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端倪

    第二日谢焉岚醒来时谢知已不在身边，倒是安宁双眼含泪地坐在一旁。

    “殿下醒来了？可是那里不舒服？奴婢已吩咐人安排沐浴，您要先过去吗？”见谢焉岚看着她，小丫头擦擦眼角，强装镇定地问道。

    “你都知道了？”看她的样子，谢焉岚问了一个没必要再问的问题。

    安宁听到连忙跪下，双手紧紧握着他靠近床沿的这只手，“殿下被可是陛下逼迫？你们是父子啊，陛下他怎可...怎可...”小丫头年纪还小，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

    “起来吧，不是。”谢焉岚疲惫地摇了摇头，“安宁，若我说这是我自愿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他能交心的人不多，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小丫头算是一个。

    安宁一听，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殿下想好了吗？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殿下会活的很辛苦的。”像是预见了谢焉岚未来的日子，安宁眼里又含了一泡泪。

    谢焉岚苦笑一声，“我跟他哪里有以后，只是有一天且算一天吧。”

    “不说这些了，我先沐浴吧。”

    等泡到水里，谢焉岚才察觉到自己究竟被折磨的有多惨，身上尽是青青紫紫，特别是腰间的位置，被他莹白的肤色一衬，倒像是被凌虐了一般。

    安宁看着看着又哭了起来，“陛下怎么舍得下这般狠得手？殿下可还疼？下次要是陛下还这样，殿下便跑吧，跑得远远的，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被这小丫头　说的哭笑不得，只好央使她干别的事去。

    沐浴完后又在安宁的服侍下用了膳，他窝在常躺的小塌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谢知踏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一副美人卧榻的场景，他挥退了身边人，脚步轻巧地走到儿子面前，弯下腰来帮少年拂去那丝滑落下来的头发。

    动作很轻，可是少年还是揉了揉眼睛，醒了。

    “父皇。”谢焉岚将醒为醒，只是看到了男人大致轮廓，便下意识喊道。

    男人站直了身，“心肝儿醒了？”

    谢焉岚寻声抬头，先瞥见的是男人利落的下颌线，一瞬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头脑中闪过一样，他心中没由来的一慌。

    “宝贝怎么了？”见他又在晃神，男人索性坐下来抱住他。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温柔的响起，他抓住男人衣襟口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那片光滑的布料很快就被他抓皱了。怎么会，怎么会连声音也有点像？

    “宝贝？”

    谢焉岚连忙回神，“父皇，这于理不合。”

    谢知狠狠地咬了他软软的嘴唇一下，“岚儿这张小嘴就会气我。莫不是忘了昨晚我们什么都做了？现在来跟父皇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晚了些？”

    想起昨晚，谢焉岚脸色变了几变，“父皇知道一切了吧？岚儿已经不干净了。”他低垂着眉眼，心里有痛，也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无法言明的试探意味。

    “不许这般说自己，岚儿在父皇心中永远是最干净最漂亮的宝贝。昨天晚上父皇不是已经用精液给岚儿洗干净了吗，还是岚儿觉得还不够？”没说几句正经话，男人又开始放肆了。

    “可是，可是我们终究是父子啊。”谢焉岚喃喃道。

    “岚儿相信父皇吗？”听到他这样说，男人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神色坚定，他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愫，看向谢焉岚的眼里满是浓的快要滴出来的爱意，“无论是父子还是情人，父皇永远是你一个人的，父皇会保护好你的。所以你只要跟我站在一起，父皇会安排好一切。”

    谢焉岚也看着他，像是在衡量着什么，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