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操开人鱼

    与吊桥的设想不同，人鱼村落并没有出事。而且当吊桥游到村落后，还受到了整个村落的热情款待。

    不过人鱼一贝壳一贝壳端给他的，都是生食。似乎是觉得吊桥不会吃，其中一个人鱼拿起手那么大的贝壳，卡吧几下，坚硬的贝壳就这么被尖锐的牙齿生生啃碎。然后人鱼叼出贝克肉，捧着用手分给吊桥。

    吊桥：“……”

    一群貌美的人鱼围在他身边。还颇有些热闹。吊桥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壁画上，说是壁画，其实是刻上去的。人鱼有最初始的文明，壁画上显然是母人鱼和公人鱼。让他惊奇的是，怀孕的母人鱼在食用公人鱼。

    它们仍然保留着最原始的繁衍方式。进食对人鱼族来说，是一种和最原始的生殖联系在一起的运动。吊桥不仅把视线落到他身边那只已经学会人类语言的人鱼身上。

    他们初见时，吊桥就喂了血给它喝。看来不是它不想喝，而是惊讶于吊桥竟然将自己当作母人鱼。但在短暂的惊诧过后，人鱼还是认同了这样的地位分配。而之后允许吊桥食用他的肉，是否也是默许了吊桥的“配偶”地位？

    那么，之后允许吊桥切割它的鱼尾，也变得更好解释。它已经做好了为繁衍而献祭自己肉体的准备。

    与此同时，一种隐约的不安也在吊桥心里弥散开来。他敢确定人鱼一定遭受了一些什么，不然母人鱼的体内不会有炸开的弹壳。

    他接过贝肉，吸吮着鲜甜的汁液，然后嚼碎咽入喉中。人鱼们看他愿意吃，都表现得很雀跃。深海中，它们的双眼仿佛有光。

    人鱼是美丽而澄澈的生物。

    吊桥的心里冒出了这句话。不安感随着感激扩散，吊桥放下贝壳，去观察这群人鱼。

    按理来说，深海里不应该有管理局之外的痕迹。但仍然有组织能越过管理局去潜入深海。吊桥十分清楚有谁需要人鱼。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吊桥食用人鱼，自然也清楚这点。

    他的潜水镜在进行不间断的数值分析，现在也终于显示出一系列数据。得出的结论却让吊桥悚然一惊——这群人鱼的体内，有的已经不仅仅是子弹，或者说，它们体内并没有子弹，而是一个个已经构建好的定时炸弹。

    没有缝合痕迹，说明是通过食用摄入这样的微型炸弹的。但这样的技术在岸上已经属于尖端科技，谁会耗费巨资去完成这一项工作？

    吊桥莫名地感觉喉咙一阵难受。他确定他刚刚吃下肚的食物是没有问题的，这群人鱼又是什么时候摄入的炸弹？岸上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炸弹已经扎根，以他一己之力，不可能把它们从人鱼体内拆解出来。他也并不知道岸上的那些人会不会设置炸弹什么时候爆炸。而人语人鱼体内并没有炸弹，应该是与他相处的时候逃过一劫。

    吊桥一刻也坐不住，立刻起身奔回潜水仓，人语人鱼见吊桥游走了，连忙摆着人造鱼尾跟了上去。还以为是自家鱼哪里惹到吊桥了，委屈地呜呜着，表情特别着急。吊桥却没有心思理会它，只一直想着炸弹的事。

    人鱼心性单纯，吊桥却疑虑重重。他回到潜水仓，管理局刚刚才对深海出现子弹的事作出回复，深海的网络信号极差，吊桥又迅速地打了一篇电子信件，表示他见到了人鱼，它们的体内有炸弹。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隐瞒和秘密，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他把在人鱼村的视频资料全都发了过去。

    随着文件被发出去，他瘫倒在椅子上。身上还带着海的咸腥味。

    不一会儿，屏幕上响起“叮咚”的声音，却是显示邮件被退回。

    “退回了？怎么回事……”吊桥的内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再次发了一遍，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果。吊桥又重复了好几次，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

    焦灼和不安感越来越强。

    吊桥几乎要哭出来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人鱼的村落，他就不该帮母人鱼治好，也不该知道人鱼们正身陷囹圄。

    他只是个普通的小科学家。

    在强大的机械工业前，他无能为力。

    “人鱼，你去和它们说……它们的体内有炸弹。”

    “炸弹？”人鱼复述了一遍，满脸疑惑。

    “你们会死，死……”儿童动画里并没有“死”这个概念，吊桥犹豫了。他该怎么和人鱼解释“死”？“带它们过来，我拆下炸弹……不对……”

    炸弹何时会爆炸？吊桥心乱如麻。

    母人鱼似乎听懂了吊桥的话，拖着还没恢复的身子，就想往床下翻。却被吊桥一把按住。按理来说，吊桥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母人鱼刚想对吊桥呲牙，却看到吊桥的神情时，又默默地把牙收了回去。

    终于，一声响声，管理局的回信来了。吊桥连忙奔去查看，脸上的期待却被回信内的内容冲散。内容上写着：“审核中。请等待消息。”

    旁边的屏幕上，播放着吊桥在那里留下的摄像机，为了观测人鱼的状况。

    他要等多久？又怒又急，再加上马不停蹄的一趟长距离来回，吊桥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已经是一天过去了。

    吊桥睁开眼，屏幕已经自动熄灭。他几乎是本能地打开屏幕，摄像头变得朦胧。还带着……暗红色。

    血的颜色。

    吊桥一下就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像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只要他不去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许是其他猎物的血呢？或许……为什么偏偏这么巧？

    屏幕上同时蹦出来的还有管理局的电子邮件：“核查失败，请检查您的邮件真实性。并附上真实资料。”

    吊桥差点一拳砸到虚拟键盘上去。他猛地关上屏幕，心里却分外冷漠。愤怒过后是空落，就像那部分情绪被一下剥离开来。他出了文件室的门，人鱼趴在地上，看着他的面庞，脸上显露出担忧……担忧？

    人鱼会有情感吗？人鱼的同类死了，它们会难过吗？但是此刻，吊桥的心里什么也没有想，他一把抓起人鱼的长发，用手拖着它到铁床上。母人鱼已经下来了，在门口处，对着吊桥的动作看呆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它想冲上去，却被已经被按到铁床上的人鱼阻止了。

    人鱼被用来感应环境的头发分外敏感，此刻却被吊桥生生扯着，痛得脸都纠结成一簇。吊桥的手触摸到人鱼的生殖腔，手指顺着那处的软鳞就按了下去。不是软烂的泡沫感，更像是女人的阴唇。层层叠叠地。

    毕竟是雄性人鱼，生殖腔几乎已经退化了。只有探出来的性器，粉嫩嫩的，触感和形状也都和人类不同。吊桥把探出的生殖器握住，揉捏了两下。

    他的下手不算轻，能看到人鱼疼得身子也蜷起来了，大尾巴一摇一摆的，就是不敢扫到吊桥，每次都是在吊桥身侧堪堪停住。

    真乖。

    吊桥一看到人鱼乖顺的模样就兴奋。他的手指毫不温柔地探开人鱼的内壁，享受着咕啾的声音，和内壁紧致的触感。三分钟之内，吊桥就探入三根手指。不知何时，他的手上沾染了一些粉色的，血与透明体液的混合物。

    三根手指，三分钟。极快的侵略速度，

    人鱼感受到了疼痛，却也不反抗，乖乖地忍耐。吊桥的侵略不带一丝温情，只剩下发泄和纯粹的暴力。人鱼的身躯随着吊桥手指的撞击一下下往后，反而伸出长舌，讨好地舔舐着吊桥。

    吊桥抱住人鱼，一点一点地磨进去。鱼鳞是冷的，人的上半部也是冷的，人鱼的肉是一块上好的食材，色泽与触感都极佳。吊桥咬住人鱼的颈动脉，原来人鱼也有心脏。

    人鱼本来就该有心脏。

    肢体摩挲之中，身躯变得滚烫。做爱变成进食，吊桥毫不怜惜地撕咬下人鱼刚刚愈合的胸肉，舔舐流下来的鲜血。他在操他的食材，他在吃他的爱人。他在被吸吮的快感中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割下人鱼的内脏食用，一个更加狂妄的想法在吊桥脑海中孕育成型。

    他想看人鱼交配，然后切割开人鱼的肚腹吃鱼子酱。

    性幻想来得毫无缘由又笃定不已，深海之中，仍然存活的人鱼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盏明灯。他们在监视器下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