿安拽着她的衣角,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很安静,如同一团空气。 奢华低调的劳斯莱斯停在图书馆门口,侍者正站在车旁恭敬地请秋楚泽上车;对这个世界完全不熟识,倘如现在唯一熟识的敌人离开,她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帮自己了。 挡在他身前,福暖月咬咬唇,直视他琥珀色的眼睛,下定决心般地压低声音说:“秋楚泽,带我和他去你家住一晚,再偷偷叫个能上门服务的鸭,明早我立即在你眼前消失!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怎么样?” “你?他?还有鸭?福暖月,你当秋家是流浪动物收容救济所啊?”他绕过她们,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或许是知道这个世界里她们之间存有婚约关系,或许是因为韩景延对她留有情感与肉体的背叛,又或许是她对秋楚泽姣好皮囊的羡慕、觊觎。 厚着脸皮拉住秋楚泽的手臂,她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踮起脚尖,嘴巴贴近他的耳朵,悄声说:“你能帮我纾解吗?用你的……手指。” 很奇特的感觉,与异性情敌交谈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