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觊觎过你的人要付出代价

    刚刚安置好没心没肺睡着的弟弟，另一个弟弟的老师又来了电话让他来五中一趟，他弟弟突然出手打了一个老师。

    叶梓默略微回想了一下，五中是秦老师目前任职的学校。大概是他弟弟知道了什么，把姓秦的给揍了一顿。

    叹一口气，他无奈摇了摇头，拿出中和剂给自己喷了喷，从熟睡的叶文律身边离开。

    他戴上蓝牙耳机，一边换鞋一边通电话：“……是的，我家人也是受害人之一，我能提供的证据就是这些了……对案件十分有帮助吗？那真是太好了！”

    叶梓默望向卧室的方向，温和地笑了：“……我真心希望能尽快将他逮捕，他伪装的太好了，我家人至今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原本只想让他离开叶文律，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让阿律在他的羽翼下安稳生活。

    只是……那样的虚伪竟然让阿律信以为真，还惦念起许久不见的人。既然如此，他就要彻底斩断这份甚至不算是朋友的念想。

    唯一的意外就是，没想到叶凌枫直接上手把人揍了一顿。叶梓默上了车，随手点开车载显示屏，打开卧室的监控。

    他的阿律正安稳地睡着。

    为了避开看热闹的学生，老师把犯事的几个都带进了医务室，顺便处理伤口。给秦老师处理伤口的那个校医明显有些不耐烦，按冰袋的手都不自主地使劲。

    几个目击的学生也被带过来，此时正窃窃私语：“这秦老师不是活该被打，衣冠禽兽。”“听说他还对班里的学生下过手！”“说不定明天就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班主任假咳几声，示意他们声音太大了。尽管她也不齿秦老师的行为，在当事人面前总归不好大肆谈论。

    叶梓默到的时候，叶凌枫正一边敷着冰袋，一边听着老师絮絮叨叨：“即使你的立场再怎么正确，先打人也是不对的。”

    “啊，叶先生您来了啊。”班主任见他过来，连忙上前，“麻烦您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秦老师说一定要您给他个说法。”

    叶梓默一脸抱歉地笑着：“真抱歉，凌枫又给您添麻烦了。”叶凌枫听见这句话，抬头瞪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什么叫“又”。

    床上躺着哼哼唧唧的秦老师指了指被打得青紫的脸：“您就是那个没教养的学生的家长？您的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就使用暴力手段，想必也是从您的身上学到的吧。”

    叶凌枫摇了摇头，把冰袋盖在脑门上凉快。贺韶还以为他是生气这段话，连忙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兄弟你可别再冲动，老师可都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不，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叶凌枫瞥一眼瞎担心的贺韶。敢跟他大哥阴阳怪气，怕不是嫌命长。

    “真是抱歉，我只教会他如何伸张正义，却忘了告诉他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叶梓默笑着摸了摸叶凌枫的发顶，语气柔和地叮嘱，“记得用酒精好好给手消毒一下，别把脏东西带回家了。”

    少年的指尖还沾着一点血，他确认过弟弟身上没什么外伤，血只可能是秦老师的。

    “你！”秦老师情绪一激动，嘴角的伤口就再次裂开，表情很是狰狞，“你跟这个没人教的野孩子就是一丘之貉！”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叶梓默旁若无人地接通：“啊，是的，我是叶梓默……他就在我眼前，甚至威胁起了我和我的家人……尽快赶来？好的，麻烦你们了。”

    秦老师狰狞的表情突然定格，正要脱口而出的咒骂也咽了回去：“叶——叶梓默？”

    叶梓默挂断了电话，迷茫地看向表情惶恐的人：“您认识我吗？真抱歉，我可不想认识您这样的人。”

    叶梓默，叶梓默。这个名字足矣唤起他所有的恐惧。他怎么一时没能想起来呢，叶这个姓氏，来源于那个他做过最长时间私教的家庭。

    那个家中无知的Beta，把亲密接触当做普通的社交。他差一点就要得手的那个夜晚，被青年踩在脚下，面无表情地用鞋底碾过每一根他触碰过那个人的手指。

    肩膀被卸掉，下巴被卸掉，无法逃跑，无法哭喊。吃下迷药的Beta躺在床上一无所知，而他经历了自此成为毕生心理阴影的夜晚。

    眼前这张成熟又温和的面容和月光下阴翳晦暗的人重合在一起，秦老师颤抖着浑身瘫软，一股尿骚味伴随着水声传来。

    校医连忙打开窗户，捏着鼻子各种嫌弃。叶凌枫也没想到他哥直接把人给吓失禁了，一脸无语地拉着几个同伴坐在窗户边。

    窗外有学生经过，问了一句怎么了，秦老师被揍了一顿还在医务室失禁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

    叶梓默无奈摇头，轻声告诉旁边的班主任：“警察马上要来了。”慢半拍的老师下意识开口：“为什么？”

    “因为他强奸未遂，甚至企图诱奸未成年。”

    叶文律迷迷糊糊地醒来，身边却没有他奶香味的Alpha。腰腿还有些酸麻，他摸过来手机，拨通了叶梓默的号码。

    “阿律？”那边有些嘈杂，叶梓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叶文律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梓……去哪了？”

    听出他是刚睡醒还在迷糊，叶梓默轻笑着回答，“凌枫这边有些事要我来处理，很快就回去了。”

    叶凌枫听出大哥在同二哥讲话，便连忙凑过来：“哥，篮球赛赢了，我是mvp！”

    “嗯嗯，阿凌最厉害了。”叶文律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似乎随时都会再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叶文律没听到背景杂音中的警笛，随意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叶梓默笑着目送警车远去，揉了揉叶凌枫的头：“嗯，不错，没下死手。”要是下了死手，说不得他也要被追责。

    “我倒是想。”叶凌枫拍掉他的手，要不是有那几个猪队友在，他早把那双摸过他哥的手给折断了。

    不过估计他踹他裆部的那一下，也够他再起不能了。校医总不可能也看男科，他躺床上哀嚎多半是因为下体受伤。

    贺韶幸灾乐祸地从远处跑了过来，“那禽兽被拉上车的时候还一脸不敢置信，估计得好一阵子才能出来了！”

    事情尘埃落定，他这样有前科的人，哪怕出来也不可能再有学校愿意聘用。

    叶凌枫对他哥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跟他们去玩了，晚饭不用做我的了。”

    “好，要是玩得太晚，我就去接你。”叶梓默笑着回应，转身坐上了车，打开车载显示屏。

    监控中，叶文律正在跟画室的凳子较劲。似乎是因为腰腿还在酸麻，怎么坐都不舒服。拿来软垫垫上之后，垫子又总是滑开，

    叶文律站在那里瞪着手中的软垫，愣是没发现边上看起来像装饰的花边其实可以拆开用来固定。

    等他回到家里，叶文律已经放弃思考窝进了沙发。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望向门口，叶梓默正换着鞋：“阿梓，阿凌怎么了？”

    “凌枫他一时冲动，跟老师打架呢。”见他皱眉，叶梓默笑着走到他身边，“可别怪凌枫啊，那个老师可是个人渣，居然试图诱奸未成年未分化的孩子。”

    “唔，的确很过分。”叶文律点点头，却见哥哥的表情有些奇怪，年长者满脸欲言又止，垂着眼眸思考着什么。

    他伸手轻轻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带着疑惑望向他。叶梓默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叶文律眨眨眼，不太理解：“阿梓想告诉我什么？”

    “那个人被警察带走了，听说证据确凿，要被拘留很久……阿律其实认识他的。”牵着他的手微微收紧，叶文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做坏事的人，我会远离的。”

    听到他的话语，叶梓默笑了。

    “是阿律很喜欢的那个秦老师，我也没想到那么风趣的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看见弟弟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又摇了摇头。

    “我不会喜欢坏家伙。”叶文律在心里和秦老师划清界限，身前便笼上了阴影。

    叶梓默俯身望着他，膝盖压在他身侧，眉眼间带着笑意：“那哥哥这样的‘坏蛋’呢，阿律也不喜欢吗？”

    哥哥不是坏蛋。叶文律刚想反驳，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耳尖一下变得通红：“你、你就是坏蛋……”

    男人的气息将他包裹，他咬着唇，注意到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下意识闭上了眼。

    “啾。”预料中的亲吻没有到来，只是额头被轻吻了一下。叶文律迟疑着睁眼，仰头望向哥哥，眼眸微湿。

    仿佛索吻一般的模样让叶梓默心尖微颤。他捏住他的下巴，湿热的舌尖强行闯入他的口中。

    迟钝的青年还来不及反抗，便被唇舌缠绵带来的快感耗尽了气力。

    “唔嗯、啾…阿梓……”叶文律迷茫地攀附着他的肩膀，鼻间萦绕着的奶香味愈发浓郁。

    啊，是哦，阿梓正在发情期。朦胧的思绪突然清晰起来，叶文律抬起赤裸的足尖，踩上叶梓默的小腹，微微用劲想要推开他。

    “……不要阿梓了。”叶文律根本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白皙的足尖在柔滑的布料上打滑，蹭到了某处炙热。

    脚踝被哥哥温热的手掌锢住，叶文律连忙想要抽回，却见他在脚踝上那枚月牙形状的胎记上落下一吻。

    “别担心，不会做到最后的。阿律今天已经很累了。”叶梓默温和地笑着。

    等到精神十足的肉根在他大腿间释放，叶文律的腿根也已经被磨得红肿。他抬头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又依赖性十足地埋首在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