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学姐是人造人

    算起来我与学姐已经交往了一年多，这还是第一个如此符合我喜好的女生。

    完美温柔的她只比我大一岁，个子却很娇小。

    俗话说浓缩就是精华，娇小的学姐生着一张可爱的脸，身材苗条，平时的爱好就是穿各类漂亮的气质长裙。

    这样精致的人与我站在一起，只会显得我一年到头一身休闲装打扮更加入不了眼。

    因为自身性格大大咧咧的关系，对裙子实在没有兴趣。也不知哪里入了学姐的眼，为什么她会选择我这样的女生作为交往对象。

    长相平凡，经历普通，不会化妆也不喜打扮，唯独对赚钱感兴趣。

    如果是看中我会赚钱的能力也不太说的过去，毕竟我家庭条件一般，想赚钱只是在脑海里大概构想了一个计划，什么具体方案都没有。

    没错，我自诩矮穷矬。

    “不要这样讲自己。”

    学姐靠过来拉住我的手，声音轻柔：“我喜欢琳是因为琳不会介意我的身份，也好好的帮我保守秘密，这样不带恶意的人很少见了。”

    与她一同从公司下班在公交站台等待公交时，因为周围的人总是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所以才让我产生了极度的自卑与嫉恨感。学姐察觉到了来安慰道：“别生气了，你看我的秘密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内心聚集的阴霾一下被这句话吹散。

    我知道学姐的秘密——她是双性人，同时也是经过了身体改造的人造人。

    这个社会已经趋向赛博朋克发展模式，学姐偷偷告诉我，她就是被选中进行实验产出的唯一一批人造人，人造人和人类一样，只不过是人造子宫培养出来的产物。

    她诞生的实验基地在这座岛屿城市正下方三百米的深海区域，人类为了长寿，一批疯狂的科学家想要做出人造器官等等，背着政府悄悄建立了那个地方。

    不过违背人道主义被内鬼举报，政府便查封那里，科学家们的家属基本和政府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所以大多数转移海外，只有那座建筑和实验体的学姐留了下来。

    学姐作为第一个人造人，从成功诞生后就备受科学家宠爱。可谁曾想到第一个婴儿居然是双性人呢？竟然同时具备男女性别特征。

    在大学里被学姐倒追时，她觉得必须全盘托出自己的过去才能彰显诚意，所以一股脑全告诉了我。当时的我很吃惊，反问过她选中我难道不怕我是坏人泄露秘密吗？学姐露出信任和善的笑容说道：“我选中的人不会错的，你不会是那种人。”

    正如她所言，我不仅没被吓退，还顺理成章和她交往了。

    究其原因，依旧是人类最肤浅的欲望……见色起意。

    她实在太过美丽。即使是身为女性的我，也无法抵抗她的女性魅力——虽然下半身是男性就是了，默默在心里暗叹。

    既然交往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发生亲密关系，我每次都被她弄得半死不活，没想到这个小身板蕴含了男性的力量。

    她女性的一面全是装的，内心就是个男人。

    之后相处越久越熟悉，我才一点点了解到学姐的坏心眼属性。她是会利用女性外表优势去占男性便宜的小机灵鬼。

    比如诱惑男性请客，帮她办事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多如牛毛。

    “琳，我的这副身体快要撑不住了，这周五我们回去基地里吧，我要去培养舱里修复一下。”回到我与她共同生活的屋子，她一下从后面倒在我背上，语气懒散。

    我扶着她进到卧室，坐在旁边抚摸她的脸：“知道了，不过那里被封了，怎么下去呢？”

    “我家地下室有潜艇和地下码头。”

    忘了说明，学姐非常有钱，毕竟将她创造出来的科学家面对这难能可贵的实验结晶怎能不尽最大之力去呵护保留，即使离开也留给学姐这一辈子都用不完的财产。

    我和学姐属于同居，一起住在离海很近的复式别墅里。

    “哇。”发出赞叹：“能被你追真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贫嘴了，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去那里我充电休息的时候你要做什么吗？”

    下腹部蓦地升起一股热流，脸也变得滚烫，支支吾吾回答：“与学姐的其他分身交合获取能量……”

    “嗯。”

    “学姐……这是多人……我从来没有……”

    “琳，你把她们当成是我就行，因为之后可能并不是这副身体跟着你回来。我和她们的记忆是共享的。”

    “为了害怕当时年幼的学姐生命力断裂，到底克隆了多少个学姐啊？”

    “四，五个吧，也该按时间顺序和她们换着上岸，不然她们会埋怨我的。”学姐疲惫地闭上眼睛：“明天周五，晚上我们就出发吧。幸好请了一个星期的年假，琳，交合的越激烈泄露的情感越多，她们的共情能力会传递到我身上，加速培养舱的充电时间。所以……拜托你了。”

    “嗯。”心里隐隐浮出期待，与很多个漂亮的学姐同时激烈的肌肤相亲，究竟是什么滋味？因为想入非非，感到腹间热流已转化为液体正往外溢出。

    我立刻尴尬地站起身：“那学姐你先休息吧，我去做准备，带点润滑油什么的，万一玩受伤不太好。”

    “晚安。”

    第二天上班我就一直期待着，导致犯了几个小失误被老板数落一顿。出门看到学姐在公司大门外等我，立刻抛下烦恼兴奋地冲过去抱住她。

    我与学姐的恋情整个公司都知道，男性们不甘咒骂的也有，女性阴测测嫉妒的也有，但学姐无所谓，只要我被欺负就会挺身而出。因为学姐在被创造的时候就被赋予高智商这个buff，所以顺利混到了公司高管阶层。

    她费力踮起脚尖摸摸我的脑袋，宠溺地回道：“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就回家出发吧。”

    “嗯！”我尽情嗅着她身上的水蜜桃香水味。

    夜晚到家的时候她让我换上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直言这样穿就是为了方便交合。把我搞了一个大红脸，想到为了学姐的身体，还是听话的换上了。

    厨房里的门直通宽大的地下室，下到底部一开灯，一艘小型潜水艇出现在眼前。

    我惊奇的围着它打转，仿佛刚进城的乡巴佬连连惊呼：“好厉害，可以坐好几个人吧？”

    学姐无奈注视兴奋的我，指指架在潜水艇旁边的楼梯：“上去吧，从上面圆形入口那里进去。等会我要开仓让海水涌进来。”

    我手脚并用爬上去下到潜水艇内部，里面并不狭窄，最多可容纳三人。

    不多一会学姐也进来了，她耐心关好入口，坐在驾驶座上点亮操作盘，精密的操作盘尽是我看不懂的符号，她却很熟悉动作着。只听见周围传开一阵轰隆声，潜艇震动了一下。

    迅速抓住桌子一角稳住身体，好奇的往窗外看去，海水瞬间淹没我的视野，学姐的声音提醒道：“坐好，我们出发咯。”

    沿途不停有不知名的小鱼从窗外游过，我兴致勃勃地询问学姐各类鱼的名称，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窗外的光线渐渐消失，从漂亮的浅蓝过渡到蔚蓝最后遁入一片黑暗，只剩耳边响起的嗡嗡耳鸣，我猜测应该进入了深海领域。

    学姐打开探照灯叫了我一声：“琳，你去我买的口粮袋里拿口香糖来嚼，我怕你受不了压强。”

    “好。”

    蹲在塑料袋旁边翻出口香糖，倒了几颗开始嚼。的确是缓解了不停咽唾沫和耳鸣的症状，但是脑袋开始发晕，应该有点缺氧。

    “再坚持一下，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亮。我吃惊地扑到窗边，仿佛白宫一样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前面引导潜艇的航道两侧亮起一排排温暖的指示灯，潜艇正按部就班往航道驶去。

    “学姐，这里明明被政府查封了，却没有派机器来看守呢。”

    “因为他们没有发现建筑物里面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啊，只把这里当成遗弃基地。”

    “那克隆人学姐们也没有被发现吗？”

    “没有，我的科学家爸爸们早料到这个情况的发生，藏的很隐秘。”

    “他们一般吃什么来维持生命呢？”

    “培养舱里有营养液，足够维持一百年。而且我有时候也会回来看看她们。”

    我突然想到不好的东西：“学姐，人造人也和我们一样吧？一百年后大家都会老去死亡。学姐要是不在的话……我不希望学姐和克隆学姐们不能生存下去。”

    “噗嗤。”学姐笑出声，与此同时潜艇和启动时一样震了一下，窗外的海水慢慢降下去。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弯腰亲了我一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追你这和带你来这里的原因了。”拉着我爬出潜艇，一道金属大门进入视线，后面阻隔海水的隔板已经完全降下，现在身处的空间除了地板还有一些积水，空气非常充足。

    她捏捏我的手，小声地询问道：“我打算再过几年和你求婚，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话。”

    心脏仿佛被小锤重重锤了一下，我登时感动不已。

    “因为我和她们的记忆是共通的，所以大家和我一样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但是我这个身体独占你，其他身体就会因为长期禁欲也会憋出病。所以我在想过几年你真的决定要永久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得每隔一段时间来这里满足她们，怕你接受不了。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尊重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不然干嘛接受学姐来这里的提议。”

    她凑近我：“但你单独应付我都很吃力，天天在床上被我弄哭，同时满足那么多个我不得死掉啊。这一次就是带你来试试，看看你究竟能不能下决心。”

    我被呛得死鸭子嘴硬：“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还有就是……”她挪到我耳边，暧昧地舔舐耳尖，我被弄得浑身燥热：“我想要琳怀上我们的宝宝。我答应你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背叛你，如果我几个身体都一个接一个的去世，希望孩子能陪着你。琳，过几年结婚我们要几个宝宝吧，两个好不好？”

    “嗯……”稍作纠结，还是说出心中担心：“但是我怕痛……生孩子很痛。”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琳，我爱你。”她亲到我的嘴角，我不自觉被她灵巧的舌头卷入纠缠，一会就气喘吁吁缴械投降，她一幅嗔足的模样：“我们进去吧。”

    学姐伸手在门侧手掌扫描仪上摁了一会，那道金属大门便从中间向两边打开了，漆黑的空气中只有灰尘的味道。

    她拍了拍手掌，四周顿时灯火通明，像拍电影一样。

    “别那么吃惊，这里生物热感应检测到我是这里的主人，当然就听我的了。”她颇有些得意的在我面前得瑟。

    “人造人体温和普通人类体温不一样吗？”

    “不一样，我们体温较低，再加上刚才手掌识别，这里的所有权限都在我身上了。”

    “那接下来要去哪？”

    “跟我来。”

    走过一楼接待大厅，乘电梯上到二楼，如我在电影里所见，这是一间被办公桌围起来的办公厅，每张桌子上都配置着电脑。

    中间留有大片空白区域，一座培养舱静静放置在那。舱前有张横向摆放的大床，上面铺着崭新的床单。

    这样赤裸裸的一张床未免也太露骨直白的暴露目的，不过我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学姐，你该不会之前也有带其他人来这里吧？不然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张床的由来？”心里泛起酸泡，我口气不善，紧紧盯住学姐，只要她点头我就准备给她一巴掌。

    “吃什么醋啊？都说了记忆共用，我让她们准备的。来，这些食物就放这咯？我也买了一些蔬菜和食材，这里有厨房可以用。琳，我先进去了，今晚没有人来打扰你，明天我们就正式开始吧。”学姐把食材交给我，走到培养舱前按下开关键。

    那个机器发出一阵气体，随即舱门高高升起，她回过头不放心的交代：“明天你就会见到她们，今晚乖乖听话早点休息，等你睡着灯会自动熄灭。可以用电脑和手机看看缓存的视频，深海收不到信号只能委屈你这七天了，晚安。”

    我乖乖点头。

    “晚安。”

    舱门缓缓合上。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过几分，早睡早起身体好，有点想看明天不一样的学姐样子。

    在一个办公桌前找到充电装置充上手机，我躺上床盖好被子。被套不知道放了多久但奇异的没有怪味，就着明亮的灯光，渐渐沉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