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表白(微微h)
完事了依旧是李在棠任劳任怨地给韩靖泽擦屁股,韩靖泽则身体展开任由李在棠动作。 两人刚刚接过吻,虽然亲吻技术纯情青涩如小学生,但也使两人陷入了不好意思和自我陶醉且纠结的羞涩沉默。 到李在棠轻车熟路从书柜后的衣柜里取出一条新的西裤给韩靖泽穿上的时候,韩靖泽突然喊了停,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跳蛋,眼都不眨一下就要往屁眼里塞。 虽然跳蛋已经无法满足他,但他还是习惯塞着跳蛋办公、行走、入睡。只是勉强应急,给他的小穴止止渴。 但是李在棠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那两个已经堵住他屁眼的跳蛋夺了过来。 “你里面才消炎没多久,以后别塞了,容易磨破。” “那我痒怎么办?” 李在棠这句话像一个索引,把两人尴尬的氛围点燃。 韩靖泽将他的不堪全都剖出来,丢在李在棠面前。“老子就是这样,又骚又贱,屁眼里一刻不塞点东西,就浪得发大水,纸尿裤都堵不住。” 他的心被李在棠那个吻亲得软绵绵的,整个人像飘在云端不知所终,使他清醒过来也更加心如死灰。 他配不上李在棠,就像现在,甚至连在她面前保持一份体面都做不到。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去抢那两个跳蛋。 “你管的太多了,收拾好你的东西可以滚了。” 韩靖泽冷眼看着李在棠,做足了在外心狠手辣的韩总人设。但他和李在棠都知道,更伤人的话他还是吞在心里不舍得放出来。 会哭的,李在棠被他唬得抽噎的可怜样还在他的心里很鲜活。 一直在黑暗里的人,是不需要光的。他会吞噬光明,光也会毁了他。 韩靖泽苦涩地想。温存只需要片刻就好了,他的归宿始终还是孤独。 他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陪伴。 李在棠看着他,就像看见了第一次遇见时令人闻风丧胆的韩总。 但她这次没有被吓退,反而上前,两只手握上了韩靖泽握紧的拳头,整个人乖顺地伏在他的膝上。 “你要注意身体,我很担心。” “情人而已,少假惺惺了。” 韩靖泽迫使自己不去看李在棠,害怕自己按捺不住,突然将人拥入自己的怀里。 李在棠难过地将额头抵在韩靖泽的膝盖,男人被西裤包裹的腿几乎是在她碰上去的一瞬间就绷住了。 她在为韩靖泽难过。李在棠不知道韩靖泽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她希望韩靖泽的后半生能拥有幸福,和平凡人一样,永远平安喜乐。 韩靖泽以前不知道李在棠有这么犟,明明刚认识的时候像只随时都会受惊的小动物。但此时对上凶神恶煞的他,丝毫不肯退让。 还是最后韩靖泽把跳蛋放回抽屉里,做出了妥协。但李在棠精怪得很,把按摩棒也丢进了那个专门用来放性具的抽屉里,看着韩靖泽锁上,还收了抽屉的钥匙。 “我这几天都不用去上班,你要是想要了就喊我,我随时可以过来。” 刚刚耍了威风的李在棠却做出副无害的模样,俏皮的狐狸眼对着韩靖泽眨巴。 其实不需要李在棠说,这几天韩靖泽也是这样的。 早上在办公室挨着点,估摸着她醒了就立马使唤她过来,中午来一发了再一起吃午饭,晚上回家前也缠着她来几次了才肯放人。 其实韩靖泽的小别扭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爽过之后陷入贤者时间,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堕落,对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怀有罪恶。然后就会立刻穿上裤子不认人,凶巴巴地把人赶走。 结果一会儿看不见人,自己先心痒痒了,又装作无事发生打电话勒令李在棠立刻马上回来。 有时候李在棠一天来来回回跑三四趟都不是稀奇事。但耐不住李在棠脾气好,韩靖泽怎么闹,她也只是笑嘻嘻地逆来顺受,她乐意宠着。 甚至到最后,她索性就在楼下等着,韩靖泽一发短信又坐电梯回去。发现这一点的韩靖泽又恼又羞,却没有真的生气,只觉得心尖甜得发胀。 平时李在棠把韩靖泽无微不至地滋养着,他哪里还用得着跳蛋。今天又拿出来,在李在棠眼里,其实就是又开始作了而已。 只是作得比平时狠了些,大抵是被亲迷糊了。 韩靖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眼前的女人揣测成什么样子,还酸涩地想质问她,[你现在能过来,那等你走了呢,我怎么办?] 但看着李在棠的盈盈笑脸,又憋了回去。一阵酸楚,全由自己受着。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互望了一会儿,一阵不和谐的闹铃打破了他们间的暧昧,是李在棠的手机。 李在棠像是被提醒了,摁断了闹钟,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抱歉了韩总,今晚我要和宋总出席一个活动。我得去提前做准备。” 韩靖泽看着那把小巧的钥匙被她丢进手包里,刚刚被安抚的心被宋总两个字又一把抓住。 他靠着椅背,看李在棠朝气蓬勃的背影,扯了下嘴角,讥讽道: “你挺忙。” “嗯?还好吧。” 李在棠向来听不懂韩靖泽的明嘲暗讽,只当他是认真的,还煞有其事地回复他: “我哪有你忙,韩总可是大boss。” 这下韩靖泽更来劲了,阴阳怪气地说,“我再忙能有宋总忙,宋总可才是真真正正的大boss。” 低沉的声线在最后几个字愣是拐了好几个弯。 李在棠终于听出不对劲了,她回头疑惑地看着韩靖泽,“你老是提宋起礼干嘛?” “哟,不是宋总了?”韩靖泽冷哼一声。 “不是,这不重要,你怎么天天把他挂嘴上。”李在棠百思不得其解,她不记得韩氏和宋氏谈生意的时候闹出过什么矛盾。 “不是我,是你——” “等等!”就在这时候,李在棠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做了个手势示意韩靖泽先等会儿,韩靖泽一眼看见亮起一瞬的屏幕上是宋起礼的名字。 手机那头隐隐约约传出来宋起礼的声音,李在棠一一应了,然后挂了电话看着韩靖泽,“他去酒店接我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韩靖泽头也不抬,极其冷漠地应了一声。 李在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得这么快,但这时候她更害怕被哥哥抓包,也顾不得韩靖泽,只得匆匆忙忙地拎了包往外跑。 “晚点联系!” 等她的脚步声远去至消失,韩靖泽才又抬起头,看着那道没被关上的门,神色阴郁。 “这次可别一个厕所上到散会。” 酒会上,宋起礼一面向其他人微笑示意,一面低声嘱咐李在棠。 “放心,绝对不会。” 李在棠笑颜如花,端着酒杯挡在宋起礼身前,与来敬酒的人一一碰杯,又尽数喝了下去。 等喝到后期,李在棠为应付几个来找宋起礼搭讪的女士,和宋起礼走散了。 她找到山庄的露天阳台,竟遇上了在这里透气的韩靖泽。 韩靖泽喝得恐怕有些多了,耳根脑门都染了一层薄红。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盯着李在棠看了一会儿,几番张嘴欲言又止。 “你醉了吗?” 李在棠有些关切地凑近问了问。 “没有。” 韩靖泽的酒量也很好,那些年那些人换着法子整他,喜欢给他灌酒,竟把他的酒量练起来了。 “那就好,少喝一些。”李在棠又看了看周围,不大的露台上只有他们两人,“你一个人来的?” 韩靖泽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李在棠就喜欢顶嘴,“那不然和谁来,和你们两个吗?” “怎么又有他的事?”李在棠有些束手无策了。“对了,你说起这个,我还得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 韩靖泽下意识抓住了李在棠的手臂。 “他有胃病,不能喝多了,我得去给他挡着点。”李在棠用了点力,没抽出来,像哄小孩子地哄韩靖泽,“结束了我来找你。” “我也不能喝酒。”韩靖泽直勾勾地看着李在棠,不悦道。 “你说什么?”李在棠刚刚只顾着往大厅张望,没听清。 韩靖泽却不说了,“没什么。” 李在棠再用力,手臂却轻轻松松抽了出来。她看着韩靖泽刚才握住的地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抬眼看韩靖泽,后者却望向庄园外,李在棠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落寞。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她心里萌发,未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等会儿结束了你在外面等我,我去你家,今晚我在你家过夜,好不好?” 韩靖泽的家她去过不止一次了,但从未留宿过。有几次其实已经很晚了,但李在棠还是坚持回来了,韩靖泽也没有为难过她。 起初李在棠是想给他们的感情一段清白美好的铺垫,她希望他们更容易能被她的家人所接受。 但其实今天下午的时候李在棠就想过了,他们一开始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的感情也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去维护去促进。她需要给韩靖泽安全感。 韩靖泽隐匿于黑暗中,李在棠执着地站在他的对面,等待一个答案。 良久,她听见韩靖泽轻不可闻的回应,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指尖碰了碰韩靖泽的袖口,被他别扭地躲开又凑回来。李在棠笑得像只得逞了的狐狸, “好啦,等会儿我出来找你,别喝多了啊。” 抛下一句叮嘱,李在棠瞥见了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的宋起礼,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只留下韩靖泽看着自己的袖口,手抓了抓像是要在空气中抓住什么。 晚宴结束,人群三三两两在庄园门前散去。李在棠用极其苍白的理由说服了宋起礼,独自离开去别的地方。 等李在棠终于松了口气转身离开的时候,宋起礼从身后唤住了她: “有些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要坚持下去也很难,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李在棠的脊背蓦地僵住,又很快松懈,她笑着回头,看着她的哥哥说, “我不做后悔的事啊,礼礼~” 听到李在棠用肉麻的声音学她的父亲唤他的小名,宋起礼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骂: “快滚。” 韩靖泽在车里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李在棠不会来的时候,车门被叩响了。司机识趣地下车为李在棠拉开后座的门,韩靖泽看着她活泼的笑脸,悬了很久的心才终于放下。 在车上,李在棠的手在黑暗中摸上了他的手背,还顽皮地捏了捏。 韩靖泽指尖无措地收了收,没有给予李在棠任何反应,却在心里希望她的手不要离开。 等回了别墅,穿过空旷的客厅,寂静的长廊,两人进入韩靖泽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个人的气息就交融在一起。 同样滚烫,同样颤栗。 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韩靖泽啜泣着被李在棠送上高潮,哭到沙哑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呻吟。 “可怜我,李在棠,可怜可怜我——” 再登上极乐的那一快乐瞬间,韩靖泽紧紧握住李在棠的手腕,哭得快要喘不上气。 李在棠的手指无视韩靖泽无助地祈求,用力刺向那个硬点,在韩靖泽痉挛着泄出来的时候,她起身含住了他的唇。 “我喜欢你。” 不知道是李在棠愈发熟练的技术,还是她那句炽热的告白,韩靖泽又颤抖着去了一次 。 高潮余韵,韩靖泽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无力地瘫在床上,眼睛却不肯松懈地追随着李在棠的一举一动。 李在棠把他搂进怀里,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了撩。 她在他的眉间烙下一个吻,“我喜欢你。” 眼睛、脸颊、鼻尖直至嘴唇,李在棠每亲吻一下,就看着他的眼睛,庄重而又虔诚地说: “我喜欢你。” 韩靖泽的心被这一声声喜欢逐渐填满,胸腔饱胀的是欣喜若狂和手足无措。 他傻傻地看着李在棠的唇,整个人木讷又可怜。 “那……宋起礼怎么办?” 韩靖泽还被肏得不够狠,他还记得那个总是笑得斯文的衣冠禽兽。 这句话实在煞风景,李在棠心死地闭上眼,惩罚性的咬了韩靖泽的嘴角一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哥哥的执念那么深,但我以后不希望再在这个时候从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真的快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