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下意识地想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躲过他的审视，可是勒在四肢上的疼痛提醒着我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钟野欣赏着我的窘态，从床脚拿过一支皮鞭，让冰凉的流苏慢慢扫过我的胯间，脸上浮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童也，我是想放过你，可它同意了吗？”钟野指着我胯间那根从黑色皮质流苏间露出的勃起，问我。

    我无法为自己这具不知羞耻的身体辩解，很久以前，它就已背叛我的意志，臣服在钟野的脚下，心甘情愿成为被他肆意把玩的玩具。

    “放我走。”我喃喃地求他。

    钟野充耳不闻。流苏散落在了我的脸上，缓缓地滑过我的眼睛，嘴巴……那些毫无生气的流苏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奇的魔力，明明那么冰冷，可是从我皮肤上滑过的每一处，都像被投下了火种，灼烧着我。

    “钟野，求你。”我绝望地求他。

    钟野低着头，只是盯着我身上的某处出神，丝毫不在意我的苦苦祈求。

    我开始感到痒，像无数的虫子舐咬着我的皮肤争先恐后地要从我身体里涌出来。我渴望那落在我身上的皮鞭可以再重一点，不要只是轻飘飘地抚过。

    “钟野？”我的声音在发抖，好怕下一秒，呻吟就会控制不住地从我嘴里漏出来。

    他的视线终于从我的胸前移开，像被什么蜇到了似的，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受伤的神情。下一秒，他的脸上已经换成了冷漠的表情。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要走吗？”他的语气里满是讥讽。

    “我……”

    “是要急着去见你的新主吗？”他打断我的话，恶狠狠地质问。

    “你为什么要撞他？”我可以不在意钟野对我做的一切，就当这是我的自作自受。可郑耀辉是无辜的。

    “啪。”

    钟野手上的皮鞭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抽在我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一开始我咒骂他，用尽所有我能想到的恶毒的话语，但疼痛没让我硬气多久，我又去恳求他，用卑微到尘埃里的语气，求他不要再打了。到最后，我只希望我已经死去，这样，在钟野愈发疯狂的抽打下，我就不会错觉自己身上的皮肤正在裂开。

    落在身上的鞭子还在继续，我不知道这场暴虐还要多久才会结束。我躺在那里，嗓子里再也喊不出任何东西。血水和泪水一起模糊了我的双眼，让钟野成了一团虚幻的影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贱啊，还要脸的吗？”

    “童也，你把自己当人的吗？”

    “我把你打残算了，这样你就别想逃了。”

    “郑耀辉满足地了你吗？他知道我们的事吗？你有跟他说过你以前是怎么伺候我的吗？”

    “我看着你就恶心。我恨不得当场把你杀了，不要丢我的脸。”

    ………………………………

    恶毒的话语不断从他口中吐出，伴随着鞭子的起落，一齐裹向我，我无处可逃。

    我承受着这些，他抽地越用力，骂地越难堪，我反而越发地麻木，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发出一声冷笑。

    钟野，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这些？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不正是你吗？！

    我眨眨眼，试图让眼睛变得清明。钟野的脸终于重新映入眼帘，是那么的疯狂和扭曲，让我几乎认不出来。

    我不忍再多看一眼，不管他对我多么地恶劣，他都曾是我眼里最耀眼的存在，看他变成现在这样发疯的样子，我并没感到有多高兴。

    我们都变了，变成对方最讨厌的模样。

    我闭上眼，记忆里钟野的模样从脑海里翻涌上来。

    十六岁的钟野穿着白色的校服，打着黑色的领结，还有笔挺的西装裤，站在主席台上，对着全校几千师生，作为年度优秀学生代表讲话。我坐在班级队伍的最后面，尽量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努力挺直腰背抬头仰望他。他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阳光，脸上洋溢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被所有人注视，崇拜。

    他当初是那么地闪耀，是天上的星辰，是我这种连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的人玻璃橱窗里一块散发着巨大香气的黄油奶酪。

    我们应该永世没得交集，如果不是我这只肮脏的老鼠鬼迷心窍地触碰了干净的橱窗而引起警铃大作，或许我们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我避开班上的同学一个人跑回了教室，我发誓我原本只是想把上午发的数学试卷提前做完。我从后门进去，钟野的课桌一直在靠门的最后一个，为了能近距离的多看他一眼，我几乎从未走过前门。进教室后，我习惯性地快速瞄了一眼钟野的位置，他的课桌和其他同学的相比除了更干净外，几乎没什么不同，是钟野赋予了它之于我而言更多的其他的含义，一些很下流很淫荡的含义。

    我曾想象着我们在这张课桌上做爱，我光着下身坐在课桌上，钟野站在我的面前，宽大的球裤只拉下一点，刚好露出里面的勃起。他把我的两条腿高高地扛到肩上，抱着我的后背从前面插入。课桌在他的抽插中猛烈的摇晃，我支持不住地身子往后仰，碰倒了桌上整齐叠放的课本，被钟野惩罚性地往身前一揽，更加用力地操干……结束后，他的鸡吧抽出来，精液从我被干松软的穴口流出来，滴落到屁股底下垫着的他的那张满分物理试卷上……于是他又把我翻过身来，按着我的脑袋贴在那团浓稠的白浆上，指使我踮起脚尖把屁股翘地更高一点，鸡巴捅进我还未合上的穴里，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我有过很多关于这张课桌靡靡的幻想，所以当我发觉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时，我无法拒绝靠近它的诱惑。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学着钟野平时坐在上面的样子，尽量不留痕迹地翻动他课桌上的书本和文具。我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速，理智告诉我应该适可而止的趁还没人上来赶紧离开，眼睛却不听使唤的定格在塞在抽屉里那件校服外套上，久久不肯动弹。

    我曾无数次地装作不经意地和他擦身而过，只为在那转瞬即逝的几秒里感受手指擦过他校服的触感，嗅闻他外套上淡淡的香气。我曾痴心妄想过钟野会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就像那天下雨的时候他对刘媛媛做的那样。不过我才不会像刘媛媛那么做作的装出一脸害羞的样子，如果是我，我们应该在雨停之前已经在某个无人的休息室干了一场，钟野把精液射在我的衣服上，雨停后，我不得不光着上身套上他的外套，然后像所有偶像剧里演的那样，他揽着我的肩膀一起走出去，太阳出来，照在我们的脸上……宽大的校服外套下，是我满身被他蹂躏出的红痕……

    我对它有过那么多荒唐的幻想，现在它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我无法不伸出手去，去摸一摸它。

    我把它小心地从抽屉里拿出来，几乎是膜拜般的将它捧在手上，然后把脸埋了进去，深深的吸气。他的外套柔软而干净，带着若有若无的洗涤剂淡淡香气，我想象着自己隔着外套靠在他胸膛的样子，陷入痴迷。

    我不该碰他东西的，这无异于饮鹧止渴。

    “钟野，”我在心里呼喊他的名字，脑子里全是之前幻想过的那些荒唐的事，鬼迷心窍的，我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