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打着讲才记得清楚
柳条抽在手心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疼。秦远琛的力道由轻到重,起初几下,只是隐约的有些痒。 一下下柳条不停歇地抽下,疼痛渐渐叠加。黎昀的两只手心甚至手指都缓缓肿起。 在吃饭的时候,黎昀端碗的手和拿筷子的手都又疼又痒,面对一桌子可口的饭菜也丝毫提不起胃口。 偏偏秦远琛就坐在他的旁边,时不时给他夹菜,逼着他吃完碗里的饭和菜。 剩下一粒米折算十藤条,黎昀只能不情不愿地舔干净碗,愤愤地将空碗放在桌上,“铛”,这磕碰声似乎在宣示着他的不满。 “黎黎,去做清洗,削一根姜条夹着,卧室床上跪着。” “我不要”,黎昀忍不住反驳,“今天是周日,你不能罚我。” “没想罚你,是和你说说规矩”,秦远琛神情依旧温和,语气却严肃得令人打怵。黎昀凑近细看秦远琛的眼睛,只觉得寒意丝丝缕缕蔓延开,逼得他不得不低头认错,小跑着去完成主人的指令。 秦远琛在手心倾倒一些乳液,涂抹在黎昀的屁股上,缓缓地揉搓开。臀肉被大掌揉捏得很舒适,黎昀几次想要眯起眼享受爱抚,却又被恐怖的想法搅得心神不宁。 主人在sub的屁股上涂乳液通常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两团肉即将迎来艰苦的挑战。 秦远琛今晚要求他戴姜条,又帮他涂乳液,目的只能是使臀肉放松,使皮肤得到充分滋润。 此刻的臀肉会更加抗揍,可以挨下数目更多力道更狠的责打。 “别抖了,板子还没沾身就知道怕了?”秦远琛伸手摸摸黎昀的大腿内侧,在嫩肉上掐了一把,“去调教室把皮拍叼过来。” 黎昀不敢走过去,只能摇着屁股讨好地爬去调教室再爬回来将刑具送到主人手边。他被摆成塌腰翘臀的受罚姿势,终究是吞不下已经到嘴边的疑惑,“主人你说规矩为什么要打这么重啊,又不是惩罚。” “打着说长记性”,秦远琛扬手就是几下皮拍,三分力均匀地抽过两团软肉连带招呼了肉薄的臀腿部位。 “啪”,黎昀被炸裂的疼痛震得头脑瞬间一片空白,缓了两秒,才揪着床单惨叫,“啊!”他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想要转过头向主人求饶,却被同样狠厉的另一下抽得跌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不动了,我再和你细说。” 黎昀几乎要被接二连三的责打逼得发疯,直到他伸手去挡被捉住手腕抽掌心时,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错了,嘶,我不动,我不动了。” “啪”,“黎黎记住,永远不要对主人说‘不’。” “啪”,“挡罚逃罚这种低级错误,不许再有下一次。” “啪”,“我发现你总是本能地想要质疑主人的指令,这个习惯要改。” “啪”,“又想狡辩了?” “啪”,“我可以惯着你,但是,你屁股疼的时候想清楚我们的关系。” “啪”,“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 “啪”,“你皮肤嫩容易显色,还好恢复速度快。” “啪”,“再想犯错先想想屁股受不受得住。” “啪”,“我不介意每天来这么一次。” 秦远琛停手的时候,黎昀已经哭叫着险些背过气去。他怕疼又没挨过狠打,头一回经历实打实的疼痛,想绷紧肌肉抵抗却又被可恶的姜条辣得不得不放松臀肉。 秦远琛下手快,力道又凶狠,黎昀强撑着不敢晃动改变姿势,渗出的冷汗顺着背脊的微微弧度淌下。 他喘着粗气埋头在床单上无声地落泪,意识到秦远琛往常对他的惩戒真的是在放水,或者说就只是小打小闹没用什么力气。 “我承受度不够,脾气又不好”,黎昀咬着床单吸气,忍下哭腔,“我给你添麻烦了。” “太久没人对我这么好了,就,就挺舍不得的。” “你什么都不缺,我没什么你要的,能留住你的。” 秦远琛不想继续听下去,他掐着黎昀的后颈把人拽起来抱到腿上,“黎黎”,他打了个响指,“黎黎看着我。” 秦远琛摸摸黎昀的下颚,逗猫一般轻轻挠了几下,才郑重地开口,“黎黎,最重要的一点,永远相信你的主人。不要妄自菲薄,黎黎值得主人的宠爱。” “主人,您要听圈子里的八卦吗”,黎昀抹去脸上脏兮兮的眼泪,哽咽着勉强牵起嘴角,僵硬地转变话题,“我知道许许多多有趣的八卦。” 黎昀靠在秦远琛的胸前躺着,撅着屁股被主人的掌心揉伤,自嘲一般笑了一声,讲起他见过或听过的几对合拍主奴。 不同的是背景、年纪、性格等等,相同的是结局。 就比如秦远琛的生意伙伴之一,严景辞严先生和他的恋人。 从合约主奴到确定恋爱关系,再到最终都公开出柜却再无交集。 “黎黎”,秦远琛用温柔的唇安抚黎昀的紧张不安,“不用绕弯子。我喜欢你直接说。黎黎,你想和我说什么?” “秦远琛,你是喜欢我吗?不止对宠物对小狗的那种喜欢。” “你觉得呢”,秦远琛没有追究黎昀叫了他全名,甚至觉得黎昀用夹杂哭腔的委屈音色这样叫他格外诱人,“黎黎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想”,黎昀用一触即离的亲吻回应他,“秦先生,我申请成为您的终生sub兼男朋友。” “黎黎小朋友的申请批准了”,秦远琛熟练地lu着黎昀的脊背顺毛,“黎黎不怕,相信我,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主人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