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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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控制的梦必须基于事实......她现在经历的事便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第一幕的重启就应该是因为是虚假。乔宛白心中一跳,她好像落了个选项,那个丢失的实验体会不会一直隐藏在她的身边。如果她正在经历男主的事情,男主会在哪里呢...... 雨石的嫌疑变得小了许多,男主总不会变成他憎恨的男人吧。或许乔舒纯也有可能,男主为什么不能变成女人呢?毕竟他经历了剧情的不断崩塌......如果不是雨石,也许仍然可以被感化。 “囡囡......朱莉娅的电话。” 微光从玻璃透了进来,洒在了红木地板上。在书灵离开后,乔宛白便陷入了昏迷。躺在沙发上度过了愈加难耐的夜晚,乔宛白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面前的女人身后度了一层温暖的光,带着温柔的笑,好似昨天的激动不过是一场幻想。 “好的。”乔宛白抿起嘴唇不想再刺激面前的人,这个梦境好似逐渐收紧的布口袋,快闷的她喘不过气来。 “小白,我找到了一次机会,要不要试试......”朱莉娅踟蹰地说着,“学校的收纳柜里还有露西亚的东西,我想将它们带回来。” “等着我的好消息!”朱莉娅语气变得欢快,不等乔宛白再说些什么便挂掉了电话。 是不能说.....还是不让说......乔宛白猛然察觉,这个梦境不是在等着她调查,而是不断推着她向前走。 “囡囡,有你的信。”乔舒纯在楼下喊道,“我的小公主什么时候换好衣服呀。”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高跟鞋的声音第一次在这两层小楼里响起。 “囡囡......”乔舒纯蛊惑般地敲起了她的房门,“快开门呀。”房间明明没有锁,却是有结界一般阻碍着乔舒纯,“囡囡......妈妈想见你。”妖媚般的声音从门板传了进来,乔宛白靠在窗边冷汗直出,她真的是乔舒纯吗...... “舒纯。”荣嗣打断了乔舒纯的话语,冷淡又平静的声音似冷风般刮进屋内,吹散了乔宛白的细汗。 乔宛白咽了下口水,控制着不停抖动的双手,慢步走向门边,门外乔舒纯的面庞依旧和熙。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我的囡囡真好看。”动作自然地点了一下乔宛白的鼻尖,她拉起女儿僵在原地的手,“要去跟你荣叔叔拍纪念照喽。” 两个人似乎对乔宛白的异常毫无察觉,乔舒纯牵着她的手向楼下走去。乔宛白颤着声音开口,“我的信呢。” “在桌子上,刚从学校里给你带回来的。”乔舒纯俏皮地笑着,用手指了指将信拿回来的好心人荣嗣。 乔宛白顺着对方的指尖看向了荣嗣,也是一身洁白的西装,笔挺地站在一旁,微微向她点头。手腕上的玉珠换成了乔舒纯编制的细绳,艳红色的一根十分明显。 桌面上是朱莉娅寄来的信,里面装着一张邀请函。为什么会寄到学校呢?接连不断的古怪事令乔宛白无法理清,她就像提线木偶一般的存在。一家三口坐在了轿车里,乔宛白独自坐在后排,目光扫向荣嗣控制方向盘的手腕,鲜红的红绳随着道路的起伏格外吸睛。 乔宛白灼热的视线引起了荣嗣的注意,她只好看向窗外。车辆驶过一条小路,两侧的树丛看起来有些眼熟。乔宛白瞪大了双眼,一抹红色在满是绿叶的衬托下很是鲜艳,“停车!快停车!”心脏在胸腔内超速地跳动,这里竟是上次发现露西亚的地方! 乔宛白不待汽车变得平稳,惊叫着让荣嗣将车门打开,不顾乔舒纯的疑问便推开门冲了出去。丛林下,一具染满鲜血的女尸看起来支离破碎。双腿扭曲的程度似昆虫一般,面容也有些模糊,乔宛白不受控地后退了一步——是朱莉娅。 原本安排的行程如今已不重要了,乔宛白捧着茶杯喝着热气腾腾的白水。“是......是我发现的。”她详细地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个杀人魔究竟是谁,那封被带回来的信已经令她不自主地怀疑荣嗣。 “这个珠子,见过吗?”调查员举起了在现场发现的证物,是一颗青绿色的玉珠。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乔宛白手中的热水溅了出来,烫意传到手上,“没、没见过。” 身后是询问荣嗣的声音,以及对方依旧平淡的回答。乔宛白努力控制着身体,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头,她怕荣嗣更怕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对方的手腕上。 “囡囡......”乔舒纯将坐在椅子上的乔宛白搂进怀中,“不要怕。”她的声音带着舒缓的安抚,乔宛白泄了力气将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刚回到家,乔宛白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中,杀人魔的大刀不停地挥向她身边的人,悬着的闸刀也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空。床边的邀请函被她碰落在了地上,细微的声响惊动了她自己,只得慢慢将眼睛从被窝里露出,原来是那张邀请函。 她不能坐以待毙,狠下心来将邀请函捡了起来,动作快速如杀人魔就在床下似的。在一家三不管的酒吧,时间是今晚,乔宛白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最后通牒。 她穿上外套便冲出房间,乔舒纯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囡囡,你要去哪?我让荣嗣送你!”乔宛白没有回应,只是跑出大门拦了一辆车,关门前还能听见身后乔舒纯的喊声。 “小姐,请出示证明。”酒吧外的保安拦住了她,直到确认过邀请函后才放她进入,门内有一个侍者专门将她引至房间。 房间内已经到了一些人,坐在沙发上摇着骰子气氛热烈,“呦,谁请的小姐。”门边的男人叼着一根细长的烟,晃着翘起的一只腿,斜眼瞧着乔宛白。 “懂规矩吗?国王游戏,能做到的话才能进来。”男人抖了抖烟灰,细长的眼睛里透着不屑。 “能见乔修尔吗?”乔宛白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骰盅,开口问道,“惩罚是什么?” “怕了?这样还想见乔修尔?”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乔宛白,目光淫邪地流连在对方的胸上,“输了就去伺候好外面的男人。”大厅里喝酒的男人不多,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倒是不少,其他人听到了这个赌注也是兴奋地笑了起来。 “好啊。”乔宛白并没有打怵,“我认输。”她勾起嘴角放弃了比赛,按着赌约走了出去,反倒是令屋内的人有一瞬间的呆滞,“大龙。”男人给对方递了个眼神,叫大龙的男子抬脚跟了上去。 乔宛白环视四周寻找着猜测中的男人,果然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身影。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对方,看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露出了贝齿,“我找到你了。” 男子压了压帽檐,依旧喝着杯里的酒,清澈的红色令他的唇更显晶莹。“游戏结束了,荣嗣。”乔宛白慢慢凑向对方,鼻尖的酒香也变得浓郁,以她的身高只到荣嗣的肩膀处,她抬起脚尖努力让自己平视荣嗣。 被耍了一个梦境,此时的乔宛白更不想输了气势。“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杀人魔,这样我发现你了也不会过来,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对不对?” 荣嗣的双眼里满是冷漠,对她的话也无动于衷,只是又将酒杯慢慢倒满。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书灵的事,你想让我进入第一幕你编制的虚幻中对不对,可惜书灵阻止了你的行动。” “你杀不死我就想让我进入这个酒吧被杀死对吗?你只能按照真实的人物轨迹实行,所以乔舒纯让你来送我,你就必须要来是吗?” 荣嗣抬起眼睛看向咄咄逼人的乔宛白,“你死不了,你正在经历我身上的事情怎么会死?其实你早该醒了,只不过......又被拉了进来。这场噩梦本该只有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乔宛白瞪大了双眼,“我听不懂你说的。”她拉起一旁的转椅坐了上去,摆出一幅你不说明白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我当时只是想杀掉乔修尔,将他处理了,送你一个快乐幸福的梦。一切的源头都是扮成乔修尔的雨石不是吗?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只能出现在童话里。” “只不过你口中的书灵,又将我处理的尸体送回了你呆的房间。砰,美梦破裂了。” 乔宛白恨不得掐死这个恶趣味的家伙,被绑架成女仆算什么幸福美好的梦! “你陷入了更深的梦。我只能把记忆还给你了,露西亚死了后本该你的第一层梦境破碎,朱莉娅死了第二层梦境破碎。你该醒了,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认为的书灵搅乱了时间,强行把你留在这里。真实的梦境就一定会死吗?露西亚和朱莉娅都代表着不同的你,那么你现在是否也死了呢?” “这个梦本该就不会有真实的人,只不过是你的幻想加上我的记忆罢了。” 随着荣嗣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两人身处的空间彻底被割离,整个视野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原本的摆设,周围的人全部消失了。 乔宛白脑袋里混乱不堪,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信息。她定定地看着荣嗣,内心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否真实。“是我太蠢,你从来都没有伪装,或者说你出现的每个时机都很突兀,我却才怀疑到你。”乔宛白抓住了对方的袖口,迟疑地问着,“是不是要梦醒了?” 荣嗣却嗤之以鼻,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吧台,“它想杀我,怎么可能让你梦醒。”他将手链摘了下来,套在了乔宛白的手腕上,“我会送你离开的。” 乔宛白皱起眉头,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总不可能只有她亲手杀了男主才能离开梦境吧。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弯刀,不不不,她刚刚并没有想杀男主啊!还真是她幻想什么就出现什么嘛! 她赶紧把弯刀扔在了地上,荣嗣抬眉问道,“你在干什么?”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那把刀,只是盯着她的手。 “没没没!”乔宛白连忙摆手,误会大了,她可没想杀人的。然而刚想到这,手中又出现了一把菜刀,随着她的摆手一起晃动。 !!! 乔宛白僵在原地,哪有举着菜刀对着人挥舞的! “你怎么了?”荣嗣仿佛看不见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甚至将手凑向刀锋,只差一点就会被削下一块肉。乔宛白飘落下来的碎发在那只青葱般的手上抚到耳后。 他竟然看不到她幻想出来的刀!那会不会这把刀对他也没有用呢?乔宛白抿起嘴唇,一颗酒窝浅浅露了出来。她悄悄对着荣嗣的衣角划了一道,竟然瞬间破裂。 还好只是一个小口子! “我没事,就是在想你怎么送我离开。”乔宛白慢慢将刀移开,这种危险的凶器还是最好要远离。 “这么相信我?也许你只不过给我一刀就好了。毕竟我是个杀人魔呢。” “怎么可能!”乔宛白手掌拍向吧台,“是保安大叔对不对!那个隐藏的杀人魔!他想要陷害你,因为你只不过是学校里那个最令大家看不起的老师。毕竟露西亚死的时候,你还在我的视线下。在发现露西亚之后,他为我们证言,同时我们也能排除他的嫌疑,玉珠我想他应该很容易就能拿到。” “所以,我相信你。我想你也尝试过拯救她们,毕竟你也不像是会主动帮助杀人魔的,你很冷漠。这也变成了你的嫌疑,每次案发前都有你的身影。为什么给我这封信,因为这是早已发生过的事实。为什么在外面等着我,你怕这真成噩梦了是吗?” “我不相信你之前的说法,所以,怎么样离开梦境。” 荣嗣的手指扣击声逐渐消失,一抹轻笑展露出来,“很简单。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乔宛白突然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是你无法抗拒的童年,我还是相信你长大会是个好人。” “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荣嗣将视线落在了乔宛白充满认真的眼睛上,缓慢转了过去。他的手握成了半拳,好似拿了个什么,耳朵微动听着背后的声音。 乔宛白拿起了地上的弯刀,咬着嘴唇,想赌这一次。 银光乍现的刀尖没入了身体里,血流滴露在洁白的地板上,她跟露西亚和朱莉娅最后的状态相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响动令荣嗣缓缓闭上了双眼,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而自杀,值得吗? 刀是他变得,他骗了对方,而且不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