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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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出的事不胫而走,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太妃想撮合瑶珠郡主和赵家公子,居然把外男引入了后宫,还给郡主下药。郡主逃脱后,药性发作,不知怎地,遇上了回京不久的元将军。两人阴差阳错滚在一处,郡主被将军夺了清白。 消息传出来,皇帝震怒,与太妃大吵一架,把太妃宫里的人换了个遍。又匆匆颁下旨意,给元将军和瑶珠郡主赐婚,还往燕王府赐了不少东西,以示安抚。 一个是刚从边关回来的功臣,一个是燕王的爱女,皇帝两边都不敢亏待,怕惹来议论。偏偏惹出祸事的是自己亲母,背后主使是定王府,他的舅家。 皇帝憋屈难言,没法对太妃和定王府怎样,只能拿赵家出气,听说在御书房摔了好几个砚台了。 赵大公子早被下了牢,如今生死不明。两日前赵家还是门庭若市,如今人人躲着走。 燕王府亦是愁云惨淡,下人们路过郡主的院子都大气不敢喘,生怕惹得郡主生厌。 苍术送走了宫中来人,回到院子里,见白芍还跪在门前,叹了口气:“白芍,郡主早就让你起来,你何苦呢。” 白芍哭个不停,“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郡主……” 她知道瑶珠带她进宫,是看上了她的机敏,没想到她被扔到角落,得以保全,反而让郡主留在殿内丢了清白,现在还要被赐婚给元将军。 传说那元将军一身蛮力,十分粗鄙。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郡主?偏偏皇帝赐了婚,不得不嫁。 白芍想想就心碎,又开始磕头,苍术根本劝不住,忽然听见瑶珠在屋里吩咐:“白芍,过来给我上药。” 白芍愣住,苍术趁机拽她起来,推她进屋。 瑶珠身着素衣,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见白芍进来,微笑着示意她靠近,“哭什么,府里的事情都不做了?快来上药,你手劲更巧些。” 白芍知道瑶珠让自己戴罪立功,更是难过得不敢抬头,“是……” 瑶珠坐起来,让苍术帮忙褪了衣裳。白芍拿着药膏,看见瑶珠身上的痕迹,后悔心疼又生气,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她。 瑶珠挺翘柔软的双乳上布满了红色指痕,双肩各一个牙印,右肩的印子尤深,都快破皮了。后背也全是掐痕吻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白芍含泪上药,上着上着又想哭了。 都过去两天了,痕迹还这么重,可见将军下手有多狠。郡主却要嫁给这样的人…… 苍术给瑶珠穿好上衣,扶着她慢慢趴下,再帮她褪了裙子。白芍看着她下身的伤,止不住地抽气。 雪白的臀肉各印着一个掌印,膝盖上还有伤,是当日跪得太久,身后的男人动作又重导致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瑶珠穿好衣物,看着哭成泪人的白芍,虚弱地笑了笑:“没事的,总比赵大公子好。听说将军为人不错,很得陛下看重,才能召回京城。” 苍术都打听过了,据说这元将军很厉害,出身低微,但一人可抵千军万马。陛下将他召入京城,本打算给他加官进爵,没想到出了这事。 瑶珠想得更深一些。 元将军不知根不知底,皇帝肯定要把他放在京城多观察一段时日,才能继续委以重任。这桩婚事是个不错的借口。 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有这婚事也不错。外人看来,她的清白丢在将军手里,能保住燕王府和宗室的脸面。 瑶珠如释重负,忽然苦笑一声。 普通贵女遇上这种事,只怕哭得死去活来。这样暗自庆幸的,只有她了吧。 白芍见她时而忧愁,时而释怀,以为瑶珠强自支撑,又哭了起来:“郡主,您打我吧,骂我吧,都怪我……” 瑶珠一个头两个大,却不能解释,只好转移话题:“这事其实要怪太后娘娘,你也是个弱女子,怎能怪你?” 白芍直愣愣看着她,听她说:“是太后娘娘下的药,我们被关起来时,太后娘娘把寿昌伯的二公子找来了。你觉得是将军好,还是寿昌伯的二公子好?” 白芍隐隐想到了什么,瑶珠旁敲侧击:“太后娘娘的药,和太妃用过的是同一种。” 苍术脸色一变,喃喃:“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瑶珠从太妃那儿跑来慈孝宫暂避,却中了药,无论后果如何,太妃根本百口莫辩,因为她本来就打算给瑶珠下药。 至于瑶珠会有什么结果,太后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寿昌伯府的二公子,自然最好,因为太后出身寿昌伯府,伯府二公子是个断袖,寿昌伯夫人为二公子的婚事愁白了头。事发以后,瑶珠不嫁也得嫁,反正药是太妃下的,和太后无关。 现在是元将军,也没事,太后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怕,反而因为收留了瑶珠,连皇帝也不得不赞赏两句。 白芍听得心惊肉跳,愣住不说话。苍术想了想,“郡主,这消息是哪来的?” 郡主经常不在京城,世子更没有消息来源,太后那边的事,是从哪儿传到燕王府的? 瑶珠笑了笑:“元将军给的消息。” 白芍神色复杂,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苍术松了口气:“的确比赵大公子好多了。” 而且出事次日,元将军就亲自带着重礼上门赔罪,只是瑶珠那时还在休养,没见到面。不曾想还主动递了消息,可见是个有心的。 主仆正说着,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将军亲自上门来了。 瑶珠一愣,连忙让她俩帮忙更衣,又有小丫鬟匆匆来报,说世子知道将军过来,已经去前厅了。 ==== 燕王府前厅里,卫瑛气势汹汹地站着,看向对面高大的男子:“就是你欺负我姐姐?” “欺负?” 低沉的声音从黑色面具下传出来,男子一甩衣袖,摇摇头。 “算不上欺负。我来见你姐姐,你该叫我一声姐夫。” 卫瑛苍白的小脸陡然涨红,气得连连咳嗽。他想扑上去打这男人,被侍从拉住:“世子使不得啊!” “你放开我!他欺负姐姐,你放开!” 瑶珠匆匆赶到,看到的就是卫瑛被侍从抱住、高大的面具男人淡淡站在一旁的场面。 “阿瑛!” 瑶珠唤了一声。卫瑛看见她,连忙挣脱侍从,挡在瑶珠面前,气呼呼地对着面具男人:“现在见到了吧?你该走了,送客!” 卫瑛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凶得像一只小老虎,又像一只学飞的雏鹰。 幼弟长大了,知道要保护她。 瑶珠心里暖暖的,把卫瑛拉到一旁劝了好久,卫瑛才答应回院子。 瑶珠多派了两个侍从送卫瑛,卫瑛走时,还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仿佛只要他敢乱来,一定让他走不出燕王府。 隔着面具,明渊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对姐弟。卫瑛一离开,他便说:“世子很不错。” 瑶珠有些尴尬,稍稍一礼:“将军见笑了,阿瑛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误会……” 这是两人亲热后第一次见面。她静静打量着元将军。见他气度不凡,谈吐自如,不像白芍说的粗鄙之人,反倒有些儒将风度,心里生了几分好感。 明渊见她看向自己的脸,解释道:“战场上伤了脸,不敢惊了郡主。” 他戴着面具,刻意压低了嗓音,又作了凡人打扮,瑶珠根本认不出他。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现在告诉她真相,只想藏在面具背后。等到洞房花烛夜,给她一个惊喜。 瑶珠点点头:“战场刀剑无眼,将军是有福之人,又怎会惊了我。” 这是说他虽然受了伤却命大,一句“有福”就圆了场面。 明渊从未见过她这样温柔和蔼、善解人意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至瑶珠轻咳两声,他才发觉自己看入了神。 瑶珠抿了口茶水,“将军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由于是皇帝赐婚,两人的婚事有宫中操持,他们只需要安静等到成婚那日就好。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宫里为了此事忙得不可开交。今日宫中来人,就是来给她量体裁衣的。 明渊沉吟片刻:“那日唐突了郡主,多有冒犯。想请郡主明日出门走走,散散心。” 将军很为她着想,瑶珠更觉得他可靠了,便笑着答应下来。