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爱吧让人心慌,慌得要把氧气吸光(有没有爱看恋爱的犀牛话剧的同仁?)
你是同性恋吗? 汪淼捧着李雁从的衬衣刚撸完一发后,被返回拿衣服,看到这一幕的李雁从问道。 他的声音平静,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成为室友的撸管臆想对象而震惊尴尬。 汪淼的脸红透了,攥紧怀里的衬衣,低头不敢看向李雁从,他的内裤甚至还没拉上,露出黏着精液大腿根和挺翘白皙的屁股。 看见李雁从,汪淼惊得瞪大了眼睛,而后立刻低下头,别过脸,不敢看他。如果李雁从表现得有一丝反胃,他就要羞耻得流下泪来。 他不要让自己的猥琐淫邪使李雁从恶心。 而李雁从没甚大反应。他直视汪淼,等待他的回答。 李雁从一双无波的眼睛叫汪淼忐忑至极。他生硬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汪淼以为,李雁从是完善美丽。自己却弄脏了他洁白无皱的衬衣,简直像阴沟里的老鼠,以污水般的肮脏粘稠心思,不知廉耻地肖想他。 汪淼低耸着身子,想作一烂泥,匍匐到地底下去 。他要把自己活埋。 李雁从凝视着眼前这个纤细而消瘦,在他面前容易害羞,常如惊弓之鸟的室友。他急急忙忙的同他解释,娃娃脸上露出惊惶的跳脱紧绷。 细想来,以往汪淼的一切异常都有了解释。 帮他送水,帮他洗内裤袜子,帮他做便当,在雨天帮他送伞。 原来他是个同性恋,且他还喜欢他。 这一连串的现象都找到了原因。 但李雁从仍然不能理解,喜欢算是一种什么感情。他也懒得深究,毕竟这意义不大。 他甚至没耐心再去理会汪淼支支吾吾,咿咿呀呀着究竟说了些什么。白花花的俏生生的汪淼的裸体才是李雁从真正的交流对象,它对李雁从的阴茎唱了一支军歌。后者为致意,敬起了礼。 空茫后大脑属于情欲。 汪淼羞怯的解释,语无伦次的道歉被李雁从突然迫近打断。 李雁从走向床上的汪淼,掌住他屁股上的两团软肉揉捏着。“你的屁股很漂亮。”他说。仿佛汪淼的那两瓣肉是一对极称他心意的装饰品。 他拖着汪淼的肩,将他的屁股顶在胯下。 他新奇地摆弄他,像在做严谨而充满探究意味的实验。 汪淼像一个幼小的婴孩跨坐在他的怀间,无措呆楞地发痴,任由他肆意揉搓,瘦削身躯不停颤动,却不敢开口或有丝毫异动。 被动得像个情趣娃娃。 李雁从嘴里蹦出的露骨得色情,直白到单纯的赞美,把他倏一棍子打成了呆瓜。 他想问,为什么? 李雁从是不是也喜欢他,他是否要接受了他的喜欢,所以才…… 没来得及出口。 李雁从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拿捏着舌尖,搅弄出津液。然后掰开他的大腿,将满是津液的手指插入汪淼的两股之间,细细地开拓着。 他一边极富耐心地抽送着手指,一边揉捏蹂躏汪淼白嫩细腻的臀瓣。 汪淼彻底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毫无经验的小变态哪经得起这般作弄。肠壁了的异物感让他恐惧,有些微痛,但一想到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是李雁从,他便只是咬唇,默默挨受着。 抠挖下,汪淼的肠道渐开,已容得下三根手指。被指甲骚刮着肠壁,汪淼周身战栗,发出声声呜咽。 真的似一条高频颤动的小母狗。 一条发情的小狗。 他的姿态和神情让李雁从异常愉悦,也性欲大增。 李雁从的下身已经肿涨挺硬。 他没有褪下裤子,只是拉开了中间的拉链,性器就这么弹出来。 粗长得怵人。 汪淼看着那骇人的家伙,惊恐不迭:这太大了,会戳穿的。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李雁从没有予以回应,也没停下动作,只是按住汪淼的身子,在他耳边轻语:乖,不会有事的。 柔声安慰,以一种李雁从式的,难得的,近乎温柔的语气。 事实上李雁从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也许是情绪到了,也许是情欲到了。汪淼的动情让他嘴里自发地冒出这句话。 他无师自通地了解到,在性爱中,一切空缺都需要被填满,一切推拒都需要被消解。 那种语气从哪儿来?从所有与此刻情形肖似的戏剧里来,从相似的欲望,眼神,动作和呼吸频率里来,从人的共性和性爱的同一性里来,从角色扮演里来。 那语气的发出者,李雁从,也高明也细致。他的表演比自然更连贯,比连贯更自然。 汪淼,汪淼,汪淼。 大概李雁从知道他要什么。 可是,情欲,哄骗,糖衣炮弹。 可是,迷恋,温柔,不可置信。 可是,低喘,阴茎,汗水,李雁从。 可是,李雁从李雁从李雁从, 李雁从李雁从,李雁从。 大概汪淼这辈子也没法拒绝 任何哄骗,来自李雁从。 所以此刻,此刻的汪淼注定被蛊惑也被捕获。 于是他放下抵抗, 于是他强忍惶惑, 于是他伸长手环住他的脖子, 于是他将脸颊贴紧他流着汗液的胸膛, 于是他用干燥的嘴皮亲吻他胸膛下那颗搏动的心脏。 于是顶弄,于是蛮横,于是冲撞,于是眼泪同精液一齐流下。 青涩幼稚如汪淼,并不知道,低沉沙哑的低喃如同裹了糖浆的炮弹。不该放任它流入耳膜,进入口舌,随血液流入心脏。它一定在某一天发作,将他的身体,连同心脏,炸裂成屑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