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如烟,难消过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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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朝在确定师尊会被养在师叔娘处,就放心地回到了临下之渊,又回到了布满着黑暗与危险的堕落深渊之地。红殿的后院木槿花开满树,白色的花瓣随夜风飘零,尽显出它独树一帜的凄凉,鲜红的彼岸花在唯一仅有的木槿花树周围纷纷独自绽放它们的妖冶美惑,只有身处于黑暗的尤朝知道,再魅惑鲜艳的红也不及那一点白。 尤朝看着眼前为他师尊而设立的衣冠冢,痴痴望着,再一次忆起当年在临渊崖的悲事。 三百年前,天玄历年十万八千年五月十八。 尤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地遭受上界三大宗门金月宗、赤烈宗、木芥宗的追杀,好不容易从地牢逃脱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快会被发现,被几个宗门的高手从上界直追到下界,只是十分地奇怪,如若是要追捕逃犯,他们完全是可以亮明身份,但是那几个追捕的高手都是一副夜行衣装扮,并且他们的头部都被一团团黑烟笼罩,完全不能看出他们的长相面貌,尤朝看他们追捕速度就知道就是刻意掩盖修为,好像十分拘谨,生怕有人洞悉他们是何人,如此装扮加上掩盖修为,自己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背后一定是有着天大的阴谋,他虽十分不解,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而是要怎么甩掉这几个紧命死追的耗子。 尤朝逃脱之时本就身负重伤,现在的他是在燃烧自己的精魂的情况下逃避追扑的,他的灵力早就在地牢被消磨耗尽,又因为被带上了该死捆仙索束缚,所以他一直都不能够恢复灵力,但是他却能够燃烧精魂,而燃烧精魂相当于是自杀式的获取灵力,虽然能够获得全盛的灵力,但是所带来的后果是巨大,轻则寿命减半,重则见阎王。 他现在还是能勉强与追捕者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有血迹留下,就算他燃烧精魂没有燃烧死,他也会流血成为干枯的死鬼。“实在不行了,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师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尤朝此刻脸色煞白,有气无力说道。 他现在最恨的不是上三宗给他扣上修炼魔功的罪名的那些人,而是师尊在听到他们指认之时,看向他的眼神,那个眼神是那么地冷漠,不同于以往的冷漠,深深地冷到了他的身、他的骨、还有心,他恨师尊怎么可以如此待他,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但是他好歹是他的徒弟吧,尤朝心里想着,越想心里越觉得悲哀,怎么就那么悲哀呢, 他一路逃脱,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逃往哪里,是逃到云天之端吗?那里会有人迎接自己吗?会有人救自己吗?大师兄、师妹和师弟他们会吗?算了吧,连师尊都不要自己了,还会有谁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尤朝此刻心里真的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心如死灰的他不知不觉中居然逃脱到了临下之渊与下界的边境处的临渊崖,一脚踏落便是坠入无尽黑暗的万劫不复的地方。 五月的阳光美好地闪耀它的光芒,但是再温暖和煦的光却自私的覆盖下界的边缘处,再往前一步,布满着黑暗的浓烟的临下之渊却得不到阳光的眷顾,仿佛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是得不到光明一般。 那一边的天是黑压压的黑夜与黑暗,这一边天是白云蓝天与春光。 他尤朝今日怕是要被逼坠入无间地狱了吧。 尤朝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由于突然停步,不甚气血上涌,吐出一口鲜血,鲜艳的血色滴落到地面,地面居然会自动吸收血色,他沿路滴落的血迹居然还都被吸收不见了,仿佛这地面是有生命力一般。尤朝现在也没心思纠结这个异处,转身看向后面紧追不舍逮捕自己的耗子。 他强忍燃烧精魂过分带来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面上强装镇定,但是他微皱的眉头、白皙额头上的点滴汗液,有些轻微颤抖的双腿,都不无表明此时刻尤朝的状态十分地不好。 “你们这群耗子,究竟是为什么要追我?”尤朝气愤不解地喊道。 众人一看尤朝停下脚步,在看到他的身后是临渊崖,看了看彼此几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均都慢悠悠地走向尤朝,步伐形态都有着大家师傅模样风范,看着一点都不是下人做派姿态。 其中一位走在最前的黑衣人说道:“你以后自会知道,现在你只需跟我等回去。” “啊我呸,我就算是死,就算是坠入这临下之渊,我也都不会跟尔等鼠辈回去的。”尤朝向着他们行进的方向恶狠狠地吐口水道。 就算师尊对他说过:做人要儒雅大方,不可做粗鄙之人的行为。“我真的是该死,为什么现在还想着那个人对自己的教诲。”尤朝默念。 尤朝此刻心里真的是恨死自己,恨死那个抛弃他的师尊。 “放弃挣扎吧,没有人会来救你。“ “尤朝,放弃吧,跟我们回去,说不定你还可以保留你的小命。” “是啊,放弃吧,跟我们回去吧,你再往后踏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尤朝看着一步步紧逼向自己的耗子,听着他们可笑的诱导话语,心里居然还会在想师尊到底会不会来救他,还想要怎么样师尊才会相信他。 耗子们前进五步,他就要后退一步,很快,他只有一步之隔,就要和光明说再见,和黑暗拥抱了。 这么久了,我究竟还再期盼着什么呢?是师尊嘛,他会来吗?不!不! 不!他都不相信我,怎么可能会来找我,我究竟实在期盼什么啊,醒醒吧!尤朝,尤朝悲苦无奈想。 众人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带着气愤不解愤恨的多种情绪的少年,横七竖八的鞭痕浸出的血液不断地流出,一袭蓝白衣被染红成红蓝衣,他们很清楚尤朝很快就要撑不住了,也就不急于一时, 就静静地看着他痛苦挣扎要如何做。 浓烟之下的面庞都挂上了志在必得的猥琐笑容,看向少年人的眼神,不似是在看一个人,更似是再看天底下最珍贵的至宝。 他们看着尤朝痛苦挣扎的神情,心里都在想:放弃吧,来吧,我最挚爱的。 就在他们认为尤朝要缴械投降之时,尤朝突然一个狠厉的眼神袭来,一个又一个横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几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修为,也能感受得到这个狠厉又决绝得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好,他要自爆,快阻止他。”最前面得人率先感知大声喊道。 “晚了,你们就跟着我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尤朝大声冷笑说道,直冲向前方人,他在几个人看着他挣扎之时,就自我催动灵脉,很快这里方圆十里都会被夷成平地,就算他们都死不了,也至少能拉一个当垫背。 尤朝得内丹不断火速运转,一时之间不断迸发出浓郁非常的灵气,他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破捆仙索真的是垃圾,居然都拴不住他,还可以让他自爆。 按理来说,被捆仙索锁住的修士会如同凡人一般,什么灵气灵力都会是用不了的。 嘭! 一身巨大的声响,汹涌燃起炙热的火焰海,尤朝的肉身也在这声嘭之下,渐渐消失,就在消弭的最后一刻,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会出现。 白衣飘飘,乌发纤纤,明眸皓齿,肩宽细腰,清冷俊颜,这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师尊,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可惜,你又慢半拍了。 我走了。 “主人,五大渊主的电神白主来了。”一位身穿黑色劲装、带有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恭敬作揖对尤朝说道。 “好,我知道了。”尤朝也不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心只会有无穷尽的懊恼和悔恨。 尤朝听到是那个电神白主过来找他 ,转瞬就消失于地狱花园。银发少年也立马跟着消失,银似是很明白尤朝心中所想,他虽然跟了上去,但是却距离尤朝有百里远。 尤朝一脸冷漠地出现在红殿的大厅,红殿是他尤朝的在临下之渊居住的宫殿,这座宫殿构造可以说是极其复杂,又可以说是极其简单,一个会因尤朝的随心所想而变换宫殿模样的神奇宫殿,红殿可以是复杂内含各种机关密室的富丽堂皇的大殿,也可以是简单到只有一室一厅的质朴小屋,故三界会有的人认为临下之渊的风神黑主是三界的首富,有的人又则认为是尤朝是三界最穷的领域主。 尤朝冷眼看着眼前正背对着自己高大男人,这个有着一头白发、白皙俊美脸庞、额间有着一道白色闪电纹、身着清冷色调的白衣的男子正是银刚刚所说的电神明主。 在临下之渊这个布满着黑暗险境的地方,大致上是可以分出五个领域来的,分别是红风夜、黑花林,暗雪谷、阴月海、一天地,而它们也各自有最厉害的人物作为领主,也就是五大渊主,他们分别是风神黑主、魅花残破、 嗜飞红雪、冥阴月海、电神白主,这些都是三界根据他们的修为、行事风格以及管辖地域的特点而给他们赋予的称号,在整个临下之渊,是没有几个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的,他们对外做事也只抱自己的名号他们表面上有着各自的领域管理,看似是各管各的、互不侵犯,实际背地里是暗斗争抢。 而现在堂堂一天地的领主电神白主居然来找另一位领地的渊主,是所为何事呢? 尤朝一挥衣袖,空无一物的大厅就离尤朝身后不远处出现一个古老木藤制作的王座,古朴又不失主人威严气息,尤朝也没有往后走,眼睛看着白主就坐下,藤木王座就刚好自动移位到尤朝座下。随后便冷冷说道:“不知大名鼎鼎一天地的电神白主找我这一个小辈是有何事呢?” 电神明主为作任何转过身姿态,也没有施舍给尤朝一个眼神,同样冷冷地回道:“带吾一同前往。” 尤朝听罢,冷笑一声道:“白主,你说这话,小辈就有点听不明白了,小辈是要带白主去往何处呢?”尤朝面上冷笑,心上却是在疑惑自己明明与这个电神白主无任何关联牵扯,而从听来的传言是,这个电神白主是自上古盘古神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了,但因为其冒犯到盘古神,而永生永世不能登上仙班,若传言是真的,那么这个家伙就是存活了十万八千零三百年的老妖怪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就不难推测出这个电神白主修为颇高,是这个修仙界最顶级的存在,但是奇怪的,偏偏顶级存在的他却是只在一天地修炼,从不去往四海八方称雄称霸,据说是这个是盘古神的另一个惩罚,其一生自由只限于一天地,还真是可怜,但是眼前这个情形又是怎么回事呢?果然传言就是传言,真假不得知。 电神白主仿佛听到了尤朝心里所想一般,回道:“该知道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只要你带吾一同入那个叫云天之端的宗门,放心,吾不过是见故人罢了,如你一般罢了。” “既然白主都这么说了,那么小辈就勉为其难带白主一同前往,但是白主在外,要一切听从小辈的安排,可否?” 尤朝实在不明白,电神白主是怎么知道他会去找师尊,是要去做什么的,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很想质问他,但是听他语气,他好像是真的想去找故人,要是途中发现什么不妥,自己还是能应付的,怕就怕他会伤害云天之端,可是如果真的想要伤害,凭借他的实力,三界早就是他的,想来他应该不屑于这个三界,细细思来,也就答应这个电神白主了。 电神白主回道:“可,你前往之时,到一天地来,就可,吾在一天地等你。”说罢,化身一道银白的闪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