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
利用秋雨棠的愧疚心理,宇文南惬意的躺在床上,他的伤势早无大碍,只不过难得看见秋雨棠紧张自己,所以故意耍起了无赖。 吱的一声。 房门被推开了,宇文南立刻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哎呦呦的无病呻吟。 “爷,是我啦。” 德善嫌弃的声音响了起来,手上还端着刚熬好的汤药。 宇文南立刻跳了起来,探了探身子,极为不满的问道:“怎么是你?秋雨棠呢?” “哼”,德善轻哼一声以示不满,喋喋不休了起来,“我说爷,您明明没病还故意装病,小心雨棠小姐发现了,您就惨了。” “要你多嘴!” 宇文南不满德善多事,伸出一只腿用力地踢向德善,德善躲闪不及,吃了一记打,他便揉着大腿抱怨道:“切,爷就只知道欺负德善。” “那你还不快点消失在本王的面前!” “爷,您以为德善愿意来啊,还不是得伺候您吃药?” “本王没事,好得很呢,吃什么药呢?苦死了!” “爷,快喝了,这药,德善可是熬了很久的!” “谁让你多事的,当真找打!” 宇文南抬着大腿在德善面前晃悠着,以此威胁着德善,德善已经习惯了,脸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害怕的神情,甚至还出言不逊。 “爷,您真的很卑鄙,小心后面吃苦头!” “嘿,叫你不要说,你还说,当真找打!” 这下,德善变机灵了,躲了过去,继续念了一句:“爷,您真的很卑鄙,俺娘说了,卑鄙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本来宇文南没病,但保不齐真的会被德善给气出病来,他朝着德善丢去一个枕头,骂道:“德善,你好大的胆子!当心本王把你送进内人府!” 又是这一招,即便宇文南用了多次,但是依旧管用,德善也只有在这种会影响陈家香火的事上有了反应,跑得比谁都快。 这个德善果然不让人省心! 门又被打开了,宇文南没好气地骂道:“好你个德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心本王真的送你去内人府!” “陵王殿下中气十足,看来是好了。” 秋雨棠细软的声音响起,宇文南立刻瘫在床上,没病也秒变成有病的样子,哎呦呦的喊着想引起秋雨棠的注意。 这种小心思,秋雨棠自然看穿了,却忍不住笑意,掩面憋住了笑意,这才走到宇文南的身边,问道:“看来陵王殿下当真伤得严重。” “可不是嘛,本王只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是要升天了。” 宇文南故意使坏,冲着秋雨棠撒起了娇,秋雨棠点了点头,憋住笑意,思索一番,也使坏道:“那陵王殿下更应该好好吃药才是,这药呢,就该趁热喝才是,不然就没了药效。” 额,终究还是躲不开这劫,宇文南动作变得迟缓,明明就是一小段的距离,到了宇文南这里却好像是天涯海角那般遥远。 他故意装作身体虚弱,一下子瘫在床上,要求秋雨棠。 “这手不知怎么的,就是使不上劲来。” “陵王殿下不是还有一只手吗?完全可以用另一只手吃药才是。” “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全身乏力,就让我这样死掉算了,反正也没个人会真的可怜我,喂喂我吃药啥的,哎~” 宇文南这口叹气故意叹得老长,暗示的如此明显,秋雨棠自然听出了画外音,她没有很抗拒的情绪,很自然的端起了药碗,声音无奈却充满妥协宠溺的口吻,叫宇文南听得一时乱了神。 “是是是,都依你。” 第一次,秋雨棠冲着宇文南笑了,不是勉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很是自然的笑容,看得宇文南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这药确实苦,宇文南这才吃了一口,全身被苦得抽搐了一下,秋雨棠见了好笑,低头,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 “你在笑什么?” 宇文南挑眉,故意明知故问。 “没什么啊,只是没想到堂堂一个陵王也怕吃药啊。” “哦,你果然是在取笑我!” “哈,民女可不敢。” “说是不敢,我看你心里指不定乐开了花呢?不过这样也好,你对我终于不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了。” 这话点醒了秋雨棠,短暂的幸福时光之后,秋雨棠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放下了碗,又恢复成一贯清冷的样子。 见秋雨棠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宇文南连忙小心的赔罪道:“你生气了?如果是本王说错了什么了,还望秋姑娘海涵。” “陵王殿下什么错也没有,您也不必向我赔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避开才是,否则您我的结局终究只会走到悲剧而已。”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这样结束不行吗?我不想恨您,更不会再爱上您了,那代价,一次就够了。” 宇文南的脸色沉重得难看,这个秋雨棠总是有办法一次又一次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惹自己生气,宇文南问道:“什么代价,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如果你对我无意,你干嘛如此紧张我?” 秋雨棠别过头,故意说了违心的话语,事情又开始变得麻烦了起来。 “那不是人之常情吗?毕竟陵王殿下可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无论如何,我都不做不到无动于衷。” “人之常情啊”,又一次被秋雨棠给打败了,宇文南喃喃自语,极为的失望,悲伤也涌了上来,宇文南无奈的笑了,“总归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本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就低沉到了谷底,可是偏偏这时,宇文南才发现,他对秋雨棠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了。 宇文南看不懂秋雨棠,却不想让她出事,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作用下,宇文南始终无法真正的放开秋雨棠。 宇文南情绪低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伤高恒?” “理由还重要吗?” “重要。” “如果高恒死了,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只怕那时,我也不会在这世上。” “你当真讨厌我讨厌到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是。” 秋雨棠回得决绝,也十分的干净利落,宇文南笑得凄凉,也算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而伤了高恒,但是我知道一点,你一定会后悔伤了高恒的,我信他,他绝不会对你干出那样的事。” “我不后悔”,秋雨棠不假思索的回答,冷酷得让宇文南难受,她不理会宇文南的想法,继续说道:“既然陵王殿下信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雨棠呢?” “因为我要听你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 宇文南说得有些失控,甚至很是激动,秋雨棠抿嘴不语,什么也不肯说了。 最后,宇文南还是无法对秋雨棠弃之不管,将她留在府中,是为了她的安全,即便她伤透了自己的心,但只要还能活着,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 如果情况是最坏的话,宇文南不愿在失去一位挚友之后,又失去一位自己此生所念之人。 以毒攻毒这招好像起了作用,高恒终于醒了过来。 高恒浑身使不上劲来,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秋雨笙,元气大损之后,高恒就连喊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高恒看向秋雨笙时,秋雨笙脑子一蒙,全然没了主意,呆立在原地,没了动静。 高恒微微抬手,向前伸了伸,只是为了捉住身旁的秋雨笙,费尽心力,就只说了三个字。 “秋雨笙……” 简单的三个字,就只是秋雨笙的名字而已,即便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秋雨笙也听得真真切切。 秋雨笙没有立即给出反应,高恒费尽心力也无法说全话语,较以往不同,高恒此次的情况更为的严重,嘴唇发黑,伤腿处又重新开裂了,不断淌出血水,血肉模糊的,情况开始恶化。 最近,秋雨笙变得很奇怪,原先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担心阿姐的安危而已,直到高恒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担心与焦虑不仅仅是因为秋雨棠。 高恒的手放开自己的一瞬间,秋雨笙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了,脑子乱成一团,手足无措的,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下一步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温大夫,温大夫……” 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秋雨笙这才喃喃自语,不停地叫着温浪,声音中尽是害怕与焦躁。 正巧温浪撑着懒腰进来,见到瘫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秋雨笙,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他快步上前查看高恒的情况。 听、看、号,简单的把脉之后,温浪不知原因,骂了一句秋雨笙。 “你究竟做了什么,这人早上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面对温浪的质问,秋雨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摇着头,不停地哭着:“不知道,他就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真糊涂,他死了,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现在,秋雨笙除了摇头否认,她别无他法,她很想知道高恒为何要喊自己的名字,他想说什么,自己都不得而知。 心中涌现的害怕之意,她是在害怕高恒就此死掉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屋里的动静惊来了宫人,他们窃窃私语,吵得温浪心烦,温浪大吼一声:“都给我出去!” 喝退了众人,屋中只剩下温浪与高恒两人,温浪的眉头都愁到了一块,本就没有好好休息的他,现在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重新为高恒施针。 温浪针针下到高恒的穴道上,想要封存毒素,他额头上冒着的细汗,连手都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扎在小腿上的银针开始变了颜色,伤处也开始冒出黑血。 这种情况之前从未见过,原本以为以毒攻毒是解救之法,现今看来,情况不容客观。 “没法子了。” 温浪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他怨自己学艺不精,无法帮到秋雨棠,难道这次真的没法子了吗?温浪在心中不甘的想着。 张大勺见秋雨笙最近消瘦得厉害,还想着如何给她弄些好吃的,没想到却见到如此一番景象。 秋雨笙哭得伤心,完全没个形象,张大勺慌忙上前询问:“雨笙丫头,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大勺师傅,高恒,高恒,他……” 秋雨笙无法止住哭声,回答得也是断断续续的。 张大勺放下手中的篮子,宽慰着秋雨笙。 “雨笙丫头,别急,先缓缓,想好了再告诉你大勺师傅。” 秋雨笙听闻,抽了一下鼻子,用手粗略地擦了一下挂下来的鼻水,红着眼睛说道:“他可能会死,我,我真不应该,给他,试药。” 张大勺听完没有立即回话,却也知道秋雨笙是闯了大祸,他慌忙拉起秋雨笙,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快走,这宫里你是万万不能留了。” 原本,张大勺想要偷偷地用送货的马车将秋雨笙送出宫中,但宫里不少受过高义恩惠的宫人们早就将此事禀告给了高义。 秋雨笙并非皇亲国戚,高义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何,他动不了秋雨棠已经有了怨气,现今,秋雨笙自己找上门来,众目睽睽之下,毒害自己的义子,高义这口气再也无法咽下去了。 早些年,高义是伺候在宇文麟的左右,宇文麟视他为左右手,后面却跟着徐皇后身旁,个中缘由谁也不知。 这次,高义为了高恒之事特别去请示了宇文麟,得到了宇文麟的首肯,高义便开始差遣宫中侍卫,全力搜捕秋雨笙。 高义第一个捉的人便是温浪,温浪什么都是半吊子,自然抵不过侍卫的捉捕。 温浪反抗,据理抗争,“我知道高公公爱子心切,但是现在高公公就将我问罪,只怕令郎也会就此一命呜呼。” “我已差人去寻张太医,若是我的义子出了什么事,他的爱子也难逃一死,老身糊涂,竟信错人,任由你们胡来,没想到,终究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依高公子现在的情景,要是没有人照料,必定坚持不到家父回来那日。” “好”,高义细想了一回,他同意了温浪的提议,却并不放心温浪,叫人严加看管着,谨防他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如果老身的义子就此被你们害死,那老身此生竭尽全力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高义的愤怒达到了极点,温浪暗暗一惊,此事越来越棘手了。 秋雨笙终究没能逃成,因为她不想逃,短短几日,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宫里由不得自己胡闹,自己以往任性的性子只会连累他人,所以,她才没有逃,而且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高恒这次真的死掉了,她愿意一命偿一命,而这一命之中夹杂了她的私心。 身在牢笼之中,秋雨笙心心念念的却是高恒的安危,她隐隐有些不祥之感——高恒这次真的会凶多吉少。 秋雨笙入狱这件事情,栾灼知道的时候,已成了定局。 当务之急,就是将此事传递出去。 自上次栾灼无故消失,静山公主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现在几十双眼睛就只盯着栾灼一个人,别说是出去了,就是独处一会儿的时间都变成了奢侈。 策! 一声号令,马蹄声“哒哒哒”的响起,敢如此肆意妄为地在皇宫中骑马飞驰的人,不难猜出,就是嗜血安王宇文东了。 宇文东勒紧缰绳,疾风就在兰馨宫外停了下来,宇文东翻身跳下马背,露出狰狞的脸,怒气冲冲地喊着静山公主的名字。 “静山,看你干的好事!” 一听到宇文东的声音,静山公主慌忙躲在栾灼的身后,慌忙跟栾灼求救道:“快,快,快护着本公主,东哥哥这声音明显是气炸了,这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栾灼微微回过头,问道:“那公主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安王殿下的?” 狡诈的一味窃笑,静山公主脸上不自觉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不说也知道是静山公主自己先去招惹了宇文东。 前些日子,静山公主去跟徐皇后请安的时候,看到了安王妃南慕言。 依旧是老样子,南慕言对宇文东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连进宫请个安,南慕言都不敢离宇文东过近。 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宇文东看了就觉得厌恶,自然不会顾及南慕言,自己加快了脚步。 南慕言的步子小,很快就被宇文东甩出了一大截。 南慕言喘着粗气,小腿也有点发酸,咬了咬牙,继续追了上去。 静山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凑到跟前,问了声好。 “四嫂嫂好啊。” 南慕言差点跟静山公主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缓了缓气息,仪态极为的端庄、大方,声音也是轻柔得很。 南慕言回礼道:“原来是静山公主,静山公主近日可好?” “嗯~”尾音拉得好长之后,静山公主笑了,不正经的说道:“不好不坏吧,倒是四嫂嫂,东哥哥对你还是老样子吗?” 此等私密的话题,南慕言自然不会多言,笑了笑:“谢谢静山公主关心,一切都好。” 不愧是大家闺秀,果然懂得规矩,难怪徐皇后会喜欢她,可这性子到了静山公主这却有些讨厌了,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太过小心翼翼了,反倒让人想要整整她。 既然问是问不出什么了,静山公主也不会揪着南慕言使性子,倒不是因为宇文东,是因为冲着这个南慕言使性子简直就是自找没趣,她除了拿哄小孩那一套来对付自己以外就没招,根本就是个无趣的人,所以,静山公主才不会冲南慕言使什么性子呢! “是吗?那就好,本公主还以为东哥哥的腰疾又犯了,前些日子看他疼痛难忍,还差人去找了些民间偏方,说是对付这腰疾是有效得很呢,看来,现今是没用了。” “这事,妾身从未听府中伺候王爷的人提起过。” “四嫂嫂真是的,东哥哥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地四处跟人说自己的腰不好吗?如此喧闹,还不引人耻笑?” 南慕言脸一红,顿觉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她小声说道:“静山公主考虑周全,倒是妾身想得不足了,没有伺候好王爷,方才公主所说的方子能否告知妾身,让妾身略尽一些绵力?” “告诉四嫂嫂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那法子确实怪了点,怕东哥哥会误以为是静山故意要找他个不痛快,但那确实是个好法子,静山就是看它有效,所以才命人寻来的!” “静山公主宽心,今日之事是妾身擅自做主,硬是逼公主说的,不管公主的事。” “这样啊”,见南慕言上钩,静山公主心中窃喜,还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肯说出口,“那好吧。” “说是要把人关进屋内,在屋外的点起一个火盆,里面放些草药,将燃起的浓烟扇进屋内,以此浓烟来医治病理,俗称烟熏法!” “这。” 无论怎么听,都像是整人的法子,也难怪南慕言会犹豫。 静山公主见状,加了一把火,继续鼓吹着: “这毕竟是民间的方子,难免怪了些,但确实是个真方子,有好多人都是因为这个好的呢,四嫂嫂要是怀疑静山用心不良,就当静山没说过吧!” 好端端的,静山公主突然一副委屈、生气的模样,南慕言没来得及细想,不免自责了起来,想着静山公主的一片好心,自己却以小人之心揣测,当真是卑鄙。 南慕言性情纯良,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会被静山公主整蛊,反倒还哄起了静山公主。 “静山公主不要生气,是四嫂嫂不对,四嫂嫂不应该怀疑公主对自己哥哥的这份心意才是。” 现在,南慕言对静山公主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真的挑了个时间将宇文东反锁在屋里。 当浓烟飘进屋内的时候,宇文东还真的以为是哪里着火了,一个踢腿,踹开了房门,见到南慕言手中还握着扇子,地上放着的火盆不住的冒着浓烟,宇文东就气不打一处来。 嘭! 宇文东当场踢翻了火盆,火星子四溅,他红眼,怒喝道:“又是你这个碍事的女人,当真是活腻了!” 南慕言吓得一言不发,蜷缩在一旁也不知为自己辩解,气得宇文东当场就想要了南慕言的性命。 到了这个地步,南慕言还不知自己是着了静山公主的道,闭口不言任何有关静山公主方子的事情。 好在宇文东也不是个蠢人,他虽然不喜欢南慕言,但是也知道这个人平日里循规蹈矩的,绝不敢有这胆量来整自己,倒是静山那个丫头,说不准会如此作为。 因为这事,所以才有了现在宇文东的兴师问罪。 栾灼自然不能让宇文东伤到静山公主,护在静山公主的面前,毫无畏惧之色,不卑不亢的解释道: “安王殿下息怒,此事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静山这个臭丫头差点没把本王的王府给烧了,这要是误会,那本王今天也来烧烧这兰馨宫!” 果然不是省事的主,栾灼头疼静山公主的任性妄为,但是任由宇文东处置静山公主的话,后果一定又是一阵好折腾。 明明知道是静山公主的错,栾灼却还要护着静山公主才行。 栾灼一力将此事拦了下来,说道:“此事不怨公主,是奴婢的主意。” “好,你说的!” 宇文东发狠说道,一把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刀架在栾灼的脖子上,静山公主当下就慌了,她没想过栾灼会为自己撒谎,当下哭了,向宇文东求饶道: “东哥哥,静山错了,静山只是跟四嫂嫂闹着玩的,静山真的不敢了,东哥哥不要杀了栾灼!” 第一次,静山公主替一个外人求情,宇文东的眼睛直视着栾灼的双眼,这个女人像团谜一样叫自己看不透,他愤愤的丢下了佩刀,不再追究此事。 “栾灼,果然你对本公主是最好的!” 静山公主受到惊吓,比平日里自己被宇文东责罚还要来得难过,紧紧抱着栾灼哭泣,栾灼依旧对这份亲密感到不自在,扶正静山公主的身体,宽解道:“奴婢去送一下安王殿下,公主先好好养神才是。” 对于栾灼来说,宇文东现今是唯一可以将秋雨笙的消息带出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